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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柳芸儿带着皓月,缓步走了出来。魏知县见状,忙起身迎上前,急切地问道:“柳姑娘,结果怎样?”
“魏知县,没必要急于这一时,少安勿躁。”并不理会满面焦急的魏知县,柳芸儿径直走向司空曜。
司空曜含着笑,伸手将一杯茶递给柳芸儿。知道她是有意针对魏知县,但他没想到,平日冷静自持的她,竟然也会这样整人,原来她也有可爱的一面。
接收到魏知县求救的目光,司空曜喝尽了茶,将空盏放回到桌案上,这才缓缓地开口道:“芸儿,我看魏大人等不下去了,你就莫吊他的胃口了。”
柳芸儿牵唇一笑,“死因是背部的刀伤,刀伤自上而下,且一刀致命,人死后才被吊到树上。因人死后血液便停止循环,所以死者脖颈间的勒痕很淡,死亡时间大约是三日之前。”
“我们搜查了附近,在不远处的河中找到了这个。”司空曜挥手示意成风拿来一个木质托盘,随即指着托盘上的一把锋利的匕首道。
柳芸儿凑到近前,仔细地端详,“从大小来看,这应该是凶器,但还要和伤口的画样作比对。对了,子唯你说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距那树林不足一里的一条小溪里。”司空曜解释道。
“柳家镇的水源确实充足,这样的溪流随处可见。”魏知县从旁解释。柳芸儿闻言,显得若有所思。
这时司空曜又道:“三日之前正是方知州离开的那天,也就是说,他从这里离开之后,就即刻在树林之内,被人杀死了。”
魏知县又紧张起来,立刻辩解道:“我那日分明看到,方知州骑马离开,当时我因为心中愤怒,既未上前告别,也没有派人护送他回去,没想到……”
“你是说方知州走前,并没同魏知县你打招呼?”司空曜问道。
“那是自然,他做出那种事,还有什么胆量?”魏知县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颜如玉。颜如玉因害怕,忍不住微微瑟缩一下。
柳芸儿看着颜如玉,轻声询问:“颜夫人,关于你和方知州之事,你就没有任何要说的么?”
“我……”颜如玉的目光巡视了一下四周,最终落在了不悦的魏知县的脸上,她忐忑地小声答道,“我与方知州其实并未发生什么。”
“什么?事已至此,你还不说实话?”魏知县拍案而起,刚要发作,却又在司空曜的逼视下坐了下来,但口中还是不依不饶,“要不是丫环亲眼看见你们去了花园私会,你还想嘴硬到何时?”
“方知州到客房后,说头疼,想要去花园吹吹风,我便领他去了。可谁承想到了花园,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想要凑上来,我很害怕,于是用尽全力推开他,随即就跑掉了,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颜如玉辩解道。
“如果按照魏大人所说,方知州是因为你的质问,而自觉东窗事发,于是草草为自己辩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县府。可那树林却并非他回程的路,他又怎会在那里被杀?”略作思索,司空曜说道。
柳芸儿猜测道:“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把方知州约到了那树林中,并且在那里杀了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必是方知州认识的人。”见众人皆点头,司空曜继续道,“看来此事,我们还要继续调查下去。”
“明日我想再去那树林看看。”柳芸儿道,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我还想去那发现匕首的小溪看看。”
“那我就派人去查查看,附近有无方知州认识的,且曾同他打过交道的人。”仿佛是为了早日洗脱自己的嫌疑,魏知县显得尤为积极。
几人商议完毕,便告别了魏知县。刚走出县府,皓月忍不住地说道:“认识方知州的人,不就是魏知县么,还说什么同门,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他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皓月,我们目前并没有证据,说明此事是魏知县所为,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莫要将他视为凶手,否则容易混淆了查案的方向。”司空曜沉声叮嘱。
柳芸儿也凝思道:“确实,这其中还有很多疑点。”
闻言,皓月吐了吐舌头。就在这时,成风忽然喝道:“谁?”柳芸儿与司空曜对望了一眼,像是有些了然。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边,正是县府的总管张正。他看了几人一眼,面无表情地道:“魏大人找我来的。”
“那你快进去吧,别让魏知县等久了。”柳芸儿抢先说道。张正微微一点头,便默然地走进了院中。
“柳姑娘,那人方才分明在偷听我们说话。”成风忙道,“为何就这样让他走掉?”
“其实,我和芸儿早就发现,这张正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但目前我们还不知他这样做的目的,所以不可妄动。”司空曜解释道。
“原来如此。”皓月点点头,恍然大悟地道,“我也觉得这人很可疑。”
“总之这几日,大家要提高警惕。”司空曜叮嘱道。闻言,几人皆颔首。
因方知州的死,司空曜一时未给唐慕瀚回信,也暂时搁置了解开陆乔谜题的事。
就在这时,柳家镇来了一个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人,而此人便是丞相陆一山。陆丞相带着一队兵士,出现在柳家镇,打破了这小镇长久以来的清幽和宁静,就连司空曜和柳芸儿也始料未及。
司空曜闻讯,忙去县衙拜会,而陆一山却淡定自若,仿佛自己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一般。沉吟了片刻,陆一山开口道:“魏廉,子唯,你二人不必拘礼,我算不得出巡,你们随意便可。”
“老师,你为何会突然来此?”司空曜问道。
陆一山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急不缓地答道:“也算不得突然,魏廉同知州方子林,皆为我当年的得意门生,两人又相距不远,我早有来这里看看的想法,因朝中事务繁忙,就耽搁了下来。前几日我查看各地奏折,突见子林被杀的噩耗,这才匆忙同皇上告假前来。不知此案进展怎样?”
闻言,几人微感诧异,没想到方子林的死讯会传得这样快,更没想到陆一山会为此特地前来。
“我已备好客房,您一路劳顿,请早点休息吧!”魏知县忙道。他的话让柳芸儿不禁诧异,魏知县何以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准备好了一切?是他的做事效率很高,还是他早就知晓陆一山会来此?
“不忙。”陆一山摆摆手,环视着四周道,“我有话想和子唯单独谈,各位可否回避一下?”
魏知县闻言,忙点头道:“当然,当然。”说罢,他带着县府的人先退了出去。
柳芸儿望了司空曜一眼,起身向门外走去,这时忽闻陆一山的声音,“柳姑娘就留在这里好了。”柳芸儿虽颇感意外,但还是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候着陆一山接下来的话语。
“其实我今日要说的事情,也同柳姑娘有关。”陆一山顿了顿,继续道,“子唯,你的话,我也认真考虑过了,若你对乔儿真无意,你们的婚事,我也不便再勉强。我出来之前,也与乔儿说了解除婚约之事,不过她似乎一时难以接受,还需要些时间。”
司空曜怔了怔,面露些许的惊讶,他问道:“老师,您同意解除婚约?”
陆一山点点头,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也应有自己的幸福,非我这个做长辈所能左右的。我能看出来,你喜欢的人是柳姑娘,你既然喜欢她,就要好好珍惜才是。”陆一山说完,意味深长地又看了看柳芸儿。
陆一山的态度,让柳芸儿甚感诧异。查西域使节一案时,他态度坚决,还不惜拿了钱,让自己离开,尤其在司空曜受伤之后,他毫不掩饰对自己的轻视之意。如今他为何会突然间改变了心意?柳芸儿看了陆一山一眼,仍沉默不语。
“您放心,我们明白该怎么做。”
“对了。”此时,陆一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乔儿最近有没有和你们联系过?我见乔儿最近有些奇怪,怕她因婚约之事,打不开心结。”
司空曜若有所思地看向柳芸儿,见柳芸儿向他不易觉察地轻微一摇头,他心神领会,对陆一山答道:“我来到这柳家镇已有数日,乔儿身在京城,又怎会同我联系?”司空曜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若是乔儿有消息,我定会告知老师您。”
陆一山颔首道:“看来也只能这样,希望她慢慢地能想通。柳姑娘父亲的事情,你们查得怎样?”
“尚未查到什么头绪。”柳芸儿代司空曜答道。
“那真是遗憾,希望你们能尽快查出真相。”陆一山说罢,向两人摆手道,“老夫想先休息了,你们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闻言,司空曜和柳芸儿起身告辞,随即走出了县府。直到离开县府有一段距离,司空曜侧目看向柳芸儿,小心地询问道:“芸儿,你觉得陆丞相此问,与陆乔的书信有无关联?”
柳芸儿沉吟道:“我只是感觉,陆丞相并未说出实情,子唯你可记得,那时你和我说过,陆乔是同意解除婚约的,但方才陆丞相言及,陆乔因此事而难以接受,这岂不矛盾?”
“当日我和陆乔确实就婚约之事,已达成共识。”司空曜听了柳芸儿的话,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陆乔答应你解除婚约,你可曾和陆丞相说过?”
司空曜摇摇头,“并未言明,我以为陆乔会同他说。”
柳芸儿黑眸中闪过一丝微光。若陆乔并未对解除婚约一事有微词,那么陆丞相这样说,定有原因。还有他突然对自己很亲切,在她看来,恐怕他此行,亦不会像他自己说的这样简单,因陆一山是司空曜尊敬的老师,柳芸儿倒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救命啊,杀人了!”一道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了夜空,回响在县府的庭院内。浑身染了血迹的魏知县,跌跌撞撞从自己的房内跑出来,脚下几个踉跄之后,他最终跌坐在地上。但奇怪的是,他的身后并没有任何人追出来。
不一会儿,院内的灯纷纷亮起来,府中的人听到呼喊声,都慌忙跑了出来,就连陆一山也披衣出来。此时魏知县伏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陆一山忙上前查看,并转向身后的兵士道:“快去通知司空大人。”
这时,颜如玉也从另一间厢房跑出来,见此情形,不由地抽了一口气,随即扑上前,伏在魏知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