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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世外仙山。
这是来历练还是来赏景?
越来越多原本走散的门派弟子踏入此地汇合,难道说饶了一日之后,众人殊途同归,都来到了这个玄奇美妙的神仙地界?众人以昆仑丘的为圆心,止步不前。
唯一能肯定的是众人还在逍遥派禁地内,因一直无法与外界联系。但是来这里历练,未免太扯了。
慈航静斋的东方眉提议道:“问问逍遥派同来的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柔美的女声也道:“是啊,是啊!敢问逍遥派的师兄在哪儿,能否为大家指点一番?”阿九望去,那人正是峨眉的舞蓉儿。
逍遥派的麻布葛衣很是大眼,众人一边应和着,一边四处张望。
这时便听得一个环佩叮咚般温润的声音道:“众仙友不必找了,逍遥派的师兄们虽进了禁地,却未曾一同来此间。”
风乍起,吹皱一波池水。原本不平静的斜坡上,被那男子一席话搅动,便有沸腾之势。
“风师兄,那是昆仑丘的风师兄。”
人群中一个锦袍男子摇着折扇,唏嘘道:“为何逍遥派的师兄们不见了?这难道是陷阱不成?”
“此人乃是长留山的墨云。”阿九听闻二师兄的声音响起,便越过众人头颅看过去。便瞧见那人的确黑得周正。
“怕什么?连九幽鬼蜮老子都不曾哆嗦过。这里如此祥和,你们倒惊慌失措,恁地丢脸!怕死做什么来历练?”
“天机宫的说话向来大俗大雅。”阿九有些莫可奈何地听着二师兄传音入密的点评。
“话不是如此说,事有反常即为妖!小心总是好的。”这人阿九识得,乃是武当的枫月。
这句话无端勾起众人回忆,在来路上那句夜里造访过各派领队的“小心无大错”,仿佛又在耳边萦绕。难道这里真的会有妖魔鬼三族来给他们练手?
风皓庭此时复朗声道:“各位仙友,最好结门派而行。此间祸福难料,若遇危难还请响箭鸣示。”手一扬,各掌门眼前便飞来三枚仙箭。原本还有何质疑的,也被他这一手慑服。单说这里大小门派加起来数十上百,各掌门散开隐于人群中,要一个不差地记忆计算,让仙箭如天女散花般同时到达各掌门面前,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称道声、喝彩声发自肺腑地响起,风皓庭谦和地一稽首,带着昆仑丘弟子行去。余下各门也随意选了个方位离开。
裴流觞朝缥缈山掌门拱手道:“仙友继续跟在昆仑丘后吧,我二人不喜人多,这便拜别。大恩不言谢,日后若仙友用得着在下的,我夫妇二人定当竭力,以报今日之恩。”说罢便递过去一张符。
缥缈山掌门称谢后接过道符,不甚在意纳入袖袋之中。他自然没有想到,这对萍水相逢的夫妇,日后会给缥缈山带来怎样的福泽。而他袖袋中那张普普通通的道符,有朝一日会成为缥缈山日月香火供奉的宝物。
众人这几日相处下来,也知道他二人喜静,客套一番便离去了。
阿九望着空落落的斜坡,笑道:“二师兄,莫非想在此地守株待兔?可这里除了山水草木,也没见半只奇兽啊!”
裴流觞转身朝迷宫走去:“我们现在便往回走,花花草草瞧着多没乐趣。二师兄带你去抓妖怪玩儿!”
阿九便如兔子般蹦跳到他身后,瞪大眼睛张大嘴:“不是吧二师兄,我们不是刚刚出来么?”
他闻言扭头:“所以说夫人纯真地紧呢!”
阿九却知二师兄又在嘲弄自己一根筋了,这三日里,只要二师兄笑话自己必是以夫人相称。自己自动略过,知道争辩是没用的。想想便又有些不服:两人一同来招摇山、一般进退,为何师兄好似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哪里知道自个儿入定后,二师兄便如一只蝙蝠,在招摇山上飞来飞去,好不忙活。
裴流觞循着布下的记号竟然走到了断崖边,来回走了几步,沉吟片刻云淡风轻道:“歌儿稍等,我下去瞧瞧下面可有路?”说罢在阿九惊叫声中纵身跳下断崖。
阿九惊叫未绝,便瞧见二师兄稳稳站在断崖外数十步的云岚上跺脚。
“歌儿这里有个磨盘大小的平台,我方才所做记号便是这里。然则,现下被一个古怪的结界封印了。”
断崖边的阿九闻言飘了过去,平台不大,裴流觞只好揽住她的腰身。
结界么?阿九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穿越昆仑丘结界的情形,使劲一跺脚,眼前光芒闪过,两人果然回到了迷宫之中。
然则此刻的迷宫与半柱香前已是大不相同。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小修
嘿嘿不好意思
、尔虞我诈
从空中楼阁瞬移到仙踪林,独孤夜便替自己泡了一壶好茶,闲适地倚在紫岩边,下起棋来。
不多时,他状似不经意抬头,瞧了瞧空中淡淡的浊气,低头抿了一口茶,继续下棋。黑子夹杂指间不及放下,他便蹙了蹙眉头。左手往棋盘上一抹,禁地内的情形便展现在眼前。他兴致盎然地望着禁地大门附近徘徊的一男一女,指间一捻、一抹,棋盘恢复如初。然则,他现如今的心情却是两样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一番布置,最弱的环节便是逍遥山的名声。先不论他二人如何能破了结界返回,但这份魄力和运道,或许逍遥一门的名誉便着落在他二人身上了。
他将棋笥搁置一旁,自言自语道:“两位仙友顺着泛有黑色光泽的青砖走,尽头处便是出口之一。在下请两位瞧完戏后,看我收完棋子便自出口迅速离山。”
裴流觞和阿九原本在禁地入口束手无策,耳边突然响起那个萧萧似林间清风的声音,阿九便沉不住气:“二师兄,这,这说话的似乎是独孤掌门!”
裴流觞眉峰稍聚,对着空空如也的甬道沉声道:“独孤掌门雅兴不浅。”
独孤夜苦笑一声,不答反问:“招摇山后,紫竹飒飒。潮音洞中,福祸相倚。两位不知来自哪个名门,托词与缥缈山下,将独孤一阵好骗。”
闻言阿九抓住裴流觞的手,忍不住冲他吐吐舌头:“二……玉郎,独孤掌门真是厉害!不忙着给朱砂夫人修补魂魄,却在一旁窥视我们。”指尖却在那只大手掌心划来划去:怎么办?
裴流觞依样画葫芦:一切有我。心道:这独孤掌夜果然名不虚传,这么短时间便将山上众人底细查探得一清二楚。却不知他如此费尽周折,所图者为何?难道紫竹林潮音洞的各位仙长所言非虚,独孤夜已经堕入了魔道?
当下沉声道:“你最好一语中的!”
“我时间不多,你只须记得,若不按我的去做,阵法一旦启动你身边的这只小狐狸,便没得活了。”言辞淡淡却咄咄逼人。
阿九便觉独孤掌门话音一落,手被二师兄捏得一疼,以为二师兄害怕了便嚷嚷道:“独孤掌门啊,您老人家果然修为非凡,既然能勘破我二……我夫……夫君设下的阵法,便是说技胜一筹咯……然则您老人家便不顾及门下弟子生死了么?我相信我家玉郎有这个能力,在你动了我这只小狐狸后,他也能逐个找那些散入禁地中葛衣人的晦气。”
裴流觞被她夫君来夫君去,说得很是开怀,拉着她一边前行,一边赞道:“夫人所言甚是!”这甬道中不时有光芒扫过,仿佛有千百人动用灵力般,委实诡异了些。
甬道四面八方传来独孤夜涩涩的轻叹:“仙友误会了,我门中弟子么——他们既已入阵,便没有想过要出来。。。。。。我这阵法一活,便是针对妖魔鬼族的无差别炼化。原本我能操控着避开某些妖物,然则此番有一人,我须得倾尽全副心力,顾此失彼之下难免殃及姑娘。”
“哦?不是小狐狸么?”阿九调皮应道,转而对二师兄指了指另一侧的甬道,在他手心划了几个字:那边有人。
“实话说与两位,不消盏茶功夫,便有邪魔外道入禁地,独孤门下弟子已在阵中待命。我只恳求两位将待会儿所见所闻不偏不倚昭告天下,如此我逍遥山一门便感激不尽了。”
裴流觞面色一沉,道:“我不信任你,独孤夜!”
阿九一听止步嚷道:“是啊,是啊!还有那么多人在禁地里面呢!他们要被坏蛋杀了怎么办?”
“这个在下自有安排。这禁地乃上古异宝,拥有不可思议之力,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之毁坏力量。里面所有奇异空间便如我心中棋局,坐隐手谈,只在我一念间。我早设下珍珑之局,善弈者方能脱出方才你们所处空间,进入仙友眼下所处险地。其余诸子便会游赏数日后安全离去。”
“真的假的?那你不是比我……恩……掌门还厉害?”
“他们来了。”空中传来独孤夜萧索至极的声音:“时不我待,独孤便赌上一赌吧。”话音一落,裴流觞和阿九面前一块青石扭曲竟化作一面铜镜,镜中所见一位男子黑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背上。一身麻布葛衣,自有一股飘然出尘的味道。
裴流觞与阿九对望一眼:独孤夜?仙踪林?
便在此时铜镜里仙踪林的皑皑浓雾中,渗入了一丝丝紫、黑、绿的浊气。
“独孤掌门,便是如此迎接老朋友的么?”林外一人踏竹而来,全没将仙踪林的阵法机关放在眼里,不过阿九瞧着他被三昧真火灼烧去的一截衣衫下摆,有些忍俊不禁。那人便如阿九在书里见过的将军般,目光犀利威武壮硕。此时他与独孤掌门好似倾盖如故的老朋友般,执了他手边的茶壶一骨碌灌了下去。而后放下茶壶砸吧两声赞道:“仙踪玉露泡出来的曲尘心,就是解渴!”
独孤夜眉梢微挑,谦逊道:“过奖过奖。”随意置下一子,抬眼道,“只相柳先生一个人进来么?”
相柳?裴流觞传音道:“歌儿可曾记得此人?”
阿九闻言茫然地摇头。
那被唤作相柳的豪气干云一笑:“独孤掌门阵法精绝,我如何敢让麾下儿郎们自取死路,都在外间候着呢。”说罢,随意取出白子一枚掷于棋盘,立即将整个局势逆转。他摊手道,“独孤掌门,这便领路吧。待大事一了,相柳愿陪掌门杀几个回合。又或者,那时候尊夫人补全魂魄后,红袖添香,掌门说不得会嫌弃在下这个臭气哄哄的男子了。”
阿九见独孤掌门边收棋子入笥,边笑道:“我还想着说,能不能就着仙踪林鄙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