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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洲白看着水清扬有些躲闪的神色,不知怎么刚开朗一点的心又黯淡下去了。一时间二人又陷入无话之中。
“公子,公子!”这时水平一阵风跑了进来,喘着气指着外面道:“公子不好了,官府把陈大掌柜等几人都带走了。”
“什么?”水清扬一惊,想起昨夜静王说的莫要惊慌,难道说的是这样?水清扬刚抬起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只道,“别慌,慢慢说。”
只听水平这才理清思路说清了,原来官府一早就派人封了所有水家的商铺,并带走了陈掌柜等人,说是要水家大老板入京。
水清扬点点头,果然是这样,他说要她相信他,那么她该继续等么?水清扬犹豫着。
依旧是冷清的夜,寒冷的风,乌黑的云,笼罩在京城的上空,打更的更夫缩着肩膀,一遍遍敲着锣鼓,守城的将士踱着脚变换着边防,豪门大宅的大门前鲜红的灯笼在夜色中发出清幽的光芒。
柳方街的一座小院,灯火全无,一间屋子里,暖炉正旺,熏香宜人,床上斜躺的佳人凤目浅闭,一张突然出现的手抓住了美人细弱的脖颈。美人顿时咳嗽起来,那白皙的手指直到看着美人脸色咳得苍白才放下,冷冷一笑,那手指却顺着白皙柔美的脖颈慢慢向下滑去,直入衣领,如蛇般游弋在那滑腻的肌肤上。
冷淡嘲讽的声音,“青衣美人儿,怎么心情不好?”
青衣对着那张夜色中看不清表情的脸妖魅一笑,“这里到处都是人守着,你还敢来?”
“那些饭桶,怎么会看得住我?”口吻里的自傲溢于言表,那手指却是一刻不停,滑向衣内那柔嫩的凸起,猛地一捏,引得青衣轻呢了一声,娇媚淫惑的声音,让那手更快更紧地不规矩来,“再说想着你这娇软风骚的身子,我即使做鬼也要先风流完啊!”
“哼!”青衣似不屑他的表白,小巧的鼻子轻皱着,“恐怕你摸着我想着倒是别人吧?”
“贱人!”那人突然住手,骂了一句,眼底的戾光骤起,伸手捏着青衣那姣好的下巴,“不许用你这张臭嘴说她!”
青衣似已习惯这样的对话,无所谓地一笑,推开那手,“不说就不说,说吧,今晚找我何事?”
那人却嘿嘿轻笑,“我看你心情不好,是特意来安慰你的!”
“我心情不好?哈!”青衣嘲讽地一笑,“如今我仇也报了,心里也痛快了,还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那为什么暗自垂泪?莫不是看着芦洲白那小子,又舍不得了?”
“谁会舍不得那人面兽心的家伙的野种?”青衣恼怒地捶了下枕头,“我倒有那份闲心,却没那份善心!”
“那就是为裴墨秋那家伙了,我不是给你药了么,怎么,舍不得用?”
“我不稀罕!”
“这也是,女人么,俘虏男人的心得靠本事的。你这种狠毒的女人装得再纯洁,也不过是个架着贞洁牌坊的□!今日我再支你一招如何?”
青衣浅笑,只歪头看他,娇声道:“□又如何?你不也一样爬上我的床?”
“明日你就入静王府,把这东西交给他,定让裴墨秋那小子乖乖地把你抱上床!”那人递给青衣一卷纸轴。
“怎么,你们居然让我出卖你们?就不怕那龙颜大怒,把你们无月阁赶尽杀绝?”
“嘿嘿,放心,他拿到这东西的第一步,定不会找上无月阁,肯定是找他那亲爱的兄弟大开杀戒去了。等他回过神来,找我无月阁时,哈哈,他还有命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什么?你们要杀他?”青衣坐起,紧张地问道。
“怎么小美人儿舍不得了?嗯?”那人捏这青衣变色的脸,“还没上你的床,你就替他说话了,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你们这些女人个个趋之若鹜?”
青衣却咯咯一笑,倒在那男人怀里,低语了一句,那人果然勃然变色,粗暴地把青衣压到身下,青衣早止不住地笑起,那眼底的恨意和嘲讽连夜色都掩不住。
暗夜无声,连打斗都是无声无息的,青衣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那黑色的影子几个招架之后隐入夜色中,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听着门外仓促而近的脚步声,青衣随手扒乱了满头的秀发,软软地倒到了地上。
静王看着蔡青衣从怀里掏出那卷已经有些破烂的纸卷,陷入一阵沉思,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来的太快了?
青衣软软地站着娇弱无力,脸上的泪痕眼角的泪花更让人心生怜爱,颤抖着的娇躯终于忍不住那最后的信念支撑,软软地倒了下去,静王一个长臂就扶住了那脆弱柔嫩的娇躯,青衣顺势就倒进了静王怀里,那泪珠儿更似断线般跌落下来,低泣声似怨似诉,让静王举起手,到底不忍推开那梨花带雨的女子。
“王爷,青衣害怕!您一定要替青衣做主啊!”
静王面色平稳,拍了拍青衣的细肩,道了声:“青衣姑娘放心,本王自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转而叫道:“燕舞,来扶青衣姑娘去后室休息吧!”
燕舞早伺候在旁边,看着王爷怀里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连眼皮都未动一下,王爷一声吩咐让她伸出手来,扶起了青衣。青衣似这才发现自己倒在静王怀里,娇羞地脸上飞起一层晕红,羞涩地看了一眼静王,娇声道:“王爷,青衣去了。”
那沉浸在思索中的王爷似乎根本没发现那美人勾魂的一笑,只微微点头,让青衣转身委屈地又泛起了泪花。燕舞看着这女子多变的脸色,暗自笑了,好个灵透的女子!
这几日的沥朝果然是风云色变。首先是上宁州三十余许官员涉嫌贪污库银百万两,龙颜大怒,严令严惩不贷!江南水家涉嫌贿赂朝廷官员,各处商铺均遭查抄,水家家长水木着即日进京核查;静王因为在上宁府一案中涉嫌包庇,免去军部统帅之职,在家闭门思过;宁王身体不适,免去吏部职务,在家养病;皇后身体不适,着西山别院休养。
静王被皇上紧闭在家,不得而出,外面的消息却不闭塞。
宇文轻尘坐在他的对面,静王盘腿坐在暖炕上,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宇文,你见过清儿没有?”
“见过,有一丝慌乱,但情绪还算稳定。”
“你去安排,我要见见清儿,恐怕此事必须他父亲水木出现,才会有转机。”静王微闭了一下眼睛,父皇到底是针对水木,还是其他?
宇文轻尘没有问,只点头。
“父皇很奇怪,居然对二弟就这样一句身体不适就算了,到底何为?”
“是,按说这样暗杀亲兄的大案,怎么也得流放或抄杀,皇上却压了下去,只将罪责降到林氏一族上,最近林氏大多官员都遭贬或查,也因为皇上的忌惮和龙怒。”
静王叹了口气,苦笑一声,“难道父皇对二弟到底是存了善心的?对我……”静王摇头,这样的结局的确不是他能想到的,军权被免,宁王找人刺杀于他,倒也无事。这样的天平,怎能让人安心?
“王爷不用过于忧虑,皇上不过收回王爷军权,这也是迟早之事。但看我们的人,这一段时日倒是着升重用的多,事情并不太坏。或许,皇上不过重亲情,这样有伤皇家体面的事,不愿暴露罢了。”
静王点头,“对了,无月阁可有消息。”
“正要说此事,我们一直监视的无月阁在京分堂,并无任何动静。而且我发现不仅我们在查无月阁,还有一批人马在动。”
“还有人马?”静王凝眉,想了半响,笑道:“我知道了。”
宇文轻尘也浅笑,点头。
“不要动,看那人的行动。”静王吩咐着,“我就说以父皇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王爷!”门外一声软侬轻呼,静王皱了一下眉头。
宇文轻尘起身,“王爷,那我去了。对了,应大人说皇上的意思是要对水家严惩,或许这些年水家的财势的确太大,引起皇上顾忌了,这点王爷应该跟水公子说清楚,该收敛的他们也应该收敛了。”
静王点头,对外面说:“进来!”
是莺歌进来,噘着红润的小嘴鼓着腮帮子道:“爷,那青衣姑娘又在那里哭呢,劝了好些时候都不停,爷去看看吧。”
宇文轻尘待要掀开金丝线络软帘离去,听这话,难免对静王挤眉弄眼着来,倒让静王不好说些什么,心思一转却道:“宇文,我这呆在府中不能入宫,想来颜心和乐心不知道怎样抱怨呢,你倒替我陪陪颜心玩玩可好?”
宇文轻尘手一抖,眉心跳动,却道:“罢了罢了,王爷别提你那公主妹妹了,算我怕了你们兄妹。”说着便一溜烟去了。
静王看着宇文轻尘飞快而去的背影,轻笑一声,莺歌却早捂了嘴笑道:“爷,宇文公子跟颜心公主还真是一对呢,宇文公子平时看着谁都不怕,独怕公主!”
静王听言寒目一扫,莺歌顿时觉悟自己话过头了,忙低了头去,不敢说话了。静王站起来,却道:“走吧,去落梅苑看看青衣姑娘啊。”
四十五、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边青衣一身素色长裙,乌发随意用墨玉步摇挽着,梨花带雨般,一双含情目盈盈含泪,一袭娇弱让人疼惜不已,任由燕舞如何安慰,却一直含泪不语,略苍白的樱唇被细白的贝齿快咬出血来。那模样,真叫一个我见犹怜。
静王入内,青衣和燕舞盈盈而起,燕舞看了一眼跟进来的莺歌,垂目拉了姐姐的手轻轻退去了,室内只余静王和青衣。
静王看了一眼青衣,看着窗边插着一枝寒梅,红艳的骨朵,嫩黄的心蕊,淡淡的梅香,一室萦绕。遂笑道:“青衣姑娘,可是小王有什么招待不周,委屈的哭了?”
青衣那厢早娇羞的垂了头,忸怩地捏着衣角,轻声道:“青衣是觉给王爷添乱了,甚觉不安,这才……”说着那低柔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哽咽。
“青衣,快坐下吧。”静王随意地坐在弹墨软椅上,“若不是青衣姑娘深明大义,小王这条命白白送了,还都不知道该向何处找凶手呢。倒是小王失礼了,让姑娘这几日焦灼不安,如果小王有何照顾不妥,还请姑娘见谅。”
青衣咬着朱唇,执了玉盏递给静王,静王接过,青衣那柔滑无骨的小手似无意落到静王的手上,只听青衣含泪浅笑道:“王爷跟青衣不必如此客气,青衣还以为王爷讨厌青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