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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寄人篱下的状况里很适用。
暗自叹了一口气,再看那紫衣公子,这么久也没喊出个价,想来也是个凑热闹得,即便是看见我散漫样子也不打紧,便坐的安心了。
此刻,月娘笑得眼睛迷成一道长长细细的缝,指着一个年近半百下巴底下垂着一撮白绒绒山羊胡子的老大爷,扬声道,“张老爷出价五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我怔怔的望着那老大爷,极瘦的身子骨,端着一杯茶水颤颤巍巍地正往嘴里送,才抿了一口,便捶胸倒背地咳起来,那样子似要把肝胆从嘴里拉出来,甚是痛苦模样。看他岁数,若是我再小上两岁只怕能喊他一声爷爷。
原本并不十分在意今日究竟要落入谁手,看了这个景象,心还是着实噌噌颤了两下。
台下一片沉寂,望着剩余一干本喊得带劲的纨绔公子们都垂头丧气地摸着口袋接连摇头。我端着袖子里的手着实捏了一把冷汗,果真今夜要与这半死不活的老头共度春宵么?
又一想,反正前途渺渺,捱过一日是一日,跟谁不是一样跟……这样超然精神的念头冒出来,自己的确释然不少,便对这张老爷也不再十分介怀。
可心头不免阵阵酸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认命,如此的懦弱,这和一年之前的哪个我,简直是判若两人!
就在我安抚那颗有些波动的不甘的心情之际。忽的,一个极其冷淡极其平静地声音响起,似一阵穿堂而过的清风,“我出五千两,黄金!”
众人先是震惊尔后是哗然,纷纷转头去寻那声音所出何人。
紧接着一道道目光齐齐打在门口,正依着门塬,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紫衣公子身上。
那紫衣公子,不动神色极是平静稳健超脱地迈开步子,向我坐着的花台走近,全然不理会一屋子吃惊的神情,淡淡扫了我一眼,依旧淡淡地,道“不知道有没有人高过我的?”
台下更是一片死寂,再没有人支声了。
☆、第三章 纱窗红娘 你侬我侬(1)
午后微暖,阳光透过散开的阴云斜斜洒在窗边挨着窗檐搁着的红木案几上,赤红的木纹掩映出淡淡金光,窗脚帷幔松松束着,鼓起的布纹伸出脑袋争着抢着沐浴这难得的日光。
我耷拉着脑袋,斜靠在窗边一把美人凳上,用书盖着脸,慵懒地打着盹。
想也是奇怪,自新年那夜之后,十几日光景再没见过那紫衣公子,准确地说,该唤他苏公子。
那日花眉儿十分幸喜,将我与那苏公子双双送进布置好的新房。虽说是在雅苑,可毕竟是头一次进洞房,坐在床沿边,我十分不自在,脸烧得红红满是羞涩模样,沉浸了片刻,见他半天也没个动静,许是比我还害羞还不好意思,欣慰的觉得这人多半该是个有涵养的正人君子,在这样的地方遇到这样的人实属不易啊!我寻思一阵,决定收敛矜持。
毕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新娘子,何必装的如此,反倒叫人说我做作矫情,这委实不是我的风格做派。况且人家是也出了五千两的血本,怎么说这春宵一刻,也得让他觉得这金子花在我身上不是白花!
这样想通了想开了,便壮着胆子预备先开口说话,却不想我刚舒了口气,学着楼里的姑娘娇滴滴喊了句,“公……”,这‘子’字还没出口,只觉脑子猛地一沉,身子一轻,懵懵地没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睁开眼只见着澜漪打着盹坐在我床边。
揉着眼睛,推推她,问,“你怎么在这,那紫衣公子呢?”
我这一问,把睡的正熟的澜漪猛地惊醒,若不是我扶的快,只怕是个蛤蟆仰天的造型,她有些愤愤然,松开我扶着她的手,听我问起紫衣公子,她顿时一脸坏笑道,“哦,你说苏公子啊,他吃了早饭就走啦!临走的时候还极是关切的嘱咐,等姑娘醒了要好生预备些补品调养身子呢!看来昨晚上……”
刷地脸一红,白她一眼拦住她的话半响,恍惚过来,这话有些不对啊?昨夜自己明明睡的昏昏沉沉,有没有风月之事,自己都说不清。可听这话,难不成那苏公子趁我昏睡之际偷偷爬上我的身?乖乖,亏得自己还夸他是个有涵养的君子,竟没想到喜好这一口!爱把人迷晕了再做那等事!看他生得一副好气度,却没想好皮相下面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真真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自此,便对这位着紫衫的苏公子定下了个伪君子的名号。从澜漪口中得知,这苏公子出身还有些来头,原是齐国北边潞州封地郡王的独生儿子,潞州的世子全名苏玉。从他出手的阔绰足以看出是个十足的纨绔败家公子,白花花的金子做什么不好偏送给青楼,忧国忧民的心一涌现不禁替潞州百姓的未来担忧。
由此也得出个结论,凡逛花楼的不是流氓就是变态。
不过,这十几日那苏公子倒是很知趣的没有再登门。许是碍于他五千两黄金的面子,花眉儿并没有让我接别的客人,嘱咐我只好生等着伺候苏公子一个便是!可这伪君子苏溶十几日不来,我自然落得清闲,整日看看书斗斗鸟品品茶逍遥的很。
看了一上午的书,眼睛着实有些困顿,晒着暖阳,人也倍加的懒散,依着书便睡着了。
睡梦里梦到自己正躺在墨府闺房院子更前那张偌大软绵的藤椅上喝茶养神,悠闲了好一会儿,似乎听得一个人声,像是爹爹,淡淡地飘入耳朵里,“这太阳晒地可舒服?”
☆、第三章 纱窗红娘 你侬我侬(2)
睡梦里梦到自己正躺在墨府闺房院子更前那张偌大软绵的藤椅上喝茶养神,悠闲了好一会儿,似乎听得一个人声,像是爹爹,淡淡地飘入耳朵里,“这太阳晒地可舒服?”。
我翻了个身脸朝太阳,绕绕手,笑着,“嗯……舒服的很!爹爹要不要和黎儿一同晒太阳?”
“喔?”,那声音顿了顿,又响起,“这确定地方足够躺下两个人?”
迷迷糊糊,把身子往里挪了挪,又招招手,心想这么一大张藤椅自然躺的下两个人,便好笑着点头,“爹爹这藤椅大得很,自然躺的下!”
须臾,只觉得自己睡着的椅子有些挤得慌,盖在头上的书哗啦掉到地上,一下子惊地十分清醒,揉揉眼伸了个懒腰,坐起声来,只觉得展开的双手似触碰到什么冒着热气的东西,一阵一阵阁地十分痒痒,鼻间飘过一阵淡淡的清茶香气,转过头去看,不假思索地猛站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指着椅子上正闭目养神的男人,道,“你,你怎么睡在这?”本能性地喝了一句,喊完方觉失礼,又赔笑似地,嘴巴里打着结,“苏……苏公子!”
苏公子用手撑着脑袋,挺直的鼻梁下微红的薄唇弯起一抹斜斜的弧度,声音缓缓,“怎么几日不见,便把我忘了?……”,嘴唇的弧度又弯了一弯,“方才你是不是喊我爹爹,我苏玉有这么老么?”,顿了顿,补充道,“方才可是你让我躺下的!这个总不会忘吧?”
伸出去直直对着他的手霎时有些瘫软,方才做梦好像确实给人挪过地方!这么一回想,知道自己梦里犯了个多么荒唐地错误。原本鼓足了劲,预备开口大骂伪君子的气势一下子软了,柔柔地,作了个揖,笑颜道,“相思怎会忘记苏公子,公子来了怎么也不事先让澜漪知会一声,也好让相思准备准备!”
“若是让她知会了,恐怕我就看不到刚才那副美人香睡图了!”,他换了个手肘,撑着修长的脖颈,漫不经心,“相思还没见过自己熟睡时候是副怎样甜美顽皮模样吧?”
我嘴角抽了一抽,难不成自己睡着的时候落了口水还是磨了牙还是……不敢往下想,不过小的时候睡的沉时确实偶有落口水这个毛病,如今大了许久不曾落了,难不成今日不巧又落了。颤着心,低头瞧了瞧木枕上的一方丝巾,依旧洁白如初,心这才稳了一稳。抬眼对上他一副得意模样,刚压下去的闷火,一下子又涌上来,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和伪君子一般见识,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苏公子过誉了,让公子见笑,相思这样的可算不上什么美人!”
“还算不上美人?”,他皱了皱眉头,极是忿忿样子,“看来我得去找花眉儿讨要那五千两黄金了,花了这么些银票,怎么说也得给本公子弄个蓉都里顶尖的美人儿,要不本公子不是亏大了!”他瘪了瘪嘴,不动神色的。但光听着言语,他是在让我难堪!
伪君子,闷闷得在心里骂了不下十几边,面上任就轻言笑语,极是软糯地,“相思如此说自然是谦虚话,难道公子觉得相思不够美吗?”这话说完,胃里不觉一阵翻江似地恶心,着实佩服自己也能说出这样酸嗲的话。
他挑了挑眉半天不语,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翻身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八角桌倒了一杯热茶,正慢慢品,
我心里忐忑他若真的去向花眉儿讨要银子,该用什么法子化解,猛然瞧着他因茶水趟过的喉颈一股一股,邪念一生,偷偷诅咒,噎死,噎死!
“咳咳……咳!”果然,他被水呛到,接连地咳了几声,我心里暗喜,却听到他极是狰狞,嫌弃地表情,“这茶里放了梅花?”
我点点头,又暗暗咒了几声,压抑着笑意,很是关切,“这茶里确实放了梅花瓣,怎么公子不喜欢?”
“我对梅花过敏,以后我来记着备些清茶!”他皱着眉,接过我递给他的一方斯帕擦了擦嘴,恍然顿了顿,看向我,极是狐疑地,“看你嘴角泛笑,莫不是想要看我被呛死,免得我去讨钱吧?”
我愣了愣,赶紧摆手连连摇头,“怎么会,公子多虑了,多虑了……呵呵!”干笑两声。
他又很是狐疑的瞟了我几眼。
“一会儿,我有个宴要赴,你和我一块儿去吗?”,他放下茶杯又擦了擦落在领口得茶水,“若是你还想继续躺在这晒太阳,我也不强求!”
这话听着很受用,语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