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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还等着宁榴说下去,宁榴已经继续劈起柴来:“等你洗完脸,我的柴也劈好了。”
青娘往厨房去,厨房灶上,不光是烧好了热水,旁边还放了两个馒头,还有昨天酒席上剩的两样菜,也热好了。
青娘伸手摸一下馒头,转头看向院子,心里泛起一丝感动,接着青娘就把那丝感动压下去,对宁榴道:“你也赶紧进来吃吧,这些柴,早劈晚劈也是一样。”
“就这么一点,很快劈好。”宁榴口中说着,一斧头下去,已经把柴分成两半。青娘没有再劝,洗了脸洗了手,拿了一个馒头,又夹了些菜放在碗里,拿着碗走出厨房,把碗递给宁榴:“快些吃罢,这么早,也不用烧汤了,我去煮些茶来,就着茶吃了罢。”
宁榴伸手接过碗,手指又碰到青娘的手指,青娘的手和宁榴的手不一样的,那样嫩滑细长。
青娘也察觉到两人的手指相碰,青娘的脸不由微红,接着青娘在心里啐自己一口,又不是姑娘家了,还这样羞涩做什么?
青娘强自镇定,走到灶下重新拉起风箱,把灶上坐着的一小壶水烧开,放了些茶叶进去继续煮着,等到再次烧开时候,青娘才把茶壶端起,倒在茶杯里,端出去给宁榴。
宁榴已经吃掉了碗里的馒头和菜,见青娘端茶出来,宁榴忙接过茶,喝了一口就皱眉:“好浓!”
“乡下人家,也只喝的起这样茶了,我听说那样富贵人家,茶是不煮的,只用开水把茶叶泡开,泡过两次就不喝了!”青娘听到宁榴的话不由眉微微一挑,笑着对宁榴说。
宁榴已经把浓茶喝干,瞧着那杯子在发呆,听到青娘这样问就笑了:“那叫品茶呢,那些茶叶,也不是这样二十文钱一斤的,有那七八两一斤的,还有那贡茶,就更贵了!”
青娘哦了一声:“你怎么晓得这些?”
宁榴把茶杯放下,重新拿起斧子:“你先收拾罢,我把这些劈完了就走。”青娘见宁榴不肯接自己的话,眉微微一皱,没有说什么,收拾了茶杯和碗筷,走到厨房把碗筷茶杯都洗了。灶里的火也灭了,这才走到房里,换了衣衫梳了头,又往脸上点了些胭脂才走出来。
宁榴已经把柴劈完,在堂屋里坐着,见青娘走出来就站起身:“总要备些礼物……”
青娘噗嗤一声笑出来:“有什么好备的?姑姑只要瞧着我们好好的就好!”青娘这一笑娇艳动人,宁榴瞧的不由一呆,接着宁榴就低头:“是我不明白。”
“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不习惯!”青娘笑吟吟地说着。这让宁榴的心猛地一跳,难道青娘猜出些什么?
接着青娘就笑了:“赶紧走吧,还能到姑姑家吃午饭呢!”
宁榴收拾起心中思绪,和青娘走出院子,此刻已是冬日,农人们都闲在家中,村头的大树下,站了不少人在那聊天说闲话,瞧见青娘和宁榴走过来,村里人也说几句恭喜的话,青娘挨个一一答了。
有俏皮地已经笑着说:“果真这再嫁了,就和原来不一样了,嫂子原先……”话没说完,就被人推了一把:“有你这样说话的?亏的是嫂子脾气好,宁小哥脾气也好,不然换了别个,你啊,早吃顿排头了。”
众人大笑,青娘也笑,宁榴笑容腼腆,在大家的笑声中,青娘夫妇往吴家所在方向走去。先前说话被骂那个已经用手摸着头,有些感慨地道:“昨儿啊,秀才两口子没来,照了秀才的性子,还不晓得以后会如何呢?”
说来说去,不就为的那份小小产业?众人了然一笑,接着有老成些的已经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宁小哥这会儿,已经是正正经经在村里落了脚了,比不得原先,秀才要动脑筋,只怕难动。”
青娘并不晓得离去之后,村人还有这样议论,和宁榴已经走到吴氏家来。吴氏早早起床就在家里等着,见他们夫妻并肩走进,吴氏欢欢喜喜地迎上去:“好好,这啊,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姑姑!”青娘小声叫了一声,吴氏已经笑吟吟地道:“我晓得,我都晓得。”
这话似乎有别的意思,宁榴也不由多想了想,吴氏儿媳已经含笑走上前:“婆婆还请先上座,受了姐姐和姐夫的礼才是!”
吴氏放开拉着青娘的手:“对,对,就该这样,倒是我忘记了。”
吴氏上座,青娘夫妇并肩向吴氏行礼下去,吴氏也要说上几句门面话,不外就是他们小夫妻,以后可要好好过日子的话。
青娘和宁榴一一答了,吴氏女儿已经笑嘻嘻地从房里出来,走到宁榴的面前就摊开手:“姐夫,你今儿初来,可要给我见面礼的!”
宁榴的脸顿时红成一块红布,吴氏儿媳把自己小姑拉到一边:“有你这样的吗?”吴氏女儿摇着头笑:“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吴氏已经笑吟吟地对宁榴:“你这个妹妹,因着她小,一家子都宠她,把她宠坏了。下个月就出阁了,我啊,就要让她去受受婆婆的磋磨!”
吴氏女儿撒娇地抱着吴氏的胳膊:“娘,我可是你亲闺女,你倒这样说,再说你不是和我说过了,说我婆婆最和气不过,不会磋磨儿媳吗?”
这话说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吴氏儿媳笑着把小姑拉过来:“得,就你最有道理。”
宁榴在笑声中看向青娘,她也该是在娘家受宠的女儿吧,才会养出这样的性子,才会让人想要怜惜她,保护她,而不是任由她一个人,面对这世间的污秽。
吴氏儿子手里拎着酒瓶进来:“都别说笑话了,赶紧去厨房把菜都收拾出来,再把这酒烫了,我和姐夫好好喝一杯!”
吴氏女儿已经拿了哥哥手里的酒瓶就往厨房里面跑:“娘和嫂嫂说的都不对,我啊,可是什么都会做的。”
众人又是一番大笑,吴氏儿媳去厨房和小姑忙着酒菜,吴氏儿子陪着宁榴在堂屋里坐着说话,吴氏拉了青娘进里屋说话去。
吴氏儿子见宁榴说话时候不时往里屋瞧,对宁榴笑着道:“姐夫不晓得,姐姐没出阁前,也是被一家子宠大的,出了阁后……”
吴氏儿子停顿一下,接着笑了:“那些事,以后姐夫就晓得了!”
“我也听人说过一些,不过那些人口中,常常没有什么好话就是!”宁榴的话让吴氏儿子的眉微微一皱,接着吴氏儿子就笑了:“人这辈子,不就这样,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天下哪有事事如意,从不出错的人呢?”
这话听着有点意思,宁榴也笑了,两人又说些别的闲话。
吴氏细细地问过青娘和宁榴昨夜怎么过的,吴氏眉头不由皱起:“青娘,虽说这件事说来是你的权宜之计,可我觉得,这小哥,着实是个好人。”
吴氏的话外之音,青娘怎么听不出来?青娘只微微一笑:“晓得姑姑是为了我好,可是这小哥,总觉得他不会长久在这样地方,况且……”
青娘停了停才把这句话给说完:“况且,他这样的人,要娶的,也不该是我这样的人。”
☆、第34章 收屋
????“胡说八道什么?我的侄女,配什么样的人配不上?”吴氏握住青娘的手,嗔怪地说,青娘对吴氏笑了:“姑姑,我晓得您疼我,可是有些事,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那 你想怎样呢?”吴氏的问话很简短,青娘却侧头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答:“要我想啊,不管是我有哥哥护着也好,没哥哥护着也好,都不会有人对我的产业动心 思,也不会有人因为我是寡妇而欺负我。我守完了孝,想再嫁也好,不想再嫁,择个嗣子一起过日子也好,我都可以自己选,而不是别人逼我选,更不是现在,要行 这样的权宜之计,把别人也给牵扯进来。”
青娘的语气轻柔,吴氏的眼中却有了泪,正在堂屋里和吴氏儿子说话的宁榴断断续续听到了些,不由停下说话,侧耳听起来。
吴氏儿子正要和宁榴继续说话,见宁榴侧耳倾听。吴氏儿子也听了听,对宁榴有些抱歉地笑一笑:“我这个姐姐,从小就被宠坏了,嫁了人后,因大哥在这四周还有些名气,原先的姐夫,也很疼她。”
屋里的说话声已经渐渐低下来,宁榴转头对吴氏儿子笑一笑:“我晓得!”吴氏儿子还想再说什么,见宁榴面上若有所思,吴氏儿子给宁榴倒一杯茶:“来,来,再喝杯茶,饭一会儿就好了。”
宁榴笑着接过茶。
屋里的吴氏眼泪已经滴落,青娘忙伸手握了吴氏的手:“姑姑,别伤心了,我不过随便说上几句罢了。我晓得,这样的事,难做到。”
吴氏用手把眼里的泪擦掉才反拍下青娘的手:“我晓得,别说你一个女儿家,就算是男子,也不能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青娘点头,接着青娘就笑了:“所以也只能想一想。”吴氏又要安慰青娘,青娘对吴氏笑的更开怀:“姑姑,我晓得,以后我就要靠我自己了。”
吴氏看着青娘沉静的脸,把青娘的手握的更紧:“罢了,是福是祸,这日子,总要过下去。”
“姑姑在里面,和你说了些什么?”宁榴和青娘回家路上,宁榴忍不住问青娘,青娘对宁榴微笑:“就说了些以后怎么过日子的话。”
宁榴哦了一声,青娘听出他话里的不相信,对宁榴微笑:“等这些事都完了,我就把这份产业都交给你,你带走吧!”
宁榴的脚步停下,看着青娘一脸的不相信,青娘瞧着宁榴:“怎么不说话!”
“这,这不是,不是还有……”青娘打断宁榴的话:“我就算把这份产业换成铜板全扔进水里,我也不会给他家一个子。”
“这……”宁榴没想到青娘会说出这么激烈的一句来,想了半日才道:“按说,这些产业,也是他爹娘苦挣的。”
“所以我就该在他家算计我的时候,双手把这份产业奉上去,还要表示这是公婆临终前的心愿?”青娘的话里是浓浓的讽刺。
这样的讽刺让宁榴不由想起往事,接着宁榴唇边现出嘲讽笑容,想那些做什么呢?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