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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是怕他忙得不顾忌才准备时时敲打一番的,谁想到会得到他满是歉意的三个字。他今天很温顺,应该说,从昨天她去接他开始他就温顺过了头。他以前在房/事上是主动没错,可像现在这种自己向她靠过来的举动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本来,她今天晚上是打算让他休息休息的啊。可问题是,现在,他咬着下唇委委屈屈的样子,让她实在是——心痒难耐。
唐欢搂着他腰间的手紧了紧,纠结了一会儿,视线下意识地落到睡枕上:却没看他。“爹的话虽说得不错,可你昨夜那样容易伤身。”楚清琼脸立刻红了,他推开她侧过身想重又埋回被子里。虽然他不否认他喜欢在她身下承/欢,但是他也没想这么主动的啊,后来脑子不清醒,就,就变成那样了,她有必要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吗?
唐欢仍是紧搂着他,他挣了挣见动弹不得,心里头正有些恼。她却突然低下头,双唇贴着他的唇角,舌尖在他下唇处划过,轻吮了吮,有些含糊不清问:“今晚,可要?”
她问他要不要,却根本没等他回答,一手已然探进了他的里衣,不轻不重地在他腰际揉捏起来。楚清琼身子颤了颤,本能地仰起脑袋往她身上贴,一手紧拽着她的手臂,不知是轻吟还是低应了一声:“嗯。”
“那我们便试试适可而止,可好?”
“嗯……”
楚清琼被她脱光了按倒在床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人是故意绕他的吧。说什么他昨晚不知节制伤身,说什么适可而止。要真这样,这会儿干嘛还碰他!
***
这一年的江南一月一直在下细雨,帝都却还是向往常一样正月初的时候就开始时不时的飘起了皑皑白雪。唐家虽然由于之前一场婚事一下成为众人关注的热点,但因为家里人都未出仕,年一过,很快又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这一天,唐喻从书房回到东厢房,还没进去,就见大敞的木门正对着的那张圆桌前,白敏衍正和他带来的陪嫁公公小声说着什么,桌上还摊着两三本册子。
他今日穿了一件湖碧色的小袄,衣裳上两三片荷叶相连而绣,头上是一支翠色通碧的玉簪。恍然间就让人想起炎炎夏日里那一池碧水芙蓉,清新雅丽。
唐喻没有进去,只倚着门,静静地看他。他今年刚刚二十,周身都是世家公子常带的良好教养,秀气精致。只不过,他却因为年少逢事,看起来总是多了几分沧桑,可意外却极是通透豁达,是她最欣赏的性子。她唇角微微勾着,带着笑意的目光含着几丝柔情。
凝絮就站在她身后,瞥见她的神色,心里即苦又涩。
唐喻本来并不想打扰他的,只是站了一会儿,外头冷风而过,她忍了一会儿却还是止不住地低咳了起来。白敏衍一顿,回过头,赶忙站起身,皱着眉迎了过去:“妻主可是站了许久,怎的不进屋里来。”
唐喻由着他扶进去,“我是不想扰你。”她挥退了下人,握着他的手坐下来,“衍儿,家里的事你可还理得清?累你一嫁过来就得接手这些,真是委屈你了。”
白敏衍嫁过来后不出半个月,唐喻就跟她娘商量了把掌家大权交给了他。张氏虽心有不甘,可唐燕凌一来无甚所谓,二来人家可是白家的公子得罪不得,她当然是没意见的。
白敏衍摇摇头:“不委屈。”大婚的那天,她也跟他说委屈他了,可在他心里,能得她这般相待是做梦也没想到的事,“妻主不用担心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曾学过一些。”
“那便好。”唐喻顿了顿,看了他一会儿,又道:“过几日,待你得空了就替凝絮寻个人家吧。”
白敏衍一愣。她身边这小厮的心思他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她能不介意他的遭遇,对他有几分真情他已经很意外了,其他的从没奢求,却没想到她会主动跟他提。
“……好。”
***
唐喻还想跟他说些话,外头却突然有人来报说是白家派人来请两人一起回去聚一聚。唐喻一听,就觉得有些怪异,白家都知道她身子不好,就算要聚那也多是来唐家。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只让人去备车。
两人到了白家之后,却发现白家曾经的小公子,如今的凤后竟然回了家。唐喻隐隐有了猜测,果然很快就被带进了白芷阳常用的书房,而白敏衍则坐在与书房相连的偏厅里,听着白则伊有一句没一句的家常,目光一直担忧地望着门外。
白则伊见他如此,便止了话头,视线也转向了屋外。他端着茶盏暖了暖手,才问道:“嫂子待你可好?”白敏衍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妻主待我极好的。”
他看着不似说谎,而且短短两个月,唐喻竟能让他五哥打开心扉,想来是用了心思的。白则伊抿了口茶,“放心吧,皇上她只是有事问问而已。”
***
唐喻进去的时候,书房里并没有白芷阳的身影,木窗旁一白衣女子正负手而站,仔细瞧,便能从她袖里处瞥见金龙缠绕的精致刺绣。
唐喻撩起下摆正要跪下行礼,那女人犀利地扫了她一眼,却道:“礼就免了。”她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整个人气势凌然,恍若那深渊处沉寂的湖面,平静里暗藏汹涌。唐喻自问向来处变不惊,却在她的注视下难免生出一丝慑意。
“朕见你是要问问,你那七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可熟悉她的人就能很容易听出一丝郁闷和愠怒来。这唐家谁不好入赘,偏偏就是唐欢。
本来,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在进行,她连古朔的知府都备好了,再加上年前又传出了姓楚的盐商家中有私贩官盐的名册之事,正好她都不用再找借口发难了。谁想到那次苏算梁和陆千遥在年关将近时突然离京,她暗自奇怪派人去查,却查出了这么件——
这事往小了说还真是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偏偏就像是手指上的一根刺,拔又难拨,痒得难受。她本来可以不用顾忌那毫无关系的楚家,如今却不得不想,回头她八皇妹要是知道了……哎。
她这么问,唐喻心思转了一圈,隐隐猜到这位恐怕是想像先皇一样,借着江南盐案将三王爷连根拔起。想了想,只道:“两家本就有婚约,当初楚家对我娘曾有救命之恩。”
“哼。朕瞧着是你娘这文侯的位置坐得太舒服了吧。”唐喻没说话,萧茹尽瞥了她一眼,“回头,你告诉你七妹,这身份瞒既然都瞒了,别给朕露了马脚。等过段时候,朕召她回京,再给她赐段姻缘。”
唐喻一愣,“皇上,这——”
萧茹尽挥挥袖,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还有,你若是身子受得住,就参加今年的科考。没个功名在身,唐家,做的什么文侯。”
☆、酉合巷里异风情
按照往年,元月初十这一天,各地的总管都会全部集中起来,楚清琼照例训戒一番,然后就开始跟楚修文和楚修远对一对总账,元宵节的时候差不多就该要出门去怀远准备换盐引之事。
只是今年,大半个月他都是围着唐欢在打转,以至于一眨眼的功夫,古朔铺子都没怎么看上一看,上元节却是转眼就过了,昨晚被她一提才想了起来。
他觉得他最近心思有点松懈,立刻就反省起来。于是第二天陪着唐欢吃过早饭,他便打算要出门。眼见着就要走到了门口,唐欢却突然喊住了他。“清琼。”
楚清琼一愣,转过身,也不待她继续就面露难色地道:“我今天想去铺子看看,然后去富来钱庄一次。”
他打算好了的,铺子倒是无妨,钱庄是得去,毕竟不出意外,今年还是用银钱换盐引。他得提前用他的私印在古朔富来钱庄的总行做份凭证。只不过,他这次却用了“想去”而不是“要去”。之后他可能一个月要在外面荡着了,这才新婚多久,心里头总有点对不住她。
唐欢笑笑,走到他面前。“没有不让你去,只是想说我今天打算先去书院走一趟。”她本来是想让他一起的,现在看来他估计是没多少空闲了。楚清琼脸色一僵,顿了顿伸手抱住她靠在她怀里,闷闷地道:“我有时间的。”
唐欢搂着他,柔声安抚着:“我的都是闲事,你不用为我特地费心思的。”她亲亲他的发,“日后你哪日有空了便来看我教书可好?”她知道他事事都想做好,她也确实有心让他融进她的生活。可他已经够累的了,她不想他还为了自己要时时费神,反倒添了负担。
楚清琼不出声。唐欢想了想,转了话题:“下午可要我去接你?”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妥协地道:“……好。”
***
楚清琼离开后不久,唐欢便带着赵思双拿着她当初从京城带来的书册也出了府。她那日跟邵明说要去当夫子的事不过是提了提,而且那时迫不及待地想见楚清琼,所以也没怎么多问,连她住哪里都不曾知道,只好先来茗品茶楼里头问问顾掌柜。
昨日下了一天的雨后,天气又好了起来,这一日大早上就迎了个大太阳,照着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越显热闹。唐欢听了顾掌柜的话,让赵思双带路去寻那个叫做酉合巷的地方。
古朔是江南最富庶的城池,除了少了一位天子坐镇失了一些厚重尊贵感外,整座城池的繁华却丝毫不比帝都差多少。而且,江南水曲十八弯,风情更甚。可再富有,也总不是家家户户都有钱。
两人徒步而行,唐欢跟在赵思双身后,很快鳞次栉比的商铺便被抛诸身后。下了一条青石板桥,便是狭窄的小道,左拐右拐地问了好几个人才算找到了地方。两人这副打扮明显跟这略显破旧的小巷格格不入,每每经过一处,只要有人在外头就直直盯着她们瞧,赵思双前头走了那么久也没见怎样,如今才挪了几步便面红耳赤额上都冒出汗来了。
唐欢见了,倒觉得挺难为她的,正打算剩下的自己问,不远处,那搬了个小杌子在门口淘米的三十来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