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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布置好一切,我要让裴季池痛不欲生,让他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裴墨秋,裴墨恒,裴墨洵,没有一个我会放过!不过我们却要借他们自己的手除掉自己。我故意放出宁王卖人刺杀静王的证据,但是还是低估了裴季池,他居然隐忍了下来,只将林氏一党打压卸职。但这也足够了,静王是只跟他父亲一样凶残的狮子,迟早会将这笔账跟宁王算清楚的。还有他那勤王,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心思,居然向我们透露了宁王近日行程和静王府中布置。哈哈,裴季池也即将要体会到子孙残杀的滋味了。”
“所以,清儿,你一定要镇定。你是我朝堂堂正正的公主,是太子爷的唯一血脉,报仇雪恨,手刃仇敌,是你现在必须要负的责任!现在,正是大好的机会。我不曾想到裴墨秋那小子倒跟他父亲一样,是个痴情的种子!所以,我们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这无月阁第三次的刺杀就靠清儿你了,你若杀他,他定不会防备。”
“公主,这是太子爷当年用的龙月宝剑,老奴这就交给您,您就用这把剑杀了裴墨秋!”
“公主,不要不相信老奴。你仔细想想自己成长的过程,可有荒谬之处?你母亲水木本是高贵无华的太子爱妃,却落到如此江湖落魄之境,犹如白玉蒙尘。她如此爱护于你,多次阻止你入无月阁,却也是女子心性,怕你遭那裴季池毒手!你母亲让你发誓一生不入京城,却也是为此。公主,您清醒吧!看看老奴,看看无月阁所有做的一切,就会明白,我们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杀掉裴季池和所有他爱的人!让他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一把镶满宝石的宝剑放到了水清扬的手上,水清扬只觉自己被置身于一个空中楼阁,没有了思想,没有了自己,她无法思考。对义父那些话一个字都无法相信,却又如此的无力。
“公主,你不能犹豫,你看看这杂草,这荒墓,你父亲你所有的亲人都在地府看着你,等着你给他们报仇!你抬头看那夕阳,那残血似的天,你可知当年太子府那血流成河,就是这样的绝望可怕?”
水清扬没有了信念,没有了冷静,没有了沉稳,只有麻木的神经,她只有一个念头,找母亲,问个清楚。但义父更残酷的话向她抛来。
“裴季池已经开始怀疑无月阁,怀疑水家了。你受了静王的欺骗,他说只是让你母亲进京问几句话,可是你细想想,水家近日财产商铺几乎全部被朝廷查封,怎么会是简单的一句问话?你母亲昨日就已经被他们押到了京城,现在刑部的后院被看押着。你若不信,就去那里看一看就知道了。但是千万不要出现,那里已经被布置了重兵,他们要用你母亲做诱饵,诱惑我们出去!”
水清扬远远地看到了母亲那瘦弱的影子出现在刑部的后院,那暗自层层包围的士兵,让她彻底心死,一切难道都是真的?
她不知道,她盲目地走着,顺着义父的指点,她去了静王府,站在那满园梅树下,闻着那沁人心脾的淡淡梅香。那浓妆淡抹处,那浓郁淡雅间,让她有瞬间的失神。她看着他,随意的月白长衫,如同第一次相见,挂着优雅淡宜的笑容,带着笃定柔密的情意,那样看着她,让她无尽的有伤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浓厚起来,她不敢再看,亦无法再想,抽了那剑,指着那他曾经说过的右胸口。
那骤然的突变,让她一下子失却了所有的力量。她无法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不知道那突然出现射向静王的利箭是谁所为,不想听见静王那焦灼的怒吼,不想看见静王那绝望的痴望。她只知道,她一生所追求的,坚持的东西,似乎一瞬间全部崩塌。
水清扬慢慢理清着思路,看着远处落日苍穹的荒凉,漫天的衰草在谢晖下萧索而动,几株枯树呜咽着晃动着光秃秃的树枝,甚至几只寒鸦嘎嘎地扑棱着翅膀飞向那无穷暮色中。
她想着那突然问了那些奇怪问题的皇上,想着他那么的压抑那样的落寞,他似乎知道了她是谁,但为什么又放了她?
那个酷似静王的应沐瓷带着她离开,送她到门口,犹豫了许久,却依旧说了那句:“若见到你母亲,请她务必来找沐瓷。姑娘,若她再不出现,这沥朝恐怕又要出一番血腥风雨了。你敢来刺杀静王,就一定听说一些事情,且不管你听到的有多少对错,只是你切记,很多的事不是一个人能解释清楚的。”那谆谆的语气,和善的眼神,让她失神了,那眼神那神态跟母亲何其之像?
水清扬心底一动,难道那皇帝放她出来,只是为了引母亲出现?母亲不是在刑部么?这样说来,母亲一定是逃了出去了。
那么她该如何是好?应沐瓷的话让她犹豫了,他说如果母亲不出现会出现血腥风雨会是指什么?她放若又听见了那静园之中,那皇上嘶哑似狂的大笑。那园内隐隐的带着绝望仇恨的话声,她无法听清楚,却也能感觉到那其中的怨愤和凄厉。
这一切到底为何?水清扬慢慢恢复的思路,让她开始怀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个梦。就像应沐瓷说的,有时候很多事并不能一个人就解释清楚的。那么,义父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水清扬站了起来,眸子里凝上一股倔强,不管如何,她都要先找到母亲。
四十九、良成美景应虚设
水清扬走回已经灯火辉煌的内城,站在街道中间,她有点迷失,该向何处?她知道自己的身后,定有很多朝廷的人马跟在身后,等待着那些无月阁或母亲的出现。那她又该如何?
一辆碧车挡住身前,水清扬抬眸看着那碧纱的帘子被一只纤纤玉手撩开,那熟悉的美艳笑脸让水清扬一愣。
“水姑娘,上来吧!”青衣轻轻咬唇,带着善意的微笑。
水清扬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车内小小的琉璃灯笼发着幽幽的光,照在青衣那洁白的脸庞上,又一刻的恍惚。水清扬没有问她要去哪里,也没有问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触感。
皇宫此时也并不安宁。
皇上眯眼坐着,很久都不动,如同一座坚厚的泥塑,只有那略重的呼吸显示着眼前这人的心思杂乱。
九城巡防,北营总兵,兵部尚书陆续回报。一条条好消息,让皇上慢慢张开了眼睛。
站着的静王,丞相裘九式,内阁大臣韦照,于希仁,刑部尚书应沐瓷,吏部尚书辉,也都松了口气。
前朝乱党忤逆京城,无月阁杀手勾结朝廷官员,妄图发生宫变,这样的大事,叫这些朝廷重臣如何的不胆战心惊?如果不是皇上英明早就发现苗头,早派人严密监视那些妄图反逆的人员,又如何能在这最短的时间内抓住所有案犯,一举捣毁无月阁暗藏兵器人马的老巢?
九城巡防张贵擦着脑门的汗,紧张的有些结巴,“无月……阁阁主和几个长……长老,并不在老巢。”
“你们怎么监视的?”皇上平平的声音响起,让张贵哆嗦了一下。
“罢了,今夜也差不多了,派人严密追查全城,所有案犯皆严密看守。传令全国,追杀无月阁逆党,若有偏袒绝不轻饶!”
“皇上,那水家……”
皇上目中寒光一闪,“先放着,所有与水家有涉人员,全部看押好。”
“都退下吧!明日早朝宣布无月阁罪状!”
“应爱卿留下。”
空空的大殿瞬间只剩下皇上和应沐瓷,静王临去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应沐瓷,应沐瓷回了一个浅浅却坚定的笑容。
“那水清扬现在何处?”
“柳芳街。琴圣蔡君生孤女蔡青衣住处。”
“还没出现么?”
“没有!”
“继续跟着吧。”
流芳街,水清扬沉沉睡去了,她很累,累的不知道身在何处。睡梦中,有人倒了水给她喝,她似乎听见师兄那熟悉的声音,也听见义父的声音,又似乎不是。
其实她没有听错,流芳街那座看似简陋的小院里,几个人影钻进密室里。
青衣跪在那高大的红前脚前,她侧边站着的是华逸之,几个人的面色都很肃穆凝重。
无月苍老的面庞似乎一夜间老去很多,阴鸷的声音慢慢扬起一股难听的笑容,“青衣,你做得很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无月阁的离长老!”
青衣面色大喜,叩头道:“谢谢阁主!”
“离长老,快请起吧!”华逸之扬起一抹难言的笑容,他不过是无月阁的首席大弟子,按说位置并没有平和富贵伤离别七大长老高。
青衣却对他甜甜一笑,那笑容骤然让华逸之心底一寒,却恨恨地别过脸去,暗骂了一声“小贱人”!
“不想裴季池倒还真够手腕,这么快就摧毁了我无月阁在京城所有的势力!”无月冷笑着。
华逸之也不禁皱眉,“师父,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华逸之的父亲当年也是在殇溏太子之乱中被杀的,他自小被无月养大,一生的目的就是报仇!跟大多数无月阁长老骨干一样,抱着那个二十多年前的宫变,坚守着自己复仇的欲望。
“我们无月阁有内鬼!”无月站起来,背着手叹道。
“师父,那会是谁?七大长老,死了两个,三个不在京城,还有两个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哼,他们两个都是我安在朝廷的暗桩,现在不宜出现。却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内鬼,但总不会错了这两个的。”
“师父,如今我们无月阁也只有这一处没被裴季池发现了,但青衣刚才出现,带回清儿,已经引起他们注意了,我们这一处也不安全。”
无月却无谓地一笑,“无妨,我二十年的心血总不会这样轻易被打倒的,他裴季池真的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么?我已经想到一条万全的计策,定能让裴季池一辈子无法做人,一辈子为世人羞辱!或许这样,倒比杀了他更让人痛快!”
“什么计策?”华逸之激动地抓住青衣的手臂,阴邪的笑容让青衣甩开了他的钳制。
“你们且听我吩咐!”无月招过两人低低吩咐了几声。
不料华逸之和青衣同时摇头,“师父!”“阁主!”
无月鹰目一寒,残暴的气息让华逸之和青衣同时低下头去,“就按我说的去办!如今你们只需看好夫人,只要她明日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