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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伤口后,我朝他叮嘱道:“药我会让人按时送来,今日可喂些米汤入腹,随时注意有无发热。”
我走出营帐时他在我身后朝我说道:“多谢。”
“等人醒了再说吧。”我不以为然的朝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阮将军醒了
天明,一切新的开始,蓝与白的天际,预示着今日是个晴天,我回到医帐嘱咐芷儿送药后,我回到营帐倒头就睡,熬夜还真是有伤康健。
直到申时我才醒过来,梳洗后的首要之事就是前去查看阮将军的伤势,可是我才走到营帐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之人的耳鬓私语,士兵见我就要朝我打招呼,我小声的朝他嘘了一声。阮将军轻声的说道:“呵~~,我已经没事了,你别这么紧张。”听声音她虽有些有气无力,可境况大好还可低笑出声,此次我不会再做大煞风景之事了,我把门口守候的士兵拉离了营帐一些,对着他嘱咐道:“劳你待会儿替我转告冉将军,让阮将军进食些清淡易消化之物,汤水去油,听明白了吗?”
他朝我憨厚的笑道:“晓得了。”
我朝他浅笑道:“去守着吧。”
看他站回原位,一丝不苟的守着,我想这孩子也才十五六岁吧,往后的日子他还会有如此憨厚的笑容吗?
收回目光时,凤煜站在主帅的营帐外,若有所思的朝这边看来,我想他是担忧的吧,提步朝他走去,走到他身边也不请安,径直的朝他说道:“她醒了。”
他毫无动容的轻声说道:“是吗?”尔后转身进账。
见他进去,虽状似不在乎,可想起元宵节那夜,他眼中的温情,我浅笑着挑了下眉,尔后离开。
在阮将军病情平稳后,凤煜下令不惜代价必须取下青城,而他自己也亲自挂帅出战,犹似要为她报一箭之仇一般,青城之战对于烜赫也算是一场硬战,从天明到黑夜,由辰时到戌时,站在医帐外看着远处的战火纷飞,心凉难忍。
直到亥时战事才偃旗息鼓,此次虽取下青城,可也是死伤无数,将士回营后,我就被唤去为凤煜请脉。
进账后,见所有将领都注视着我,我朝躺在床上之人跪下请安,听他有气无力的应允,起身后我朝他看去,见他心气难喘,口唇发绀,我欲要上前请脉时,却被他拦住。他让众将领下去歇息,所有将领领命出了帅帐后,他坐直身子面色如常的看着我,我不免蹙眉朝他讽刺道:“皇上装病的能力不可谓精彩,却不知医帐内的那些士兵已流了多少血了?”
他坐在床上不以为然的朝我付之一笑“对外宣称我心疾犯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却朝我温润的说道:“去吧。”
虽然我有所疑惑,可我仍然照做,出来后众将领都朝我围来,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在他们的注视之下缓缓的说道:“皇上心疾犯了,不过已并无大碍,只要好生歇息即可,诸位放心。”
因为皇上犯了心疾,阮将军大病初愈,军队放缓了前进的速度,原本只需半月就可到的康凉城,现今走了一个月才到,庆幸的是之前重伤未愈的士兵都留在青城中疗伤,否则这样的长途跋涉恐怕吃不消。
这一路过来,我和芷儿轻松许多,很多士兵对我们照顾有加,帮我们推车,忙前忙后的给我们送东西,鲁军医直呼沾了我的光,我被他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收拾医帐时,他们也毫不犹豫的前来帮手,我感激的朝他们说道:“多谢各位相助。”
其中一人开口道:“尹兄弟何出此言,要说谢的该是我们,若不是你和小芷兄弟,我们恐怕早埋黄土堆了,大伙说是吧。”
其余之人都点头应是,可鲁军医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老头子不是人,以往的辛苦都白费了。”
大家见状面面相觑,原本的感激变成了尴尬,我噗嗤一乐“呵,您老不是人,是半仙儿,他们大伙在夸您徒弟,您这做师傅的不也脸上有光吗?”
他撸着胡须思量了一会儿,点头不解的朝我问道:“嗯,言之有理,可为啥是半仙儿?”
芷儿在站在药架旁插话道:“因为您老接地气儿,爱吃醋。”
“哈哈哈哈”大伙猝然大笑。
这次的战役不比之前,越往后也越艰辛,这康凉城是要塞易守难攻,背靠大海,前又戒备森严,只得从长计议,与他们相互对望。
每隔三日我都要前去为凤煜请平安脉,其实也是做做样子,他坐在主位研究军事图,而我坐在下首看书,今夜依旧如此。
我去时众将领还在与他商讨,凤擎与凤鲚站在帐外守候,我离着营帐两步的距离站定,百无聊赖的朝四处看去,四下除了火盆置放的地方微有火光,其余的地方漆黑一团,今晚的月光也被浮云遮住,海面还传来浪花轻缓翻腾的声音,海风中吹来都是淡淡的咸腥味。过了一会儿,将领们都纷纷从帅帐出来,我一一朝他们躬身见礼。
“尹军医来为皇上请脉啊。”我抬头看去,是冉将军与阮将军站在我身前,浅笑的看着我。
我亦浅笑着朝他们说道:“两位将军好。冉将军客气了,唤在下尹游即可,阮将军身子恢复的可好?”
她朝我点头道:“我已无碍,多谢尹军医挂心。”这英姿飒爽之人虽浅笑,却也很夺目。
“该说谢的是在下,多谢阮将军当日的止吐丹。”
阮将军朝我会心一笑。
“那在下就放心了,两位慢走。”我朝他们点头道,尔后进了帅帐。
我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看书,凤煜蓦然的朝我问道:“尹兄弟对于攻打康凉城可有何高见?”
我莫名的看着他“皇上是不是问错人了?”
他眼神温和的看着我道:“朕听立臣说起,攻打卫县的盗匪时尹兄弟可是出谋划策了。”
我讥诮的看着他“那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皇上不会真以为我真有所大用吧?”
“尹兄弟是可靠之人。”他才说完,凤擎在帐外说道:“主子,药来了。”
凤煜不紧不慢的的说道:“端进来吧。”
这也是个幌子,这汤药也只是调理身子而用的,在经过我时,那飘来的药味浅淡,似觉不对,我给凤煜开的药都是味重泛苦之药。我起身上前,从凤擎手中抢过,我凑近鼻前闻了闻,用手指沾了点汤药,用舌尖尝了尝。
他俩对视了一眼,疑惑的看着我的举动,我抬眼不悦的看着凤煜说道:“你果真是个麻烦。”
站在一旁的凤擎朝我喝止道:“注意你的言辞。”
我不以为意的看着他,冷笑道:“君不是我奉之君,我为何在这儿?你家主子最为清楚,若要治我无礼之罪,悉听尊便。”因为战争我所相识的兄弟一个一个逝去,我心里悲愤不平,故有时对凤煜的情绪无法克制。
听我那么说,凤煜心知肚明,抬起书案上的茶喝了一口,温文有礼的朝我说道:“辛苦尹兄了。”凤擎却蹙着眉头看着我。
我走到他身前请示道:“皇上可否让在下号下脉。”
他把手伸向我面前,我拉着他的手轻放在书案上,抚上脉门平稳无沉,收回手对着他讥笑道:“这汤药里的安神药该是第一次,我想下药之人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恍恍惚惚,昏昏欲睡,这药可是极品。”
凤煜轻笑道:“果真有所行动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事先把自己当做鱼饵抛出去,放长线钓大鱼,他的城府太深,可不像他面上的那般温润,而那下药之人何其可恶,还要将我当成替死鬼。
作者有话要说:
☆、凤煜装病
而凤煜也没有让有心人失望,成日无精打采,一日比一日渐甚,坐在帅帐中,凤煜在主位上昏昏欲睡,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那些将领商讨着军情。
冉将军突然朝凤煜问道:“凤兄有何看法?”
凤煜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不明所以的看着冉将军“长信所说之事可否再说一次,为兄没听清。”
众将领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看着主位之人,这是皇上从未有过的状况,马参军立即站起身躬身抱拳道:“臣逾越,敢问皇上是否龙体有恙?”
凤煜浅笑着环顾着众将领,见他们都紧张的望向自己,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爱卿们大可安心,朕甚好,只是近日为这康凉城之事甚为忧心,易浅眠。”
众将领忙起身下跪请罪道:“臣等有罪,未能与皇上解忧。”
而冉长信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凤煜。
凤煜看着请罪的众将领,面容浅笑,声音温和的说道:“爱卿们不必介怀,朕补眠即可,若无事就退下吧。”
“臣等遵旨。”他们异口同声的回道,尔后起身出去了。
冉长信笑着朝凤煜揶揄道:“此次凤兄又在玩什么把戏?”
凤煜付之一笑,看着冉长信说道:“长信可是已有高见?”
冉长信灿然一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凤兄啊!”
两人在帅帐中小声的商讨着攻城之策,直到太阳偏西,冉长信才从帅帐中走出来。
这几日未打仗,医帐内也甚为清闲,几个士兵与我和芷儿一起做着止血的药丸,而鲁军医坐在椅子上突然殷切的说道:“此刻要是有碗臊子面足矣。”
我们几人相视一笑,尔后芷儿好奇的朝他问道:“鲁军医,这臊子面是何物,能让你如此渴求?”
鲁军医冁然一笑“这臊子面好吃着咧,面条细长,厚薄均匀,臊子鲜香,面汤油光红润,那臊子是浇在面条上的卤汁,其实就是将肉切丁,加以各种调料,香醋,辣椒等炒制而成的。”说着还情不自禁的咂了咂嘴。
他还意犹未尽的朝我们说道:“说起这臊子面还有个小故事,在很久以前;岐山有户人家娶了一个美貌、聪明、勤快伶俐的媳妇。新媳妇到婆家的第二天,为全家做了一餐面条,一家人食后无不称赞面条滑爽鲜美。后来,她的小叔考中了官职;请同窗好友到家作客,便请嫂子为大家做最拿手的面条款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