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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几时会出这么愚蠢的主意?冷晴霜也不揭穿,笑吟吟道:“不必了,留着我自个儿欣赏吧。”
“这是为何啊娘娘?听说别家小主娘娘们都在想着法的讨皇上开心,怎么娘娘就不愿意去讨皇上开心?”
洛雯这话一问,寻雁立马赞成道:“可不是,娘娘,奴才刚刚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好几个认识的宫女在讨论,说皇上这一个月来心里不快活,她们宫里的小主娘娘们都快要急死了,成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让皇上心情好起来呢。洛雯姑娘刚才的提议,奴才觉得甚好。这花本来就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可是讨喜,皇上看见肯定高兴,没准就来看娘娘了。奴才看娘娘这段时间一直闷闷的,应该是想皇上了吧?”
冷晴霜折了一枝花往寻雁头上敲:“洛雯说一句,你便跟风十句,可是讨打么?皇上的心思也敢乱猜,我看你们一个个都皮痒痒了!”
“娘娘,奴才可是为了你好!”洛雯说着,转身继续折花。
冷晴霜道:“我便是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才没有真的惩罚你们。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许胡说了。这杏花是第一不能搁在皇上眼前的东西,你们可要记牢了!当年皇贵妃最爱杏花,皇上没少陪着来杏女苑,如今若是看到,会怎么样?”
“这段时间,皇上心情已经十分郁结,还不是为了皇贵妃的死?你们这么一来,可是在提醒皇上这件事了。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和别的宫的小主娘娘们比,逗不得皇上开心,可是我心里没少惦记着,只希望皇上想念归想念,总还是要顾及身体,这么没日没夜的处理朝政,我这心里头也没日没夜跟着难受。”说着,冷晴霜虔诚地双手合一朝杏树拜了两拜,“杏花杏花,你若有灵,请让皇上快快开心起来吧!”
“奴才以前听说过病急乱投医,可不就是娘娘这样的。”洛雯难得捂嘴笑了起来。
寻雁也跟在一边笑。
冷晴霜扭身:“不跟你们在这里闲聊了,回去吧。”
洛雯把手中的花枝塞到寻雁怀里,跟在冷晴霜侧边走开。寻雁小心捧着花枝跟在后面悠悠前行。几个人边走边说笑,俨然是一副热闹的春景图。
杏女苑深处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君尧兴。
裴德文大气也不敢踹躬身跟着。
直到几个人连背影也看不见了,君尧兴才动身欲要离开。裴德文忙提醒道:“皇上,你刚刚约了庄贵嫔……”话未说完,一阵寒意袭来,裴德文缩了缩脖子,吩咐后面的人,“皇上身体不适,请庄贵嫔回去吧。”
君尧兴轻“哼”了一声,拔脚往映溪宫方向去了。
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欢笑声。
君尧兴眉间的愁绪略微松动:“你去看看,里面在做什么呢?”
裴德文打了个千儿,走了两步,正好看到小柯子,连忙叫过来:“今儿可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小柯子看见君尧兴,磕了个头,忙答:“回皇上,今儿是我们娘娘的生辰,雪巧姑娘亲自下厨,做了好多菜,娘娘说不宜声张,雪巧姑娘又不想太过冷清,就叫了奴才们一起凑一桌跟娘娘一起在院子里吃一回,算是庆生了。”
回想起当时在杏女苑里面的对话,君尧兴眉间的郁结又松动了一番,拔脚就往里面走去。
小柯子机灵,忙直起脖子大声长喊道:“皇上驾到——”
冷晴霜唬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命令宫人把杏花藏起来。众人久不见皇上,难免手慌脚乱,花瓶没有拿稳,杏花倒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君尧兴已经走了进来,冷晴霜等一齐跪下:“嫔妾(奴才)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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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伴过黄昏
君尧兴却是一笑:“爱妃何罪有之?”
自顾自坐在摆好的木椅上,举起冷晴霜的杯盏啜了一口:“甘甜生津,有馥郁香味萦绕舌尖,雅而不淡。这杯里还有一瓣花,俗而不腻。爱妃有心了。”
一字一句未提及地上的杏花,看来是没有恼。
冷晴霜含着笑站起来:“皇上好灵的舌头。嫔妾这一罐酒刚刚开封,自己都没来得及尝一口,皇上就过来了。”眼波流转,伏地的众人连忙起来,收拾杏花的收拾杏花,撤桌子的撤桌子,撤饭菜的撤饭菜。
君尧兴拉过冷晴霜:“这杏花开得很好,但已经落地,就扔了吧。朕瞧着这院子里的梨花开得不俗,清香沁脾,兑着满桌饭菜正好,不需要其他的点缀了。”
斯人已逝,追念不及,但所幸还有这一室芬芳,这便足够了,不用太顾忌先人。
冷晴霜领悟了这其间的意思,心中微讶,偏过头看了君尧兴一眼,眯着眼笑得开心:“皇上可用过午膳了?雪巧今天做的这几道菜甚好,都是嫔妾最爱吃的,皇上要赏脸一同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做了这么多菜。”
院子里摆放了两张桌子,一张宫人们正在撤,另一张则摆满了热气腾腾的珍馐。颜色气味搭配得极好,看起来便心生向往,忍不住口舌生津,欲要一尝。
冷晴霜只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嫔妾最近食欲不大好,雪巧才为我做了这些,皇上赶巧了。”
君尧兴放下杯盏,揽过冷晴霜的腰肢:“爱妃可是身体不适?”
冷晴霜身上的香味扑溅到君尧兴身上,是梨花的清香,若有若无那一点,勾得君尧兴动了心,大掌不知不觉就往上游移,轻揉慢弄。
冷晴霜身体轻颤:“只是胃口不好,嫔妾身体无碍,皇上不必牵挂。”然后抬起头,如雾双眸柔情脉脉,“皇上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于朝政,实在疲累。可莫要累坏了身体,裴公公是个妥当人,他跟在皇上身边,嫔妾放心,皇上可要多听他一两句劝。”
君尧兴侧过头,轻咬冷晴霜的脖颈:“朕好容易来一次,爱妃不劝朕多留一会?”
冷晴霜呼吸加快,手却将君尧兴往外推:“嫔妾刚才知道最近政事很多,不敢耽误皇上的时间。”对着君尧兴的双眼,冷晴霜突然调皮一笑,“所以嫔妾邀请皇上一同用午膳,也算是多留皇上一会了。”
“心口不一的小妮子!”君尧兴捏了捏她的腰,却又站了起来,“朕约了庄贵嫔一道用膳,爱妃可放心了?时辰不早了,朕先走了。”
冷晴霜倒也认真:“庄姐姐定会用心服侍皇上的,嫔妾放心了!”推了推他,“皇上走吧,别让庄姐姐久等了。”虽然推了,但是手指依依不舍的摸了摸他的衣服,才恋恋放开手。
君尧兴有些好笑,吩咐众人道:“今天陪你们娘娘好好吃饭,什么时候把你们娘娘养胖些了,朕重重有赏。”离去之际,又低头小声吩咐冷晴霜一句,“朕等着爱妃晚上服侍朕。”
走出好几步,回过头来,冷晴霜站在梨花树下,脸颊淡淡绯红,似是害羞。视线停留在桌上的盛宴上,似是难过。君尧兴心里突然有些不舍,看着冷晴霜快要抬头看过来时,才猛地一回头,大步离开了。
宫人们又陆陆续续把撤走的桌椅饭菜端回来,献上了他们准备的礼物,讲了一会笑话,陪着尽兴吃了一回。冷晴霜胃口不错,小饮了两杯酒,惦记着晚上还要侍寝,就又收起了酒。雪巧过来敬酒的时候,样子很是开心:“娘娘,没想到今天皇上会来,可是你为什么不说是你的生辰呢?这样皇上就会留下来陪你一起过了。”
这话也是众人想知道的。
冷晴霜看了看满眼期待着答案的众人,忍不住一笑:“皇上忙着呢,怎么能耽误他的时间?再说了,皇上和庄贵嫔已经约好了,难道我强留下皇上,让皇上做那无信义的人吗?你们舍得,我才舍不得呢!”
这话落进两班人耳中,一班心里暗叹这冷充容真是个没头脑的人,不争就不宠,这不争宠的嫔妃还是嫔妃吗?一班人感叹,这冷充容对皇上还真是情深意长,连这么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考虑到了,真是又傻又让人心疼。
雪巧敬冷晴霜喝了一杯,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笑嘻嘻问她菜色如何。
冷晴霜跟着夸了一通,她更是乐得嘴都合不住,众人跟着恭维了一遍,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酒尽人散,冷晴霜知道今晚怕是难眠,歇了一个午觉来蓄精养锐,到晚间的时候薄施粉黛,挑了一件藕荷色绣折枝玉兰花交领中衣穿了,鬓间用琉璃发梳拢住,看起来俏生生活泼了许多。
君尧兴晚间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赏赐,看了冷晴霜的装扮,果然欢喜。搂住说了些甜话,又道:“今儿是你的生辰,是该穿亮丽一点,中午穿的那件太素净了,朕瞧着没有这件好。”
冷晴霜眼睛微圆:“皇上怎的知道今天是嫔妾的生日?”又恍然大悟一般,“难怪皇上今天中午会来映溪宫,皇上好坏,早就知道了还装作不知道,等着看嫔妾的笑话儿呢!”
这一套恭维不着痕迹,君尧兴脸色却暗了一黯:“朕不是个好夫君,若不是问了小柯子,恐怕现在还不知道。静容的死,朕除了给她追封号,就无能为力,枉她一片深情!”冷晴霜扯了扯君尧兴的袖子,担忧望着他。君尧兴只好苦笑:“朕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却不能严惩那人,也是无能,静容在地下,该是要怪朕了!”
当日之事,是洛雯所为。不过方耀耀主动承担了责任,故意纵火烧宫,实则使了一招金蝉脱壳,早就被洛雯偷偷送出宫去了。她留下信笺给蘅贵人,又恰好被君尧兴看到,信笺里坦诚罪行,一副愧疚自责的模样。君尧兴一怒之下褫夺了她的位分,可他是明君,这条消息又是对皇室名声有损的丑闻,不能散开,只好不动她的家人,故而整日里闷闷不乐。
冷晴霜心里清楚,看君尧兴眼底又渲染上的忧愁,主动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皇上不要难过了。皇上虽然贵为天子,却也是凡人,不可能事事如意。在嫔妾心里,皇上就是无所不能的人物,你若是再这样自责,嫔妾心里也难受。”将他的手拉到心脏位置,“皇上你看,嫔妾心都快碎了。”
孩子气的做法,却实实在在宽慰到了君尧兴。他笑开,横腰抱起冷晴霜,双双倒在床上,咬着她的耳垂道:“这样,爱妃的心里好受些了么?”
冷晴霜羞得捂脸,君尧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