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酥酥很满意那日福顺在前厅的表现,私自做主让他到城外去管理庄子,惹得福顺欲哭无泪。
至于萧珂反应自然是大了。
然而当着睿亲王爷的脸面,萧太医这等保守伦理思想教育的人,越发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于是应允了这桩婚事。
萧珂大闹,指着萧瑛就骂贱人。
萧瑛一张包子脸显得十分无辜,倒是花容错怒了:“王妃也是你能骂的?辱骂皇室宗亲是什么罪名你该清楚!”
话落带着萧瑛便要走,踏出门槛又回身看了看木槿,眼光移到了萧珂身上,声音十分清凉:“明日完婚。这就是本王做的主!”
酥酥差点跳起来拍手叫好,太有气魄了!
木槿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见酥酥脸上崇拜的表情,微咳了两声。
蓝如意有些做作地迎了下来,把萧珂从地上扶起来。拿着帕子拭了拭她脸上的“浊水”,细声安慰道:“可怜的孩子。”
木榆也是从始至终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而今缓缓起身告了退,依旧温文儒雅。
朱妙颜也跟着出去了,酥酥看着她有些奇怪,问木槿道:“你有没有觉得嫂子走路姿势有些奇怪?”
木槿笑意不达眼底:“人家的闺房之乐嘛!”
后来不知福顺用了什么法子,萧珂竟是心甘情愿洗手作羹汤起来。想来萧瑛后来还下了不少功夫,才能让她这样“听话”。
夜已经深了。天幕上的星星一点一点,守护着彼此遥远的孤寂。
屋顶上两个人,一个紧紧抓着屋梁,以骑马的姿势趴在屋脊上。另一个衣袂飘飘,悠然坐着观赏他家娘子的奇特赏夜姿势。
成婚这么多日以来,两人除了偶尔的拌拌嘴,肢体上都是相敬如宾,彼此颇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不知木槿今日是怎么了,本是自己睡床他睡地板的日子,他竟跳到床上来,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以这样妖孽而暧昧的姿势勾引道:“娘子啊,被当刀子使的感觉如何?”
一提起这事儿,酥酥连赶他下去的心情也没有了,但是又不想让他笑话,于是回道:“还挺锋利的。”借刀杀人这事儿,也像是萧瑛做得出来的。
看着她这样,木槿嘴角扯起魅惑的笑容,忽然俯下身:“娘子,不如我们今晚……”
“赏月啊?好啊!月色正浓,正是良辰美景,不赏何耽?”
“娘子啊,今天又是初二了!”哪家有月亮让你赏?
又?
哦,上次在瓜地里捡到这个“瓜妖”才过去一个月啊,怎么觉得,过去了许久许久了?
“初二夜色也是颇好的啊!”
于是某人足尖一点,搂着酥酥的腰就上了屋顶。“此处赏夜更是能入意境。”
那是你好不好,酥酥心里哀嚎,我怕高啊!
木槿见她许久之后还是这副怂样,十分无奈,揪着她的后领把她抓到自己旁边坐好,手再顺势一带,酥酥就不受控制地倚进了他怀里。
酥酥看不到木槿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秋风有些凉,京城的那角仍是灯火通明,却也温暖不了天边寒冷的孤星。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享受当下的这一刻美好便够了。
所谓“坐得高,看得远”,木槿感觉到怀里的“筛糠”不再抖了,便顺着酥酥的眼光看去。
“松枫院”与木榆所在的“凌云院”本是一个花园之隔,如今坐在这屋顶上,凌云院里的一切倒是看得十分清楚。
酥酥看得有些呆,从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来看,木榆分明就是在鞭打一个人。
似是猜到了她要问什么,木槿开口说道:“是朱妙颜。”
朱妙颜?怎么会,不是夫妻吗?
“福顺一事,是木榆指使的。”
酥酥好像有些明白了。依照福顺所说的话,能把木槿的口气模仿得这般相像的人,的确木榆和蓝如意是可疑的。
兴许木榆平日里有什么不如意就会殴打妻子,如果这件事当真是木榆所为,那今晚的凌云院就不会太平。所以木槿今晚上屋顶上来是要确认一番!
这个男人,心思这样深沉。
“你平时喜欢吃什么?”酥酥思维有些跳脱。
木槿却是应对自如:“萝卜。”
“没听说过吃萝卜会让一个人的脑子这样好。”
“天生的。”
酥酥无语。从一开始,大概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必将会发展到今日这样的情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萧瑛她们也是他叫来的。以萧瑛对萧珂的恨,是绝不可能让她如意的,并以此来验证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找出真正要针对他的那个人。
“我早就知道木榆想针对我了。”
“那你……”这般大费周章做什么?
“只想让你知道哪些该信,哪些不该信。”
酥酥很纳闷,有点不高兴,“这么说,我看起来很傻了?”
木槿轻叹了一口气,酥酥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更不会想到他说:“你既嫁给了我,有些事情就必须叫你知晓。
好在你也是个聪慧的人。我不像看到的这样一身轻,可也没你想的牵扯那么复杂。
皇室之争与我无关。朝堂权势分割也与我无关。只是皇帝一定要让这些与木家有关罢了。
如今木榆已经归入太子一党,你说我木槿何去何从才能保全木家?”
他看了酥酥一眼,继续说道,“原本与你结亲我是不太同意的,可是三皇子一意孤行。
我与他的三年之约,如今才第二年,你须得陪我熬过这一年才好。
但若是你要离去,我也不拦你,毕竟这样的纷扰,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吗?可是已经不适合了这么多年了啊!从那年口无遮拦大言不惭要嫁给花皓以后,就一直在不适合啊。爹爹身居高位,娘亲早逝,有些事情他不适合做的我来做。如今,所有周身的人都认为我适合这样的纷扰,就连我自己,都相信了自己适合,可你,却一语释放了我心里的委屈,真的是,好坏好坏的。
酥酥随意摸了一把脸。
“三年之约?三皇子喜欢你吗?”
木槿思维也是很跳脱的,他笑了笑道:“今儿夜色真好!”
酥酥看着眼前的如仙容颜,皮肤白皙得没有一丝血色。微淡的唇色,在这暗夜之中,却像是极好的糕点。待酥酥反应过来,她已然将“糕点”咬住了。
木槿感觉到她的退缩,大手扶上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正当两个人如火如荼的时候,一声“槿爷爷”搅得这片宁静的月色跌宕起伏。
看来,七窍减肥的日子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
石刻妞又来了~
表示十分期待身材美妙的七窍啊呜哈哈~
☆、关乎她爹性命的物拾
萧瑛一事会惊动太后已经在意料之中。
爱屋及乌,萧太医作为太后最喜欢的太医,成日天郁郁寡欢,太后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萧瑛素来是大琉有名的美人,无奈如今配了一个小厮,甚是可惜。
好在花容错入宫请罪的时候,太后素爱这个孙儿,训斥了几句,也就过了。
日子还在一天一天地流逝,只是这木府的“乌鸦”越来越多了。
木戚棠带着蓝如意到江南去避冬,木府就只剩木榆哥俩当家。
木榆没有刻意要与木槿接近,嫌恶之情全写在了脸上。
嫁鸡随鸡,酥酥作为木槿的妻子,礼尚往来地也把对木榆的嫌恶之情表露无遗。
偶尔,小两口还会捉捉府里的乌鸦,炸炸厨房,遛遛七窍,逗逗生烟和墨水,日子十分忙碌。最近开始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块小菜园,作为条件,木槿要求每日泡在萝卜地里的时间不得超过两个时辰。
酥酥心里另外有小算盘,答应得十分爽快。
这日酥酥正裹着厚厚的衣裳在萝卜地里辛勤耕耘。
秋天来得很快。
酥酥觉得木槿此人说出来的话就像五谷之气,说私奔到现在也没个影子;把这院子取名叫松枫院里头却连个松针枫叶渣子都没瞧见。
倒是那满墙头的夕颜花,密密麻麻,完全把墙面覆盖了去。
秋风瑟瑟,这些花倒还得意,开得十分兴然。
墨水在这木府呆得久了,忘记以前酥酥的千叮咛万嘱咐的时候也是有的。
像现在,她脚下正踩着一棵刚冒头的萝卜,雄赳赳气昂昂,以势必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此事的架势对她家小姐“密报”道:“小姐!宫里丢了把龙鳞匕首!睿亲王妃叫我回来悄悄告诉你一声!”
……
这可……真是悄悄啊!
难怪今日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原来是萝卜要被踩死了啊!
木家的三少爷喜爱收藏匕首人尽皆知。
酥酥回想那天她瞧见一箱子匕首时的震惊心情。但是木槿说了,那是吃猪肘子咬不断的时候,用来切的。还说如果挖萝卜的时候觉着手里的小铁锹不带劲儿,可以随便拿一把去挖土。
酥酥看着一把把的,清刚匕,扬文匕,哦,再来一把龙鳞匕就可以凑成《典论》里头所说的百辟匕首了。
要是用来挖土未免也可惜了些,还是用来削苹果吧!
现在木槿刚好凑了俩,爱匕首之名又熏遍了整个京城,看来,龙鳞匕首倒也有可能长脚跑到木槿怀里也说不定。
木槿踏进松枫院的时候一脸凝重。
酥酥见状,不由得两手糊着泥巴迎上来:“你毋需担心,人家是有备而来,你快要死了也要高高兴兴地!”
木槿觉得这媳妇儿深得我心,想抱她一把,看到那两手萝卜泥,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过,“阿错今天被叫进宫里了,说要彻查匕首失窃一案。我在想,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上他那儿蹭猪肘子了?”
“哪个王八蛋居然害你没了猪肘子蹭?那你岂不是要回来和我抢萝卜?”
“娘子,我不是兔子。”
酥酥反应过来的时候,木槿已经潇洒地回屋了。
他像是真的养着那些匕首要用来叉猪肘子的一样。
那样一个随性的人,怎么会真的喜欢匕首这样嗜血的东西。
后来,酥酥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用匕首来叉猪肘子。
此是后话。
自从太子花皓向皇帝推荐了花容错作为这次失窃案的主督查官,花容错每每进宫,太子太师总是意有所指地道:“想必睿亲王爷公正无私,必不会偏袒包庇凶犯。”
总是被一句“朱大人多虑了”顶了回去。
木槿坐在贵妃榻上,看着七窍这胖墩若有所思。
酥酥倚了过来,递给他一个用清刚匕削的苹果。
木槿结果苹果,目光炯炯,眼里都是感动:“你抽空回去看看光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