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次比撑着整个楚家还要难吗?更何况,她们才是夫妻啊。他去应酬一次,难道严琬峋就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唐欢自问在楚清琼面前自己所有的心思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可他却总是习惯性地有所防备。成亲到现在,这都快近半年了,他还是跟当初一样,重要的事永远把她排除在外,就好像她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他手中捏着的一颗棋子一般,让她觉得有那么些……心寒。
☆、不知所措人讷讷
夜色浓重,望眼处皆是碧瓦重影,在那云纱的月光里越显清冷。楚府的长廊上灯盏几里相隔,泛着模糊的光晕。唐欢和楚清琼一前一后走回了主院。他望着唐欢沉默的背影,好几次欲言又止,可偏偏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唐欢陪着他回了东厢房,领着他进了里屋,却很快一转身朝着那搁着外间的珠帘走去。楚清琼一愣,心里莫名慌乱了起来,想也没想赶紧拽住她的袖子。“妻主?”
唐欢侧过身,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微抿着唇,直直望着他的眼。她的目光很安静,看不出丝毫责怪的意味,可他却在她的注视下渐渐低下了头。
他将她的袖子越拽越紧,磕磕绊绊地小声道:“我,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靠进她怀里。只可惜,唐欢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环住他,而是一动不动。
楚清琼一下有些慌,双手紧紧搂住她,抬起头巴巴地望着她,“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
他想解释,唐欢却突然出声打断:“好,若不是有意,那是因为什么?”楚清琼一噎,回答不出来。唐欢任由他抱着,落在他眼里的目光渐渐变成了失望。她替他回答道:“因为你其实从来不曾信过我,对你而言,我也……不过是方便而已。”
“我——”不是。
“清琼,我那日该是说错了,你对我不是只少了坦诚二字。”唐欢缓缓推开他,收回视线,“你放心,楚家不会有事的。”她冷淡地给了一个保证,就好像她们之间一旦她完成了诺言,就再也无法维系。
“……”
楚清琼看着她转身离开,双手颤了颤握紧了拳,指尖死命掐着手心。他想追上去抱着她让她别走,告诉她他错了,求她原谅,可长久以来的习惯只是不断压抑那喧嚣而出的情绪。
珠帘晃动,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耳畔只余那叮咚脆响缭绕不觉,敲打着他渐渐冷凝的心。
***
唐欢生气归生气,可楚清琼方才那难受的模样她到底是担心,便将秋兰唤来仔细嘱咐了几句。
秋兰端着姜汤和醒酒茶进来的时候,一眼扫去却没有看到楚清琼的身影,低眼定睛一瞧这才发现他整个人蜷缩着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埋在膝盖上,身子不停在颤。
秋兰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走过去,“家主,您怎么了?”
楚清琼听到声音却身形一顿,脸贴着袖子来回动了动,却道:“你先出去。”他声音有些哑,听起来竟像是带着哭音。
“家主?”
“出去!”
“……是。”
秋兰在外间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楚清琼的唤声。再进去时,他已然坐在床边,除了眼睛有些红,面色如常。秋兰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唐欢对楚清琼是一贯的体贴,然而这一次不仅不在屋里陪着却还只让他一个下人来瞧一瞧,明显是两人闹了别扭。
他走过去,先把姜汤递了过去,想了想,恭敬地道:“家主,少夫人嘱咐奴让您把姜汤和醒酒茶喝了。”
楚清琼却在听到少夫人三个字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彩。他抬起头,瞪大眼直直盯着他看,“是她吩咐的?”
“是。”
“她人呢?”
“少夫人在书房。”
楚清琼心里稍稍安稳了些,接过秋兰手中的碗一抬头猛地往下灌,也不试试那姜汤温度如何,紧接着几乎毫无停顿地又把那醒酒茶也给喝了。他将两只空碗放回托盘里,“你去回一声,就说,说我全喝完了。”
秋兰一愣,眨了两下眼才点头回了一声,“是。”
***
楚清琼以为唐欢让秋兰来至少心里还是关心他的,说不定就和上一次一样过几天气消了就会恢复如常的,可等到第二天早上,唐欢进来开始收拾衣服的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你,你要去哪儿?”楚清琼急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挡在唐欢面前。唐欢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只平声道:“你放心,京城的消息若是有我会派人告诉你的。”
“……”
楚清琼脸色一僵,指尖松了松,缓缓从她手臂上滑下来。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他明明在乎的不是这些。他甚至都想得好好的,等到事情结束了,他就跟她回唐家去,这一辈子便好好当她的七少正君,便是只在后院相妻教女也无妨——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呢。
他眸中渐渐黯了下来,唐欢抿了抿唇,却低下头飞快将包裹打了个结,头也不回地走了。上一次她冷着他的时候心里其实早就没气了,只不过是觉得不能这么纵容他。可这一次一遍遍想着她们从开始到现在的相处,越回忆越觉得失望。
她喜欢的是夫妻间相互信任,便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心思的默契,而不是总要花大把的心思去揣测,去琢磨。可这么想的却好像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
楚清琼看着唐欢一路走出了主院,听到下人说她离开了楚府,却只是茫然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他想过是不是该留住她,可追上去了说什么她才会回心转意?上一次两人闹别扭的时候,还是因为自己身子不舒服,她才原谅自己的。可这一次她明明知道自己难受却都没有温言安抚一句,她当真就那么狠心走了。
***
楚清琼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就算心里空落落的,揪得难受,就算知道唐欢会去哪里,仍旧只是压抑着不知道去解释一句,不知道也许多在她面前晃荡几次人家就生不起气来了。
他又回到了当初没有嫁人时候的样子,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干脆就整夜整夜待在铺子里不回来了,试图让自己忘记身边缺了那么个重要的人。只是天不从人愿,他不愿提偏偏人人都在问。
严琬竹自从她大姐选定了春风楼之后,总是眼皮跳个不停。她习惯了楚清琼处事像个女子倒是不介意他去那种地方,可也不知他那个妻主知道后会不会大发雷霆。
严琬竹担心了几日,这一天到底没坐住去了楚家的铺子,她在外头晃晃悠悠地荡了小半个时辰,才瞄到了楚清琼的身影。“楚公子。”
楚清琼看了她一眼,脸色僵了一瞬,才朝她笑了笑,“严少。”严琬竹却注意到他面色似乎有些憔悴,那笑意怎么瞧都有些淡。“楚公子,那天你去春风楼——”
她才不过是提了三个字,楚清琼却瞬间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问道:“怎么,严大人还有指教?”他虽然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可还是忍不住地想如果不是严琬峋提了那什么破诗,她们若是就在醉霄楼吃一顿饭,他跟唐欢怎么会弄成这样。
严琬竹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你妻主是不是——我大姐她也不是有意的。”
楚清琼吸了口气,“严大人如何作想在下不知。不过,在下的家事也与外人无关。”他甩了一句狠话干脆连招呼都没打就留了个背影给她。
严琬竹哎了一声没叫住,心里泛苦,又觉得她大姐搅得他们夫妻俩和睦气氛,自己反倒挺愧疚。
楚清琼以为今天遇到严琬竹一次也算过了,谁想到回到府没多久,楚清薇竟然也来找他,一开口直直问的还是唐欢,“大堂兄,我嫂子呢,最近怎么瞧不见人影了?”
“……她有事。”楚清琼黑着脸咬牙回了三个字。楚清薇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是她们夫妻俩吵架了,看他的脸色也没敢多问。
这还不算,到了傍晚他随便填了些肚子准备进书房的时候,阮氏却派人把他叫了过去,一见他就问道:“琼儿,爹问你,你是不是惹你妻主不快了?”
“……”
以前她在的时候倒是不觉得,这会儿人走了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都和她搭上了边。
阮氏见他不说话,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唉,琼儿你呀,嫁了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不知收敛,你妻主性子算得上温和的了,竟也被你气得多日不归。”阮氏就算不知情况也觉得肯定是自家儿子不对。他拉着楚清琼坐下,担忧地叹气。
楚清琼沉默了一会儿,转而看向阮氏,“爹……”他实在是无人可问,想让自家爹爹给出出主意,可刚吐了一个字却不知道怎么继续,双唇又抿上了。
阮氏侧过头看到他一脸纠结,顿了顿,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笑着安抚道:“琼儿别担心,爹给你想想办法。”方才那一瞬,他脑子里浮现出楚清琼小时候奶声奶气的模样,不知怎的就觉得这个一向冰冰冷冷的儿子似乎与他亲近了不少。
楚清琼却被他哄小孩的语气弄得有些不自在,身子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阮氏没注意,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琼儿,你家妻主去哪儿了你可心里有数?”
“嗯。”唐欢在古朔无非也就只有三个地方可以去,一个是酉合巷,一处是茗品茶楼,还有便是苏府的别院。
“那就好。那,嗯,那你妻主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
“唔。”
“你不知道?”
“她,她好像不怎么挑食。”
“……”
☆、小意温柔总心疼
在阮氏的观念里,所有女人都应该喜欢那些小意温柔,温婉体贴的男子。所以他一开始的设想是教教楚清琼厨艺,亲手做一道唐欢喜欢吃的菜送过去,那两人这矛盾也该过了。谁想到自家儿子却是一点也不争气,竟然一问三不知。阮氏无法,最后只得让他学个最简单的煲汤。
楚清琼从来就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