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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些遭遇,并非是一个人挫败变坏的理由。酥酥不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心性要有多坚定,才不会误入歧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酥酥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她近阶段睡眠都特别好。
梦里,木槿在一所幽深的院子里,背上还淌着新添的鞭伤所渗出的血迹,手里一柄长剑,直指苍穹。忽而一个无力,剑从手中滑落,在另一个院子练习的十一,从墙上飞下与他近身搏斗起来,一拳一掌之间,几乎平手。最终,木槿一个侧身,原本可以避过十一的掌,攻击他的下盘,却不知怎的,反被十一一掌集中。
酥酥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眼见着木槿因为比武失败被吊在院子里,一遍一遍得承受挂了倒刺的长鞭。细看他的神情,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却见那边暗暗的角落,整整一壁夕颜花叶覆盖之下,一朵紫色的花正在悄然向阳盛放。再看木槿的眼神,那样的坚定和执着,酥酥穷其一生也为其倾倒。
隔天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十分亮了。今天是坐完月子的第一天,她仿佛迎来了新生。
下了床刚要出门,却遇见了昨晚清风朗月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字迹分明。
蓝如意和她那一岁多的孩子,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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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眼翻大了
木槿和酥酥一路挥车南下,他们在虎皮山外的一家农舍里雇佣了一个奶娘来照顾小邀想。
蓝如意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连带着那个可怜得孩子。此时确实是有重大的蹊跷。
酥酥怀里抱着小邀想,已经一个月了,这小子除了闲得发慌又睡不着的时候会骨碌骨碌转着大眼睛,其余的时候,不是吃就是喝。
木槿伸手搂过酥酥,酥酥怀里抱着小邀想,一家和乐美满。
虎皮山是不刻意过春节的,不知不觉在那里已经过了十一月多,快要一年了。山里不知是什么原因,气温会比外面暖和上许多,可谓是冬暖夏凉的好去处。如今出了寨子,冷风劲劲,越是南下,阳光越和煦,风劲儿却不减。
辛亏贾堂春吆喝着多带些衣裳绒毯,不然还真会被冻着。
这次南下回杭州,原本就是为了家事,再加上贾堂春与武大娘感情日益笃厚,木槿便就让他留在村落里照应一些妇孺,主要是武大娘。只是不知他现在跪萝卜跪得怎么样了。
酥酥想过杭州的木府豪华气派,却没想到竟是奢华到了这般地步。
驱马进入步街,一阵刺眼的白色闯入眼帘。木府大门紧闭,四周仿佛笼罩着一股沉闷而压抑的乌云。
木槿率先下了马车,不发一辞,转身接过酥酥手中的邀想,再仔细扶了酥酥下车。许是车子坐得久了腿部酸乏,酥酥一下子没站稳扑进木槿怀里。
她本欲若无其事地推开,却听闻一个张狂得声音叫唤:“呦呵!”
酥酥仔细分析了一下,“呦呵”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正因是两个字,才显得句子简短有力,充分表达出了说话之人轻蔑的感情,一般来说是为下文作了一个良好的铺垫。
这样的人一般文章写得好。她酥酥想来喜欢与有文化的人结交,因而可以转身一看,原是个穿着一身素服的女子,裙角的暗纹正是国色天香的艳丽牡丹。她长得却不似大家闺秀般白皙,蜜色的脸上两个酒窝像是拿着锤子凿出来的。酥酥想着她既然声先夺人,必然还有下文。
然而未等酥酥听到下文,木槿就一手抱着他儿子,一手牵着他娘子,敲开了木府的大门。
许是丧妻之痛太过哀沉,院子里的气氛一点也不活络。酥酥怕吓着她儿子,慌忙踮着脚尖要遮住他的眼睛。然而她看得分明,她儿子明明白白得翻了个白眼,表达了对酥酥的“蔑视”之后,闭上眼睛修养精神去了。
木槿似乎走到哪里人缘都很好,酥酥不禁再次扶额感叹这个看脸的世界。于是一家三口在管家陈伯的热情带领下,七拐八拐地往木槿住的雅苑而去。
酥酥正咕叨着雅之一字,岂是镌刻在一块石头上便能体现精髓的,抬头就见两个明晃晃的大字——美苑
……
想来这杭州木府府内虽是人才济济,各个饱读诗书,当然,前提是除了她和小邀想之外。如今这院落之间,却奉行大俗大雅的精神,来掩盖取名无能的事实。
酥酥不禁又想起她家相公给小邀想取名的时候,一句脱口而出的“木头”差点害得酥酥一头从床上栽下来。都说人如其名,要是取名叫木头,她可以想见长大后的小邀想会是什么模样。大概给他一榔头他才会叫唤一声吧。想着,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伯闻声转过头来,看着走路也能走到笑出来的三少奶奶,顿时觉得那些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倘若如此,那可要早做准备,叫他们劈出一块萝卜地才好。
一条回廊终于走到尽头,酥酥回望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没办法,谁叫自己不仅腿短,一跑还喘呢?
果真,“雅苑”两个大大的字嵌在院子入口,真是震慑人心,目测可以起到驱鬼除虫的功效。
苑里有一落主屋,坐落在琳琅满目的花草之间,倒也真是印证了酥酥的猜想,不仅名字,连内涵都这样大俗大雅。
主屋的西边是一泊人工湖,水倒是碧澈得很。若是得空,一起在湖边烤鱼,兴许小邀想也会有一块鱼骨树脂了。酥酥心里盘算得很是得意,脚下一个不慎,差点跌进这湖里滋润一番。
木槿转过头来,无奈地叹口悄无声息的气,她家娘子这腿短的病,还是得治治啊。想罢颠了颠怀里的儿子,只见他家这青出于蓝的儿子不知是犯了眼疾还是咋地,又翻出一个白眼。
他原想着这孩子才一个多月大,就这么机灵,将来一定是个出众的,至少娶媳妇儿不用愁。
可是,儿砸,你这白眼是不是翻得有些大了,怎么还不翻回来啊?
晃了晃手中的儿子,这二货爹还想着把他家儿子的白眼给晃回来,却不想,晃出了方才喂下的奶水。原本走在前头的陈伯转头一见三少爷在原地团团转,慌忙折了回来。见到这孩子的反应,酥酥敢用她的两只眼睛还有全身上下的毛孔保证,陈伯像是见了鬼似的,往回退了足足有三步,包括第一步用弹的那步。
“死……四少爷死……死前就是这副反应……”陈伯颤抖着声线,抖出的声音却是不大美妙,或说梦魇。
酥酥一惊,心里空出一个大窟窿,往四周无限扩张。趁着木槿给小邀想把脉期间,她问了乳娘最近是否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好对症下药。那乳娘却表示一切饮食皆是正常。她来到这府里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乱碰什么东西。
酥酥正想着,那乳娘却仿佛想起什么一样,然而被木槿一声“小邀想中毒了”给打断。
木槿深深地望了一眼酥酥,取得她的首肯之后,抱紧了儿子,足尖点水,往木府之外飞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成点消失不见之后,酥酥再想问乳娘方才想说什么,那乳娘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说起这乳娘,她名叫方春花,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明明与武大娘一样的年纪,可她仿佛却更加苍老。眉眼间一股憨厚之意,就差在额头上贴个“我很老实”的字样了。酥酥当时也是因为这点才看中了她。
此时春花心肝儿那个颤的呀,谁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档子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每章必say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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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石刻就是这么个胸大无脑见识浅的二愣子,最后说一句,求评论啊求收藏!
然后……
匿!
☆、又是一对狗崽子
木槿走后,酥酥也没心情继续逛这雅韵的院子,便拉着陈伯问这杭州城离木府最近的是哪家医馆,医术最好的又是哪为大夫,住在哪里。得到答案后带着春花一起去了。
杭州城的街上,行人如织,酥酥站在街道中央,一瞬间晕头转向,深深懊恼刚刚出来得急,把陈伯那老伙计落后头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曾注意到这个外乡的女子,直到春花腹痛蹲倒在地。
春花原本十分担心小少爷的安危,可突然腹部袭上一阵痛感,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开去。一时散了精神,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狰狞。
酥酥本不是慌乱的性格,可见到她如此难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小邀想如今也不知如何了,现下春花又这样……
直到围观的路人喊了一句“快找个大夫”,酥酥这才恍然醒悟了过来。赶忙招呼着两个看起来比较有力的围观者,让他们把春花抬到最近的医馆里面去。
医者是个中年人,脸上的肉松松垮垮,一身清减,身体调理得十分匀称。一双眼睛深藏在眼窝中,却是深邃。
他把了把春花的脉,从他徒儿手里接过银针袋子,抽出一根细长的,缓慢捻进春花的穴位上。这大夫在这一带是有威严的,他施诊时并不想让无关人等在侧,扰了他的判断力。见他跨出房门,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原本脸上松垮的肉有组织有纪律的结实起来,酥酥就知道事情不太好了。
果不其然,那大夫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酥酥说:“准备后事吧。我已经先保住她的身子,不让溃烂的面积扩大了。”一副十分哀婉沉痛的样子。
酥酥忍着把他揪起来暴打的冲动,目眦欲裂。
准备后事?准备后事就要棺椁墓地,这一笔一笔算下来得种好久的萝卜,是轻易能说出口的吗?春花要是须得准备后事了,那小邀想呢?
想到这里,酥酥的心不仅纠痛起来。此时顾不得去后悔那些年没跟萧瑛她爹多学些医理,只恭敬有理地问那大夫到底是何原因导致的病。或许,知道病因,也还有救。
那大夫的眉头拧得更深,看着酥酥捏紧得拳头,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这才故作淡定地回答:“许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酥酥着急,听到这里更是一阵恐慌。
旁边的那个医徒倒是瞧准了时机逢迎拍马:“急什么,师傅这就要说了。”
酥酥这个时候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