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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婶上前拉着我的手“劳烦尹姑娘给我媳妇号号脉。”
我朝她身后的女子点了下头“请坐。”她羞赫的朝我点头回礼。
我俩同时坐下,我抚上她的脉,笑着说道:“恭喜你,已经有两个月,要做娘亲了。”
她喜上眉梢,低头娇羞的说道:“多谢大夫。”
何大婶开怀的说道:“太好了,荷花。”
芷儿在一旁说道:“恭喜你了何大婶,要做奶奶了。”
我拱手道贺“恭喜二位,天寒快回去吧。”
何大婶笑逐颜开“谢谢,谢谢二位,那我们回去了。”
芷儿笑着朝我说道:“真好。”我点了点头。
我和芷儿把药碾抬出后,我切药,芷儿碾药,就这样又混过了一天,天黑的很早,我和芷儿关上门,撑着伞慢慢的走回去。
这一月以来我都是早膳后去药斋,午饭时回来,歇一两个时辰又去药斋,梅绥她们劝我在家待着,可我不听劝,总之我坐不住。
开药斋的门时我会朝村口看一眼,尔后才打开门。村里的大娘,婶子,小媳妇因着串门熟络了起来,她们时常会到我这一边聊天一边绣花。
何大婶看着屋外抱怨道:“这雪要下到啥时候?”
李大娘取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开春后离你媳妇生孩子还早呢。”
大家轰然而笑,我笑着摇了摇头。李大娘转头问我“尹姑娘,老婆子说的不对吗?”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尴尬的点了点头“有理,喝茶。”说着我抬起茶杯。
张大婶插嘴道:“你们听说了吗?南方雪灾冻死了很多人。”
王大婶朝她们绘声绘色的说着 “这有什么稀罕的,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前不久官兵们在救人,当时雪崩埋了很多人,可怜见的。”
一听我心惊的没拿住手中的茶杯,它顺手而滑,摔落在地,嘭的一声,所有人望向我,离我最近的张大婶起身询问我“尹姑娘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没事。”说着我心慌的弯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别捡了,小心扎到手,我来清理。”张大婶边说边往外走去。
“嘶”我抬起被扎破的手指,鲜血不断往外冒,豆大的血珠沿着伤口流出,滴在地上,淌到手掌。
王大婶起身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手惊呼道:“呀,尹姑娘,你的手伤了,咋扎那么深?”。
张大婶埋怨道:“你瞧你,我都说不要捡了,我来扫,你咋那么固执呢,快处理下。”说着放下笤帚筲箕,朝我走来。
我朝她们说道:“不碍事。”起身在水盆里挤着血,清水瞬间被染成了血水,她们取出我袖中的手帕替我包住,我按着伤口。
芷儿一进门见我包着手,着急的上前询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王大婶替我回道:“手被扎破了。”
李大娘站在药柜前问道:“金疮药在哪?”
“我来吧,大娘。”说着她走到药柜前打开药屉取出金疮药,走过来为我上药。
张大婶把碎渣子清扫后对着芷儿说道:“那我们回去了,芷儿好好照顾你姐姐。”
芷儿朝她们点点头“好,几位慢走。”
转头责备道:“怎的这么不小心?”
我没有回应她,而是焦急的看着她道:“我们快回家吧。”
“急什么?你没见你的手还在往外冒血吗?”
上好药后我朝芷儿说道:“我们快回家。”
我和芷儿一同走出来,芷儿关门,我没等她,加快步伐朝家走去,芷儿在我身后唤道:“姐姐,等等我。”
回到家,我找到管家焦急的问道:“罗管家,有王爷的消息吗?”
罗管家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尹大夫,您怎么了?”
我着急的说道:“听说南方雪崩死了好多人,您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王爷是否安好?”
罗管家一听点头道:“老奴现下就去。”
罗管家去了很久,我坐在前厅里,一直盯着门口,总不见他的身影,芷儿她们站在一旁陪着我等,时不时探头朝外看去,芷儿朝我安抚道:“姐姐,你别担心,王爷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我没有回应她,像没听到一般,脑里一片空白,为何听到官兵出事时,会心慌,会着急他的安危。
作者有话要说:
☆、他音信全无
直到天黑才见罗管家进院,我起身忙朝他走去“怎么样?”
罗管家焦急的朝我回道:“打探不到,问了好几位爷,都说大雪封了路,如今是音信全无,十爷说一有消息会派人知会一声的。”
我往后退了一步,芷儿忙扶住我,焦急的喊道:“姐姐。”
罗管家上前关心的问道:“尹大夫您没事吧?”
我无力的摆摆手“没事,辛苦您了,您去歇着吧。”
我恍惚的走出前厅,芷儿扶着我回房,她们几人跟在我们身后,谁也没出声,到门口时我轻声的朝她说道:“我想歇会儿,晚膳不用唤我了。”
我轻轻的拂开她扶着我的手,慢慢的走进屋里,反手关上门,我走到罗汉床上坐下,静静的坐着,四下里一片漆黑,茫然的看着罗汉床的另一头,那是他时常坐的地方,无论我坐在哪儿,他总会坐在我身旁,整间屋子都有他的身影,他用宠溺柔情的目光注视我,他的笑容对于我从不吝啬,他总是用那长着厚茧且温暖的手牵住我,他用宽大的胸怀包容我,眼泪不禁潸然而下,为何回想一幕幕是让我那般眷恋?为何一想到他会离我而去,心痛的就会喘不过气?我趴在矮几上无声的哭着,自己竟不知自己如此蠢顿,原来无形中我已对他倚赖,向他靠近。
芷儿看着尹游伤感的背影,心里不忍,眼眶泛红的把脸扭朝一边,拂晓把手帕递给芷儿,芷儿接过手帕只是握在手中,没有擦眼角的泪,梅绥把手搭在她肩上安慰道:“尹大夫,不会有事的,王爷,也不会有事的。”
杜鹃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们嗫嚅道:“王爷会真的没事吗?”
拂晓与梅绥同时瞪向她,拂晓低声呵斥道:“这话不许在尹大夫面前说,听明白了吗?”
杜鹃知错的点点头,梅绥朝拂晓说道:“拂晓,你带她们俩去用点东西歇息会儿吧,这我守着。”
芷儿摇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还是你们去吧,我想陪陪姐姐。”
梅绥与拂晓对视一眼,再看了看芷儿,看到她眼里牵挂,尔后妥协的说道:“那好吧,我们一会儿给你带吃的。”
芷儿轻声说道:“嗯,去吧。”
芷儿走到房门前,抬起手欲敲门,可还是停住了,叹了口气转身进隔壁的耳房坐着,听着外边的动静。
我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抬头望天,无月无光,深黑而寂,雪停了,可寒风依旧刮着,屋檐下的灯笼被吹熄了烛火,随风摇摆,我抬手擦干脸上的泪痕,在他生死未卜之时我不该如此气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去找他,确认他的安危。
打定主意我关上窗户,回身走到镜台前坐下,取下发簪,松开发髻,把发束起,把金银首饰打包好装在身上,坐等子时。
期间梅绥来过,为我送吃食,隔着门把她打发走了后,没过多久芷儿也来敲门,我看着门上的身影佯装无力的说道:“芷儿,我累了,我想歇会儿,你别担心,我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芷儿在门外听着尹游有气无力的声音满是心疼,可不想强迫她,只好妥协的说道:“那好,姐姐你歇着吧,有事唤我,我在隔壁的耳房内。”
我未回应她,而是歉疚的看着她的身影,直到她离开,我无声的说道:“芷儿,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冒险。”
此时已过子时,院内一片安静,我轻轻的打开门,探头朝四周查看了一番,见没人,我走出屋子转身慢慢的关上门,生怕发出多一丝的声音,尔后蹑手蹑脚的朝闵辞宣的屋子走去,转头确认无人后,轻轻的打开门闪身而入尔后关上门。
黑暗中看着像有柜子的地方摸黑而去,走到一柜子前抱着侥幸的心思随即打开,见里面放着闵辞宣的衣袍,我庆幸的浅笑了下,迅速的脱下衣裙换上衣袍,衣袍宽大,可也顾不了了,披上斗篷,把柜中剩余的衣袍打包,系在身上,向外走去,打开门走出来,仍然轻手轻脚不敢发出声音。
蹑手蹑脚的穿过垂花门,谨小慎微的来到前院,还有几步之遥就能走出大门了,身后却蓦然有人说道:“尹大夫,请您回屋歇息。”
我吓的侧身看去,见一男子双眼空洞的看着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他身穿黑衣手中无任何兵刃,可就凭他这来无影,犹如鬼魅的身手,他定是高手,我朝四周瞟去,看看有无惊动其他人前来,我义正言辞的看着他“我要出去,请你不要拦着我。”
他冷声的朝我说道:“请您回屋歇息。”
我不悦的看着他“我说了我要出去,你没听懂吗?”
他绝不多说一句,依旧重复着“请您回屋歇息。”
我瞅了他一眼,转身跑去打开大门,一开门他却出现在我眼前,凭着空招,我抬手一掌朝他的面门打去,他头微微一动就躲开了,我抬肘朝他胸前攻去,可他却握住我的手肘把我向院内推,我毫无还手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我气愤的拿起院中的盆景一个接一个的朝他砸去,他稍稍挪步,砸去的盆景未伤他丝毫,反倒摔的粉身碎骨,落地的巨响惊起了院里的人,他们应声接踵而来。
四周亮光骤起,罗管家见尹游身着男装,与斐济对峙着,惊讶的问道:“尹大夫,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没有回话,而是冷眼盯着眼前之人,深更半夜我突然来这么一手,让所有人不明所以,芷儿来到我身旁伤心的问道:“你不要我了吗?”
闭上眼轻叹了口气,今夜无论如何是走不了,我睁开眼牵起芷儿的手,二话没说转身回房。
罗管家见尹大夫回房,边走边挥手遣散四周的人“都回房歇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