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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博也不禁凑上前去,赞叹道:“易大当家,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宝贝!可比我们现在手上的地图详细多了。”细看之下,“天,居然连传说中的禁古秘道都有!”
“对,禁古秘道!就是南宫兄光荣大驾来我斧和谷的路!”易行川嘻嘻笑着,让齐未平扶起推翻的桌子,让地图铺到桌子上。
“你们看斧原地势,周围群山环绕,中间低洼,错综原野峻山河流,地势易守难攻,不愧是块富庶完美的风水宝地。”易行川指点着地图,没有了平时的嬉笑之色,指着一处与沥朝交界的高山,“这就是我们身后的斧和山脉,山高岭峻,丛林深密,如果能通过此山脉,进入斧原三大城之一的斧平城不过两三日路程。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能穿过斧和山脉,这么快进入斧平。如要入斧平,一定要绕道南边绕过斧的斧口镇,顺着斧河,进入斧平。那样一绕最快也需七八日路程。斧原东路沿线,北有斧和山脉,南有入斧山脉,所以斧口镇一直是入斧原十三州的第一道最重要的关隘。”
“今早我给裴墨秋的就是这幅画有斧和山脉禁古古道的地图,如果他够聪明,一定会在斧口镇前设兵,牵引斧平巴氐大军兵力,而悄悄派人入禁古古道,直插入斧平后方。”
“而且我的三千人马其实早有安排,不过正是借了周一竹的手送入斧平城罢了,如果斧口镇陷入裴墨秋的强攻下,驻守斧平的巴氐主力一定会援助相助,那时斧平将是一座空城,有我内三千人马,外如果有裴墨秋的大队,里应外合,攻陷斧平不过举手之劳,杀进巴氐贵族也不过指日可待的事罢了。”
易行川侃侃而谈,水清扬见他神色飞扬,思维清晰,语声沉沉,全无平时那样的无稽张狂,倒更像一个指挥若定的沉稳将军,嘴角不由挂上宽慰的笑容,说到底小川并不是无度只顾私仇的孩子啊!
南宫博听易行川的娓娓分析,不住点头,易行川说完,他看着易行川虎目连闪,挥拳照易行川的肩头就是一拳,“好家伙!真没看错你,倒有如此心思!我还当你不过是个占山为王的纸糊浆呢!”
易行川桃花眼微眯,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兴奋,或许男人这一刻都是骄傲的。
水清扬亦点头,转念一想,“小川,那你跟静王在斧口山顶见面的事,是你故意透露的?”
“我对他够好吧?这样一来,不仅替他更快地将斧平的知天明大部引来,更无形中助长了他沥朝军队的斗志。说到底,他那一剑挨得并不吃亏,不是么?”
“小川!”水清扬不知道觉得心有些湿润,小川,他的张狂、放荡、妖邪,一切不过都是个孤独的少年掩饰的内心渴望的表现罢了。
南宫博并未体味到水清扬这一番心思,只道:“你说什么?王爷受伤了?”
水清扬忙道:“南宫大哥,王爷已经回军营了,没事的,你放心。”
“那我的两千人呢?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还有三百万军饷,你应该也有安排吧?”
齐未平挤着眼睛嘿嘿笑道:“南宫将军,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大哥,怎么会出事?”
南宫博却只看着易行川,易行川却高深地笑着,从鼻孔哼出一声,却拍着齐未平的肩膀,转身出门扬长而去,“老齐,找酒喝去吧!”
月明星稀,风清林静,酒香流长,几个人在易行川平时歇息的院中扫地随意而坐,桌椅全毁,倒正好折了当柴烧,二十年的女儿红,拍开封泥,酒香清冽沁人心扉。易行川夸张地吸了口气,笑道:“南宫兄,怎么样,上好的女儿红,可能弥补你这些时日的憋闷?”
南宫博本就豪爽之人,又与易行川早惺惺相惜,如今听易行川安排事宜,更是多了几分对易行川为人的敬佩,爽朗笑道:“不错,不错!看在如此好酒的份上,我就将就着不跟你计较了!”
“好,那我们晚上就大干三百杯!”易行川举起酒坛,“天地为席,风月为宴,大口喝酒,人生之何乐也!”
“小川,你的伤!”水清扬一直默笑着看这二人,见易行川真要大醉,不由担心他的伤势,拦住他的手,“你的伤口不能喝酒,会发炎的!”
易行川斜眼挑眉,媚眼流转,盼顾神飞,更兼着月华雾绕,说不出的妩媚风流,轻笑道:“清儿可是心疼我?”
齐未平也眨着眼睛,“大哥,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倒是南宫博却古怪地看了一眼水清扬,抢过易行川手里的酒坛,就着撕开的封口,仰头就大喝了一口,却道:“好酒!”
“这点伤算什么,酒还是要喝的!不然活着还有什么乐趣?”易行川凝眉撒气,更是极快地抢过南宫博手里的酒坛,却不喝,只拿眼看水清扬。
水清扬歪头看着易行川蹙眉瞪眼,又似小孩子怄气般,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似极委屈,不由笑道:“罢了,我那伤药原是极好的,你的箭伤也不深,想来几日就好了。不过,只准喝一口。”
“好,只一口!”易行川扬眉绽笑,“还是清儿对我好!”举起酒坛仰头就喝,这一口倒好,半响不见停止。
水清扬见酒流水般源源不断灌进易行川嘴里,心急手动,抢过易行川手里的酒坛,还不忘踢了易行川一脚,“小川!你怎么总这样顽劣?”
南宫博半响无语,又古怪地看了一眼水清扬,夺过水清扬手里的酒坛,“哎呀,这些都是我的了。”
“南宫将军别急,这里还有呢!”去取酒的齐未平正好走来,听南宫博的话忙接到。
“哈哈!”易行川歪歪地躺到地上,不肯起来,看着水清扬涨红的脸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不可谒止,笑声渐高,似狼呜咽,惊起野鸟无数,扑棱飞起,划破夜空的宁静。
南宫博放了酒坛,就地躺下,倒也哈哈大笑起来。水清扬看着这二人,脸色慢慢凝重,却不再言语,只默默坐着加柴。齐未平依旧眨着奸猾的眼睛,喝着酒,不时嘿嘿干笑两声。
二十七、踌躇笑看风云起
月色三分,夜穹苍茫,酒尽火旺,四人默坐在火堆旁,倒也无话。
南宫博已是酒酣七分,醉眯着虎眼,仰望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易行川依旧躺在地上,眯着眼似已睡去。齐未平却入了一处阁楼,不久出来,道:“大哥,南宫将军,水公子,我们还是回屋歇息吧。虽说天已转暖,到底春寒乍冷的。”
南宫博却道:“我觉得月色甚好,这样坐在星空下,更能让人安静清神。”
水清扬却劝道:“南宫大哥这些时日焦虑难安,还是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有更大的事做呢。”
“是啊,南宫,明日去斧平,你我还不知道何时再能如今日般畅饮。何如趁着今日有空,较量一番,以了你多日心愿?”易行川却坐起,接口道。
南宫博长笑一声,“是啊,我多日心愿就是跟你这个狡诈的家伙较量一番!不过,今日就算了吧,我南宫博可不愿趁人之危。”
易行川却笑容勾起,眼角处闪过一丝狡黠,水清扬还来不及出声阻止,只见易行川身形如鹤冲起,抓起一把旁边石阶上散落的长枪,反身手动枪刺,扑向南宫博。南宫博见他气势汹涌,身影如秋叶随风飘荡开去,步伐轻盈灵动,不似他平时的大度爽朗风格,嘴里却笑道:“易行川,你来真的?”
“真的如何?假的如何?”易行川身形若蛟龙,枪如银蛇,夹挟着嘶嘶烈风,刚猛激烈,南宫博却仗着身法灵活,继续躲闪,却不还手。易行川长枪骤转,挑起地上自己的银剑,抛向南宫博,“接着,是男人就好好战一回,又如何?”
南宫博见易行川处处紧逼,豪情顿起,抓住剑柄,指尖微动,剑已出鞘,“战又如何?日后别说我南宫博趁人之危!”银剑舞动朵朵剑花,缠上易行川已经扑来的长枪。
水清扬见二人之势,已不能阻止,只和齐未平并立相看二人相斗。
易行川枪法刚硬凌厉,气势弘大,大有霹雳雄风,南宫博却身法轻灵,剑气温柔缓慢,飘动舞剑时似随风起舞,煞是好看!二人一刚一柔,刚烈罩住温柔,柔丝缠住烈风,一时间倒斗得难解难分。
但时间一久,水清扬就看出,易行川到底身体受伤,过猛的攻击太过消耗他的体力,而南宫博仗着轻功卓越,剑法轻灵,对付易行川却越来越轻松。
水清扬柳眉微蹙,易行川看似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心思颇重,极易钻入牛角尖,眼下如果输了,难免失意,正要想个法子阻止继续斗下去。却见南宫博银剑骤然一转,飘向易行川身后,易行川反手横扫,身形骤低顿挫,长枪如雷似电般与森森剑影砰然相撞,枪剑却同时脱手而去,剑铛一声落到石阶上,长枪却直刺入地里。
南宫博和易行川相视一眼,哈哈而笑。
“易大当家,易家三十六枪不愧当年震撼朝野内外,佩服佩服!”
“哈哈,南宫世家,武林第一家,果然名不虚传!我输了,你也不用承让!”易行川那笑容真诚无比,倒似真心认输,水清扬看他眸清影静,倒放了心。
南宫博拍着易行川的肩爽朗而笑,“哪里哪里,我是占了你受伤的便宜!若你没受伤,我可真没把握能放掉你手里的长枪呢!”
这话倒是实话,易行川的武功内力劲长,刚烈如雷,南宫博剑风轻柔似柳,却落了过于阴柔。若不是易行川肩膀受伤,这二人可真不知道谁赢谁输。虽说南宫博知易行川力气已经不够,故意卖了个破绽让二人同时武器脱手,却也瞒不过水清扬和易行川这样精明之人。
水清扬见二人知己般忽视哈哈而笑,放下一颗紧张的心,走上前去,“小川,我给你换药吧,这一折腾,伤口应该又迸裂了。”
南宫博有些为难地摸头,“都是我性急,让易兄多受苦楚了!”
“不怪你,是我心底郁闷,想找个对手打上一架,发泄发泄!此时虽说身体多了点痛楚,心里却是舒畅极了!”易行川倒是毫不避讳,随口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水清扬心底一叹,自己认识易行川六年,还是不能完全了解他,有时看似莫测,有时却如孩童般,有时极易受伤,有时却豁达潇洒,有时阴沉难以靠近,有时却似现在这样敞开胸怀无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