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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嘭的一声打开了,声音很大,门几乎要被人从里面踢出来的,很是粗暴。
又是一身的暗红,银发飘扬在其中,杜仲倚在门边,身上不着一丝灰尘,他低头揉了揉脖颈,嘎嘣一声,将后面的石榴和花容吓了个半死。
“你们出去,我不想见生人。”一阵强劲的风朝石榴和花容刮去,事实上两人刚刚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还没有合拢,身子就被那股强劲的风给扔了出去。
听见外面那两声哭号,沈蘅芜转回头,很是无奈的看了杜仲一眼,很是坦诚的道:“抱歉,忘了你不爱见生人。”
“那你是不是也要出去?咯咯”杜仲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倚在门框上,看着院子中的沈蘅芜,脸上带着讥笑。
“我觉得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是生人,我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师叔!”沈蘅芜很是自在的坐下,目光挑衅般的看着杜仲。
“你找我做什么?”杜仲一边朝沈蘅芜走去,一边扭动着脖子,最近这几天睡床,真是难受的很。
“慕非止这几天一直睡不好。”沈蘅芜话题一转,悠悠的来了一句。
“浮小麦十钱,干草五钱,大枣四钱,酸枣仁六钱,混合,水煎服,一天一次,半月治愈。”杜仲很快的将方子说完,然后用看笑话的眼神抬头看着沈蘅芜,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这么简单的东西,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沈蘅芜同样直视着杜仲,语气很是委婉的道:“师叔被刺杀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凶手?”
“那你去查吧,查出来告诉我。”杜仲一口堵了回去。
“我在查啊,可是我需要师叔的配合。”沈蘅芜一脸认真地看着杜仲:“我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自然需要师叔来提供一下,你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人家都来杀我了,你觉得我还会有功夫四处乱窜吗?”杜仲嗤笑了一声:“我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师叔,这院子可比你以前的整洁多了,瞧那株老槐树,王宫里出现槐树真是不多见,况且还是这么大的树龄。”沈蘅芜将目光转开,落在这幽静的小院子里,带着赞美和感叹。
杜仲随着她的目光转过去,那一瞬间,他眼里刚要漫上什么情绪,就迅速的被沈蘅芜捕捉到,那一刹那,杜仲忽的明白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师叔,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不过,这院子我着实喜欢,回头我就告诉夫君,让他许了我这个愿望。”沈蘅芜透过杜仲的眼神,就知道这院子一定有什么意义,所以她才做出这种要挟人的事情,非要说她以权压人,她也不能辩驳什么,谁叫她的夫君是这王宫的主人,而他偏偏又将她放在心尖上。
“你怎么知道我瞒了什么?”杜仲心中小小的惊讶了一番,心道,以后一定不能小看了这人。
“直觉,女人的直觉。”沈蘅芜笑得精明。
“师姐那么木讷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花花肠子的徒弟。我问你,如果一个人在你十米之外,他身上染了淮北的檀香,你能不能闻出来?”杜仲问道。
沈蘅芜脑中迅速的捕捉着信息,她摇了摇头:“十米做不到,况且,淮北的檀香那么多种类,被贩卖到淮南的也数不胜数,你这话不靠谱。”而且,十米之外,她的确闻不到。
“闻不到也不怨你,毕竟,我是付出了代价才有的这本事。那天晚上我还闻见了一股夹杂着胭脂味的檀香,味道很淡,想来那人也只是沾染了一点。”说完这些,杜仲突然起身走回了屋子,怎么叫叶不听。
“沾染了胭脂味的檀香,这又是什么香?”沈蘅芜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弹,那些字眼一直在脑子中转个不停。
☆、第五十章 爱!(二更,三更晚上)
从离园回来的路上,沈蘅芜一直在想刚才杜仲说的那个带着胭脂味的檀香,她想不到,胭脂和檀香这两样东西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若说这胭脂味,估计最浓的地方就是那种烟花柳巷了吧,可是这檀香,一般用来宁神,许多地方都在用,就这么一点证据,要如何找到出处呢?
“王后娘娘,您可回来了?王上正在里面大发脾气呢?东西都摔了一地了!”福海焦躁的站在太极殿前,一看到沈蘅芜的身影,立即小跑了过来,一脸着急的指着大殿,语气断断续续,看起来事情闹得不小。
“谁惹着他了?”沈蘅芜知道慕非止有时候脾气不是太好,可是摔东西这种事情还是很少见。
“哎呦,娘娘哦,关键是没人惹啊!王上对您最是宽容,您赶紧进去瞧瞧吧!”福海感觉头都大了,里面那位主子发起脾气来几乎要将房子给顶着跑了,哪有人敢进去找死啊!
“石榴,花容,你们现在外面呆着,我进去瞧瞧。”沈蘅芜原本还在疑惑,可是转头一想,这些天,慕非止对她看得很严,会不会是今天回来又没看见她,所以发火了?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她的步子就快了许多,到最后干脆提着裙摆跑进了大殿。
大殿里面的氛围要比外面冷多了,内殿的外面跪了一地的宫人,他们都哆嗦着身子。
“嘭”的一声,沈蘅芜还没有进去,里面又想起一声撞击的声音,听那清脆的声响,应该是瓷器撞到地上,打碎了的声音。她叹了口气,在一众宫人们屏气凝神的气氛中推开了内殿的门。
“大早晨的你又是发什么火?”关上门,她安静的站在那里,嘴上还带着微笑,完全无视屋内的一片混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慕非止背对着沈蘅芜靠在柱子上,一听到沈蘅芜的脚步声,他整个后背都僵直了。伫立了良久,他才转过身子,那张笑脸就那样轻易的入驻了他的心间。
“你去哪里了?”慕非止红着眼,好似受伤的猛兽一般:“我派人去找你,结果都没有找到。”
“你觉得我会去哪里?离开你吗?”沈蘅芜一步步走到慕非止的面前,伸出右手抚上慕非止的脸庞,皮肤相触,那种温暖的感觉顿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阿芜,我已经要发疯了!”慕非止扯住沈蘅芜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像是找回一件丢失已久的宝物一样珍惜,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声音中还带着颤抖:“我回来没看到你,周围的宫人又没有一个知道,我不敢再大张旗鼓的去找你,生怕你有压力,可是我又怕,又怕你突然走了。”
他这受伤的语气让沈蘅芜听了委实难受,她抱住这个男人,用调笑的语气回道:“我能去哪里?左右不过是你的地盘,你又要让我去哪里?”
“我怕秦玄戈到了京都,怕你随他回了淮北,怕失去你。”慕非止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可就在他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沈蘅芜从慕非止怀里抬起头,一把推开了两人的距离,皱眉看着慕非止道:“你在试探我?”
慕非止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玄戈已经来了京都是不是?这件事你早就知道,所以你不敢让我看那张方子,也不想让我知晓,甚至每天看我看得很紧,生怕我飞走了。慕非止,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水性杨花?玩转于男人之间?”就在秦玄戈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沈蘅芜的脑袋中的时候,她突然想明白了这些天的事情。
“对,秦玄戈的确来了京都,我瞒着你,看着你,就是不想你再回去,你不知道,我的占有欲有多强,任何能威胁到我在你心中地位的人我都要除去。”慕非止突然淡定了下来,他直视着沈蘅芜将心里的担心全都说了出来。
“真傻。”沈蘅芜又叹了一句,她握住慕非止的手,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仰着头朝他说道:“我和他之间有的是两年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可是和你呢?我把能给的都给了你,你觉得秦玄戈有什么资格和你比?”
“娘子,为夫明白了!”慕非止的眼里渐渐地盛满笑意,得到了她这么直白的答案,他想,这出闹剧也该收尾了。
“夫君,你明白就好。”沈蘅芜笑着贴到了他的怀里,歪头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啧啧了两声道:“只此一次,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把戏来确定我爱不爱你!”
“最后一次问,你爱我吗?”慕非止拉开她的脑袋,两人对视着。
“爱。”沈蘅芜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直直的将唇落到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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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不要养文了,这文快要养死了,呜呜,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乃们要是再养文,我就只有扑掉的命了,哎,好友桑。今天晚上还会有三更,呜呜
☆、第五十一章 三王嫂?(三更求追文)
杜仲被刺杀的事情刚刚过去,沈蘅芜还没有解开那个味道的秘密,又一拨事情就找上了门。
这天早晨,沈蘅芜用完膳就带着两个侍女去遛狗了,慕非止见她不在,也就让福海搬着奏折去了御书房,结果,还没批几本折子,黑鹰就窜了出来,带来的消息也很突然:“主子,淮北四殿下就在宫门口。”
慕非止停下笔,抬起头,虽是小小的惊讶,但是也不至于乱了阵脚,他询问道:“几个人?”
“两个,还有一个贴身侍卫!”黑鹰回道。
“我知道了。”慕非止点了点头。
果然,黑鹰走后不久,福海就从外面匆匆的走了进来:“王上,淮北四殿下非要进宫,正在宫门口嚷嚷着呢!眼瞅着就要打人了。”
“让他进来吧,去太元殿候着,我这就过去。”慕非止头也没抬的说道。
福海领命,很快就跑了出去。福海走后不久,慕非止又将黑鹰给唤了出来,让他跟着。
一刻钟后,慕非止刚走到太元殿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大声的吵嚷声,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太监从里面飞了出来,摔到了地上,随后又跑出一个青色的身影,慕非止定睛一看,只见这人一身青色的锦袍,偏黑色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