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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绥伺候他梳洗更衣,芷儿走到我身边小声的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朝她摇摇头,见她两眼发黑,我关切的问道:“昨夜没睡好吗?”
她敷衍我的回道:“没有。”
杜鹃伺候我洗漱,她如同芷儿一般,我抬眼朝梅绥看去,如是,心下清明,恐昨夜她们三人因着担心我,一夜未睡。
闵辞宣抬着粥在床榻旁坐下,朝她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她们三人看了我一眼,尔后听命的屈膝行礼道:“是,主子(王爷)。”尔后退了出去。
闵辞宣舀起碗里的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尔后伸到我面前,见状我伸手去拿“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躲开我的手,依旧把勺放在我嘴边,我难为情的就着他的手把粥吃下,他舀起第二勺吹了吹,递到我嘴前说道:“你可知,昨夜我担心死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把勺放回碗中,朝我解释道:“平日里你都是生龙活虎的,连中毒了都没事,在我心里你如铜墙铁壁一般。”
我扭头看着被褥淡漠的说道:“我食五谷杂粮,也是肉身血养,岂有不病之理。”
他疑惑的问道:“从未听你提过,你有胃痛?”
“因着服过紫荆的果实,有时会犯,那药也是之前备下的。”
闵辞宣抬手温柔的抚上我的发,我转头看向他,他歉疚的看着我说道:“昨夜,我鲁莽了,对不住你,你怨我,恨我也行,可我不会放你走,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不做任何表示,淡然的说道:“我想坐到鼓凳上喝粥。”
“行。”他起身把粥放在桌上,我掀开被褥下榻穿上绣鞋,他走回床榻前忽然抱起我,我惊的搂住他的脖颈,他把我放在鼓凳上坐下,拿过斗篷为我披上,接着细心的把我的发丝从斗篷中拿出,坐下舀粥喂我,我未食而是把桌上的另一碗粥推到他面前,看着他说道:“你陪我一起用吧。”
他自己没用几口就朝我碗里夹了块南瓜饼,见他眼里的内疚与关怀,心下不忍我亦夹了块南瓜饼给他,用调笑的语气朝他说道:“王爷,您再不用,当心上朝迟了,到时可别怪我。”
他扬起嘴角,眉眼含笑的夹起南瓜饼吃着。
闵辞宣去上朝后,她们三人走了进来,收拾床榻,整理屋子,我朝她们唤道:“你们过来。”
她们三人不明所以的站至我身前,我浅笑的说道:“我没事,昨夜苦了你们了,在外守了一夜,回去歇着吧。”
芷儿反驳道:“我们哪有。”
“芷儿,你当我眼睛是瞎的。”
芷儿不愿的说道:“可是姐姐,你”
我打断她反问道:“芷儿,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她把头别到一边,我板着脸以命令的口吻朝梅绥说道:“梅绥,带着她们回去歇息,不到未时不得出现。”
梅绥虽也担心,可见尹大夫已不悦,只好屈膝行礼道:“奴婢遵命。”尔后拉着芷儿和杜鹃出去了。
出来后梅绥朝芷儿安慰道:“芷儿,昨夜何事也没发生,我收拾床榻时为见异样。”
芷儿莫名的看了眼梅绥,尔后脸红的点了点头,三人就依言回屋歇息去了。
出过汗后衣物粘连,穿着浑身不适,我去厨房打了盆热水回来放在浴间。打开柜子随意拿出条衣裙和里衣,走进浴间关上门,解下斗篷,脱下之前的衣物,用水擦拭身子,瞥见锁骨下的吻痕,慢慢的用帕巾覆上,昨夜逃过一劫,那往后呢?自己和闵辞宣也会同凤煜与云意一般死死纠缠吗?
还记得云意曾问过我,如若是你,你会怎样?当时的我不知如何作答,如今我依旧不知答案在何方。
这一月以来,闵辞宣都是行迹匆匆,时常见不到人,听梅绥说总是在书房内彻夜未眠,第二日接着上早朝,这日借着给他调理身子的故,想去劝劝他,端着托盘朝他书房走去。
见我过来,卫风朝我抱拳道:“尹大夫。”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眼看着卫风问道:“今日王爷也是一回府就来书房了?”
卫风点了下头,我好奇的朝他打探道:“近日里王爷在忙些什么?”
“尹大夫还是亲口问王爷吧?”卫风口风紧密,侧身让路朝我说道,我看了他一眼后朝房门走去。
门口的侍卫替我推开房门,我朝他们点了下头,尔后提步进屋。
这是我第二次进他的书房,见闵辞宣埋首处理着公函,我没出声,而是轻手轻脚的把盘子放到桌几上,听到动静闵辞宣头也未抬,不悦的说道:“卫风,你何时这么不懂规矩了?进来都不通报。”
我朝他行礼道:“民女惊扰了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闵辞宣听到尹游的声音,抬头惊讶的看去,见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欣喜的放下笔,起身走到她面前扶起她道:“游儿怎的会来?有事?”
我看着他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王爷问了,民女就直言不讳了。”
听她这么说,想着恐怕又要旧事重提,方才的欣喜全无,笑意浅浅的朝她说道:“游儿你说。”
这细微的变化我看见了,我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王爷还是先用些东西吧。”说着我把盅里的粥倒了些进碗里,抬起递给他。
他直直的看着我,我轻轻的扬了下手中的碗,示意他先喝粥,他无奈的接过碗低头的喝着,我坐下朝着他说道:“这山药红枣粥具有润肺调养,气血双补的功效,您多喝些,您再尝尝这土豆饼,香脆可口。”
他很快把碗里的粥喝完,尔后放下碗看着我说道:“游儿说吧。”
我正色道:“听说王爷近一月以来,日夜辛苦,不顾自己的身子,王爷是王府的一家之主,这府里的人全仰仗着您,您不着急,他们都替您着急,您要是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有什么事非得这般赶着做?您得多顾虑着自己。”
闵辞宣屏气凝神的看着我问道:“说完了?”
我点了点头。见她不是说要离开的话,闵辞宣随即开怀的问道:“那游儿呢?”
我愣了一下,继而低头道:“王爷安康,最为重要。”
闵辞宣走到我身前,弯腰拉着我的双手站起,柔声的说道:“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住进四合院
我们乘着马车来到一处村子,在一房屋前停住,这里离城里不远不近,闵辞宣扶着我下车,环顾四周,从村口进来有十几处人家,这里四面环山,屋前青苔浅石,淌淌溪流,宁静安详,屋旁种着一棵银杏,此时是冬天,树枝上只零零星星的挂着摇摇欲坠的树叶,大门简单朴素,门上贴着年画,见我打量着四周闵辞宣浅笑的说道:“进去看看。”
我点了下头,他牵着我上前推开屋门,门内有一影壁,上方画着荷叶与游鱼,它阻隔宅子内外的视线,绕过影壁是前院,院中放置着几个架子和簸箕,闵辞宣松开我的手“去看看。”
他跟在我的身后,我好奇的端详着,这是个三进的院落,穿过垂花门来到后院,四周都是房屋,北面是正房,东西是厢房,南面是倒座,屋子由抄手游廊相连,天井中种着桂花,两边放着画有缠枝纹的青花瓷水缸,我走近一看,水面上漂浮着莲叶,闵辞宣在我身后说道:“明年夏季时就能开花了,还有门口的银杏到了秋天满枝的金黄。”
我困惑的转身朝闵辞宣问道:“为何要带我来这儿?”
闵辞宣走到我面前,伸手把我圈进怀里,宠溺的说道:“游儿不是想过平淡的生活吗?从今往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以后你想做什么都行,我绝不拦着你,喜欢吗?”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们的家?那往后你进宫,不是会很麻烦。”
他理了理我的碎发“这你不用担心。”
我脸红的低头道:“我能进屋里看看吗?”
闵辞宣伸手轻轻的刮了下我的鼻子“去吧。”
我转身朝正屋走去,闵辞宣看着尹游的背影,想起月前与皇上在御书房的谈话,当时自己是为辞官归隐而去,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皇上气愤的看着闵辞宣道:“皇弟方才之言,朕就当做从未听过,皇弟你回去吧,选个黄道吉日,准备迎娶巧黎公主。”
闵辞宣躬身抱拳道:“臣弟不会迎娶巧黎公主,请皇上成全。”
皇上一掌排着书案上,震怒的说道:“铭睿王爷,你现下清醒吗?朕还道你开窍了,终于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哪成想你竟为了她辞官归隐,朕看是正如外间所说,她有蛊惑人心的妖术,你鬼迷了心窍了,给朕回去。”
闵辞宣跪下道:“游儿并无妖术,是她的坚强与真实打动了臣弟,况且臣弟已厌倦了这种机关算尽,勾心斗角的生活,皇上如今稳坐龙椅,还有朝中大臣与其他兄弟相辅,为弟的也就放心了,望皇上成全。”
皇上瞪着他说道:“朕的话你听不懂吗?还是要让朕唤人拖你出去,治你给罔顾皇命之罪。”
闵辞宣磕头道:“请皇上成全。”
从小淡漠慎行的五弟,从未为谁如此低声下气,皇上冷声的说道:“起来吧,她真有这般好吗?让你如此不舍,甘愿为她收起抱负,埋没自己。”
闵辞宣起身扬起嘴角,心满意足的说道:“能找到一生相伴之人实属不易,臣弟不想错过。”
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以为母后与皇祖母会同意吗?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闵辞宣斩钉截铁的说着“既然决定了就要去做,臣弟会保护好她的。”
皇上无奈的挥挥手:“出去吧。”
闵辞宣欣喜的抱拳道:“多谢皇兄成全,臣弟定将手头之事做好交接。”
自从从宫里回来后,闵辞宣对外宣称游儿不在府内,谨防着宫里的人找她麻烦。
我来到闵辞宣面前,见他望着水缸发呆,我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怎的了?”
闵辞宣握住我的手,笑着问道:“看完了?”
我浅笑的说道:“咱们回去吧,这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