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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
于是瞬间完成了高难度动作。苏光潜看着那张宛若天人的脸,感觉像是回到从前见到了敏郡主。
酥酥继续刨萝卜地,听着他爹拉着木槿一口一个“贤婿”,越发肯定她爹最近肯定是瘦了太多,走路都能起个飞沙走砾,得那木槿这棵大树镇镇风势。
木槿表面倒是乖觉地“聆听着教诲”,心里却想着小七不知吃饭了没有。
由于大白天的一身夜行衣走在大街上委实奇怪,自己的袍子木槿穿了顶多到小腿肚子,于是苏丈人就十分和气地牺牲了酥酥的萝卜,让木槿将就着吃些,等天色黑了再回去。
许是觉着一定要保护他家黄花大闺女的闺誉吧,总之苏丈人终于冲过了那道门槛,扯着木槿就“贤婿”了一整天。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石刻妞蹲了这么些天,仍旧没有评论没有包养没有关注啊……
哭晕在茅坑里嘤嘤嘤~
坚决秉承周五周六两更,其余时间一更的原则,不弃坑,努力开垦,偶尔望天~~~
☆、死得其所的大闸蟹
酥酥觉得成婚这件事情连鸡蛋那么大都没有,墨水却在一边跳跳跳,叫叫叫:“小姐,你终于嫁出去了!”
酥酥侧目,总觉得“终于”这个词用得有点奇怪。
萧瑛踏进这个萝卜飘香的院子后,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萝卜沟里找到了酥酥。
这已经是圣旨下了之后的第二天了,前前后后还有五天她就得和这些萝卜永诀了,她怎么还是这么不上心?
“苏酥酥!”
“……”
真不是酥酥自己一个人觉得自家祖传的取名天赋有遗传,连墨水也这么觉得。
听后院捡鸡蛋的二贵他娘说,当初自家娘刚生下自己的时候,有气无力地对着一旁使劲儿想闺女名字得她爹喊“苏……苏……苏……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然后她爹就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名字!”从此这闺女就冠上了苏酥酥的大名。
其实当时她娘是想说:“苏光潜,快看看闺女是不是和你一样丑。”无奈她爹的笑声太具伤害性,直接就使她娘昏睡了过去。
因而每次萧瑛叫自己“苏酥酥”的时候,总是有些莫名的喜感,她老是喜欢爽脆利落地叫人全名,可一旦喊自己的大名,就像结巴了一样,半天也没酥出个结果来。
萧瑛此人,可以算是酥酥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比较讲得来话的了。
自从那年去萧太医那儿蹭吃的,这丫头就没蹄髈吃了。酥酥觉得如此大恩,是得报。
萧瑛家不仅有萧瑛一个闺女,还有俩艳绝京城的姐姐,因而这丫头的日子过得甚是艰难。
本着大家闺秀的原则,除了在抢蹄髈时期还有她成亲前一晚和她睡在一处讲话,后来酥酥就没怎么交流了。
原因有二,一是人家萧瑛已经嫁做人妇。作为闺秀,是万万不能到她夫家去找她的,且不说她夫家是堂堂睿亲王府,会让她爹走路都能走出狂风。其二就是酥酥觉得,作为一个被俩旁支姐姐压下去的弱势嫡女,能一夕之间收复失地还芝麻开花节节高了,她绝不是一个不会和自己抢蹄髈的娇憨女娃子,她是不想。
唔,兴许是她蹄髈吃腻了也说不定。瞧那包子脸长得!
所以,时隔两年,这丫头跑来找自己到底是做什么?
酥酥双手撑下巴,脑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
送走了萧瑛,墨水就凑上前来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姐,我觉得睿亲王妃有些变了!”那架势,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酥酥细心地抚摸着萝卜叶子,“嗯,你也觉得她胸变大了啊?”
刚进门的二贵他娘听见这么一句“大家闺秀”说的话,差点一头就栽进萝卜地里。苦口婆心地道:“小姐啊,这个,待嫁的姑娘还是不要这么直白地说那个字比较好。”
酥酥知道二贵他娘是要来教导自己婚前礼仪的,顿时觉得有些伤感,娘啊,你怎么那么早就去了,要是把你的棺材本省下来给我买根簪花当嫁妆,也是挺体面的啊!
此时沉寂在苏家祖坟的酥酥她娘很想爬起来打她,这个不肖女,老娘光着腚把身上这身绸衣换了给你买糖葫芦吃是不是也是挺体面的?!
酥酥没感应到,仰起头把眼睛眯成缝,“柳嬷嬷也知道我性子随我娘嘛!”
柳嬷嬷有些怜惜,夫人去得早,老爷虽疼这孩子,可毕竟……唉!“今晚就要吃待嫁席了,小姐也要好好拾掇拾掇和老爷掏心窝子说些话,日后你出了这门,老爷一个人,得是多冷清。”
酥酥一听笑开来,“不是还有柳嬷嬷吗?”
柳嬷嬷是个面皮子薄的人,被酥酥这么一说,有些羞恼,满口“净胡说”就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柳嬷嬷,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婚礼是御赐的,所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这些繁冗的步骤就去了大半。双方只要好好准备成婚就可以了。要不然酥酥还真不知道她爹要哪儿挖嫁妆给她。
酥酥正思索着今晚怎么和他爹“掏心窝子”的时候,墨水又凑上来了。
“小姐,你不觉得萧小姐除了那个,其他的也变了许多吗?”
酥酥默。除了胸,其他说变也不算变,她或许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但是连墨水都能看出来的变化,一定不是她的目的所在。
她今日走这一趟,除了顺走自己那心疼的大白萝卜,应该是真诚善意地来交代自己一些婚前注意事项的。
人啊,有时候思想不能那么复杂,两年时间,萝卜都能收八番了,同一片地里长出来的萝卜有的肥有的瘦,但是好不好吃才是最重要的,而这种最重要的事情,尝一尝就知道了。不要太在意。
待嫁宴上,苏光潜看着自家闺女这身糊着泥巴的“闺裙”,再瞧瞧他家闺女手里举着的蟹钳,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早日攒够棺材钱比较好,有这样的闺女说不定哪天皇上就得治自己一个“养女不教”的罪。
“闺女啊,你有什么想和爹说的吗?”
酥酥一愣,看着手里的蟹钳,有些不舍得望向她爹,“爹,你要吃吗?”
作孽啊作孽,苏光潜觉得有一口血梗在喉咙里,快要飚出来了。
无奈他家闺女有些无辜地看着自己,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寒碜,眨巴着大眼睛又问了一句,“爹,你怎么有钱买这大闸蟹?”
于是一代首辅差点在他闺女的待嫁宴上卒了。
苏光潜用了很大力气把到喉咙口的血往回吞,才假装很淡定地说道:“是亲家送来的。”
“难怪。”两个字,云淡风轻。
……闺女她娘啊,你听听你听听,什么叫难怪,难道我一个做爹的就拿不出银子买这六只大闸蟹吗?
(酥酥她娘:扯什么犊子,还不快带俩来看看我。上次吃到蟹还是我倒河里去抓的!(﹁﹁) )
酥酥见她爹默默地放了筷子,心想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了。
但是正当酥酥准备放下筷子和她爹好好“掏心窝子”的瞬间,只见她爹以闪雷迅不及掩耳之速抓过盘里的大闸蟹剥起壳来。
酥酥愣了一愣,就风驰电掣席卷了盘里剩下的两只。
(酥酥娘:两混球,那是老娘的大闸蟹!!!)
饭后,父女俩坐在天井的台阶上,感慨今晚的大闸蟹可真是死得其所!
酥酥突然想起要是自己走了,那院子里的萝卜就不能追随大闸蟹的牺牲精神,说不定会自生自灭了。
于是对她爹说:“爹,你拿几个箱子把我院子里的萝卜乘装乘装,我带到木家去,就当是你出的嫁妆吧!”
苏光潜有些着急,这拉着萝卜到夫家去,虽是胆识过人,但还是有些骇人听闻。于是胡子一颤一颤地说:“你的嫁妆你娘早早就备着了。虽说已经有御赐的凤冠霞帔,但另有些面饰,你带过去吧!别带萝卜了!”
酥酥倒是不知道这一番竟让她爹把家底都抖出来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那些啃萝卜的日子也没能把这些银钱挤出来。娘,我爹是个好爹!不过,“我不带萝卜,那那些萝卜怎么办啊?”
苏光潜急了,怎么这时候了还想着萝卜呢,于是许下豪言壮语,“爹替你养着!”
后来他坐在萝卜地里和萝卜说话给萝卜解闷的时候,深刻地感受到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样的绝世名理。
闺女,你坑爹啊!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嘻,古时候的婚礼一般都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迎亲这些个步骤的。
但是因为是御赐的嘛,这些个求神问卦保吉利的事情皇帝手下的钦天监就已经做足了。
所以在文文里就不赘述啦~
然后那个待嫁宴是石刻妞瞎编的,但是真的有这样的习俗。就是成亲前双方父母请子女吃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莲子,讨“五子登科”的彩头。
然后石刻妞又去问了一下奶奶,奶奶说后来大户人家取媳妇儿虽也用这些东西,但是有的也用大闸蟹,讨个相互尊重,家底殷实的意思,“大宅谢”的谐音,
嘤嘤嘤,了解可能还是有些不够,希望各位菇凉们指正喽~
石刻妞继续蹲等包养~
☆、木小贱生成
要嫁人了。
酥酥在柳家姑娘震天响的鼾声下整宿整宿没合眼。
明明刚刚胸有成竹地说“小姐,你先睡吧,我守着你”的啊!
嗯……
这么快就要嫁了啊?
嫁过去不知道人家给不给种萝卜?
应该不会有人来和自己抢蹄髈吃吧?
……
……
寅时大吉。
柳嬷嬷十分准确地在丑时更响的那一刻闯了进来,一把将她家闺女从床上扯下来,再来一脚,踹出去给萝卜上红绸去了。
小姐的院子太素了,虽说近日来红色的绸啊纸啊也挂得不少,但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今儿个终于看出来了,院子里那片萝卜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绿光!
酥酥十分惊愕于柳嬷嬷的教女方式,心想着自家娘要是还在的话会不会这时候就扯着她的袖子不让她嫁。
(苏家祖坟里的酥酥娘:有多远滚多远!叫你吃了老娘的大闸蟹!)
她爹闯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微有些亮了。
彼时酥酥正对着镜子数自己头上凤冠的珠坠数目。
皇上就是豪气,数了大半天了也才数到两百一十六颗,脑后的瞧不着,还没数呢!
苏光潜见他家闺女这副模样,眼泪差点飚出来。
闺女,好样的,就是这样,就是要这样不为富贵所动。咱不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