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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凉风目瞪口呆,这真的是一只猫吗?简直就是妖!
大白歪着脑袋撇着曲凉风得意的笑,跟在曲凉风身后的漓安更是寒毛都立了起来,抓着曲凉风的衣袖瑟瑟发抖:“公子,它……它……它在笑……”
大白翻了个白眼,猫笑有什么好奇的,没见识!
“公……公……子,它……它……还翻白眼……”漓安又往曲凉风身后藏了藏,娘呀,妖怪啊……
大白伸出爪子剔剔牙,威胁性的咧嘴笑了笑。
“砰——”漓安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其实,曲凉风也觉得这只猫太逆天了,然则,和荆长歌这棵奇葩能长久呆在一起的人或者物本就不能以常理评判,不过,曲凉风真的很好奇荆长歌是如何调教出这么……呃……“聪明”的猫的。
再低头看向那只眯着眼睛笑得得意的猫,曲凉风努力的思考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了这只猫。
答案是:无!
他一直都对它很好。
除了刚才告诉荆长歌它长胖了七斤。眯着眼悄悄地瞥了眼地上的猫,曲凉风暗叹,一只猫啊,竟然和她的主人一样爱记仇。
“哈哈哈……大白,干得好……我早就看那书童不顺眼了!”荆长歌躺在树枝上笑一抖一抖的,曲凉风真怕她会就这么掉下来。
大白讨得了主人开心,喵呜一声窜上了树,钻到了荆长歌的怀里。
曲凉风看着跳到荆长歌胸前的大白,真怕那弱小的树枝承受不住这肥猫一跃,就这么断了下去。
荆长歌笑够了,这才把扇子又塞进怀里,转而掏出一把银票,低头看向曲凉风满眼的哀伤,许久后才叹息一声:“我本来是要给你送银票来的,只可惜你这恶人竟然如此狠心的对待大白,竟然让我家这万金难求的大白差点活活撑死……就算你家钱多的没处花,也不能这般虐待我家阿白啊……”
荆长歌说的声泪俱下,就连曲凉风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逼着那只猫吃饭撑死似的。
荆长歌哭诉够了,这才转向正题:“既然你如此有钱,那我想这点钱你也就不稀罕了,如此,我便留给城中那群挨饿的乞丐了。”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曲凉风真想恶狠狠的吐槽几次。
“既然莲丞相也不反对,那本公子就不打扰了,告辞!”荆长歌话毕,人已抱着大白离去。
曲凉风一惊,跃上树梢,哪里还有荆长歌的影子。
只是空中还传来荆长歌轻灵带着丝狡黠的话语:“小白菜我已经给你放到马厩里了,你们家的仆人都是瞎子,你得换换了……”
若是那群仆人真的被就这么辞退了去,一定会大声喊冤,是丞相说的要对你视而不见的啊……
他站在树梢良久,望着那一方空落落的天空,就像他此刻的心,空空的,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许久之后,曲凉风回神,这才看到被荆长歌裁剪的乱七八糟的院子里,是几个扭扭曲曲的大字:孤城雪是大坏蛋!
虽然字粗糙丑陋,但可以看出裁剪者的用心。
曲凉风能想象出荆长歌一会儿跳到树梢查看,一会儿跳下去裁剪的样子,尤其是孤城雪那三个字,周围被修修剪剪过许多次,虽然看似最丑陋,但那被多次修剪过的痕迹,却是那么的明显。
主人的良苦用心,主人的精心至致,主人的所思所想,似乎都赋予在那三个字里面了。
曲凉风伸手按住胸口,觉得有些憋闷。他抬头望着天空,荆长歌那嘟着嘴巴鼓着小脸气愤不平的样子似乎就在天空盛开:一喜一怒、一哀一乐都那么的动人心魄。
然则,那喜、那怒、那爱恨嗔痴,可有几丝是为了他?
漓安抱着脑袋醒来,便看到曲凉风翩迁而落的身影,他想,自家公子从天而降的身影真好看,就像画里的神仙似的。
残阳如血,银衣似刀,曲凉风负手离去,夕阳里他的背影孤单而萧索。
漓安跳起来小跑着跟上去:“公子,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咱家大白会哭会笑还会说话……”
曲凉风突然站住身子,许久后说到:“漓安,大白走了……”
他的声音古波无平,但漓安却觉得自己听出了无限的惆怅。
于是,漓安笑着说:“走了好啊,世上怎么会有长的像狐狸的猫呢,长成那样的猫肯定都是妖孽,走了好啊,免得破坏了咱丞相府的风水,引来什么妖魔鬼怪……”
其实,漓安也舍不得大白,但他不能说。
他想,公子每天处理国家大事已经够累了,他不希望公子再为这点小事烦心。
“如果大白不在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去见她呢……”如歌如泣的声音飘散在风中,曲凉风站立的身影挺拔如松,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说出那句话时的无奈与心伤,但漓安听到了。
所以漓安抬头看向曲凉风,只觉得那银色的背影仿若刀锋在那泣血的夕阳中生生划出来伤口,凄惨的吓人。然后他快走几步赶到曲凉风的身侧,想摆脱那片虚空中寂寥的阴影。
荆长歌抱着大白一路轻功,早已回到将军府中大吃大喝。
一人一猫面对面坐着,手(爪)捧着用欺诈来的钱财买来的鸡腿啃的快活。
大白一边抱着大鸡腿啃一边小心翼翼的转着猫眼瞄荆长歌,说实话,抱着这么大个鸡腿它都有些心虚。
荆长歌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大白:“看在你今天帮我赚了银子的份上,今晚尽心的吃,明天开始减肥!”
“喵嗝——”大白用力的咽下嘴里的鸡肉,想表示一下赞同,无奈鸡肉就那么好死不死的卡在了嗓子里。
“喝酒!这可是我从‘百花楼’费劲千心万苦买来的俗称‘千金难求’的百花酿,尝尝怎么样!”荆长歌给大白倒上一杯酒,塞到大白那两只颤颤抖抖的小爪子里。
“咕咚咕咚……”大白一饮而尽,感激涕零的抱着酒杯,酒啊,它已经十年不知酒味了。
“嘿嘿……大白,看在我这么够兄弟的分上,你不会告诉师父我去过百花楼吧?你不会的,对不对?”荆长歌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眯着眼睛享受的大白猫。
大白抱着酒杯打了个寒颤,它就不应该相信它那向来惟利是图的女主子会好心大发。
“嘿嘿嘿……其实你说也没关系的了,只不过……我会告诉师父,是你带我去的啦……反正,第一个喝酒的也是你这只猫啦……”荆长歌抿着嘴巴笑容甜的要死。
大白低头看着爪中证据确凿的酒杯,酒杯上还沾了一根猫毛,抬头看看那恶魔再世的笑容,用力的摇着那颗圆滚滚的猫脑袋:不说,绝对不说,死也不说。
因为说了以后,说不定会生不如死。
大白想着孤城雪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全身的猫毛都要竖了起来。
“乖啊,我再给你倒一杯!”荆长歌高兴了,殷勤的又给大白倒了一杯。
大白抱着酒杯的双抓有些颤抖,但闻着那沁人的香味,咕咚,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弯着眼睛的荆长歌,思考着今天自己还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在手里。
“放心吧,这杯算是咱两的分赃了,就算有天被师父知道了,惩罚的事你也得承担一半不是!”荆长歌放下酒坛,伸着爪子抓着一只螃蟹就扒。
大白点点头,反正只要东窗事发,它就跑不掉,还不如及时行乐,但愿闻名天下的男主子没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正文 第25章 醉倒
明月东升,室内的一人一猫已经醉倒在了床上。
荆长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咂巴咂吧嘴,不知梦到了何事,气哼哼的嘟哝:“混蛋师父,让你丢下我自己去逍遥……我踢,我踢……”
大白跟它的主人一样仰面躺在床上,睁着朦胧的猫眼想着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自己这么一只奇特的猫,身边的人竟然没因为自己妖孽给烧死,荆长歌神经大条也就算了,但为什么就连烈火王朝最厉害的两个人物,孤城雪和曲凉风也能接受呢?是古人的思想太开放,还是他做猫的时间太久,思想退化了?
不过,无论是人还是猫,活着就好。
这样想着,大白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睡去。
孤城雪坐在屋顶喝了一口酒,他不喜欢喝酒,与酒相比,他更爱茶,比如武陵的碧螺春,不过,谁让这是自家徒弟“孝敬”的呢。
百花楼的百花酿,名动烈火长安,众多贵族子弟流连忘返的百花楼啊,荆长歌,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私自跑去女肆,有时间,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他这样想着,起身跳下屋檐,轻轻地推开那扇门,看到尚燃着蜡烛的室内,睡得如死猪的一人一猫,以及满室的杯盘狼藉。
他有些嫌弃的甩了甩袖子,想扇去室内混杂难闻的味道,不过也只是徒劳。看到满地的骨头果皮,好看的眉峰更是蹙了起来。
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他的确是在一步一步走着,但脚却离地有半尺之远,足不沾地。
千里飘雪的轻功,可见一般。
半悬浮在床前,孤城雪有些无奈的捏捏荆长歌红扑扑的小脸,不是他不想坐下,只是这摆的乱七八糟的床本就是祸乱的中心,他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喵——”大白翻了个身,圆滚滚的肚子像个球。
“死猫,竟然帮着她骗我,下次在收拾你!”孤城雪抓起大白塞到荆长歌的怀里,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一人一猫身上。
他还有事,不能陪在她身边。
燃着的红烛熄灭,关闭的门扉外,孤城雪白衣负剑,仿若谪仙。
明月晴朗,秋风爽爽,但对某些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平的夜,这注定是一个流血的夜!
这一晚,孤城雪连挑“魂”坐落在帝都的十八个分座,
没有人知道是谁灭了“魂”在帝都的势力,因为知道了人都已是地下的亡魂。
江湖中人窃窃私语,有人传言是“无名剑”陆醇没死,回来一雪前耻了,也有人说是陆醇的后人白衣素篙回来复仇了,还有人说是“魂”得罪了说不得的大势力,要被灭门了,更有人说,魂得罪了万里长歌,被一怒为小徒的千里飘雪杀了个片甲不留。
然,当荆长歌看到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五彩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