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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悬着的心,终于要跳出喉口。
他一抬头,眼里的寒芒直射花二,只盯得她不知所以。
“最后见到酥酥的人是你,你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木槿的声音冰冷得吓人,花二只好从实道来。
木槿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若只是因为这样,酥酥为何要避自己而不见?把守出口的人说并未见到有女子出山,那她一定在山里。是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
思前想后,木槿还是觉得自己并未有什么地方失了分寸,除却他开玩笑的时候一句“你肚子里好像有娃娃了”被众人当真,以为酥酥真正有喜以外,两人皆是如胶似漆不分你我。
整个茅草屋里都是压抑沉闷的气息。木槿的脸罩着一层冰寒,似乎只要再来一根稻草,他的头上就能炸出烟花。
把玩着手里的鱼骨树脂,心下越发地难以安定。
此时的酥酥,却正在二十里外的树林里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腹部的疼痛一阵又一阵传来,酥酥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和不分轻重。其实本只是想出来走走,心里却气不过,便不知不觉间走了这般远。如今在这逮捕野猪的陷阱里,要是没有野猪在这时候上当还好,要是有,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正在此时,一头大概三百多斤的小野猪正以极快的速度往这陷阱逼近。
酥酥看着头顶压下一层阴云,顿时不知所措。
陷阱并非很宽,大概只有四人合抱的树干那样宽,自己要是避闪得及,还是可以保证不被野猪砸到的。可这野猪毕竟不通灵性,自己或许就会成为野猪的盘中餐。
无边的恐惧把酥酥淹没,脑袋似乎停止了思考,此刻心里唯一可以想到的竟是木槿。
黑影越来越近,酥酥终究是避身一让,让那野猪落了地。
只见那野猪“嗷嗷”叫了几声,挣扎着站了起来,舔了舔方才摔疼的皮肉,目露凶光,朝酥酥一步一步逼近,尖长的獠牙泛着银白的光。
酥酥手里攥着鱼骨树脂,一步步与那野猪兜着圈子,聚精会神,现在,只能与这野猪博力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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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奸在陷阱旁
木槿赶来的时候,陷阱底部只有一滩血迹和一块鱼骨树脂。不顾众人的阻拦,他跌跌撞撞地跳下去,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所有的不安。
我究竟还是做错什么了吗?竟不知道你为了逃离我,情愿一个人远走他乡,未卜生死。
木槿五指收紧,鱼骨树脂在手心咯得生疼,却全然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洛十一在陷阱边沿缓缓蹲下来,看清楚了那滩血迹,双目变得赤红。木槿,你竟让她受苦,竟然是你让她受苦!
不由分说,十一跳下陷阱,把木槿从陷阱里拖了出来摔在地上。
两人的的繁服纠缠在一起,木槿对十一的拳脚相加,显然没有还手之力,他也不想还手,任由嘴角的血一滴一滴滑落。
十一却突然弃了手,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群人围着两个瘫坐在地上的大男人不知所措。十一满脸的眼泪,抽噎着指责木槿:“原以为你会是她的归宿,原以为你会对她一生一世地好,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她这样耍性子这样绝望?”
酥酥向来不是容易耍性子的人,她的温吞,是她的一大优点,总是直面问题,不曾回退。若非真伤到了她心里,她绝不会这样不辞而别,让人徒生担忧。
而罪魁祸首正躺在地上,看着密密麻麻的树叶,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何酥酥会离家出走。按照陷阱壁的痕迹来看,酥酥应该是受了伤,但是已然得救。陷阱壁上有三个明显的匕首孔,这就是证据。只是这救她的是谁,她伤得怎么样,还一无所知。
手心里,原本冰凉的树脂慢慢变暖,却不能遍及四肢百骸,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高高悬起,难以心安。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的这般简单。
贾堂春这没眼力见儿的,总是迟来一步,拨开人群见两个大男人躺在地上,便自以为十分小声地对老虎说:“是不是抓奸在床了?”
……
十一翻了翻白眼,眼角瞥见贾堂春袖子上的一块血迹,蹭地从地上站起来,抓着贾堂春的手不肯放。
贾堂春吓了一跳,吓得连家乡话都搬出来用了:“俺,俺,俺不断袖的。”
……
花容错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十分诚恳地对他说:“贾掌柜放心,十一还没瞎。你还是解释一下你袖子上这块血迹哪儿来的吧!”
木槿听言,五指一紧。血迹?
贾堂春却像是被抓住什么把柄一样,藏藏掖掖,把袖子往自己的手心里塞,吱吱呜呜也没说出什么来。
木槿终于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说是挣扎,是因为他爬起来的时候脚下踩到树叶,一滑溜,又扑了下去。
贾堂春很想笑,可是他不敢,这三少爷要吃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被撞破好事要找人撒气啦?不行不行,于是众人看见某掌柜脚底抹油似的撒腿就跑。
许是近日来锻炼有了些许成效,他跑起来甚是轻盈。不想十一一个脚踏飞叶,便就站在他面前。
贾堂春终于给跪了:“我说姑老爷,我不过就是偷吃了只鸡,怎的还就这样不屈不挠的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呦?我吃你的喝你的了吗?这鸡还是我自个儿杀的。您老人家可是连鸡毛都没拔过一根啊,这这这这不能怪我没通知您老人家吃□□!”
……
眼看着木槿风度翩翩地,一步一步逼近,气势十分凌厉。贾堂春不仅腿有些抖,他还不敢告诉三少爷他头上有片枯叶子。
木槿不理会这些,只问贾堂春:“少夫人失踪了。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失失失失失踪了?”声音之大,震飞了一丛鸟雀。
平日里舌头舔了油的贾掌柜如今也口吃了,想来是真不知道木夫人失踪这件事情。老虎忽然很老成地点点头,全然不是平日里那副呆头愣脑的模样。
贾掌柜忽然向前扑去,扯着木槿的袖子,十分哀恸:“少爷,真的不是我吃了少夫人啊,我吃的真是鸡,您看,我牙缝里还有鸡肉丝儿呢?您检查检查!”说着就长大了嘴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让木槿检查那牙缝。
木槿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又紧了紧五指,回身对大伙儿说:“我们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十一就又逼上前来,揪起木槿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木槿的声音变得很清冷,再不复从前的温润。
十一愣了愣,颓然地放开了手,苦笑几声:“她是你娘子,你本应该护她一世安稳的。如若是我……”
“如若是你你怎么样?”未等十一说完,木槿就接过话,声音清冷得不找边际。贾堂春紧了紧身上得衣裳,这个少爷有点冷啊!
十一深深看了木槿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一步一步走出了树林。
天边的明月皎洁,夏夜的星空还是这样美丽。当初酥酥举着个萝卜指给他看的北斗星,依旧闪耀着原本的光芒。不知不觉间已然时过境迁,原以为自己不争不抢,只要你幸福,即便远远看着,自己也能若无其事地微笑。可如今你不知所踪,叫我怎么按下心肠来图阿错的大业?
你是知道我的吧?酥萝卜,那一年我们一起烤鱼,你被烧着的头发是我帮你捋顺的,可前些日子为你绾青丝的却换了个人;那一年我踏遍群山,为你采回的如拇指大的灵芝,你可都还收藏着吗?
十一抑制不住,蹲在地上,眼泪决堤。
身后清风未动,是木槿的到来搅乱了这一池哀寂。十一没有回头也知道,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不远处。
木槿捏了捏手心,终究是缓步上前,在十一身旁蹲下:“酥酥没事。”
十一原不想理会,半晌之后,一声沙哑的“什么?”再次打破了宁静。
木槿停下手里把玩枯叶的动作,给了十一一张纸条。
十一结果,眉头越蹙越深:“所以她是内鬼?”
“嗯。”
“那你想怎么做?”
“将计就计。”
“那你要去见酥酥吗?”
“……暂时,先不了。”木槿的话,竟有些许凄凉。原来,情深的不止自己一个。
十一把纸条递还给他,站起身来,看着天边明亮的北斗,沙哑着声音说道:“既然是你的,当要好好珍惜。”
“嗯。”
木槿回到了茅屋,与酥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在心头损腐出一道又一道哀伤。
手中的纸条在油灯的火焰中明丽一闪,终究化为灰烬。连同那句“安好,勿念,防二”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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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非喜
贾堂春依旧每日早晨起来绕着山头跑,柳家老婆婆见着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在心里偷偷鄙夷:“这样能减下肉来天都能下红雨了。”
贾堂春依旧仿佛没见到她的表情,依旧哼着小曲儿,嘚瑟着颠吧颠吧跑着,手杆绷得笔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内里的鸡汤给撒了。
七窍在身后“扑腾扑腾”扇着翅膀,看起来很累,嘴里也不再“胖坨坨”地叫个不停了。
幽深的山洞里,火光闪现,贾堂春在洞口环顾了一周,确认没人之后才躬身进了洞里。
酥酥正合眼睡着,一听有脚步声,全身都警觉了起来。手上的伤使不得力,这不,一用劲儿,血水就渗出来。
昨天摸黑出去采了些止血的草药,见效却不快。
见是贾堂春,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酥酥笑道:“劳烦贾掌柜的了。”
“少夫人,都说我是真掌柜了。”贾堂春也笑,蹲下身子,把食盒里的鸡汤拿了出来,“您现在正有身子,须得进补着,饿不得啊!”
酥酥听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日醒来之后,腰痛得厉害。虽说医者不自医,然而现下的光景,只能自己把脉自己疗伤了,万不能给木槿添麻烦。
这一把不要紧,竟把出了喜脉。酥酥不信,重又仔细诊了一次,这才确认自己真是有喜了。
昨日自己正想与那野猪奋力一搏,不想那野猪竟扑了过来,獠牙刺入手臂,血哗啦哗啦直流。酥酥以为自己没救了,却又见火光逼近,于是一边与那野猪周旋,一面扯着嗓子喊救命。见到来人,竟是出来猎山鸡的贾堂春。
贾堂春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