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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歌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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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开那只攥着我臂膀的手。他喉咙里含糊地似是还要说什么,最后只凝成两字子,“黎儿……”
  听懂了这既是沉重的两个字里暗含的千言万语。
  木地,几滴冰凉的雨珠重重落到我脸上,微微福了福,狠下心不去理会,“殿下回去吧!这天许是又要下雨了……仔细淋着!”
  后面四个字原不打算说出口,觉得一心要赶人走,又说这样关切的话显地很是假意。可话到嘴边憋着不说又很难受,便还是将这很是假意的四个字利索的说了。
  说完,转身往身后一片最五光十色的院楼方向走去。原本已经停熄的小雨竟然很是事宜地又下起来,倒让我寻了个很合乎情理的告辞的理由。
  小的时候我甚是庆幸,老天爷让我有个这样出众的准夫婿。像他这样能让那时甚是清高骄傲的自己瞧得入眼的,恐怕整个齐国就只他一个。那一年他十一岁,我九岁,凭借着出众的才智遥遥邻先与其它皇子,册封为瑞王。小小年纪就封王地翻阅齐国国史,古往今来就他一人。
  那一天他下朝,谢了恩,便急急奔来寻我,见他一脸兴奋,我狐疑地打量着问,“烯哥哥这么开心……难不成是皇上又给你许了你一个貌美小姐做妾?”,顿了顿很开明地补充,“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你乐成这个模样,想必是个顶美顶美的!……你高兴归高兴,只别忘了我这个原配就成!”
  他白我一眼,甩了甩头,用手指了指头顶上金灿灿的王冠,挑了挑眼眉,再猜,我恍然大悟似地,“原来是捡了这个金冠,怪不得这么高兴!”,又很是严谨地思量一番,“嗯,我算了算,这个大小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时我正筹划这和他偷偷跑出去浪迹江湖做两个逍遥侠客,就缺盘缠。说完,兴奋地要拉着他去当铺,丝毫没察觉他的脸瞬间亦然极尽煞白。
  等我知道这顶金冠的由来,便越发的看重敬佩,刮目于他。也因为如此,便将作侠客的梦搁置,一心助他做王。觉得既然他封了王,我这个准王妃也该像个模样,不能再这么嬉皮玩耍,于是于此为激,悉心请了先生,学了些以往怎么也不肯用心的繁琐礼节。现今一切美好憧憬都化作泡影,觉得自己像是被老天爷生生戏弄了一番。玩笑似地想,若是当日我真的与他溜出蓉都做了两个侠客,兴许今日不必如此下场。
  可值得庆幸地是,当年自己的眼光果然是好,如今蓝家败落,我又贬入贱籍终身为妓,他却还能像往常一般不离不弃地待我,着实不易。
  走了不知多少步,听得背后依稀传来一声玉石般纯厚的声音,伴着稀薄的夜风飘到我耳朵里,“黎儿,我知道你会等我的对吗?”
  我微微顿了顿,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年多,我对他做的无情寡义的事还不够多。
  虽如此,眼睛还是猛地一酸,一滴清泪从中溢出。伸出手臂想去擦拭,却不想挂在眼角下浑圆的泪珠子,在雨滴落下的一刻间,迅速混作一团,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水哪里是泪。
  于是干脆将手收回,拢了拢衣襟,附又径自向前走。

☆、第一章 雨恨云散 笑看青梅(4)

  时光荏苒十五载,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沦为容都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一枚雏妓。不是因为有多么倾国的美貌,只是因着我另一重身份前任罪相的千金。
  我总是纠缠在那样一个梦魇中,每每入梦便不愿苏醒。现实与过往的反复交杂,让我越发的讨厌过去。既然让我入了这青楼,为何又要留给我一个千金的记忆。
  倘若我一出生便躺在这里任何一位柳巷女子的怀里,即使我成年后再想逃脱,最终还是会寻回这根基。可是我的根基却实实在在埋在哪偌大的相国府中,剪不断,逃不脱!
  人人都说蓝相是通敌卖国的大奸臣,人人狠之谴之。他被斩下的头颅挂在城门口上任人唾弃足足七日有余。可我终究不愿相信,十几年来育我宠我,视我如掌上瑰宝的这个人竟然会是个大恶人?
  那七日我蜷缩在瘴气肮脏的地牢墙角,呆呆的望着长满青苔的墙垣上泛着锈渍的铁窗下斑驳窸窣的坠影发怔,眼角地泪干涸的凝成两条泛白的轨迹,忘记了改如何奔涌。
  皇帝一道明晃晃煞的刺眼的黄帛,高高展与我头顶时,我正穿着大红嫁衣,憧憬十日后与烯的倾城婚礼,嫁衣很美,镶嵌镂空的凤纹,阳光下熠熠生辉。不过试穿不到半刻,便被冲入院里的禁卫军,生生押了出去。
  仿若天雷轰顶般得,全身似是抽了真气,软软瘫在跪地的后膝上,再也站不起来。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空视着眼前混乱聒噪的哀鸣,耳边轰轰一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走的,亦发不晓得又是如何被送进这嫦雅苑,又是如何在这容都里最享誉盛名的花楼后院的杂役房中苏醒过来的。
  耳边是丫头澜漪的低泣,见我醒来,忙簇紧我,“小姐,你可算醒了,你足足昏迷一天一夜!”
  “我在哪?”这是我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含着干涸几日未曾进去一滴米水的沙哑嗓音。
  澜漪垂着眼,默不作声。
  转眼瞧见,自己坐在一旁杂乱茅草上,头顶残破屋顶漏进几缕昏斜日光,打在石灰地板上满是斑驳。
  忽的,眼前那扇破旧的木板门被推开来,明脆的日光硬生生刺进来,眼睛不自禁躲了躲微微皱起眉。
  一个陌生而细软却又高调子的女声随着那道刺眼的光响起,“这儿是雅苑,容都里最有名的花楼,难不成你不晓得?到底是深闺的小姐……”那声音里带着些自诩与傲娇。
  雅苑,我怎会不知,更确切的说哪一个容都人不知?
  初次从蓝府里看门小子那里听闻时,曾顾名思义地理解,雅、苑,应当是最雅致斯文的苑子吧。如今,不管是或否,此刻姑且先这么认为,且只想这认为得。虽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可心里终归排斥那两个字‘青楼’。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禁苦笑出声,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继而晓得更大。
  那女人显得一惊,接着亦笑道,“我原想你这个落难的相府小姐,定要死要活哭上个三日才肯罢休,却不想这般洒脱!”
  我嘴角猛地一抽,缓缓止住笑,淡淡瞟了她一眼,极是礼貌的,“谢谢!”
  之后,我便晓得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雅苑的主人——花娘,当年名动京师的歌姬花眉儿!她重新为我更了名。
  相思,月相思,取长相思,双红豆之美意。
  在钦佩花娘好才华同时,自己又细细斟酌一番,觉得它应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便是,要苦于长久地思念不得见,不如多吃两颗红豆。
  我将这一层意思牢牢记住,激励着,日后若是想爹爹想的入骨,一定要多熬一罐红豆粥喝。

☆、第二章 潸然公子 弄人琵琶(1)

  又是一整夜滴滴答答的冷雨,伴着它打落在窗棂屋檐上极其无趣的调子,睁着眼直到三更才勉强睡过去。第二日便是新年了。
  才过了酉时,月娘便打发人来催促,让我着紧动手梳妆打扮。
  我木头似地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一个专请来梳头上妆的丫鬟摆弄。澜漪鹭儿手艺不似人家的精湛,便只有站在一旁打打下手,递递梳子拿拿胭脂。这个专伺候梳头的丫头到也不辱没这个名号,很是手巧,一层又一层的发髻被她盘横交错捋着也还能分的匀称。
  满头的簪子插了又取,取了又换,足足捣腾了两三个时辰才将一个头型收拾完毕。瞅瞅镜子里那捋高挑繁复的云鬓,着实惊叹这丫头梳头的功底很是深厚。不过反来一想,弄这样繁琐的头型不仅需要梳头人有一双巧手,还得需我这被梳人十足的耐心啊,不由地钦佩起自己的定力来。
  那丫头望着镜子里辛苦半日的成果,很是满足欣慰的点点头。接着从匣子里取出一支嫣红的大花簪子,说话就要箍到我脑门正上方,“且慢!”,我赶紧将她拦下,“这花可是给我戴的?”明知故问地。
  那丫头显然有些莫名,反映过来,眨巴眨巴眼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自然是给姑娘戴的!历来嫦雅苑里,头一次登台的姑娘都戴这样的花簪子!”
  “这可是谁定的规矩吗?”我看着她手里那朵煞的鲜红的花束子,再瞧瞧自己身上这一袭的大红轻纱绸缎,着实有些瑟瑟。
  那丫头点点头又摇摇头,“规矩嘛,倒是没有谁定!只是先前,每位出阁的新姑娘都是这么个梳法!便成了惯例,将这第一次登台的新姑娘当做新嫁娘子一样打扮!”
  也是,哪有新姑娘不戴大红花簪子的道理。可今儿我究竟不是在嫁人,而是要坐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着一干有银子的纨绔老爷公子们拿钱拼出个高低,然后收了钱跟着进房一番风月。做这样交易勾当的事实在当不起一个新娘子的分量做派。
  再来看这身新娘子的打扮,觉得确实不妥,摇摇头,利索地,“换了吧!另挑个……粉红的,比这个妥当些!”怕她拿不定注意,便自己选了个比大红略淡的粉色。自己解释地想,大红自然不好,可毕竟是出阁的大事,总要喜庆些才好,想来也就粉色最为贴近,在雅苑这样风流场合也适用。
  她愣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我为何要换个粉红色地,更想不出这妥当二字从何而来。
  因她也只是个丫头,毕竟此事上我还算的上是个主子。她便听了话,乖巧地将那只大红簪子收起来换别的去了。
  这丫头在装饰盒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出几朵粉色花骨朵,看着甚是精巧,远比那大红地瞅着舒服。
  只见她脸上有些惭愧地,“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来,只翻出这几个做旧地小花苞倒是粉颜色。要是姑娘不满意,我这就出去重新买几支新的回来!”
  我极是体谅的,“不必了,我看你手上拿着的就很好嘛!”
  于是,那丫头很是感激地点点头,笑着将那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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