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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找到了。”
“在哪,我能看看吗?一定很可爱”
“不可爱,很讨人厌!跟你一样傻笨傻笨的!”
“你——”,我憋得说不出话来,原本想说,人家毕竟是女儿家怎么能和一条狗相提并论。可觉得太过矫情,况且若他顺势点头我就是将你同狗比较,岂不正好落入圈套。满腔的怒火逼进眼睛怒视他好一阵子,最后连带地这满腔怒火也化成一句——“那你还用它作名字?”
他撇了撇,冷冷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啰嗦?”
我彻底僵住,环在他脖颈手有一瞬间勒死他的冲动。至于后来为何果断放弃这个冲动,实在是为自己安危着想,若把他勒死,我便要从百丈高空上坠落,其惨状丝毫不比勒死强到哪里去。
苏玉说琉月山庄建在容都西边的楚麓山上。
东庭山高,屹罗山险,西乾山秀。楚麓山山色秀美,松竹绵密,树影袭人,时有溪水带之,引向幽深之处,水声竹声,錝铮可听。琉月山庄就建在修竹茂林之中,秀丽淡雅无半点奢华之气。庄内布局疏朗开明,厅榭典雅,花木繁茂,水廊逶迤,自然成趣。
可惜,在黑如浓墨的夜里,迷香药劲还未散透的情况下,昏沉沉的什么时候进的庄,究竟走的那条山路都不太清楚,更不要说欣赏到这幽雅的山色居所了。
苏玉将我带进一处庭院,院子很大,中庭开阔,遍植美树,月色如水倒影这梅影横斜,我就站在院中赏梅,喝了杯呛鼻的药酒之后,整个人清醒不少。
“这个季节正是开梅的好时候,要是雪天来看会更美!”,苏玉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了件水蓝色裙袍,展开来,“雅苑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交代过了,说你今日在我这儿过夜!”
想起雷柏,心有余悸,“刺伤雷公子的事,你究竟要怎么处理?”
他拿着衣袍,对这我比了比,点点头,“进去换了吧,应该合身!”,一副心不在焉事不关己地表情,补充道,“不是跟你说过吗,交给我!”
这算什么回答,在心底不屑地嘟囔着。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忽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接着,“你该不会是怀疑我的能力吧?”
要说一点不怀疑,那是假得,基于苏玉之前的种种表现,要让我抛弃所有杂念,全心相信他的话,委实有些困难。我不得不诚恳地点点头,“嗯!”,他脸色瞬间铁青。吓得转念一想,其实他能出手相助,已是十分难得十分感激地了,于是语气委婉些,“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不确定!”对,是不确定。
他铁青得脸稍显缓和,狐疑地看着我,半响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不相信和不确定两个词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呃……”我哑住,没话了。
看了看手中剪裁玲珑纤细的衣袍,瞬间点亮似地,连忙转移话题,先是用不好意中夹着坏笑的双重表情,看了眼苏玉,然后清清嗓子,正经地,“山庄里怎么会有女孩子的衣服,可见你怎么拈花惹草的除了我之外不定招惹多少无辜女子呢!小心哪天我告诉九公主去,到那时看你如何!”
他倒是处惊不变,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似笑非笑地“是吗?原来我在你看来,就是个这样的人?”
“应该差不了多少吧!”我继续正经地点点头,丝毫没有察觉苏玉危险的逼近。
恍而他嘴角挽起一抹弧度稍纵即逝,上前两步簇紧我,逼迫我后退两三步,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没个准备,只更着他往后推,稳住重心,不让自己被后倒,苏玉丝毫没有减慢趋势,感觉到半只脚跟踩进软绵的湿泥里,知道若自己再退一步便压到梅株,定定不再往后退。
苏玉显然是瞧出这个原委,才卑劣地将我逼到这个境地,我半脚就僵在哪里,半落不落地很是难受,酸酸的有些站不住,踌躇不定间,腰间一紧,多了一条结实臂膀。
近在咫尺的俊颜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他贴着我的耳朵戏谑地,“既然你晓得我是个这样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告诉九公主!”,顿了顿,笑里藏刀地“你现在倒是可以想想怎么从这儿出去……”
我眼角猛地抽了两抽,觉得自己今夜接连入了两次狼窝。
☆、第七章 琉璃红梅 萧声鸣鸣(1)
夜里,我便憩在这梅林后的小楼里,苏玉倒有些出乎意料地,很规矩,另找了地方并不和我宿在一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床榻不习惯的缘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熟,无奈打拍子数羊,却发现这个法子不太适合我,不禁没有催眠反而越数越带劲。
将头埋在枕头里,逼迫自己又睡一阵,有那么一瞬的睡意却被枕头捂住的热气闷得出汗而惊醒,更添烦躁。
窗外,一阵清远悠扬的箫声响起,一时间因不得安睡而烦闷燥热的情绪顿时平复。拥被坐起,
纱帐外灯影明灭昏黄,箫声随着夜风轻叩玄窗,缓如流水地慢慢浸润了整个心田。
箫声有些苍凉婉转,不禁想起了爹爹,分隔一年多,连在梦中也没有相逢过一次;箫声幽幽恍若低泣,接连的又想起一袭白袍的烯言,明知无望而又难以割舍最终陌路的一段感情……
泪水自眼角滑落,先是啜泣而后竟恣意大哭起来。若泪水能洗净我疲惫的心,我甘愿,倾其一生哭到天昏地暗。
“我吹的果真有这么好,竟惹得你哭成这副模样?还是这里的床榻不似雅苑里的舒服软绵?”就在我哭得最忘情之时,萧声戛然而止,接而传来的是苏玉特有的清凉中带着戏谑的声音。
窗户不知何时被他掀开一扇,他就靠在窗前的廊柱上,形色慵懒,侧身对着我,双手环抱仰头望着漆黑天宇,怀中挟着一支玉色长箫垂下一根同色玉佩,发丝同玉佩的绒线一同吹起,拂过他高挺纤长的鼻梁下巴,即使在没有月色笼罩的夜晚,竟也是无比俊雅风流。不得不承认,苏玉是个罕见的美男子。
“大半夜的吹什么箫!”不知从何时起,我已不太在意同他之间需讲究的礼节,也许就是他说的那一句话——‘若是觉得苏玉叫的顺口,便这么叫吧‘之后,我便更加忘形了。
其实想一想,青楼家的姑娘,原就该这样不羁些。若太讲究礼节岂不让别人觉得无趣,而别人找我本就是寻乐的,要讲究只在自己府邸夫人更前,和我这等女子当然是越随意越好,悟通这个道理,接下来说的话便更加大胆了。
先是白了一眼,再道,“你吹也罢,做什么奏这样幽怨的调子,也不晓得吹些愉悦地,这里且是山上庄里,若是搁到寻常人家,指不定多少人嫌弃呢!”,顿了顿,想到个十分重要的事,“你这庄里都不兴窗户上栓的吗?”
这一通十分没大没小的话说完,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苏玉没有过激的反应,而是笑了,清凉的喉音隔着窗户挟着淡淡梅香飘进屋内,这样的言色原是在预料中的,但这一笑,还是不由让我浑身一震。
细想想,却找不出为何要这么吃惊的缘由来。姑且将它归咎于,他的笑声太过诡异,加上黑夜笼罩的气氛,自己猛地听来会吃惊,实则不过是被吓到罢了。
☆、第七章 琉璃红梅 萧声鸣鸣(2)
细想想,却找不出为何要这么吃惊的缘由来。姑且将它归咎于,他的笑声太过诡异,加上黑夜笼罩的气氛,自己猛地听来会吃惊实则不过是被吓到罢了。
听了此话地苏玉,果然拿出了庄主的架子,“人家嫌不嫌弃我不管,不过我倒是知道,某人听的却是如痴如醉,如泣如诉!另外告诉你,这庄里的门窗上不上锁,全由主人说了算……”说着环手靠柱的姿势换了方向,正正对着我,直觉告诉我,他在笑。
高大地身躯背着光,看不清他眉目,一动不动地,若是单单这样看,着实有些谦谦公子气质,可终究我看到的苏玉最缺的恰好正是这股谦谦气质。看女人,不能被皮相所迷惑,男人也同样如此。
忽地,听地一声轻笑,果然我的直觉没有错,他就是在笑,而且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我又奇怪,无故地他又笑什么,难道自己这么容易让人发笑的吗?
忽然悟出,自己前半夜为何怎么折腾都无法安睡的缘由,和这门窗定有莫大关系。
有些时候,对于这些不安定的潜藏的因素,女人总是感觉异常灵敏,人有五感,所谓听觉嗅觉触觉味觉视觉,姑且将这五觉之外的一觉,称之女人的第六觉。
正所谓是女性特有的,苏玉这样的自然感觉不到,基于此,荒郊野岭上,修一个无栓无锁地山庄倒也能解释过去。
诚然我不过是个暂住地过客,实在没有理由管制主人住宅门窗如何安置,便在这个问题上很知趣地略过。
虽不纠结窗户,可终觉得若被他晓得自己听他的箫声真如他所说那般如痴如醉,面子上却有些不服,尽管自己也不晓得为何生出这样的叛逆,但就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接着他的话,违心地道,瘪瘪嘴,“谁听了……倒是吵得我不能安睡!”这话说的委实没有底气,后半句明显还是弱下来,
“哦?莫非刚才是我的幻听,这屋里除了你好像没有旁人吧?”,顿了顿,语气压低地,“不过也说不准,兴许就是哪个惨死的孤魂半夜哭嚎,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每年都有无故失足落下山崖的,倒也不足为奇!”
“苏玉!”,我瞪着他,忘了这样的黑夜,即便眼神里再凶煞骇人,隔着半间屋子一扇玄窗的苏玉也是看不清地,但他的眼力却不是一般的好。
“你哭成这个样子,明儿眼睛定肿成两个灯笼,幸而是我买下你,若是另换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嫌弃!”他摆弄着手里的玉箫。
“这么说,我倒要感激苏公子咯!”我顺着他的话。
须臾,“你晓不晓得,你这个样子……”,顿了顿,“有那么点诱惑人的意思!”
下意识低头,掀被的动作顿时僵在半空,脸咻地红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