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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父本是燕国正宗皇脉,奈何流落颠沛于我朝。”应沐水嘴角勾了一丝无奈的笑意,目光掠过应沐瓷略苍白的脸色,带着几丝怆然,“只太师何曾知道我父乃燕国皇脉?”
“这个倒不难。老夫曾听闻燕国开国圣祖,曾经历皇室血脉秽乱,于是找来当时的巫天大师,为皇室下过一个血咒。此血咒一出,若为燕国皇室血脉,则割破中指之血,滴在左臂手腕之处,必有一血燕出现。遂燕国皇室历代皇子皇女出生之际必有滴血证身之仪式。老夫曾以为这不过一传说,但当时老夫和先帝却是亲眼看过应大人手腕之血燕。”
“那杜大人可知那血燕会不会消失?”
“男子则会代代传承,女子则两代之后血燕消失,公主之后血燕依旧存在,确实淡去很多,再第三代变会消失。”
“那依太师之言,沐水若滴血定会出现血燕不是?”
“是!”
“那好!”应沐水淡然一笑,“无月,你可曾看清楚了。”洁白的皓腕缓缓伸出,众人只觉脂凝若水,不由都滴下头去,又不忍错过这种之事,悄悄地抬头。却见那如月皓腕之上,几滴鲜血缓缓滴下,那血却不滑落,却似渗入肌肤。不一会,那皓腕处却渐渐出现一直血色飞燕,似振臂欲飞,破肤而出。
“秋儿你过来!”应沐水向静王轻轻挥手。
静王不禁将水清扬放下,慢慢走了过去。
衣袖被掳开,几滴血落下,却也有一只淡淡飞燕,却无应沐水那腕上的血色鲜明。
“将清儿抱来!”
水清扬无血色的脸抬起,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笑脸,再也忍不住,落入应沐水怀里,哽咽道:“娘亲!”
应沐水抚摸着水清扬的头,柔声道:“清儿受苦了,都是娘不好!”抬眸间却是话温柔为寒冰,众人只觉刚才那温暖的水流化为冰剑勾住人心,“水清扬虽喊我一声母亲,却只是我收养的孤女,无月不过是为泻私仇而枉顾人伦,利用了我可怜的孩儿。真是可叹可笑!”说着掀起水清扬光晕如玉的壁腕,将她右手中指刺破,那一滴滴鲜血滴到水清扬壁腕之上,却缓缓流落,如那风中飞落的花瓣,只余一地残红。
“无月,至此你该死心了吧?清儿虽不是你亲生,却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女孩儿,我一直当亲生女儿般看待,却不料你竟如此狠绝,置她于不义!若不是轻尘及时将我救出,你是不是就要这样毁了清儿?你又有何面目说什么为殇溏太子报仇?当年的殇溏太子荒淫无度,昏庸无能,甚至囚帝以求自立,世人皆知!皇上出兵讨伐不过顺应了天意,你又何苦执着一生?”
“你骗人,骗人。各位,她是在演戏,什么燕国皇室之后,什么血燕,什么不是她的女儿,不过要掩饰这对狗男女的乱伦□而已!当年我是亲眼看着她生下水清扬,我甚至替她在悬崖底下接生的!”无月嘶叫着,阴鸷的叫声让众人的心颤抖着如悬峭壁。
“谁说血燕是假的?谁说我姐姐说不死真的?”朝堂之后,一声清脆却带着怒气的女子声音骤然响起。
却是一个宫装华贵女子缓缓走出,满月的脸庞透着一股坚毅,那女子明眸滑向众人,身后又转出一个蓝山圆脸美艳少女,“颜心,给众人看看我燕国皇室之女的手腕上是不是有着振翅的血燕。”却是玉妃和颜心公主。
颜心上前一步,大眼睛溜溜一转,说不出的灵动,玉臂伸出,滴血之后,却有一只淡淡血燕渐渐显现。
此时众人高悬的犹疑之心彻底放下,就连那宁王一势也放了兴奋之心。玉妃为帝王四妃之一,应太师之女,公主乃玉妃长女,她都现身证明,谁还敢说这样的兄妹乱伦?
无月望着应沐水,说不出那眼底是恨是其他,游荡着复杂情愫的鹰眼似瞬间失却了生命,摇头退步,“你,你终究是向着他的?难道你就忘记了当年那些耻辱、那些幽恨么?忘记了裴季池曾怎样弃你如草芥,恨你如恶魔?忘记你那女儿如何胎死腹中?忘记这么多年我为你做的一切?你,应沐水,你……”
“拿下他!”一直隐忍的帝王,黑沉沉的眼眸波涛汹涌,那暗流如黑夜幽灵一样席卷中众人的心,一个个哆嗦着低下头去。
刀光剑影瞬间扑向无月。红影飘闪间,却已扑向探着头偷偷打量应沐水和水清扬的颜心公主,一扑一抓间,如鹰的手指已经扣向颜心公主细嫩的脖颈。
“都不许动!”
明晃晃的刀剑顿时定住,齐齐看向面色阴寒的皇上,皇上举手。
静王此时已经是彻底放下中心包袱,只觉说不出的快意恩仇,恨不能将这恶意伤害清儿的无月碎尸万段,看着闪着泪花却不敢哭的颜心,却慢慢向宇文轻尘靠近了半步,眼光掠去,宇文轻尘的眸子紧了一下,两人已是心意相通。
静王跃众向前,勾唇笑道:“无月,伤害妇孺弱小,算什么男人?”
身后的宇文轻尘却明媚笑出:“他本就不是男人么!”
众人扫向无月那嫩白脸庞,却一根须发皆无,便了然,已经有人忍不住咳笑半声,却又因情势紧张,生生憋了回去。
无月的脸骤然涨红,那触动他最伤尊严的往事顿时让他心神颤抖,只那一瞬间的犹豫,宇文轻尘已经从他身后飞掠而去,一把亮刀已袭向他的身后,无月惊觉,只觉全身在刀影之中,因一只手抓着颜心,只能回身躲闪,面门处却也有疾风扑来。无月险境之中,只能拔空而起,嘴里却道:“再动我就杀……”杀字未完抓着颜心的手腕骤麻,宇文轻尘却是声东击西,扑向颜心。无月大惊下手腕一松,颜心就已经被宇文轻尘烟一般抱着退后。
无月身形一折向外冲去,却见眼前黑龙金光一闪,一道鬼魅的影子已经抓向他。
“哈哈,高贵的皇帝居然也会偷袭!”无月大惊下甩开那粒黑晶石箭扣,只能开口讥讽。
却见那黑影扑来的压力顿减,皇上那矫健如龙的身影飘然而落,一张大网当空落下,向无月罩去,无月早被皇上的内气逼得无法腾身,眼前静王的掌风又至,避无可避中,那网已经当头落下,团团缠住全身。
无月武功本是绝世高手,却又怎能敌得过当年武功威震天下的皇上、身手已臻一流的静王和轻功冠绝天下的宇文轻尘的三面夹击呢?
无月很快被侍卫拖下,朝廷之中又陷入一片尴尬的寂静之中。
皇上那玄色的龙袍在众人眼底慢慢散开,众人只觉心都被这无形的压力迫出心脏。
看不见皇上的面容,却听按冷峻的声音缓缓响起,“众位爱卿可都明白?”
“明白……明白……”众人终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惶恐地答应着。
“哼!你们不明白!”皇上的声音骤然拔高,“秦爱卿,你可曾明白?”
御林军首领秦德早白了脸,跪在殿门口,听皇上点名问出,硕大的身躯差点没摔下去,“奴才……明白!”
“明白什么?”
“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秦德瘫软了下去,宫廷守卫失职到此,一死已是轻罚。
“好,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阴冷的声音笑起,却见黑影一闪,秦德那庞大的身躯被踢飞而去,“秦德侍卫御林军统领,宫卫疏散,勾结无月阁,妄图颠覆朝野,诛九族!”
“众位爱卿明白了么?”转而切齿的声音又柔和了下来。众人却早筛糠一片,哪里有人敢答?
杜昱纺越众而出,花白的胡须抖动着,慈穆的声音似要震破众人耳膜,“老臣明白!今日无月阁孽党为报与江南水家之仇,入朝野行凶,罪当诛九族!江南水木之女水清扬为世间奇女子,为助静王除凶以身涉险,为我朝女子之楷模!静王爷勇挑无月阁,是为我朝之希望,当褒!”几句话将其中厉害撇清,所谓的殇溏太子之仇,兄妹之恋,应沐水康王妃,一概休提!
皇上呵呵而笑,“到底老师明白!众位爱卿可曾听明白了?”
这下众人的心终于了解,出了这个宫殿,这一切的说辞、尘事都要当成一个梦,若谁敢有心嚼舌,那秦德就是一个榜样!众人想起皇上一惯狠辣作风,都俯首下去,应着:“臣等明白!皇上圣明!”……歌颂之声繁杂响起。
“各位爱卿明白好!”皇上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以后各司其职,为我朝中效力,共建我沥朝繁花盛世,是朕之福,也是各爱卿之幸!故此,朕不希望日后有杂乱无趣之言行在我朝野内外横行,想来各位爱卿也都是一片拳拳之心,定会尽心尽力孝敬朝廷,而无怨言流语!”话锋一转,厉声道:“出了明正殿,朕希望给位爱卿慎言慎行,如若让朕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今日明正殿臣工二十三,太监宫女十八,全都得给朕陪葬!朕的心可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一句句似缓却沉的话压在众人心头,犹如大山,一句淡淡的“散朝”这些几乎瘫软了脚步的沥朝重臣缓缓退却,却没有一个人敢交谈半句!
“等等!”皇上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一侧的静王,又道:“赵爱卿,着人将各朝中适龄女子名册呈上,给静王选妃。”
众人偷偷交换着眼光,惊悚中舒了口气,皇上那意味深长的话让刚刚跌入低谷的朝臣仿若又抓住了一条救命的水草。
五十二、冲冠一怒为红颜
“父皇!”幽深华贵的朝堂只剩下寥寥几个人,静王凝噎着叫了一声,眼睛却看着那白衣胜雪华贵无尘的应沐水,再落到面色依旧苍白的水清扬身上。
一切就如同一场梦,梦境如如此的难堪。水清扬不知道义父是如何潜入重兵看守的屋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打落自己手里的剑,又如何把自己拖入这样一个众目睽睽的羞辱中,只觉得心头似藏着一把钝刀,一点点凌迟着她的心。此时外面的世界已经不重要,恩怨爱恨情仇于她又何干?她只任由母亲将她搂进怀里,任由眼底那最后一滴清泪滑落。
“清儿,我们走吧!”母亲拉起她的手,那声音依旧温柔似水。
水清扬点头,任由母亲拉着缓缓向向那高高的朱漆楼花大门而去。
衣袂的轻呼,一道高大的影子挡住面前,挡住了从门外钻进来的骄阳,将来人的影子笼罩在一片金光下。裴季池伸出手,似用尽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