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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孩子,不孝子……”京兆尹骂骂咧咧,几乎跳脚。
“荆将军回来了……”
荆强本想安慰京兆尹几句,只是大批的官员陆陆续续的打着招呼,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时间。
“孤兄,我们先进去吧。”荆雷看着被围绕在人群中的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那就有劳荆兄带路了。”荆长歌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孤兄,请!”
两人并肩而行。
穿过一道一道宫门,等到觉得腿都累了的时候,荆长歌这才看到传说中的金銮殿,远远的看去只觉飞檐斗拱气象庄严,等到真的走到里面,才知道为何人人都仰慕这金銮殿,殿内精雕细刻富丽堂皇,但最显眼的还是那四个闪闪发光的金龙盘柱,每一条龙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荆长歌刚走进大殿,便看到一身银衣站得笔直的曲凉风,在他身旁是紫衣墨发的侍御史。两人不知说到了什么,曲凉风蹙着眉峰,侍御史脸色铁青。
荆长歌抬腿便向着曲凉风走去,难得遇到认识的人啊。只是刚走几步便被荆强拉到了右边:“孤兄,你便站到我身旁吧。”
荆长歌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这次,一若不慎,便是欺君之罪,会赔上整个荆家。
曲凉风听到声音,也看到了荆长歌。刚才他就听侍御史说起荆强来上朝了,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荆长歌,陛下一直对孤城雪念念不忘,若不见了,自是不会罢休。
两人对视了一眼,荆长歌眨巴眨巴眼睛,摆了个手势示意回去以后再找他玩;曲凉风本想过去告诫荆长歌几句,小心漏出马脚,但看到护在荆长歌身旁的荆雷,只得作罢,想来荆家既然敢把她带来,也是全都嘱托好了的。
殿内的大臣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荆强也和一群熟识的官员走了进来,只是刚走进来便看到站在殿内的荆长歌,不自觉的蹙起了的眉头:“荆雷,孤少侠非我朝中大臣,你带他到殿外候着,等到传召时在进来。”
“是!”荆雷点点头,他进这金銮殿的机会总共就那么两三次,对里面的规矩不是太懂,不过听老爹的话总是没错的。
门口的小太监倒是机灵,从善如流的将荆雷二人引到了偏殿,还奉上了茶水点心:“二位大人便等候在此吧,陛下传召的时候我会过来叫二位大人的。”
这小太监年纪小小,并不认识荆雷二人,但却知道这皇宫是见个男人都是大人公公,再有就是陛下,只可惜陛下还是常年躺在屋里,除了早朝就不会再碰到了。所以,只要好好伺候着就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每个人都能轻易要了自己的小命,而自己,连杀只鸡的权利都没有,也就只能捉捉老鼠。
荆长歌早晨都没来得及吃饭就被拉了出来,现在早就饿得要死,便拿起点心吃了几块,觉得不错又多吃了几块。
所以,听到游烈帝传召的时候,荆长歌一不小心,噎住了。
被原来的那个小太监带着向前走,荆长歌走几步打一个饱嗝,荆雷好心的给她捶捶背,希望赶快压下去。
前方的小太监低着头抿着嘴笑,觉得身后这位漂亮的小爷真是位有意思的主。
一直进到金銮殿,荆长歌的饱嗝都没压下去。
荆雷很想捂住脸,他真的想说不认识这个丢人丢到朝堂上的家伙。
“微臣荆雷”
“草民孤城雪”
“参见陛下!”二人齐齐的跪在地上,荆雷垂着头,荆长歌也垂着头,只是那侧鼓溜溜的眸子乱转,斜着眼珠子大量四周。
她首先看到了是一双月牙白的靴子,她知道那人是谁,是名动京城的莲丞相。剩下的,这一双不认识,这一双不认识……这个是侍御史……这个是老爹……
“都起身吧!”还不待她看完,上面的那位就已经发话了。
“谢陛下恩典!”荆雷已经起身。
“谢……嗝……嗝……”荆长歌跪在地上,那个谢字之后就说不下去了。
“想必这位就是名动江湖的孤城雪孤少侠了,果然才貌双全,先起来吧!”游烈帝看着跪在地上苦吧着一张小脸的人,心中暗自叹息,果然如传言的一般爱出幺蛾子。
“陛下英明!嗝——”荆长歌打着饱嗝丝毫不觉惭愧。她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年轻天子,那人黄衣金冠,虽是苍白憔悴了些,却仍是个少有的绝色,甚至连荆长歌一直觉得妖孽的花蝴蝶都比了下去。
要说荆长歌自幼便喜欢美人儿,但她却极其讨厌座上的这位天子,许是他的美太过阴柔,又许是知道他要对荆家不利,一开始就埋下了芥蒂。
总之,她不喜欢这个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没有一个顺眼的地方。
“少侠慧眼!来人,赐水!”眼前之人如此不客气,游烈天笑眯眯的眯着眼睛,自然也不再客气。
“知我者,嗝……陛下也!”荆长歌“啪”的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打开,风情无限。
游烈天嘴角不停地抽搐,这就是天下第一人孤城雪,打死他也不信。这根本就是空长了一副臭皮囊的地痞无赖。
曲凉风扭过脸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荆长歌啊荆长歌,大秋天的,你不要总拿出把扇子晃悠好不好?荆强啊荆强,你到底怎么教导的女儿啊……
荆强扭头看向荆雷额头青筋直跳,谁给她放的扇子?谁让她在朝堂上拿出扇子刷花心?逆子啊,孽女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荆雷看着荆长歌,他早晨明明没给她安排扇子啊,她从哪里拿出来的扇子?
荆长歌对着荆雷眨巴眨巴眼睛,男人,一个温润如雅的男人,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一个名动天下的才俊,没有一把扇子怎么能看出花心来呢。
荆雷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想呕血。
严子欣看着荆长歌耍宝,咧着嘴巴漏出两个小酒窝,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他一定要跑上去和她拥抱一番:知音啊……
整个朝堂上除了面无表情的莲丞相,就连向来铁面无私的侍御史都笑了笑。所有的大臣看着那个手拿折扇的玉树少年郎,心里那个感慨啊,未来的儿子可以长得丑点,但一定不可以像孤城雪那么自恋。
自然还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自从见了荆长歌就一直目瞪口呆的状元郎容子且,这明明是荆长歌,不是孤城雪,荆家,荆家竟然……竟然欺君……
容子且一直都处于呆愣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站出来揭发荆家,抑或只是荆长歌的恶作剧,荆家也只是被蒙在鼓里,但他又犹豫,荆长歌按说是他的朋友,他想出卖朋友之徒,被世人唾弃……
正文 第28章 正事
吃饱喝足,自然也该谈正事了。
“不知孤少侠对这千露之水可还满意?”游烈天托着下巴眯起眼睛俯视着下方手拿折扇的人,那人脸庞稚嫩,眉宇如画,他倒是有些相信了探子报上来的消息,这人不像孤城雪,更像是荆长歌。
荆长歌?荆啊!
真是有意思的事!
荆长歌晃晃扇子,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一般一般吧,这千露之水虽是集秋露之水而成,难得珍贵,但却比不上番邦的葡萄酒,百花楼的百花酿,漠北的烧刀子,江南的桃花曲,就连武陵的碧螺春,都稍差一筹!”
众臣子听了只得满腹的叹息,那千露之水是特意为陛下调养身子用的,别人怕是碰都碰不得,今日特意赏赐他一杯,这孤城雪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武林中人,果然是不识好歹啊。
游烈天的嘴角抽了抽,这原来是一酒鬼。烧刀子,百花酿,葡萄酒……
其实,荆长歌不喝茶,所以,就连碧螺春,也是知道自家师父喜欢喝才记住的。
说起这件事,那就要说到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荆长歌混江湖,又在武陵闯了祸,给孤城雪惹出不少麻烦,以至于孤城雪孤大公子三天未漏出笑颜色,荆长歌郁闷了啊,郁闷就会找人麻烦,那次打劫一书生:“喂,小子,把钱都交出来!”
小书生抱紧手中的东西,浑身颤抖:“我没钱……”
“没钱?你手里莫不是抱着什么宝贝?”荆长歌看着被小书生护在怀里的一包东西,好奇了。不顾人家小书生的苦苦挣扎,一把抢了过来。
那小书生啪的一声跪到了地上,声泪俱下:“大侠,求求你还给我吧。我若不把它给先生,又会挨罚的。”
荆长歌滴溜溜的眸子一转:“那先生是做什么的?你这么怕他?”
小书生还以为这大恶人被自己感动了,马上将事情全盘托出:“先生就是我教书的师父,我这次乡试又没过,若不拿点东西讨好先生,又会被打个半死的……”
荆长歌眨眨眼睛:“这东西能讨好师父?”
“自然……”小书生的话还未说完,那蒙面的强盗已经飞身走了,留下小书生一人坐在地上生不如死。
却说荆长歌双手捧着包小心翼翼的托到孤城雪面前,孤城雪面无表情的接了过去,打开一看,却是一包翠绿翠绿的碧螺春,撩眼看着满是讨好的荆长歌,勾起了唇角:“竟然是武陵的碧螺春,难得你有心了……”
于是,荆长歌知道了里面的东西叫武陵碧螺春。
自从荆长歌用碧螺春讨好了孤城雪,从此,只要一惹恼孤公子,便乖乖的奉上碧螺春,此招百试百灵。
孤城雪也许爱喝的并非是武陵的碧螺春,也许只是荆长歌送上来的碧螺春。
曲凉风侧身瞪了荆长歌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游烈帝身子弱,茶水都喝不得,更不要说酒了。她如此的踩人痛处,若是游烈帝恼了,她那颗小脑袋想保都保不住。
扭头看到曲凉风瞪着自己,荆长歌瞪大眼睛又狠狠的瞪了回去:好啊,亏得自己还把他当朋友,竟然帮那病怏怏的皇帝说话。
曲凉风被荆长歌瞪的不明所以,又眨了眨眼。
荆长歌头一抬,翻了个白眼:哼,装无辜,这招我和大白早就用烂了。
曲凉风蹙了蹙眉头,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睚眦必报的小丫头。
荆长歌皱起琼鼻,张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