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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秋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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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一双眼睛露着绝望的可怕的光芒,让应沐瓷吓得再也顾不得疼痛,倒抱住了那个颤抖着的外甥,拍着他的肩膀,“秋儿,秋儿,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应沐瓷也颤抖着,“你母亲,我大姐,爹临去世时告诉我说,早过世了。你也别太伤心了,皇上不许提大姐的事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她死了?真的死了?”静王重复着那句死了的话,嘴角的凄凉让人忍不住心疼,“那外公有没有说她葬在哪里?”
应沐瓷一愣,摇头,“爹说没有人知道她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她葬在哪里,只知道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那时他虽小,却深深记住了父亲临终前的话,那些话埋藏在他心底已经快二十年,突然被翻起,就像撕裂开一段隐痛的伤疤有种可怕的无力感。
“舅舅,我抱抱你吧!”静王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无力地靠在应沐瓷的身上,靠在这个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自小一起长大的舅舅身上,“舅舅,我知道,我知道她葬在哪里。也有人知道她怎么死的。”
“什么,你说什么?”应沐瓷推开静王,惊讶地反手抓住静王的肩膀,“你怎么会知道?”
静王闭上眼睛,平稳了自己的心绪,推开应沐瓷的手,“舅舅,不管用什么方法,让水木进京,一定让他进京!或许娘亲的事只有他知道了。所以,舅舅,不要伤害他。”
“水木?他居然知道大姐的事?”应沐瓷惊讶地看着这个转而又沉稳似山压抑如云的外甥,“你怎么知道?”
静王哀伤地一笑,“舅舅,我见过她的墓。那墓上写着‘应沐水母女之墓,明昌元年冬,水木立。’”
“明昌元年冬,水木立?”应沐瓷沉沉的目光透着万水千山的滞涩看向静王,静王回看过来,应沐瓷缓缓摇头,“大姐的事我能知道的就是这些,所以这其中我也不清楚。或许知道最清楚的就是皇上和二姐了。但秋儿,你一定要冷静,或许那只是个巧合,也有人叫应沐水也未为不可。你也知道你父皇的秉性,这个关头千万不要提你亲娘的事,知道么?”
静王缓缓点头,他当然知道舅舅的意思,现在朝野嫡长之争甚为激烈,父皇对他生母的事甚为顾忌,他虽懵懂,却能时常从父皇看他的眼神里感受出那怪异的情绪。如果此时掀起生母的事,不管是好是坏,父皇都不会高兴,母后林氏一党那边定会借口发难。

三十九、落花流水两无依

静王慢慢走出应府,回首看着那两个先帝亲题的大字,只觉异常刺眼。清儿,水木,水家,无月阁,皇后,二弟,林景于,看似一堆无干的人,怎么会给他一种纠缠的错觉?
清风阁里,水清扬跟着跌跌撞撞的芦洲白入了里阁。她本不欲干涉芦洲白和蔡青衣的事的,但是看着芦洲白那失却了魂魄般的颠倒,到底不放心,遍跟着他,也好有个照应。
明花看着那花花银票,两只眼睛都眯得只剩些缝隙,水清扬见老鸨那样子,就放下心来,到底认银子就无妨。
不料老鸨搀着碰着银票咂摸了半天,却将银票狠心地推回芦洲白手里,“芦爷,真是对不住了,这银子老身不能收了。”
芦洲白骤然变色,“怎么了,你昨夜不还是答应了么?”
老鸨倒有一丝愤恨,“可不是么,我可是看着芦爷心诚的份上才狠心答应让我的青衣宝贝女儿去了的,但是……”
“银子不够?”水清扬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老鸨,皱眉,“要多少?一万两都够买下这清风阁了,亏你还敢托辞!”水清扬的声音里不由多了一分平时的凌厉,听着那老鸨倒不由退了一步。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清冷脱尘的公子哥儿,可不是昨夜静王追着去了的那个么?老鸨暗自一打量,心理有了计较,忙陪笑道:“公子息怒,可不是呢!老身哪里能昨夜说的话,今日个就收回的道理?只不过青衣……”
“青衣怎么了?”芦洲白有些着急了,昨夜他守在青衣房外一夜,青衣既不肯开门,也不肯跟他说话,让他更是说不出的愧疚和惊恐。
“是青衣不肯让芦爷赎身的。”老鸨有些为难地看着那银票,叹口气,挥着香气扑鼻的手帕,娇笑着,“可不是,青衣来我们清风阁不过一年,我可是当亲生女儿疼着呢。这说一走,我还真是舍不得,但不管怎么说吧,这入青楼的女子,谁不盼有亲人贵人来赎身的?偏偏我就养了个痴儿,说什么,自己已经是静王爷的人了,除了王爷谁都不去的。”老鸨念叨着,却不忘偷偷看了一眼面色愈发清冷的水清扬。
“青衣不肯?”芦洲白声音都颤抖了,“不,妈妈,我要去见青衣。问问她,她到底怎么了。不,是不是你们,你们逼她什么了?”芦洲白心急,倒忘记了避讳,怀疑地看着明花。
明花脸色一变,双手交错胸前,挑眉怒目,“芦爷,您这话老身可就不爱听了,这姐儿爱俏,老鸨爱银,有了这白花花的银子,我为什么不让她走?不过,青衣自己看不上公子罢了,公子还是早早死了心,这就去吧!芦爷,再说这些让人伤心话,可别怪明花翻脸!”
水清扬自是最明白这些风月场所的经营,自是知道芦洲白犯了明花的忌讳,忙拉了芦洲白道:“妈妈别生气,失散一年多的妹妹突然出现,我大哥不过是心焦些。这样吧,这银子妈妈先收着,我大哥去看看青衣再说如何?”
老鸨最是会看眼色,又如何敢得罪水清扬,忙笑道:“银子公子还是先收着,我明花在京城怎么说还有几分名声,说过的话自是算数,要是青衣愿意跟你们走,我虽割舍心头肉,却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来呀,带这位公子去青衣去。”明花招呼了小丫头。
芦洲白却怯怯地看了一眼水清扬,水清扬点头,“我跟你去吧,或许能劝劝你妹妹。”
袅袅琴音,带着沧浪之水,韶华之音,穿云破空,似情人之手,如汪洋之海,拂入人心,震撼灵魂,说不出的萧条离索,道不尽的柔肠寸断。水清扬跟着芦洲白身后,站在那琴音之外,体味着那个中滋味。水清扬只看芦洲白肩头微抖,说不出的是喜是悲。
扉门轻开,红纱的小姑娘低头开门,芦洲白慢慢踱出那艰难一步,室内香雾缭绕,珠帘环翠间却是清雅脱俗,一竿墨竹盈立窗前,左侧书案笔墨,右侧却是棋桌琴架,红纱细袄的女子臻首微垂,十指翻飞如蝶起舞盘旋在长弦之间,那纷飞的琴音却随着十指顿住而寥寥勾住,只留一丝悠长余音回荡室内。
蔡青衣缓缓起身,凤眼丹眉间不见喜悦亦无惊讶,只淡淡地轻启朱唇,“琴儿,去倒茶!”那似疏且远的口吻,让芦洲白再次呆若木鸡。
“青衣,你……”
“芦公子别站着,请坐!”青衣盈盈而笑,美人梨涡骤现,带着一丝低柔的妩媚,双目夹桃盈盈含泪般望向水清扬,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这位是?”
“水清扬。”水清扬并不忌讳,回应着那女子的目光,对着那丝似无的敌意,淡淡一笑。
“青衣,你,你叫我什么?”
“水公子也请坐。”青衣婀娜的身影摆动着,那如花的笑容说不出的美艳迷离,“来这里的都是客人,芦公子和水公子都别客气。刚才青衣的琴音可入二位贵耳?”
“青衣,你,你怎么了?我是芦洲白,白哥哥啊,你不认识了?还是他们,他们逼迫你什么了?”芦洲白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抓住蔡青衣的手,双眼含泪。“还有青戈,你不记得了么?他现在很好,我找到他了。”
青衣却如陌生人般甩开芦洲白的手,蹙眉怒道:“芦公子,请自重!”说着眼睛却不肯离开水清扬。
水清扬奇怪地看着这个一直含着敌意的女子,思索了一下,心中了然,摇头一哂,却不肯说破,只道:“芦,我先去吧,你跟青衣姑娘好好聊聊。”说着遍要离开。
“公子等等!”青衣却跟了过来,柳步轻摇,却掩嘴一笑,“公子昨夜可曾见到静王爷?”
水清扬不料这个青衣如此直白,更加确定,昨夜她定是看见静王随他而去,自己无意中坏了她的好事,她不一定知道自己是女子,但不管怎样一个好不容易表白心迹的姑娘,情郎却随人而去,让她在京城艳名染上一层笑料,难免着恼,想着少一事倒也好,摇头道:“在下是芦公子的朋友,不曾认识什么王爷公子的。姑娘可是有什么疑虑?”
青衣脸色微红,扇贝的细齿咬着殷红的秀春,忽而一笑,“是青衣冒昧了。”
水清扬淡淡一笑,对芦洲白点点头,转身却出了房间,但看那楼上景色,娇红翠绿,红灯垂帘,美人轻笑,脂粉飘香,说不出的风流旖旎,不禁蹙了眉头,慢慢行下楼去。
“青衣,青衣,你到底怎么了?”芦洲白紧张地看着青衣,眼底的焦灼无法隐藏。
青衣却看着那掩去的扉门,“他是谁?”
“他?青衣,此来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江宁乌衣巷么?”
“是他!”青衣妙目一转,点头,望向芦洲白依旧是陌生疏离,“芦公子,你也去吧!想来妈妈跟你已经说清楚了。”
“青衣,你可是吃了很多苦?”芦洲白欲拉青衣的手,却被青衣躲过,“都是白哥哥不好!你跟白哥哥走吧,以后白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受半分苦了。”
青衣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道:“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为什么?难道,难道他们真的逼迫你了?”
“不是!”青衣有丝恼怒,扯下桌上美人勾肩净水瓶里的一朵寒梅,撕了花瓣,“白哥哥,你走吧!青衣已经不是从前的青衣了,我们的情分从乌衣巷就已经完结了。白哥哥以后就当青衣这个人不存在吧!”
“不!青衣,你不要这样,你这样白哥哥更难受的,我怎么能让你吃这么多的苦,又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义父?”
“不要提他!”青衣丢下寒梅,恨恨地踩到脚下,一张姣好的面目露着些许的狰狞,“芦洲白,你听着,我青衣今日活得很好,虽在青楼,却得到从未有过的宠爱、富贵、骄傲、繁华。我喜欢这里,我爱这样众星捧月的生活,所以我不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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