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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阁也不能去找事儿。
☆、第十章 月下谋
罗湘思索一会,知道玥公子没必要骗她,沚王这号人物实在莫测,她剪水阁不能动的人当世少有,凤翎阁也是江湖门派,怎比的皇室朝廷?到底民不与官斗,何况沚王这个未来白玉观观主?
罗湘虽为江湖人,但秋痕管教甚严,罗湘自小也刻苦的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比之大家闺秀,她更有远见卓识,聪慧睿智,其筹谋算计,朝堂争锋,是非阴谋,她更是看的通透。
唯可惜,她年岁尚浅,见识不够,阅历不深,自江湖出道以来尚算是一帆风顺,哪怕有几次危险,却算不的忧关性命,她就是谨慎,也会失策。
到底比不过玥公子常年江湖沉浮,哪怕觉得隐隐有问题,也实在想不明白,反而颇为顾忌白玉观。
她通透聪敏,自然知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且大睿朝虽民风开放,但百姓极信鬼神,当年叶氏一族便倍受尊崇,神鼎碎裂时亦是人心惶惶,到底叶氏以满门性命才平息了众愤,叶氏百年积信尚且如此,她区区剪水阁如何能抗?
只怕那白玉观一个剪水阁不详的胡话也能让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把剪水阁淹了。
可惜,她不知道神鼎碎裂的“神迹”也是可以伪造的,平民的力量固然强大,却也极不牢固,稍稍一点不详,就是一盆污水,足以洗去所有的信任和积累的名望。
就像叶氏。
到底,这些舆论的力量都由百里皇室控制,掌握在天下之主的手里,只要一个小小的阴谋就可以毁了他们所有的力量来源,让他们死在引以为傲的“百姓的信仰”上。
所以罗湘终究犯了第一个错误,高估了白玉观,并信了玥公子的理由,这个因终于让她在阴差阳错间陷进了情爱里。多年以后,物是人非,她回首这一段过往,百味沉杂。
罗湘犯的第二个错误,终于将他推入深渊,却无力挣扎。
“玥阁主也是肺腑之言,罗湘感激不尽,不过,小女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定要您解惑!”言毕赫然匕首滑下,直向玥公子面上,玥公子纹丝未动,眼看匕首滑向他的面上!
“嗤”的一声,玥公子面上的桃木面具在中间裂开一条细缝接着便裂成两半,掉落在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罗湘一直觉得奇怪,沚王府里遇见的男人当真令人惊讶,而他能在沚王府如入无人之境,定来头不小,而且他一定是经常出入沚王府才会这样熟悉沚王府,而这个玥公子与她在沚王府遇见的男人不论声音,身材还是气质都存在不大不小的差异,那个男子身材颀长,骨骼清奇,稍微偏瘦,略显文弱,更像书生一个。玥公子身材高挑,但并不显瘦,反而显的壮硕,有习武之人的强健感,更不能提那男子一听难忘的极缠绵悱恻的磁性嗓音,妩媚自现而不流于俗贱。玥公子却一副路人甲的嗓子,毫无特色,听过便忘。
但罗湘就是奇怪,她总觉二人有什么奇怪的联系,她不能不探究一番。
这促使她劈开了玥公子面上的桃木面具,但她却失望了。
面具下的脸,平凡到总会被忽略,站在人群中,一定会是最普通的一张脸,罗湘甚至找不到他脸上任何一个特征能令人记住。
“可惜,你这样一身气质竟生的这样一副路人甲的脸。”罗湘叹气。
玥公子只勾了勾唇角:“让湘阁主失望实在抱歉……”
凤扬军营
百里凝澈抱住手里的白色大敞,笑得狡猾又可爱,他把脸整个儿贴在大敞上,抱着大敞躺在床上满足极了,柔软的丝帛带着淡淡的蛊惑人心的香味,曼陀罗的甜腻靡艳尤其令他安心。
嘻嘻,这是哥哥用过的东西,他要把哥哥用的东西全抢了来据为己有,最后把哥哥也据为己有。
唔,想想就是满足的不得了。
帐外忽然传来细碎的声音,夹杂在风声里不是很清楚,百里凝澈却低低笑起来,接着他便闭上眼睛假装沉睡。
大帐被掀起一条缝,冷风吹进来,百里凝澈迷迷糊糊的睁眼:“是谁……”
一道冷光飞掠而至,百里凝澈瞬间清醒,一个翻身,躲过一只淬毒匕首,张口冷喝:“尔等……”
刚出口的两个字,另一只匕首已中肩头,百里凝澈身子一僵,跌了下去……
☆、第十一章 风起
黄昏中,一驿兵纵马急奔而至,手中小旗高举,高喝:“急报——”
正准备关城门的的守城兵看到他高举的红色小旗,微微震惊,忙停下手中动作,那驿兵便停也不停的从只剩一道缝的城门中穿过,留下一道滚滚烟尘。
“又出大事了。”一边年轻的小兵面色惊叹,对此等大事显的很是震惊。
“哼,这样的‘大事’还少?”一边的年长老兵嘲笑着:“不成器的小子,这才多大的阵仗,就吓得你这番敬服,以后更大的事儿你不得吓得尿裤子。”
小兵一听,更是惊讶,疑惑的看向老兵:“这种事儿很常见?我看他举的是红色小旗,这可是八百里加急奏报,而且看样子是漠北的奏报啊,只怕边疆又出了问题。”
老兵一声嗤笑:“你刚刚当兵,不知道也不奇怪,这种奏报每年都有五六次,没啥可惊讶的,有时候一个月来两次,这种事儿,皇帝自会操心。”
说着又是感慨:“咱大睿朝自这城里头的那位儿当政以来,年年战事不断,天灾人祸倒是多的吓人,国家是一日不如一日哟。也算是那主儿的报应。”
小兵奇怪的紧:“大哥可是知道什么,怎的如此感慨?”
老兵笑骂:“小混账玩意儿,文绉绉的人净给我寻晦气,这些事儿都辛秘的紧,哪儿由得你胡打听。”
小兵嘿嘿的笑着:“这不是听大哥说你自个儿见识的多嘛,想着长点见识也是好的。”
“见识这玩意儿,年纪大了自然就多了,你小子也别奉承我,这些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便是说与你听,也没啥。”老兵让小兵哄的高兴,也就多说了点:“当年咱宫里头那位还是皇长子的时候,我给他的皇子府当侍卫,跟着他逼宫政变,可是亲眼看着他弑父……”
老兵猛然住了扣口,看着小兵一脸钦佩惊叹的样子,脸当即黑了:“我不知道了。”
小兵眨了眨眼:“为何不说了,我听得很带劲呢。”
“胡闹!”老兵阴了脸喝止小兵:“这是掉脑袋的大事,你知道了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当你若不是我机敏,故意犯了些错,被贬罚到苦役营到淮南做了三年苦工修河堤,你以为我有命在这里看城门?!”
小兵被吓得面色惨白,不敢多问。
皇宫御书房。
“报——”驿兵一声长喝打破寂静:“启禀陛下,六皇子在凤扬军营遭遇刺杀,已经殒命,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百里连琁盯紧了驿兵:“此事可真?”
“不敢隐瞒。”
百里连琁点点头,站起身来,顺手拿起身边长剑,抽了出来端看剑身,驿兵不明所以,低头不敢多看,不详百里连琁猛地转身,一剑而去,直透心脏。
驿兵焉的抬头,双目园睁,不敢置信的盯着百里连琁,口中鲜血就溢了出来。
百里连琁面色冷淡,抽出长剑,那驿兵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顺手将剑丢给一边伺候的小罗子:“传御医来,说我惊闻噩耗,心神巨伤,晕迷不醒。”
小罗子找出帕子,擦干净剑上血渍,弓身应着:“奴才遵旨。”
百里连琁冷冷的:“另外去把老马叫来。”
“是。”
很快,宫中就传来噩耗:“皇六子百里凝澈在凤扬军营遇刺身亡,葬身火海,驿兵昼夜兼程赶至宫中传至消息便力竭而死,宣帝惊闻噩耗,晕迷不醒,已急召御医会诊。”
人心惶惶之际,冷宫里的一位扫地打杂的老太监走进御书房。
“奴才见过陛下。”
百里连琁心灰意懒的摆摆手:“起来吧,这么些年委屈你了老马。”
老马低头道:“都是老奴自己求的,陛下成全老奴才让奴才感激不尽。”
“我本不想再麻烦与你,让你安静生活,可事总有变……”百里连琁叹口气:“又要折腾你这把老骨头了。”
“但凭陛下吩咐。”
“我那六子的事儿,你也是清楚……”百里连琁没说完,老马就道:“只要看看他那张娇媚的脸儿,只怕有心人就能知道当年是怎么的事儿了,陛下干的这事儿到底蠢笨。”
百里连琁苦笑:“也就你敢这么呵斥我…眼下丞相容不得他了,他也活不多久,送到凤扬军营动手倒正好,可小子命大,奏报说他葬身火海,只怕是为了掩盖他失踪的事实…你即刻领探事监查探他的下落,启用奉血祭杀了他。”
“是。”
看老马走了出去,百里连琁面容苦涩无比,探事监和奉血祭是他组建的皇族秘密组织,探事监用来查探暗访,是他的耳目,奉血祭则是暗杀组织,一直养在白玉观中,奉血祭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杀手,经过非人的训练,杀起人来绝不会失手。
老马就是为他组建探事监和奉血祭的人,他是他身边的老人,自三岁起跟在他身边,一边伺候他,一边陪他习了一手好功夫,后来他忙于政务,疏远了功夫,老马却功夫见长,后来便为他组建这两个组织,直到他继帝位以后,老马自请辞了宫内大总管的事儿,到冷宫做了个洒扫太监。
时间太久,他甚至连名字都被遗忘,于是大家都只称他为老马。现如今,也只有老马才敢这么斥责他。
作为剪水阁的暗线,琳琅间明面上是京都最大的首饰铺子,暗地里却专为剪水阁收集情报。
锦冬本正准备午睡,忽听得楼下隐隐有吵闹声,她蹙了蹙眉,琳琅间到底在京都不少年,一般不会有找事的人,只怕这里面有什么弯弯儿。
她重新穿好衣裳,转身下楼。
刚至楼下,便见一绫罗少女正端坐一边,五六个家丁正拼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