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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郁好脾气的倒退了几步走回来看着她。只是这一看,却见那两个人的神色都很奇怪。一个羞恼,一个尴尬。
“你们想到哪儿去了?”琢磨了一下原因之后,他不由叹气,“诺儿,你再看看那药方到底是补什么的。”
听师父这么一说,司笙诺只有再拿过那药方看了一眼,这回她看得全了,才心知自己刚刚闹了多大的误会,“补。。。。。。补身子。”
“不然你以为补什么的?我只不过是看他生得太瘦弱了,想让他吃胖一些而已。”虽然心知她因为前几味药材和自己的话误解了什么,秦郁还是反问了一句,然后继续叹着气走远,“唉,年轻人啊。”
被师父这么一说,本就不好意思的司笙诺越加有种无地自容之感,最后也只能强装着平静对身边的少年交代道,“你那么瘦,一定要多吃点,这个可是强身健体的。。。。。。”
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找了个借口就溜回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屋子。在此之前她都是把顾夏一当做病人来看待,从未像现在这样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之前她可以对很多更尴尬的事情面不改色,现在的心情却全然不同了。
还好,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人已经默契的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在司笙诺和秦郁的目光注视下,顾夏一像是在经受什么酷刑一般艰难的吃着饭。他的表情之痛苦,动作之僵硬,让秦郁几次都想扯着他的领子问一问这饭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下咽。
相反,司笙诺就吃的很是开心。几年没能吃到师父做的饭,她可是想念极了。见她吃的这么满足,顾夏一饱受煎熬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并且开始思考起学习一下厨艺是否可行。
“我去收拾。”吃完晚饭,当徒弟的自然要主动收拾残局。司笙诺抱起碗筷起身走向厨房,然后交代着顾夏一不许跟过来。本来已经站起身的少年只好又把身子缩回到凳子上,颇为无辜的抱着双腿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终于只剩两个男人独处了,秦郁敛了刚刚面对徒弟时的笑容,认真的唤了一声,“顾夏一。”
顾夏一扭过头看他,见他神色严肃,便也坐直了身子面向他,等着他说出接下来要说的话。
“有些事情,即使我不说,你也能明白,所以我不打算与你多费口舌。”秦郁突然站起身走向院子,见他跟过来,才挽了挽衣袖,说道,“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司笙诺收拾好东西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师父没打算为难夏一,他是准备罩着这个未来女婿了。。。
☆、印记
小院子里,秦郁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而与他对峙的顾夏一干脆甩脱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赤/裸着的上身有几处伤口还在流着血。诡异的是,师父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赞赏的神情。
“武功确实不怎么样。”见徒弟过来了,秦郁才终于开口,“但还算有救。”
“毕竟有天赋。”司笙诺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我让你夸他了吗?练武练得这么差有什么值得夸的。”女儿还没嫁人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秦郁听着徒儿语气中的骄傲之感,不由连连摇头,然后快步走回屋拿了一个小布包丢给徒弟,“拿去吧,你想要的东西。”
被拆穿了回来的真正目的,司笙诺有些难为情的软语喊了句,“师父。”
秦郁叹着气离开了。
顾夏一这时才捡起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衫站起身。刚刚秦郁说要见识见识他的本事,他便没有客气的借着这个机会出手了。谁知,两人才过了第一招,他就被对方的武功之高深震撼到了。他平生与很多人交过手,刀下亡魂无数,而且都是武功在他之上的武林高手,他一直认为自己即使武功不行,在以杀人为目的出手的时候也一定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他想错了,刚刚在这个小院的那场争斗,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从秦郁的手下逃脱,更不用妄谈杀了对方。
秦郁说的没错。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就连唯一能够自恃的一身武功都被说成一无是处。就算秦郁并没有说让他离开司笙诺这种话,却比直白的说出来还让人无力。
“夏一。”司笙诺又一次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最近怎么总是发呆啊。”
“我。。。。。。没有。。。。。。”他极小声的说着,然后乖乖的被她牵着走向了卧房。
等等!卧房?
走到房门前的时候,顾夏一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现在是半夜,该睡觉的时候她为什么要拉着他一起回她的房间?
他不会妄想着对方是想与他一起睡,这种梦一般的美事在他病好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了。
所以,他只是好奇。
“进来。”她把他拽进屋子里,然后关上门落了门闩。
他呆呆的站在屋子内,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只要她不说想要离开他这种事情,他就对任何事情都抱有期待。
“坐在那里。”司笙诺平静的指了指桌边的凳子,然后点燃了桌上的烛灯。
“脱。。。。。。”她本想说一句脱了衣服,回身一看他本就是赤/裸着上身便没有说下去,而是转身去将帕子在药水里浸湿,这才回来搬了个凳子坐在他的对面,然后将湿透的帕子贴在了他左边锁骨下方的位置。
“不问我想做什么吗?”让他自己按着那方手帕的时候,她边解开那个小布包边问道。
他摇了摇头,分外认真的回答,“做什么都可以。”
“万一我想捅你一刀怎么办?”她捏着布包里的一把小匕首开着玩笑。
“那就让你捅。”他眨了眨眼,朝着她微微倾了倾身,完全没有防备,一副只等她动手的样子。
司笙诺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就变成了无奈的表情,“夏一,你记住,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我也不可以,知道吗?”
“你不一样。”他摇了摇头,“只要你想,你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杀了我。只要你原意,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夏一!”司笙诺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几乎是厉声道,“我都说了,没有什么是比你的命还重要的事。”
“有啊。”他神色未变,表情还是那般无辜,语气却很坚定,“你就比我的命要重要。没有你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如果是你杀了我,我很乐意。”
他没有说“如果你能在离开我之前杀了我,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他害怕自己这样的心态会惹来她的厌恶。他在说完已经说出口的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他察觉得到,她已经有些生气了。
只是司笙诺看了他闭眼又微微瑟缩的动作之后,反倒气得笑了出来。
他这是以为她一定会打他吗?
她如他所愿的抬起了手,只不过没落在他脸上,而是取下了他胸前的那方手帕。
看到被手帕擦过的那片肌肤已经有些微皱甚至破烂,她轻轻捏了下他的脸颊算是罚他刚刚说出的那些话,然后示意他去看那片肌肤,“疼吗?”
“不疼。”这句话他回答的很诚实,因为这点疼痛确实算不上什么。如果不是她叫他去看,他可能都不会发现这处变化。
“那一会儿也忍着些。”见准备的差不多了,司笙诺在那展开的小布包里抽出一根金针,借着烛灯的光亮,小心翼翼的贴近了那块皱起破烂的位置。
针尖在皮肉上刮来刮去,说不疼是假的,但是对于顾夏一来说,忍耐这种皮肉之痛是他从小到大最习惯的一件事。再疼又怎么会疼过滚烫的烙铁贴在身上的感觉,又怎么会疼过用血肉翻飞的伤口去浸盐水和辣油的痛苦?他觉得此时此刻更痛苦的来源是自己身上的那只手。
司笙诺一只手拿着金针在他胸前专注的刻着什么东西,另一只空闲的手就为了保持平稳按在了他的身上。有时在胸前,有时在脖颈,有时在腰间。他赤/裸着上身,而她那只白玉一般的手柔软又带着些许凉意,在他的身上滑来滑去。。。。。。
顾夏一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太龌龊下流,但是他控制不住。司笙诺专注于在他身上刻着东西,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白皙的手,她纤细的手腕和胳膊,她的脖颈。。。。。。
他觉得自己绝对不可以再想下去了。
可是他刚想“改过自新”君子一些移开目光,她却猝不及防的用空闲的那只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乱动什么。”
他不由向不知名的神佛们忏悔了一番自己的“罪行”,然后老老实实的被她禁锢住。司笙诺从小练武,力气自然比一般女人大了些,他的身子弯成了一个方便她动手的姿势,然后便动弹不得了。
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此刻的他离她更是近了一些,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他并不算是一个能控制住自己的人,尤其是在她的面前。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即将变回了只凭着本能和欲望行动的兽类。
比如现在。
他仍记得自己不算清醒的时候曾经选择了为她盖严被子。可是现在痊愈了,反倒不如那时像个男人。与她相处越久,他对她的邪念就越来越多。现在的他只会遵循本能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有时候,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尚在冲动年纪的少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些纠结的想法是完全正常的。他只有一面觉得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不起心爱的人,又无法控制自己继续想下去。
他就在心中自己与自己的争执中熬过了这半个时辰,全然没有留意她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半个时辰,司笙诺把金针放回小布包里的时候,已经是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直到一切都结束了她才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酸痛,不过这并不重要。看着面前终于刻画好的图案,她满意极了。
“你等等。”怕他不方便看到,她去另一边取了镜子才过来,“看看这个。”
铜镜中,顾夏一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左边锁骨下方那里刻着一个药草模样的图案,至于到底是什么药草,他也认不出,更不用说知晓刻这个东西的用意。
他的困惑是她意料之中的,虽说这东西刻出来就是为了关键时刻给别人看的,但是一般人还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记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