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泓玉奇道:“你在想什么?”
谢敏道:“你可记得我说过一句话?”
石泓玉道:“你说的话何止千万句,我怎知是哪一句。”
谢敏道:“我曾多番劝你莫要插手此事。”
石泓玉道:“自然记得,那是你的脸像个死人,不过一个美妲己,竟竟让你怕成这般模样。”
谢敏道:“美妲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他言下另有所指。
石泓玉却未听出,道:“你总不会怀疑此事与楚王妃有关,难不成她是美妲己,你既见过美妲己,她二人可有相像之处。”
谢敏目中露出痛色:“将红颜帖下到曾府的绝不是美妲己。”
石泓玉道:“为何?”
谢敏叹道:“美妲己去了一个地方,不可能再下红颜帖。”
石泓玉道:“何处。”
谢敏叹道:“薛华然两年前便死了,是我亲眼所见。”
石泓玉失声道:“什么?”一跃而起,将车顶撞了个破洞。
红颜帖一出,震惊江湖,简直可比皇帝的金牌令箭。
曾府数千护院保镖,多少江湖俊彦从各地赶来,长安城的客栈早已住满好事之徒,只为一瞧红颜帖热闹或是薛华然与曾世仪的天人之姿。
这不可不谓近年来武林中一大盛事。
谢敏却说美妲己死了。
石泓玉简直恨不得把车底也撞个破洞。
谢敏看着石泓玉发疯,仍是一派淡然,但绝无半分玩笑之意。
石泓玉常吁一口气,半晌方道:“你杀了她?”他知道谢敏若要杀一个人时,阎王爷也要卖几分面子帮忙的。
谢敏苦笑道:“在你眼中,我当真如此十恶不赦。”
石泓玉道:“不然如何,美妲己冷面冷心,对天下男子皆不假辞色,难不成却对你情有独钟,也和丽珠那般想不开,要死在你怀里。”
谢敏微哂。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不死
红颜帖一出,震惊江湖,简直可比皇帝的金牌令箭。
曾府数千护院保镖,多少江湖俊彦从各地赶来,长安城的客栈早已住满好事之徒,只为一瞧红颜帖热闹或是薛华然与曾世仪的天人之姿。
这不可不谓近年来武林中一大盛事。
谢敏却说美妲己死了。
石泓玉简直恨不得把车底也撞个破洞。
谢敏看着石泓玉发疯,仍是一派淡然,但绝无半分玩笑之意。
石泓玉常吁一口气,半晌方道:“你杀了她?”他知道谢敏若要杀一个人时,阎王爷也要卖几分面子帮忙的。
谢敏苦笑道:“在你眼中,我当真如此十恶不赦。”
石泓玉道:“不然如何,美妲己冷面冷心,对天下男子皆不假辞色,难不成却对你情有独钟,也和丽珠那般想不开,要死在你怀里。”
谢敏微哂。
石泓玉道:“你不必这般瞧我,你虽不说,我心中难道没数么,丽珠那样的性子,哎,委实太过任性。你我自幼相识,我从未见你勉强过谁,怎会欺负她?我只笑江湖好汉们瞎了眼,连这也看不出来。”
谢敏苦笑。
石泓玉道:“其实他们未必然是瞎了眼,这些英雄豪杰们安的什么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谢敏道:“美妲己确实是死在我怀里,只不过,不是我杀的,亦非因我而死。她临终前,我答应她将她葬在雪山之巅。”
石泓玉满腹怀疑道:“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谢敏道:“薛华然这件事,我不能说。”
石泓玉嗤笑道:“若楚王妃,或者世仪来问你,你也不说?”
谢敏道:“不说。”
石泓玉叹道:“哎,风华绝代的美妲己竟然,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可惜。”言下颇有怃然之意。
谢敏道:“此事本当只有我一人知晓,是我亲手将她所葬。”
石泓玉道:“所以连万事百晓生也不知晓。”
谢敏道:“因此江湖中人绝不知美妲己已死。”
石泓玉喃喃道:“红颜帖自然也是假的,是谁下的红颜帖,她怎知美妲己已死。”
谢敏道:“这才是可怕之处。或者,她并不知美妲己已死。”
石泓玉道:“不会,若无人知美妲己已死,怎敢下红颜帖,谁敢惹美妲己。”
谢敏似有所指,道:“也许真的有人不怕,又或者,即使畏惧,也仍要毁去世仪容貌。”
石泓玉道:“无论是何种猜测,此人可怕之处绝不逊于美妲己,所以你劝你不可理会。”
谢敏道:“她怕美妲己,更怕世仪。”
石泓玉迟疑道:“世仪。”
两人沉默半晌,一时无言。
石泓玉想不通其中曲折,忽问道:“戈壁一战呢?还是不能说么?”
谢敏道:“自然能说,只是你从未问过我。”
石泓玉好笑道:“我现在来问呢。”
谢敏道:“我没输。”
石泓玉击掌道:“所以西北狼、顾液城确实是死在你手上。”
谢敏颔首。
石泓玉道:“西北狼固然死有余辜,顾液城不过初出江湖,何至于杀了他。”
谢敏道:“为了汪姑娘,这是她的”他顿了顿,似是突然记起了什么。
但听嘶的一声,马车却已停下。
车帘打起,元葡萄探过身道:“两位少爷,曾府到了。”
石泓玉掀帘而出,道:“葡萄,去买一辆马车来,照着这个模样。”
元葡萄吃了一惊,随即恍然,石泓玉蹦出车顶,她也是看见了的,饶是她素来寡言,此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石泓玉微窘,仰望着曾府楼檐,感慨道:“兜兜转转了几个来回,还是要进这曾府大门。”
几阵冷风吹过,颇有萧瑟之意。
谢敏忽道:“你瞧。”
曾府二门处,悄立了一名女子,娇娇小小,在这高门大院前更显得楚楚可怜。她瞧见谢敏几人,连忙走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打量起谢敏,半晌方笑道:“你白日倒比昨晚好看。”
石泓玉噗嗤笑出声,道:“谢敏,你这淫贼,竟连这小女孩也不放过么?”
这女子歪头道:“你是什么意思?”
石泓玉咳嗽道:“没什么,没有。”
谢敏俯身问她:“我是不是还叫你茱萸呢?”
这女子正是昨日谢敏在楚王府所见侍女,她眨眨眼道:“你猜我来做什么?”
谢敏笑道:“自然是找我。”
茱萸脸上一红,道:“我奉王妃之命来送屏风与你。”
谢敏柔声道:“你来了很久么?为何不入曾府等我。”
茱萸笑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为何不问问屏风在哪儿。”
谢敏道:“再好的屏风也不能和人比,更不能和你比。”
茱萸道:“那可是太上皇赐给王爷的呀,全天下只此一架。”
谢敏浑不在意,道:“你若喜欢,我便将它转送给你。”
茱萸掩口而笑,道:“我不同你胡闹。”言罢行至曾府墙边,仰起头来,伸手在墙角一搭,脚上用力,已然飞身上墙,提了墙上的屏风落下地来,好似是冬雪悄落,半分声息也无。
石泓玉瞧得得意,只笑不语。
但见那屏风比茱萸高了一半还多,茱萸一手握住了屏风下角,举在臂旁,似拈了根羽毛般举重若轻,那屏风在她手上竟也纹丝不动。
石泓玉不由咋舌,连叹:“现如今怎么连个小孩子也这般骇人。”
谢敏笑道:“越是小孩子,越不敢小觑。”
石泓玉道:“所以都要像你这般哄着,简直是笑话。”
茱萸跑到谢敏身前,笑道:“你总是不回来,我只好让小厮们先回去,把屏风放在了墙上。”
谢敏接过屏风,道:“多谢你家王妃。”
茱萸撩开屏风外的白纱,道:“瞧清了,我可把它交在了你手上。”
谢敏看一眼道:“蓬莱仙境,自不会错。”他回身将屏风递与宋山水。
宋山水细看时,失声道:“果然是蓬莱仙境。”
石泓玉轻斥:“什么时候眼皮子这么浅,将我好吓。”
宋山水道:“少爷莫怪,我看这似是前朝苏隐娘所为。”
石泓玉道:“那又有什么稀奇,相府不是曾有两架。”
宋山水无奈道:“相府的早已被少爷你给剪了。”
石泓玉脸上微红道:“苏隐娘所制屏风虽好,可传世亦不少,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宋山水道:“苏隐娘心思巧,手工细,这家屏风本算上佳,但如少爷所说,物以稀为贵,本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这蓬莱仙境另有蹊跷。谢少爷你来看。”
谢敏道:“我不懂山水。”
宋山水抿唇笑道:“少爷你看山顶。”
谢敏哎呀道:“生生鸟。”
宋山水道:“是。”
石泓玉凑上来道:“山上画了一只鸟,乌七八黑的,岂非大大败笔,值得什么?”
宋山水道:“少爷,五年前我和谢少爷曾在相府翻一本古籍,其上言道后作仙山图,嬴偶逢之,顺为生生鸟,生生不息,有长生意。后遂叹,得居此仙山,生无憾矣。盖后有染,欲携子逃。”
石泓玉皱眉道:“这是什么野书。”
宋山水笑道:“少爷聪慧,此书正名《野书》,我和谢少爷本也未放在心上,哪种竟真有此图,这是蓬莱仙山,笔致飘逸,柔无山峦之锋,渺渺漫洒,淡约浅墨,定是出于女子之手。而全画云润光滑,线条简从,这生生鸟却遒劲坚硬,浓墨重染,大坏此蓬莱仙山意境。苏隐娘若非是照了原图来做,绝不会凭空绣上这么一只生生鸟。”
石泓玉笑道:“你又心痒了不是?”
宋山水叹道:“从前不知赵姬笔力,今日一见,也有其可取之处,从大秦至今,这蓬莱仙山尚能完存,大非易事。”
石泓玉道:“秦始皇夙愿是求仙丹,可真了不得。他妈却一心想带了私生子逃走,可笑之极。”
茱萸插口道:“你懂得真多。”
宋山水笑道:“不敢,不过闲时谈资,实在没什么用处。”
谢敏似无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