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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秋水-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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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定不会姑息!”
杜昱纺那严肃的面庞上老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却露着少见的狰狞之色,“朕听闻静王与水家少主纠葛极深,可见过水家家主水木?”
“不曾!”静王看着杜昱纺的面色,想像着朝堂之上的父皇会是以何种冷酷来说着这番话的。
杜昱纺看着眼前这个脊背挺直语声沉稳的静王,暗自摇头,“王爷起身吧,老身代帝问话已经结束了。”代帝问话,也只是问,并不能根据答案继续追问,杜昱纺也只会将静王此番对答一字不漏转告上听。
静王慢慢站起来,脑子飞转着,望着杜昱纺。“太师父?”
杜昱纺摇摇头,咳嗽一声,目光幽幽,“王爷,老身不过代帝私下问静王几句话而已,皇上英明,静王若问心无愧,无需慌张。”
静王依旧思量着,看情形父皇却是不放心自己,但又为何多此一举让深知宫闱机密的杜昱纺来问话?又不放开小舅舅,还让他继续深入查水木?难道,静王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水木!
“太师父,秋儿愚钝,能否指点秋儿几句?”静王乌黑的瞳仁带着某种希冀看着杜昱纺。
杜昱纺老眯的眼睛藏了一丝犹豫,宫中那只大狐狸今日巴巴地召他这个老臣进宫,那番言语,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透露的,那关系的却是深藏了二十年的帝王心中最私密的地方。杜昱纺二十年前深陷宫闱之争,如今年纪越发大了,更觉心灰意懒,本不欲加入当今这静宁之争中,却不料到底躲不开。大狐狸的心思一日不解开,一日这静宁之争也不会结束,是爱是恨是气是痛,恐怕那自诩英明无比的帝王,也分不清吧?但这番话杜昱纺无论如何也不肯说的,只笑着:“王爷机警过人,在沥朝已经是不可或缺的重中之重,做事行为自有主张分寸。杜某老了,精力到底不及,恐怕也不敢担‘指点’二字。”精神萎靡,全然无刚才突然的凌厉之色。
静王脸色一变,说到底杜昱纺还是如此的油滑,不愿加入这静宁二党中的任何一个,即使是他最欣赏的学生,杜昱纺依旧保持着距离,静王不免又黯然了一下。“可是因为水木?”静王突然冷冷出口。
杜昱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暗叹一声,却说道:“王爷,我这老骨头,坐得久了,就腰疼,也该回去歇歇啦!”杜昱纺终是不愿涉及,那样的宫闱机密,涉及到的这一大一小两个狐狸,牵扯出来后到底是福是祸,谁能预料?
静王苦笑一声,这只老狐狸!“太师父这就要走么?还是让秋儿让人准备些酒菜,敬太师父一杯吧。”静王到底见惯风浪,很快就挂起惯常的笑容,笑着按住就要起身的老爷子。
老爷子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了,我那夫人还等我回去呢。”说着老爷子慢慢起身,由着进来的小宫女扶着而去,
“太师父,你这就要走了?”静王陪着杜昱纺,走向大门,突然想起一件事,看了看身后,提醒着老爷子似乎还有东西没带走吧?
“是啊,静王不送!”
这老爷子对静王的暗示视而不见,静王终于忍不住,“太师父,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老爷子这会又萎靡不振,就跟个普通的老头子没什么区别,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凌厉疾风。
“那个,那个跟你来的东西?”静王实在不愿提起灵儿这个名字,一提起就头疼了。
“我不是东西!”一个抗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穿着红衣的小姑娘正气鼓鼓地瞪着这个笑得一脸无害的年轻男子。
“好好,我们灵儿不是东西,这么美丽的小姑娘怎么会是东西呢!”静王勾着无害的笑容,极其认真纠正着,这什么话?到底是不是东西?
小姑娘扑闪的大眼睛一转,眼泪马上在眼圈打了个转,扑到老爷子怀里,“爷爷,秋哥哥欺负我!”
老爷子宠溺地摸着孙女的头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的乖孙女快别委屈了!你把人家的王府都快拆了,人家也没抗议一声呢!这会倒说人家欺负你了,真欺负了咱就不跟他玩了,我们回去跟奶奶一起玩去。”
说着,牵起小姑娘的手,慢慢地向静王府大门走去。
静王静静地站着似松石似青山,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笑容,到底补充了一句:“太师父走好,灵儿妹妹再见!”
灵儿回头,圆润的脸庞焕发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秋哥哥再见!”杜昱纺也回头似无意地一笑。但看在静王的心底却似泉水穿过秋林,叮咚之声不绝于耳,却又似空空落落,余留一地缤纷卵石,溜滑间已不在手中掌握。

四十四、天长地久有时尽

静王只觉浑身无力,躺倒在软榻上,双目微闭,心中的烦躁不可言说。
皇宫,明正殿。明昌帝身着黑色金边龙袍,疾步走在大殿中,来来回回已经多时。跪在地上的应沐瓷大冬天的憋了一脑门的汗,却不敢擦拭一下。
“起来吧!”威严的声音终于响起,那来回的脚步也停止。
应沐瓷摸了一下麻木的膝盖,爬了起来。
“朕一直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个稳重的,却不料此次居然跟秋儿一般,不懂世事!倒真是让朕失望!”
应沐瓷一听这话,腿一软又要跪下。
“不用跪了!”明昌帝眼皮都没抬一下,乱吼了一句,显然皇上现在的心情极其烦躁。
“你知道么,无月阁和水家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江湖的。”明昌帝摸了摸脑门,凌厉的眸子微眯着,语气却带着丝悲伤,“二十年前突然出现,我从来都没想过,他们会有何关系。可是今日之势,倒真让我小看了!”
应沐瓷只低低答了声:“是!”
“是是,你就知道说是!那水木到底来京了没有?”皇上衣袖一挥,甩手又开始来回晃动。
“后天就到了,皇上!”
“朕倒要看看,这个水月相依到底搞什么鬼,一个杀,一个救!”明昌帝来回地转着,“还站着干什么,不办你的事去?”
“是!”应沐瓷反应到快,转身就跑。
“回来!”明昌帝抬头看着明正殿挂着的“正大光明”四字,突然叹了口气,“秋儿那点小心思不理也罢,如果林氏背后财力的支持者果真是水木,定要严惩不贷!这点你可以跟秋儿说清楚,让他不要妇人之仁!”
“是!”
应沐瓷小跑着出了明正殿,夹着一股冷风,严肃白皙的面庞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来人!”明昌帝细思了一下,二十多年从政的经验和对时事的敏感,让他警觉着京城似乎膨胀着一股不明的风。不得不放下那翻腾着万千思绪的心,做着应有的准备。最后明昌帝跌坐到那宽大的龙椅上,抚着额头,凛然的气息让宫女太监都远远地避开了。
这许多年,他每次看着他的长子墨秋,那偶尔的一张一笑,都让他莫名的恼火,却又不得不赞叹那性格酷似自己的作风;墨恒性子却是宽厚,倒是个盛世传承之君,却不能开脱进取,向来不是他所喜;三子墨洵,机警聪明,小小年纪已显够深心计,只怕太过算计将来不能容人;四子五子尚小。
这近年来愈演愈烈的嫡长之争,他也只隔岸观火,只有他们各自办好差事,他倒不想插手太多,明昌帝的理念就是有竞争才有进取。更有那难言的帝王平衡之术,让他常睁只眼闭只眼。只是他绝对不允许兄弟残杀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二十多年前那场无情的宫变,早是沥朝人心中的一场噩梦,更是自己一辈子无法解脱的罪孽,所以他绝对不允许林氏一党此次的作为!
只是那水木,到底何人?行事作风,总让他觉得既紧张却又害怕。无月阁的手已经渐渐渗入朝堂各处,到底意欲何为?他本想再放放,看看那个神秘的水中月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现在莫名又□一个占据沥朝半壁财富的水木,就不能不让他警觉了。
明昌帝捏紧了拳头重重地垂到龙案上,拍起的菊花砚应声落地,小太监轻脚要过来收拾,明昌帝眼都没抬就哼道:“滚!”那冰冷如地狱传来的恐惧,吓得那小太监差点没瘫倒地上。
这些都不重要,什么嫡长之争,什么暗杀,什么财富,都比不过那一线消息!水木,水木,为何这两个字念在嘴里却是如此沉重?你到底是谁?明昌帝靠在那冰冷的龙椅上,心底的疼痛让他捏在椅背上的指节一点点发白。
朱雀街。水清扬蹲在芦洲白的身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芦,你到底怎么了?昨夜静王不是说替你和青衣妹妹开解么?”
芦洲白抬头看着水清扬焦急的脸庞,闪过一丝愧疚,转而又摇头道:“不是静王,是青衣。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太可怕。我真的很害怕,就像走近无垠的沙漠,四处都是黄湛湛的天地,可没有一处是出路。”
水清扬想起昨夜静王说的话,要找什么东西,“芦,你义父生前可交给你或青衣妹妹什么东西?”
芦洲白皱眉摇头,“义父除了一把上古瑶琴给了青衣,后来为了逃命也给卖了。并无其他。”
“那就怪了。难道是与那要找的东西有关?”水清扬疑惑道。
“什么东西?”芦洲白露出一丝疲惫,看着水清扬关切的面容,心中一动,这些日子自己只顾青衣,倒没关心过公子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不管怎样,芦,你要振作,青衣妹妹定是有什么苦衷,你不要恼她,总有一日她会跟你说出心中的苦衷的,不是么?”
芦洲白看着水清扬眼底清明似水的笃定和关切,深深点头,想起昨夜,倒多了丝疑虑,“清儿,昨夜我没等你,你可怪我?”
“无事!”水清扬却摇头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倒是芦又因为青衣伤心了很久吧?”
芦洲白见她笑得晴朗,多日压抑心头的乌云也似一瞬间被风扫开,不由也展眉一笑,“那你跟静王……认识很久?”
水清扬听提起静王,却有几丝拘束,起身,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只淡淡道:“嗯,见过几次,算是朋友吧。所以,芦,水家的事暂时无需操心,总不会有事的。”
芦洲白看着水清扬有些躲闪的神色,不知怎么刚开朗一点的心又黯淡下去了。一时间二人又陷入无话之中。
“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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