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仨倒霉孩子捧着食盒,一副死都要死这里样子,各自打开,然后蹲墙边上开始吃。李崇安看了他们一眼,倒也无所谓,不过这副样子要是被礼官看了去,非得揍一头撞墙上死谏不可:“宝珠,你去给他们仨搬个坐儿来,你们也别装得这么可怜行不行,活像我遗弃了你们似,谢谢,你们没谁是我生得下来。”
三人组也不用搬凳子,得了话儿后,自个儿就捧着食盒坐到长凳上来了。李易还抬头看了眼小石桌上菜色,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我没有酸菜鱼,师兄,你也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吧。怎么说我又是师弟又是堂弟,难道还不值你多给我一份酸菜鱼。”
“嗯嗯,我也是又是表弟又是师弟,难道师兄就这么穷,穷得请不起我吃酸菜鱼不成。”郑进元这会儿才觉得有个长公主当妈,当真是有福利呀。
张放和:…那我该怎么说!得,干脆不说,反正有他们,自然也少不了他。
三人组果然一涉及到吃就要抽风,也可以理解,他们还小嘛,小孩子对吃敏感了,少了他们什么都不能少了他们吃喝:“行了行了,你们不就看上这碗酸菜鱼了嘛,都过来吃,这么一大盘子,够咱们分了。”
三人组一听有酸菜鱼吃,立马不抽风了,宝珍见状,拿出分菜碟子来,把酸菜鱼分了三碟出来一一呈给他们,这下三人才算消停下来。吃完午饭,三人组近倒是很乖,一点剩饭剩菜都没有,连鱼汤都泡饭吃掉了——为了免得他们师姐念叨“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万里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小程师姐不是念叨一遍,是循环反复能念上一整天,所以他们现是掐准份量,坚持一点不剩。当然,这也是他们见过乡民们以薄薄水米充当午饭后,才坚持下来。
君王若不知道市井中人如何生活,一味高屋建瓴,那不就是空中楼阁、纸上谈兵嘛,小程七段是这么认为。小程七段行走调教一代君王道路上,顺便捞个相士当当。
第一二零章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下午卷兰草帘子时,程帛尧看着太阳估着得是…钟左右,下午只有一卦,倒也不用急。领着号牌人跟她应该差不多,都是不急不急主儿。下午道院有事儿,李崇安上山去了,留下李易他们三个紫藤花架子下聊天打混,顺便交流交流近所思所想。
“师姐,第三卦怎么还没到?再不来天儿都晚了,真不守时,不说好午饭后未中开馆么。”李易踱到程帛尧身后问道。
未中就是指一点到…这段时间,未中就是两点,不过只有等客东主,哪能给来客定死时间。她当然不急,这时候不还早着么:“急什么,打开门来做生意,只有我们定时间开门关门,哪有让客人定死了时间来。我这儿干坐着都不,你后边好吃好喝好混日子,你有什么可着急。”
得,李易着鼻子又往后边小院子里去,他刚迈脚走到紫藤花架子下,就听到外边响起了一声轻咳,看来今儿这第三卦来了。他干脆就不急着坐下,又折返到门边儿上站着,听着外边传来动静。
“先生问家宅,可是近日家中出了什么事儿?”程帛尧还第一回遇到算家宅,她还真没给房子算过卦,有点儿拿不准了。
来是个须发微泛着些白丝老者,看起来整齐干净,说是年轻时过些书,中过举做过官,虽然一辈子都是个小官儿,但浑身上下那份官家气派一点儿也不缺:“正是,家中有一小孙,今年三岁,打十几日前啼哭不止。原以为是病了或沾染了不洁之物。也是凑巧,亲家大寿,儿媳妇把小孙一道带去,说是亲家府上不哭不闹气色极好,但是一回家中,又啼哭不止。是此,还请小先生演算一二,看是否是冲撞了哪路神仙。”
“冲撞了哪路神仙”是避讳说法,真正问应该是——是不是冲了脏东西。算家宅算是演算中比较复杂一类,好自然还是上门一观。不过地方实太远,一来一回得好些天时间:“先生,道院弟子满天下,您何不就近寻一位外游学先生,相看家宅总是亲眼看了才合适,我这般推算,也只能推算个大致。”
“无妨,还请小先生开卦。”老者是特地来这里求个心安,算出来了,再找人作法施术也可以,但要论推卦,还是云涯道院可信。
既然老者都这么说了,程帛尧也不再推辞,把家宅生辰八字,周边环境,花草树木,假山湖石一一问到,然后再问一问家中主要成员生辰八字。因为头一回推演家宅,着实费了一番工夫,推出来结果还很不好:“先生,这…这是大凶之兆。近府上可有什么变动,花草树木,假山湖石,改门换梁之类都算。”
老者思量片刻道:“若是说十几日前,正逢修园子,变动也不小,便让我家管家与小先生一一说来。”
原本站老者身侧中年人上来一步说道:“因着有几间院子年份过大,遮得院子里不见晴光,阴冷得很,便修园子时候,移了几株到后山上去。此外,西园添了两块湖石,花园里又添了一些花木,海棠、牡丹、桂子、蔷薇、月季,多是应季开花儿,往年也是这么添添减减。此外还修了几房杂房,翻瓦刮腻子,旁便没有了。”
湖石,年份高树都有可能,石头木头年份长,都容易沾染一些不干不净。她也没见过什么鬼啊怪,她理解为磁场紊乱:“先生,您回头先把湖石移出去,若是还不成,便把那几株树木移回来,若那几间院子从前没住人,以后也不要住人了,放点东西倒是不碍事。多,我也不好说,您好当地请一位先生瞧一瞧,没看到也只能猜测一二。”
不过,卦象大凶,估计事儿小不了,就是怕请走了湖石,移回了树木,这事儿还平息不了。磁场这东西,比起鬼怪来诡异程度一点也不逊色:“先生,不忙,我再用定星盘测算一下。”
老者颔首不语地等着,过得片刻后,程帛尧才皱眉开口说:“这事儿,只有一线生机…先生还是请道院里先生们去走一趟吧,这事儿很是麻烦。”
“请人过去?哪位先生愿去,老配愿重金相谢。”
哟,当官儿果然有外,这就许下重金相谢承诺来了。程帛尧琢磨着人家要重金,就把誓要宅死道院里何易山拎出来溜溜呗:“家师何易山,近来正好得闲,我去替先生问一问,不过家师由来气性大,若是气儿不顺时候,谁来也说不动。先生宿哪家客栈,我问过家师后,再差人来告知先生。”
老者眼神大亮,看这样儿就知道何易山外边儿名头到底有多响亮:“那再好不过,若能请得到何大先生下山,想必能手到擒来,还请小先生多多帮忙”
说话间,老者递过来一个红包,轻飘飘没动静,看来是银票,果然是个有钱主儿。她还想,卦馆这边肯定要赔本挣吆喝,没想到这就有人给自己送盈利来了:“我自会替先生好好说说,只是家师不好请动,这一点先生先有个准备才好。不过先生也不要急,家师不动,院儿里还有旁擅长相看家宅师兄,总会给先生解决了这桩事。”
“好好好,此先谢过小先生。”
程帛尧都能听出来类似——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种典故来,门后边听着李易也能听出来,虽然他能听出来话没这么精确。反正他只要知道这位虽然做是小官,但几任小官做下来,也是家资颇世就对了。说是寒门举子,出身贫寒,现却又是园子又是庄子,听着就小不了。
“诶,父皇说得没错,这世上蛀虫太多了,见着个有能耐清官儿,先别急着褒奖,先保护起来再慢慢看是不是真那么清正廉明。可若这世上都是这样蛀虫,百姓岂不是没好日子过了,国师说民乃国本,师姐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乡民造反多半要成。”李易忽然觉得肩上捏子又重了呀,巨多巨多蛀虫,你说该怎么治才好呢?嗯,回头问问国师和师姐去。
这时,程帛尧已经把老者送走了,自个儿挑了铺面和院子之间帘子迈进小院儿里来,一打眼就看到了正琢磨着怎么治蛀虫李易:“你站这做什么,关铺子走了,你不一直嚷着要走么。”
李易此刻哪里还想着走不走问题,张嘴就道:“师姐,这些人该怎么治啊,拿着朝廷俸禄,刮着民脂民膏。你说他们干嘛不去刮那些为富不仁,偏要从苦哈哈百姓头上动土。”
哟,小子,做为一个权N代,你居然都有仇富情结了,这算进步么:“殿下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败类都有,你不能只看到败类啊!为富有不仁自然也有仁善,百姓既有苦哈哈也有刁民,什么事儿都不能因为一个人打翻一船人呀。”
想了想,李易点点头:“嗯,那要怎么治为官不正,为富不仁和刁民?”
“这个问题这么深奥,你让我怎么回答,师姐不是万能,真!”师姐不是度娘,再说度娘不一样也有不知道么。
“好吧,那师姐,要怎么让当官儿想做好官,家资豪富愿仁善乡里,还有怎么让市井百姓一心讲德修睦。”李易不过是换个问法反过来问而已,这可是师姐教呀。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蔫,先杀鸡儆猴,再树立典型,请陛下题点字什么,估计会慢慢变好。”这种事,谁知道呀,程帛尧觉得自己瞎出主意,反正她是瞎。李少年,师姐相信你是个明白人,所以你能听明白是不是!
李少年点点头,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可怜李少年,成为一代明君道路真是坎坷崎岖呀!
几个人结伴上山,到道院门前时天光还亮堂着,程帛尧打发了几个少年去忙他们事儿,自个儿则绕了个弯去何易山那里。何易山一听她说事儿,倒没推辞,还颇为感兴趣,按他说法:“都说世上有鬼怪,我还真没见过呢。”
还真是,世人讳莫如深,说得有鼻子有眼儿鬼怪,他们这些奔降妖伏魔去相士道士还真是从没见过什么样儿呢:“先生,要不您也捎我一块儿去呗,我也想瞧瞧。”
…
“一边儿去,带你去不说出了事静山怎么恨我,就带了你出门让静山几天见不着你,他就不定得怎么记恨我呢。”何易山主要是不想带个拖油瓶儿啊,带她出门,李崇安还不得左嘱托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