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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战事这么多？
抛开那些稀奇古怪形形色色的客观原因不谈，一些凤翔人认为这是“风水”有问题。风水理论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对于众多智慧有限的乡民而言，这个理论可以完美地解释许多问题，人们总是习惯于给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戴上神秘的面纱。
某城主对此只能苦笑，好在陈宫和庞统这样的智者还不会那么迷信，前段时间在洛阳集结的时候，闲暇中的三个人曾就这一问题深入交流过意见，并得出了一些初步结论。
“我们还不够强，我们的对手太强大”，讨论正事时陈宫一如既往的严肃，板着个脸道，“没有足够强大的威慑力，或者换个角度来看，我们的威慑力还不足以打消其它人对我们的觊觎，只有继续提升我们的实力直到足以震慑敌人。”
陈宫比较正统，他的理念大多堂堂正正，庞统则有些剑走偏锋。
“领地的发展必须遵循相应的规则，急也急不来，我们可以从别的方面想办法”，庞统提出了自己的观念，“我们有很多优秀的将士，只需要稍作改变，他们对敌人的威慑力立刻会大幅度提升。”
阿牛对能立竿见影的速成方法很感兴趣，“怎么弄？”
“更凶，更狠，最好让敌人一想到凤翔军就会头皮发麻！那样一来，想与我们作对的人行动前总会多考虑一下后果，就算最终难免一战，让他们的军队惶恐不安，发挥不出最强战力也是好的。”庞统嘿嘿笑着，当时他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狰狞，典型的阴毒军师形象。
屠杀博古的战俘，便是某城主为验证庞统这套理念的第一次尝试，仁厚的凤翔城主不杀战俘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没理由凤翔的敌人战败后说声“我投降”就从此得亨太平。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该杀的绝不手软，战争本就是残酷的，必要的时候用残酷的杀戮浇灭敌人的斗志，以避免凤翔将士流更多的血——对阿牛而言，凤翔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
打扫战场的时候，仙子般的侯盈驾驭着巨鹤从天而降，当她看到废墟上被斩首的博古战俘时，觉得自己跟着凤翔大部队来这里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浓烈的血腥味让这位美少女皱眉不已。阿牛和陈宫都能看出侯盈脸上的不忍和不悦，两人以为小仙女从天上下来是为了义正词严地阻止这种残忍的行为，正直的陈宫已羞愧地恨不得有个缝可以钻进去，但侯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想先回转洛阳。
自幼跟着不问世事的仙翁长大的侯盈，世界观不可避免地受到仙翁影响，对人世间生老病死的认知有异于常人，认为“生死不过是一个轮回”，“一饮一啄都是定数”，除了与她有关的人或事，其他人的命运她向来不会过分关心。但她毕竟是一个刚刚入世的女孩，在天空中见到血腥的屠杀难免心头不忍，估摸着赵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干脆主动回避。
这种超然物外（或者说冷漠）的态度暗地里没少被某城主诟病，但现在阿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有些担心仙子般的侯盈无法接受这种赤裸裸的杀戮，若是她给阿牛贴上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标签就大事不妙了，没有谁比阿牛更清楚侯盈的价值。
“仙家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陈宫的脸仍有些发烫。
阿牛望着小仙女的背影，点头道，“侯盈是个好同志！”
攻下博古城第一座附属领地后，凤翔军开始挟裹着近八千名原博古普通百姓，马不停蹄地杀奔第二个目标。轻步兵和先登死士负责押着乡民并断后警戒，攻击的任务仍由飞翼营和重步营负责，还是那么杀气腾腾。目标仍是一个三级乡镇，每一个三级乡镇被攻灭，都意味着更多的人口损失和附属领地升级时间的浪费，阿牛就是要让无敌东子肉疼，看他能龟缩在主城里忍多久。
当无敌东子得知阿牛攻破一个附属领地后仍意犹未尽，又挑了一个三级乡镇开刀时，悔恨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该死的，他是在故意挑等级高的乡镇！”
张三没有说话只是翻了翻白眼，这个时候，是不是故意的傻子都知道。
“他们还杀死了所有战俘，禽兽不如啊！”
张三对这句话深有同感，这不是他所知道的凤翔惯常作法，向来以“仁厚”著称的阿牛城主居然破天荒地纵容下属屠杀无力反抗的俘虏，本身就是极具震撼性的消息。即使城主大人先施以暗算掳走了凤翔副城主，又让凤翔军尝到了第一场失败，阿牛的反应也未免太强烈了。一想到千余名战士被残忍地砍了头，张三心里便沉甸甸的。
“主公，凤翔军无所不用其极，为了避免更多的将士和乡民惨遭毒手，末将请命出城决战！”
无敌东子想了想，沉声道：“郑阿牛知道现在回救洛阳已经来不及，他是打算用这样的方法逼我们出战，以便在野战中击溃我军主力，我们绝不能中他的奸计。洛阳的战斗已经打响，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完全置洛阳于不顾！吩咐下去，严密监视，凤翔军一退立刻报告！”
张三只得悻悻而退，心头一片恻然。
他无法改变领主的决定，更无法从凤翔联军的屠刀下救出更多的博古人。无敌东子再次抛弃了那个附属领地的军民，尽管他也是为了顾全大局，这个事实还是让张三无比惆怅。
洛阳。
卢植为汉室效力多年，统领大军作战的经历也不少，洛阳被围时他毫不慌乱，卢植早已命令关闭城门禁止人员出入，洛阳进入战时状态，一切都有条不紊。洛阳已经不是第一次遭受攻击了，从卢植接手太守一职时算起，这也已经是第二次。
前番打退了天下黄巾的围攻后，居然真的还有人敢来攻击洛阳，这让卢植多少有些惊讶。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某城主麾下那两位年纪轻轻的谋士确有真才实学，两人的判断得到了验证，敌人果然胆大包天，这也令他对敌人的勇气和谋略丝毫不敢大意。
城外三万余敌军蠢蠢欲动，谁都知道攻击昔日的王都会是什么下场，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从他们的旗帜上根本无法辨识出真实身份，还有些武将拿黑布蒙着脸。尽管如此，卢植等人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虽然这些人刻意伪装，将攻城器械分摊到各支部队，但从他们的衣甲装备和列阵来看，这三万余人应该来自五个不同的势力。”卢植对身旁的高览道。
第二次远征，阿牛几乎带走了集结于洛阳城内的所有武将，除卢植以外，汉武帝派来的高览临时肩负起了洛阳守将的责任。这样的安排并非没有原因，高览最初投效的复兴与凤翔水火不相容，虽说复兴早已灭亡，高览也在汉武帝的开导下减轻了对凤翔的敌意，但要他直接在阿牛手下听调难免有些尴尬，留在洛阳受卢植节制反倒更好。能与卢植这种智勇双全、德高望重的长者并肩作战，年青的高览自然求之不得。
“不错，最难缠的应该是南门外的那支多达万人的部队，清一色的重装步兵，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其余四支部队各约五千人，应该来自不同的异人领地。”高览目光如炬，神情间虽有惊讶却不慌乱，其沉稳内敛让卢植欣赏不已，毕竟是与颜良、文丑、张合齐名的“河北四庭柱”之一，历史上的卓越人物，才情胆色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卢植古朴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解，喃喃道：“那小子不是说开战之前会将博古城的爪牙全部废掉吗，这四支异人部队又是哪里来的？真是奇怪！”
洛阳拥有所有城市都无法企及的最顶级城墙，甚至现在的王城长安，城墙等级都不及洛阳，高高的城墙能为守城部队带来极大帮助。然而，城内只有两千多兵力，而城外的敌军超过三万，还带有大量攻城器械，悬珠的实力对比，绝不是这堵城墙能够扳平的。
卢植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准备战斗吧，城上交给你了。”
高览恭然一礼，“先生放心！”
第737章 佣兵
洛阳城南。
高览傲立于高高的城头上，城外那支衣甲鲜亮、杀气纵横的重装步兵让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在气质上，这支部队明显与其余几支部队有着迥然不同，那是正规军与农民军的差距，另外几支敌方部队与他们相比就象小鸡仔站在孔雀面前，巨大的反差是掩饰不了的。
也是高览亲自来到南门外的原因。
守城战士都来自枫叶城，在第一次远征博古的时候枫叶军损失惨重，这些人都是刚刚从扬州调派过来的新丁，他们参加过的军事行动中，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前不久那一场千里行军，至今还有一些士兵脚掌上保留着水泡，他们就是一群战场上的初哥。不客气地讲，这些战士的能力未必比城外的四支杂牌军好到哪里去，如果是开阔地形上拉开架势野战，大概也只是打个旗鼓相当。
好在还有洛阳的城墙，地利的优势明显。可惜的是，大量高级攻城器械的出现，极大削弱了顶级石制城墙带来的优势。
别看高览在卢植面前表现得点尘不惊，就算知道凤翔人早已预料到洛阳可能会成为敌人的攻击目标，并作出了相应的安排，城外的敌军兵势还是让这位青年武将悄悄咽下了好几口唾沫。想靠城内仅有的两千轻步兵守住城池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卢植走下城墙的时候还带去了五百人，实际上城头上的战士只有一千五百人。
“将……将军，南门外双多了五千敌军，是从城西绕过来的，南面的敌军兵力已经占到了敌方总兵力的一半！”一名枫叶军的转职武将来到高览身旁，连高览都不是很了解凤翔军的全盘布置，这位转职武将更没有知情的必要，这会脸都吓白了，南面城头上的守军只有五百人，这意味着平均每一位守军要对付三十个敌人。
“知道了。”
“看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