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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流觞见仪式已成,便领着她穿过人群往另一边去。
风皓庭选了叶之殇、喻晟睿、和慕容听风等10人。碧笙选了7、8个女弟子当中只认识江可馨、贺若羽,那边苍铭轩倒不贪心,一口气选了七人,他动作快下手准,旁的人才递出一两个玉貔貅,他已洒出了三、四个。阿九只认得其中的云悠然、匡逸辰和陌迁尘,和阳师兄选了两个女子乐佳儿、南宫月并七八个男弟子。
阿九边走边忐忑地将一旁的青衫望着:“二师兄,你节哀顺变吧。我这辈子都做不了你徒弟了!二长老的脾气你最清楚。”
裴流觞闻言挑挑眉:“叫师尊!”
“好吧,以后叫师尊。先说好,此事算不得我违誓!那什么随你姓氏的事情却做不得数了!”
裴流觞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顺便用身体挡挡有些陷入痴狂的弟子,做不可臆度状不搭话。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裴流觞肃然清了清嗓子,道:“叫师兄!”
“容我这个鲜活的师妹提醒师兄你,好菜都让其他师兄、师姐挑的差不多了。师兄要再不下手,晚了就只有虾兵蟹将了。”
听到“虾兵蟹将”的剩余弟子,便拿哀怨地眼神虐她。
阿九自知失言,脸皮红了红便讨好地赞叹:“哇,不得了,原来这里还有如此英武不凡之人。二师兄快看一看,瞧一瞧,有没有入眼的!”哪晓得人家并不领情,“哼”一声便掉头,转而殷切地将芳华绝代的裴流觞望着。
她嘴角抽了抽,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不言语了。
他沉吟道:“师妹这是在关心我?”眼神溢彩地瞧着她。
阿九闻声甚亲厚道:“不然,倘若你没有选到合意的弟子,我担心你会迁怒于我。”
台阶深处,梦无痕看着一脸“我就选了她了,怎么样吧”的二弟子,将指间的玉狐收入掌中,似怅惘又似松口气,这二人终究还是站在了一处……
原来他曾怀疑过二弟子带回来的这个唤作裴流觞的孩子便是他的转世,可总也想不起天上时他的样貌,两厢不能印证,名字相像的天上人间不知凡几。待到那孩子行冠礼之时,不知从哪里得来一方仙剑,硬是唤作紫薇,他便有些明了。
然观其往来待人接物又颇费解,他以往的性子最是温润如玉恩威并施。天界三十三天内外,大千世界之内,三界十方国土之中,上至众仙下至冥府鬼差无不俯首,凭借的不仅仅是他与昊天
分庭抗礼的大神通,还与他豁达醇和的脾性有关。
若说他转世成了风皓庭,倒有几分说服力。不然以她初初倾天的好模样,以及身后的神族,仍有那么多神女思慕与他,到后来甚至酿成祸事……。
这裴流觞的性子,委实一副断情绝爱的模样。然则,是什么时候,他变了?
一年时间,看着两人由初初的神鬼辟易到如今貌离神合,便了然了。原本以为自己一年的做作没人能领会其中所想,却不料这平日里莽撞耿直的二弟子瞧破了自己心思。于是,这一年里所有的隐忍终归成了泡影。天尊,这便是您老人家言及的天意么……
耳边炸雷隆隆,将他惊醒,却是赤明瞪着铜铃般的牛眼吼道:“孽徒!愣着作甚?虾兵蟹将也给我选几个!”
广场上待选的弟子立时枯萎了一片,莫不腹诽:果然是师徒,连损人都一般言语。
将阿九带到后,便施施然上了玉阶的裴流觞,闻得师尊咆哮便遥遥一稽首,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在台阶边响起:“弟子不孝,今日师尊觅得良材。师尊有事,弟子惟愿服其老,代您课徒。”
师兄师弟、妹们都瞧着这两个不对盘的师徒俩,有些替赤明可惜,流觞大才如此便是束之高阁了,只叹场下殷殷期盼的弟子,眼中神采消融莫不黯然。
裴流觞自师尊向楚天歌掷以玉天禄后,便回转身拾级而上,一直侍奉在赤明身侧,看戏般闲闲立于石阶之上,完全无视那些期待的眼神。
“雪明,你门下弟子倒是会选,日后多留心神。”大长老锊锊长髯提点道。
雪明长老如何不知,千雪、绯叶这两个丫头居然各自相中了珺瑶和林媚儿。方才看得分明,她二人见礼时只草草叩头三次,显见并不乐意,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索性二人俱是良质美玉,若能除去烟火杂气,日后之境不可限量。说不得,她这个做师傅的,往后少不了要着意了。
辰时,授玉大典终于完成。四长老虚明掌戒律,沉声宣讲了山上立下的规矩。众人轰然应诺后,各自收拾物品随师尊师祖回山。
此时太极山上两仪殿里的三百新弟子便分散开去,住进了六大长老所居的上三界仙山,一、二代弟子也因课徒之由同行同住。不授课时也可再回清宇山宫商角徵羽殿。
人去楼空,只余殿前庭后寂寞花朵飘落。且待数年后,这些弟子们小成之时再回来留住。
阿九这门人丁单薄,师尊赤明长老只收了两个徒弟:二师兄裴流觞和五师兄苍铭轩,如今多了一个自己。二师兄昨日里没有择徒,苍铭轩也只选了7人,算得上是最薄弱的一脉了。
这会才知道原来过去一年里自己所处之境乃是昆仑丘的中三界,如今这里便是上三界了。上中下三界,顾名思义便是自上往下分。上三界位于昆仑丘至高处,这里无甚云雾,澄澄明明纤尘绝无,不若中三界围着诺大的广场,周围仙山辐射开去成花瓣状。上三界仙山之间并无牵连,大大小小几十座仙山悬浮于空中;呈螺旋状迭次而上拱卫着最高处一座山。那仙山看去有些飘渺不清,混混沌沌中不辨大小景致。
下三界她没有去过,不知是何景象。
阿九一直甚是怀疑如此性子的师尊,怎么便养了两个性子匪夷所思的弟子。二师兄冷淡自持拒人千里,五师兄狂放不羁偏有一双洞若观火的桃花眼。
此时师尊领了仨徒弟、七徒孙往座山飞去。一旁五师兄讲解师尊的规矩,二师兄不时补缺一两句。
“自大长老到六长老,所居仙山依次称作亶爰、尧光、丹穴、壑明俊疾、合虚、琅琊。我们要去的便是尧光。”边说边指点过去,“这些仙山跟四海八荒的某些仙山同名,连山上景致也相去不远。”故意落后两步压低声音道:“我估计是第一代祖师爷嫌麻烦,挑了些顺眼的山仿了来,连名儿也不用费心。”
裴流觞续道:“这几座山可以玩耍玩耍,其余仙山是为禁地不可涉足。”说到“不可涉足”时,特特瞟了一眼阿九。
阿九便问最高一处仙山唤作什么,裴流觞顿了顿道:“青丘。”
阿九闻言不由心生向往:“青丘?仿佛很美丽的样子。”
苍铭轩古怪地笑道:“便是传说中遍地九尾妖狐的地方,叫声似婴儿啼哭,要吃人哦!”
没想到阿九乐呵呵道:“但书帛里常说狐族多媚,个顶个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五师兄你敢不敢飞上去抓一个下来,让我们品评品评?”
苍铭轩还没来得及言语,便被前面恨铁不成钢的吼声打断:“都给我闭嘴!”
为何恰恰要在昨日夜里去要去找师尊?为何要多事听花妖壁角?为何自己英明神武到能明察秋毫之末?为何要冲动将玉天禄扔出去!为何,这到底是为何呀!一向风风火火的赤明长老,心中绕起了天蚕丝,一层又一层将他那颗脆弱的心,裹得透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孤山夜语
尧光山上景致与赤明长老的脾性殊为不符。山上终年飘着鹅毛大雪,殿宇、宫墙、路面、山石、玉树之上,积了厚厚的雪褥子,偏又冻不结实。阿九自出生便没见过大雪,一入山便乐不可支地收了扇子,照着雪厚的地方跳了下去。“噗嗤”一声便陷进雪坑里,双丫髻上全都是积雪,连一身艳红衫子也埋得看不见了,惊得苍铭轩身后的几个弟子再不敢放肆了。
空中有清透的乐声响起,甚是好听。
倒是赤明长老得意地哈哈大笑,看也不看兀自扑腾着想爬出来的小徒弟,不疾不徐往山上去。看得出,这些大雪正是他的杰作。不然别的仙山葱茏宜人,偏这尧光就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苍铭轩弟子中数匡逸辰与她最为熟识,瞧了她狼狈样,打趣道:“小师姑,‘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啊!”
一边的云悠然和陌迁尘等人听闻匡逸辰的趣话,也都居高临下笑盈盈地将她瞧着。
难得苍铭轩还能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古怪神情,朝裴流觞偏偏头,带了弟子追前面的师尊去了。
裴流觞轻轻落在积雪之上,伸手将她提了出来,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丝笑纹。阿九一出了雪坑,空中婉转的乐声便消散了。
她羞愧地埋下头,忸怩地抓了一把雪,趁他不备,“唰”扔到了他的脑袋上,红衣翩翩转身便跑。未曾团紧的雪球触及他的玉冠便“噗”的一声散开,弄得他满头满脸都是蓬松的雪花。
“噗哧!”阿九跑远了回转身看见他的狼狈样,止不住笑了。那声音清脆悦耳在一度寒冷静寂的尧光仙山上回荡,笑得前面的赤明和苍铭轩师徒也忍不住后望。看见自己得意之徒被新收下的小徒弟戏弄,赤明又是一阵气苦,自己这收的是什么徒儿啊!大师兄,你委实误我甚苦!甚苦!扔下众人便消失了。
裴流觞欣慰地看着她快乐的身影,随意拂了拂身上的白雪,见师尊不喜便紧赶几步捉了她往山上飞去。
苍铭轩悬停于空,不苟言笑道:“主峰是师尊所居凌霄殿,无甚要事不得上山扰了师祖清修。”他倒是迅速进入了为人师的状态,苦了阿九,每每瞧见他那副模样,忍笑忍得极是辛苦。
沿着雪径一路上飞,空气里一股淡雅的冷香浮动,原来半山遍植了各色梅花。潺潺的流水声响起,一道清澈的溪流出现在众人眼前,令人顿生忘忧脱俗之感,梅花深处一座玉石砌就的小桥横卧溪流之上,在一片宫粉绿萼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素净淡雅。
“这里有三座侧峰,大孤山、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