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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可千万镇定啊!”知瑞忙爬起来扶住王爷,“是这样,王爷,刚才小的来报讯时王妃还抱着世子好好地从厢房出来。小的回去招呼人扑火,没见着王妃,还以为王妃已经另行安置了,可……可小的看东院的火势已小,去寻王妃,却到处都不见王妃和世子踪迹。府中下人也一干都说没见过王妃!”知瑞已经镇定下来,这一番说辞,让知天明眼前一黑,差点又摔了下去。
斧原的人都知道,知天明好勇善斗,智谋英勇,却唯有一点,多年无子,好不容易前两年得了一个王子,爱若珍宝,就连那生王子的如夫人都扶正为王妃了。他想着这今晚失火,即使是人意所为,定是有人打他的主意,或是易行川前来找他那几千兄弟,断不会想到有人会将手伸向他最软弱最无备的王妃世子!
“王爷别急,怕是贼人的奸计,且等等再说!”华逸之安慰着知天明,一双阴寒的眼睛却似无意飘向水清扬藏身的树叶间。
水清扬心中一动,却见寒光一闪,点点芒星已经洒向自己,忙身子如水般直转向下,待到半空,身形一转,脚步蹬到树干上,身子如风筝般斜斜飞向院墙外。耳边却传来几声断喝:“有刺客!抓刺客了!”院外巡逻的士兵顿时如潮水般涌来。水清扬脚步如飞踢开了几个最近扑来的侍卫,展开轻功就要跳过人群向府外冲去。身后却传来一阵劲风,直扫腰间。水清扬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是师兄的无影剑,只得扭腰挥剑回挡,用的招式却是那招义父最得意的随风摆尾。
水清扬依旧没有回头,身形却不减,如鹤般冲天而去,果然身后的袭击看似汹涌却无一能对她有任何厉害的阻拦。“穷寇莫追,保护王爷要紧!”华逸之的声音焦急响起,果然呼啦啦一群举枪持刀的侍卫马上调转了方向,奔向知天明所在的小院。
水清扬见人势大减,不敢松懈,尽全力展开轻功,腾挪跳跃着跳上屋檐房顶,如风而去。待出了王府,更是更快地消失在夜色中,身后杂乱的追击声很快消失不见。几个腾落,转过几道街,水清扬才放慢步子,最后停在一个空旷的院落里,摘下脸上的面巾。
“师兄,出来吧。”水清扬冷冷地注视着黑暗中的一角,眼角含冰,却又有着种天生的清理明亮,风情并不因主人的恼怒而消失。
华逸之从黑暗中跳出来,惊讶道:“清儿,果然是你!你不是已经回沥朝了么?”
“嗯!”水清扬只嗯了一声,望着华逸之惊喜的脸,淡淡道:“师兄怎么在贵王府?”
华逸之眼睛微眨了一下,却笑道:“一点小事,清儿并不会感兴趣的。”
水清扬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一向对水月阁的事避之不及,从不愿参与,华逸之既然这样说了,她就没法再追问了。
华逸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却问道:“清儿怎么会夜探贵王府?”
水清扬一向对师兄的为人不赏识,对水月阁的事更是极力反对,所以虽自幼跟华逸之同师共事,却跟华逸之并不知心。于是只道:“我是来找易行川的!师兄也知道我和易行川是好友,这次来斧原却一直不见他,听说是被贵王爷抓住了,所以夜里去试探一番。看来果真如此!清儿看着师兄在贵王爷身边倒似极为熟识的,可知易行川现在何处?”
华逸之虽为人阴沉,但对水清扬却一直是敬仰爱慕居多,见水清扬说得倒合情理,也不怀疑,“易行川并未在贵王府,更没有被贵王爷抓住,清儿这是哪里得到的误传呢?”
“误传?我刚才不是看见周一竹在贵王爷面前恭敬的很么?”
“清儿你不知,罢了。既然清儿是担心易行川,我就告诉你也无妨。”于是华逸之对周一竹背叛易行川之事讲述了一遍,倒是清楚的很。
水清扬心中一动,看来让自己来斧平的人绝不会是师兄了!但师兄怎么会对易行川之事如此清楚?难不成?水清扬心底打了个冷颤,不敢想下去了。冷月清幽的眸子也淡淡的黯了下去,却不愿让华逸之看见,扭头看着刚从云层里露出微光的细月,“师兄,你怎么对这事如此清楚?难不成这也是师兄一手策划的?”
华逸之听水清扬语气冷淡,却深知她那是因为存了成见,忙慌道:“清儿不是这样,我不过是奉命来保护贵王爷而已,并无其他!”
“果真?”水清扬侧脸细看华逸之,仿若要在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出某种确定的答案。
华逸之看着水清扬水色的眸子在夜色中鳞光闪闪,如一条夜幕下的美人鱼,惹人爱恋,却又带着满身的鱼鳞一不小心就会扎到手指,不禁心神始乱,却又忆起某种难解之事,到底还是坚定的点头。
水清扬见华逸之眼神飘忽,暗自叹息了一声,自己虽名义为无月阁的少阁主,也就是月主,可无月阁的□又何尝如同那天上的乌云一般,自己又能窥探到多少呢?想来这件事又是义父手底的大买卖,只是自己莫名被牵扯其中,又该如何是好?“这次的任务真的只是保护知天明?”
话一出口,华逸之就怀疑地看着水清扬,水清扬是一向不问阁中之事的。
水清扬见华逸之沉吟不语,知他存了怀疑,只装作平淡道:“我不过问问,我只担心易行川而已。易行川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真的抓了他所有的兄弟,那一定会来贵王府找贵王爷报仇,那时岂不是要起冲突?”
“清儿是担心这个啊,清儿放心吧,那易行川是极为滑溜之人,且不说不一定来王府寻仇,即使来了,有了清儿这句话,只要能保住知天明的命,我们就算完成任务,所以如果可以我会尽量放过他的。”
水清扬点头,知华逸之肯定还有不肯说的话,但也追问无益,“那也罢了,这几日我就留在斧平,等着或许易行川会来。师兄也快些回去吧,想来现在贵王府已经乱成一团了。”
华逸之点头,“清儿歇在哪个客栈?我也好知道,有个照顾。”
“朋客客栈,师兄忙你的吧,如果有易行川的消息请记得告诉我啊。”
“清儿放心,清儿的朋友就是师兄的,师兄一定保证他完好无缺。”华逸之笑的极为真诚,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以为那是世界上最诚恳的笑容。此时的水清扬虽不全信他的话,心底对他却也是极为信任的。她一向认为她和华逸之的疏离,是因为立场和处事的原因,而不是其他。
夜风渐起,暖春融融,轻柔的让人忍不住放下心中所有的杂念,只感念着这春暖花开的日子。这一夜的斧平城却如此的不安宁,注定是一场大变前的暴风雨。
三十、计中自有连环计
水清扬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微明,东方飘着一层银白淡彩的薄云,那仿若从地底钻出来的几丝光明,带着重生的希望,慢慢渗入人的心底,向往着那希望的世界。水清扬倚在床边,看那客栈小院中栽着的几株杜鹃,此时映着东方初曦的晨光,犹带着几点珠露,微微地蜷缩着红艳的花朵儿,仿若不胜那清晨微寒的冷冽,娇羞点点中如女儿掩笑。水清扬不禁微微一哂,如期畏缩怀疑,不如静观其变。
不一会,街市就开始繁闹起来,咚咚的脚步声吆喝声显示着这个夜晚斧平城的不安。水清扬关了窗户,换了身衣服,坐下来,等着那例行的询问搜查。
此时知天明的府邸果然是乱成一团。知天明坐在太师椅上,坚毅的脸仿若瞬间老了好几岁,有力的手指捏着一张尚带着箭痕的纸张,指上青筋暴露。
华逸之随着通报走了进来,向知天明行礼道:“王爷,那刺客轻功绝佳,我并……”
“我知道,不用追了。”知天明一摆手,略沧桑的声音让人觉得更加凝重,又问道:“知瑞,外面可有消息?城门都封锁了?”
知瑞早等在门外,低头进来,恭敬地道:“王爷,都查遍了,并无王妃和世子的踪迹。”
华逸之却早看见知天明的手,猜测着他走后,必是有动静,“王爷,可是有刺客留信?”
知天明将手里的信递给华逸之,“你也看看吧,想不到裴墨秋还有这等本事,居然把主意打到本王的王妃和世子身上,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
华逸之一看信上的字,脸色变了几变,沉吟了一下,眼底的寒光乍起,“王爷怎么能相信这样的雕虫小技呢?且不说裴墨秋不能穿过斧口前线,就算真能潜入,怎么能把王妃和世子带离固若金汤的斧平城呢?”
知天明却摇头,“我也知道这些,可是事关王妃和世子……”都说心焦则乱,此时一向心思缜密的知天明爱妻幼子的失踪已经让他方寸大乱。
“王爷,王爷!”知瑞却一头又闯了进来,慌张道:“王妃和世子有消息了。”
“真的?”知天明一跃而起,虎目的眼竟盈上一股热流。
知瑞擦着头上的汗,艰难道:“可是,可是发现王妃和世子已经出了斧平城了。”
“出城了?”知天明脸上大变,“怎么会?我不是早下令封城了么?”
“东城那守卫换岗,所以刚才有消息传来,那守卫说三更时是见到王爷的令牌,才放人出城的。当时王妃是抱着世子骑着马走的!”
“向何方向而去?还有其他人与否?”
知瑞却摇头,“那守卫说并无他人!只有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向斧口镇方向而去!”
“混账!”知天明怒喝一声,挥掌劈碎了手边的一张花梨木桌,眼底的怒火如发狂的狮子爆出凶残的光,“给我追!传令下去给斧口的李尧……”知天明眼角一扫,正看见华逸之怀疑地看着他,不由停下了后面的话,“华公子,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吧。”
“王爷!切不可怒而失分寸。王爷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我已经安排好人手入了斧刃,就等王爷的大功告成了。王爷切不可在此关键时刻,乱了阵脚,那时莫说裴墨秋杀不了,就连王爷的丰功伟业也受了影响!”
“什么?你这是威胁我?”知天明眼眸紧缩,握拳道:“哼,我知天明还没到让你这雌黄小儿教训的地步!我巴氐内部的事,不过是看在你师父的旧面上让他帮一点小忙,如若你们如此张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