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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放了米和老母鸡在一边,走上来与她一同坐在石头上。
酥酥回家的时候,花二的话都还在脑海里回响。
她说她师兄不要她了。
可从她第一面见到她师兄的时候,她就像遇到了这一生最大的追求。是,她是跳脱,她是不守规矩,可在他面前,她永远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师妹。
道门的规矩便是清修,从前他一心修道,好,她不打扰,只敢在一旁在心里刻画他的轮廓;后来他终于开窍了些,却也总是不咸不淡,好,她等他,即便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可以见到一点点光芒的时候,他却狠狠地回绝。
酥酥没有体会过这样锥心刺骨的爱情,听着却也为之心痛。她师兄她是见过的,上次在京城,对自己有过一命之恩。无论是容貌,还是言谈举止,皆是不凡。以他对花二的宠溺,又怎会说出“你只是我的师妹,只能是”这样侵肠的话语。
花二说她还想再静静,酥酥也就随了她,一步三回头地扛着米拎着鸡回家去了。
还未到门口,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紧,很温暖。
木槿抱住了酥酥,感受着她胸前的起起伏伏,才真实感觉到了心定的声音。从下午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就这里到武大娘家几步路,乌龟爬着都能走个来回了,她家娘子还不见人影,怎能不急。
酥酥在这温存的时刻,不合时宜地觉着木槿硬实的胸膛好像凸起了小小的一块,心里“咯噔”一跳。忙放了老母鸡和那袋米,来扒他的衣裳。
他总是穿这样繁复的衣裳,好不容易等酥酥扒开来看,却是一枚树脂,深褐色的硬块里边,是一段鱼骨。
酥酥心定了些。突然想起之前刚出发的时候,在溪边烤鱼,他家相公吃完了还洗鱼骨的事情,心里莫名涌上一阵感动。原以为那不过是他一时的无聊之举,没想到,原来她很早以前,就被人珍视呵护。
木槿摊开手心,另一枚鱼骨鱼骨树脂在手心,与他白皙的肤色交相辉映。酥酥不知为何,鼻头竟有些酸,拿过那块树脂,挂在脖子上。她家的相公,似乎越来越近了,不再那样遥远,不再一身谜团,仿佛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幸运的轨迹。
踮起脚尖,酥酥主动吧唇贴上,感受着来自他的冰凉,这一生,何其有幸,遇见了你。
可她家相公似乎并不领情:“娘子,我肚子饿得慌。”
……
酥酥停下了动作,猛然清醒过来,脸红得像前些天见到的那只猴子的屁股。
木槿见他家可爱的娘子无措地绞着手指,轻叹一口气,他家娘子,好像越来越笨了,真是不能惯着她。
方才仓促结束的亲吻,还留了一层闪烁的光华在酥酥嘴上。木槿大手扶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纠缠之间,木槿喘着粗气,在酥酥耳边教她:“肚子饿有娘子可以吃啊,现在不饿了。”
酥酥这才反应过来他先前那流氓的话语,气急败坏地就挣扎起来,却又点燃了木槿刚刚熄下得火焰,又是一夜沉浮烂漫,春光满室。
与此同时,落在屋口的那只老母鸡蹦跶着两只被绑在一起的脚,伸长了脖子去啄那些散落出来的米,一时间,房前屋后,都得到了餍足。
酥酥躺在木槿怀里,手细细描画他的眉目。这个动作她做了不止三遍,却是每每不厌,总是感叹怎会有这样好的皮囊,这样踩了狗屎的运气。
“相公,花二今天哭得很厉害。”方才在木槿的教育过程中,酥酥坦白了晚归的理由,如今更加详细地提起,只是想与她家相公讨论一番花二接下来的动作,以防不测。
木槿半眯着眼睛:“娘子还有力气想别人的事情?”
……
“看来是为夫功夫不到家啊。要不……”
听着她家相公阴测测的声音,酥酥慌忙把手从被里伸出来,摆了摆,示意自己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她没想到她家相公这个禽兽,竟又来了一次T。T
早知道不伸手了。也不知她家相公禁欲了多久,竟连一双手都能引起他的兽、欲。
昏昏睡睡之间,酥酥听到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要梦见我哦。”
……
果然不出木槿所料,没隔几日,花二就重又满脸笑容。只是往往转过去的脸上,却是一副无欲无求的灰败。
日子仍旧在一天一天地过,十一整日在应付村头的白莲姑娘;花二与花容错这两个受了情伤的难兄难妹总是上山打猎;而贾堂春就在七窍的“胖坨坨”声中来来回回地跑山头减肉;生烟则是整日抱着一本武功图册在细细研究偶尔比划。
一行人中,就数木槿和酥酥过得最为忙活。可不是吗,既要东跑西跑地蹭饭,还有好几家墙角要听呢!晚上还有……咳咳,一些别的事情要他们忙活。
这日,京城的皇宫里,皇帝手上拿着一封奏折,沉默了许久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摇。一旁的公公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就被投进炼丹炉炼成丹药。
过了好半晌,皇帝菜哈哈大笑起来,连声说好,错儿倒是比其余人来得懂事,知道上书报平安。
公公听着皇帝的笑声,脚下有些往回退了些。偏这时候有一个新来的小太监上前奉茶,以此争宠。大公公心里正想着要坏了,便见皇帝一把掀翻了那小太监的茶,若非年迈,把整张御案掀了都有可能。
唉,又是一条人命。大公公看着被拖出去的小太监心里暗叹,惨叫声环绕整个御奴苑。这一天,整个皇宫里人人自危,就连述职的大臣们,也是低眉顺眼,绝不发表一些激烈的言论。
容错容错,不容何错?当时就不该妇人之仁,才造就了今日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
京中早已人人称道,说那神鸟仙口,言睿亲王大德。若是有一天,这宗室之主,也是那花容错,恐怕会是顺应天命,人心所向吧!
皇帝心里七上八下,越是想着,越是气血上涌,不想有生之年,这位置竟坐得这样岌岌可危。当年那个贱、人,竟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石刻来更了
T。T
☆、有心之人与无心之失
这天花容错来找木槿,精神焕发,与以往的邋遢形象有着天壤之别。下巴的胡茬也刮得十分干净,一身素净的浅蓝长袍,倒有一种出世的感觉。
见到酥酥,还浅浅一笑,虽说不上是倾国倾城,却也是丰神俊朗。
不一会儿,十一也喘着粗气出现在酥酥家门口,一身白色的繁服缠缠绕绕,竟有几许落魄公子的风流。他一手撑着膝盖,一手往后边指了指,便一溜烟进屋了。
酥酥眨巴眨巴眼,看着接踵而来的众位花红柳绿们,默默擦了一把汗。
花容错冷峻,自家相公又整天和自己在一块儿,贾堂春成日天跑山头减肉,生烟又整日闭门不出,就十一喜欢从这里溜达到哪里,竟祸害了一群妙龄少女。
酥酥随便指了个方向,示意她们十一往那儿去了,这才驱散了这群年轻的女孩子。
而后还是勤勤恳恳地喂鸡,一粒一粒地放到地上,等那只老母鸡来吃。相公她们明显有事情商量,自己才不进去凑这份热闹,有些事情,知为不知,方为智。
刚想着要不去找花二,就见她颠儿颠儿地朝这儿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消瘦了不少,原本莹润得脸颊都有些凹进去了。酥酥看着心疼,手里的米一股溜撒到地上,迎了上去。
花二笑眯眯地快步走来,看着酥酥上下打量:“有孩子了还这般焦躁是怎的?”便扶着酥酥到一旁坐下。
酥酥有些囧,有孩子完全是个乌龙,却偏偏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这些天长肉了所以看起来莹润了些?
然而最终还是扁扁嘴:“我……我还未有喜呢!”
“不要害羞啦,谁不知道你们夫妇俩每天晚上都……嗯嗯……”
“……”就知道会这样。
酥酥其实还是很担心花二的感情问题,她总是相信,一个人如果很想吃肘子吃不着,但是硬憋着还表现出一副不想吃的样子,是会得病的。
“二二,你老实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酥酥终于还是摆出了一副严肃脸。
花二却仍是打呵呵,只笑道:“什么什么打算,要么就在这里孤独终老,要么就出去帮阿错完成大事。”
“什么大事?”酥酥突然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
花二却像是一时漏嘴,一下子就噤了声。在酥酥的追问下,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应该继承皇位的并非是当今的皇帝,而是花容错的父亲,先睿亲王。可是当今的皇帝,也就是花二的亲爹,不仅阴狠无情,还狡猾奸诈,竟篡改了圣旨,夺得皇位,并稳坐江山这么些年。
如今又要开启新一轮的夺位大战了,花皓已然被判了死刑,花魄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可常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花容错就是那只黄雀,一切需要讨要回来的,他都会尽数要那老贼归还。
花二似乎对她的亲爹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说了一句善恶终有报。
酥酥是揪着心听完这些话的。这一切,原不过是自己的猜想,如今竟被花二一一验证。可为何心里有一块空落落的,怎么填也填不平。
满心的信任,换来的还是有所隐瞒吗?原以为已经进入他的生命成为很重要的一个存在,所以还是败给了时间败给了十一花容错吗?
酥酥现在体会得到萧瑛当时的心情了,不仅是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因为原本的依靠,原来并不信任自己,原来始终还是对自己有所保留。原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却一不小心变成了可笑的悖论。
花二并不知道今天的这些,给了酥酥多大的冲击,所有被感情伤害过的女子,其实都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再去简言慎行了。
木槿心里七上八下十分慌乱,表面看着依旧云淡风轻,却只是他发怒的前兆。
轻轻拨开十一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木槿不想再多言。原以为她只是上哪儿蹭肘子去了,不曾想竟一天一夜不见人影。
老虎气喘吁吁地进来,跪在地上,略有些忐忑地对花容错禀报道:“主子,并未发现木夫人踪影。”声音竟是低沉有力,举手投足都是大将之风。
木槿悬着的心,终于要跳出喉口。
他一抬头,眼里的寒芒直射花二,只盯得她不知所以。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