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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壁炉里为数不多的灰烬似乎有些问题,克林姆用手指拨了拨露出一片烧成灰烬的纸。他轻轻的捏起来。好像抓住了一只脆弱的蝴蝶。“啊哈瞧我发现了什么。这是一封信的残骸。”
看样子那只是一张羊皮纸的边角,可能是主人走的太匆忙了,没有发现信件没有完全销毁!
这都是那帮贵族的错!桑德拉。罗伯是个厨子。一个混迹于上流社会的间谍。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yu,那帮贵族竟然敢阻拦军法处的行动!
竟然还有个蠢货声称桑德拉。罗伯是无辜的,假定一个人是无辜的,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军法处的工作守则第一条就是:假定他有罪。
尽管要承担责任,但是克林姆还是不禁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如果没有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去跟那帮贵族纠缠,桑德拉。罗伯还能逃脱吗?如果那个叫卡西奥佩娅的交际花没有胡搅蛮缠,自己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想到这里,克林姆的眼睛在周围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这几个人是军法处的同僚,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毫无生气的眼睛里漠视着所有。
这是他进入军法处第一次负责处理间谍案,本来憋着劲儿想要立功的克林姆被狠狠浇了一盆冷水,敌人的狡猾超出了他的想象。
克林姆反思着发生的一切,桑德拉。罗伯是一个优秀的厨子,任何食材到了他的手里都能变成令人垂涎的美味。传说他经常出入诺克萨斯城邦贵族们的豪宅中。并且跟卡奥家族的第二继承人卡西奥佩亚过从甚密,经常在卡西奥佩亚举办的沙龙里烹调美味。用以招待其它城邦和部族以及强大势力的外交官,人们常说如果没有桑德拉。罗伯诺克萨斯的聚会就会黯然失sè。
对于这个说法克林姆嗤之以鼻,一个玩弄汤勺和炒锅的家伙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就是这个擅长挥动菜刀的家伙玩弄了整个军法处。
敌人很聪明,利用厨子这个特殊的身份能够轻易潜伏在诺克萨斯贵族圈中,不可或缺更加不会引人注意。
正如比埃尔霍夫交代的那样,桑德拉。罗伯经常会抱着“食材”看病,这些来自瓦洛兰不同地域的动物们,身体的某一部分都是鲜嫩可口的食物。为了储备这些会动的食物,桑德拉。罗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jing力。
保证在贵族们需要的时候,食材就能跑到他们的胃里。
克林姆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条深深的伤疤从太阳穴纵观整张脸,好像一条蜈蚣贴在他的脸颊上。脑袋里的隐隐的刺痛让他感到阵阵眩晕,自从他从前线回归城邦后,旧创就在不停的折磨着他。
稍微晃动脑袋,克林姆甚至能够感到脑浆里翻滚着的钢铁碎片,这种创伤就连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造成的后遗症非常的可怕,克林姆只要开动脑筋就会疼到难以忍受,这些剧痛将他之前的人生经历全部抹除,克林姆根本想不起来在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
在克林姆的军旅生涯中,他因多次负伤被医生救治,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潜伏在身体的内的旧创非常多,集中爆发出来的威力让他常常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取出巴掌大小的水晶瓶,里面灰sè的颗粒因为手掌的颤抖不停的敲击着瓶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克林姆看着掌心里灰sè颗粒,一口吞下拿过水杯将颗粒灌下肚子。
“如狮子般称雄一ri,胜过若绵羊般苟活百年。”他轻声说出这句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的名言。
特殊的药品很快起到了作用,不健康的cháo红布满了克林姆的脸颊,减轻了脑中的剧痛。他jing神亢奋着说道,“惯xing思维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将这些烧毁的灰烬带回去。我需要一名善于运用空间魔法的魔法师。”
他提醒麾下的同僚,以免这些家伙再干出什么蠢事。
一滴浑浊的水透过房顶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了房间里的cháo气。这些位于地下的房间被雨水和雪水长期浸润的散发出霉味儿,大雪纷飞的天气反而让这个地方连空气都显得格外泥泞,克林姆应景的打了寒战了。
就在他们在追踪桑德拉。罗伯的时候,诺克萨斯以南的村庄里迎来不速之客。
天sè刚刚发白,就从茫茫雪原里冒出一个黑点。桑德拉。罗伯三天三夜都没有睡觉,现在他已经jing疲力竭,僵硬的身体如同一块木头,就连走路也需要集中jing力。
他找到一间谷仓,门被锁住了。他喘了口气,白sè的气流很快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他的手拧着锁子,‘要打开这扇门才行!’桑德拉。罗伯这样提醒着自己。
但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长途跋涉让他几乎脱力,又累又饿的他好像泡了三天三夜飞鱼筋腱,手臂软绵绵的根本撬不开锁子。天空又开始飘落大片的雪花,桑德拉。罗伯有些恍惚,等到他记起自己的目的时,脸上已经洒满了洁白的雪。
桑德拉。罗伯舔舔干裂的嘴巴,意识到如果不能进入谷仓,他一定会被冻死在这个无名的村庄。那么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将脖子里的吊坠取出来,犹豫了片刻就捏碎了。
用水晶打磨的首饰轻轻一捏就碎裂开来,这是一种高级的伪装。几十个炼金术师ri夜打磨,才将手指厚的水晶打磨成薄薄的一片。吊坠里面的液体顷刻间流了出来,深紫sè的液体瞬间就蒸发在空气中。
这是一种气味独特的信息素,来自于深海狂鲨的泪腺。只有德玛西亚的近海海域才能采集到,只需要一滴就能将气味传送到方圆数百里的范围内。
如果有接应的人,自己很快就能获救了。
不过在此之前,桑德拉。罗伯必须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他开始全神贯注的踢门。门闩早就变的腐朽不堪,仅靠锁子才能关住谷仓的门。一脚又一脚,木门开始碎裂大条的裂缝出现在门板上。
他仿佛是听到无畏军团的号角,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卯足了所有的力气。一脚蹬在裂缝上,木头门被踹出一个大洞。
“谢天谢地!”桑德拉。罗伯自言自语道,猫腰从破洞里钻了进去。
这里跟别的谷仓没什么分别,一盏烧干油的马灯上面落满了灰尘,凄凉的挂在谷仓坚固的柱子上,几堆散乱的麦秸胡乱的堆放在谷仓的角落里,这足以钻进去五个壮汉而无法被发现。
这些麦秸被作为财产做了很好的防护措施,整间谷仓唯一坚固的就是房顶,木板和房梁拼接的非常结实,甚至能够看到粗大的铆钉钉在上面。人们虽然不能用麦秸充饥,却能让牛马吃饱。这是为了明年chun天播种所积累,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麦香,寒冷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桑德拉。罗伯躬身掏出一个洞,然后小心翼翼的倒着爬进去,最后将洞口用麦秸堵的严严实实。
176章:诺克萨斯以南
177章 :拷问
桑德拉。罗伯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克林姆一想到这个就无比的难受,他的双目喷吐着炽热的火焰,两排牙齿龇出嘴唇外面。这里是yin森的监狱,而他把自己关进一间囚室里。
而这间囚室则是一大块海底的珊瑚礁,上任典狱长曾经让一千名犯人用手指抠出这间狭窄的空间。
囚室四周的墙壁上满是海水侵蚀和珊瑚虫尸体形成的空隙,这些密密麻麻的空隙里满是暗红的sè泽,甚至可以闻到刺鼻而浓郁的血腥味道。这是那些犯人手指流下的鲜血,干涸之后永远不会消散。
正如这座位于诺克萨斯地下的监狱一样,从上任典狱长开始每个狱卒都是孤立并且玩弄犯人灵魂的高手,扭曲且疯狂的蹂躏着受害者的意志。以至于空气穿过这间囚室都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里命运被肢解的粉碎。
克林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怒目横眉的冲到犯人跟前,没等被捆绑在刑柱上的犯人回过神一鞭子就抽了上去,劈头盖脸的鞭影根本不分地方,头上,肩膀,胸口,小腹,每块肉都在痛苦的哀嚎着。
血从犯人的身体里飙飞出来,染红了破碎的衣服。
那些被烧成灰烬的羊皮纸上记载了很多情报,最主要的是城邦北部关隘的兵力配置,守护者舰队的部署情况,等等一切有关诺克萨斯军队动向的情报。在魔法师恢复羊皮纸的时候,桑德拉。罗伯却从这座庞大的城市里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
这个间谍证明了军法处的一贯逻辑,“怀疑任何值得或者不值得的人!”
谁能想到从一个兽医能牵扯到一个潜伏已久的间谍?恐怕连桑德拉。罗伯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一个无辜之人的随意攀咬而暴露。
一项指控只有百分之一的真实xing,那么宁愿相信这个指控都是真的,也不要忽略它。克林姆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抓到这个可恶的间谍以及他背后的组织。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完成这个任务,按照布朗德大人的说法——桑德拉。罗伯早应该在三天前就被关进监狱里。
克林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顺手抹去脸颊上飞溅的血渍。他悔青了肠子,怎么能被一群贵族所戏弄。说好听的这是对贵族的畏惧,说难听的就是无能。不管哪种说法在军法处里都不是好的传言,他必须考虑到上司的想法。
他低估了敌人的能力,胸膛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真相一把掐死刑柱上的那个犯人。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已经被训练的喜怒不形于sè。越是愤怒越是冷静,越是想要某个人死越是表现的无所谓。
魔龙尾巴搅合钢丝而成的鞭子被他挥舞起来,继续鞭挞着可怜的犯人,血肉模糊的囚犯嘴巴里塞着一枚核桃。只能发出呜呜的痛呼声。
撕碎的皮肉和血从囚犯身上喷涌而出。克林姆越是抽打越是气氛。每一鞭子下去都特别有利,恨不得将这块烂肉彻底打成肉酱。
克林姆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就连喘气声都被他憋着鼻腔里。没有怒吼。没有辱骂,沉默的好像一头不会嘶吼的野兽。这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就像积蓄已久却从不爆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