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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轩半睁双眼按住沈菁的手,那双大手不在温暖,一时间沈菁怔住了。
奕轩艰难的摇摇头,沈菁知道,这只是奕轩回光返照。奕轩抬起手细心地擦掉沈菁脸上的泪痕。
“看来我要食言了,咳咳,他们会放过你,黄泉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沈菁张着嘴,眼中却没有焦距,任凭抚着自己脸的手落下。奕轩的眼里再无色泽,只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仿佛是一种欣慰,也是解脱。
沈菁没动,披在身后的墨发飞散,衣袂无风自动,宛若一朵绽开的曼珠沙华。妖艳,美丽。红雾渐渐染上了那双灵动的双眼,戾气从沈菁身上蔓延,所有的人就像被掐住脖子一般无法呼吸。
“娘的,到底怎么回事。”陈樵战拉了拉衣领,“这女娃娃身上的气势竟如此骇人。”
一朵娇艳如血的花在沈菁指尖绽开,沈菁手一扬,竟有无数鲜红的花瓣自空中飘落。
柳冥凤大惊,“这不正是他们要找的泣血红莲么。不好,老陈,快躲开那些花瓣。”
陈樵战还问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柳冥凤拉住向后面退去,只见那被花瓣笼罩的人仿佛失了心一般,提刀向身边的人砍去,一时间,血色把那片土地染成血红。
“乖乖,还好跑得快。”陈樵战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后背凉飕飕的。
沈菁忽然倒下,花瓣消失在空中,一道青影极快的抱住沈菁,呼吸间已经消失在柳冥凤与陈樵战视线里。
山涧溪水叮咚作响,两个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前面的公子微微拉了一下缰绳,这里的景致竟是如此的熟悉,自己可曾来过?为何没有记忆!他抬头望去,山顶处竟然飘洒着如血的花瓣,心里莫名一痛,强忍着想上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王爷,那是什么?竟如此好看。”那公子身后的少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眼中略带痴迷傻傻的问道。
男子收回目光,双腿在马肚夹了一下,“那是泣血红莲。”
“泣血红莲啊,竟然差点被迷住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看的花儿!”少年立在马背上思考着,一脸不可思议,猛然一惊,“王爷,那不就是咱们要寻找的吗?”少年这时才发现他的主子已经离得有些远了,大叫道,“王爷,等等我!”
马儿轻跑几步,终于赶上了前面的男子。
“王爷,那不就是一朵花儿么,皇上为什么让我们出来寻?”少年忍不住问道。
“那可不是一般的花儿啊!”男子轻叹一声,“这泣血红莲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传说这泣血红莲是用生人血肉喂养,能生白骨,亦能毁人于无形;能提升功力,亦能让那些高手瞬间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咱们的皇上听了哪门子的小道消息,竟说这泣血红莲关系着王朝命脉。”
“啊,那咱们运气真好,竟然真的被碰到了,哎,王爷,您干嘛走了啊,为什么不去抢过来呢,山顶上的那些家伙定然两败俱伤,咱们可以坐收渔利呀!”少年两眼一转,赶紧跟上去。
“那样害人的东西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男子的声音淹没在林间,山林恢复了宁静。那一切人的印记慢慢消散,这里只是一座宁静的山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154。卷二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五十九章 是因未果终不知 一
今年的雪下得很大,整个皇甫王朝银装素裹,比往年好看,地里的庄稼铺上了厚厚的白雪,来年的收成定然好。却不知此时又有多少人被生生冻死街头。
清冷的街上,一辆马车飞奔,街道上只剩下笃笃的马蹄和车轮滚滚的声音。赶车的车夫身着黑色劲装,面若刀削,好个冷酷的美男子啊。
寒风在车旁呼呼的刮过,依稀听见车内老者的声音:“墨刃侍卫,您慢点行不,老夫这身老骨头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车中的张大夫难受至极,一把老骨头都快被这马车给抖散了。谨王府又有人病了?是谨王爷吧,不然这墨刃侍卫可没有这么焦急。张大夫暗暗猜测。马车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放慢速度。
宝马嘶鸣一声,停在谨王府门口。墨刃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扶着张大夫下马车,匆匆忙忙的拉着他向内院走去。
及眼望去,隐约看见香帐之中纤细的身体。张大夫忽然明悟,这王爷可把王妃宝贝得紧,难怪王爷的贴身侍卫这般焦急。
张大夫不急不缓的拈了拈胡须,绕开一大堆丫鬟婆子走到帐前,向皇甫仁谨揖了揖。自顾坐在一根小凳子上。
皇甫仁谨明悟,小心翼翼的拿出沈菁的手。青葱白玉手在张大夫面前,他竟然觉得不真实。
张大夫褶皱的手指搭在沈菁腕处,闭着眼,另一只手不停的拈着胡须,眉毛时不时的跳了几下,甚是滑稽。
“嘶……”张大夫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皇甫仁谨敛住心神,生怕张大夫说些不好的消息。
张大夫半睁着一只眼,映入眼帘的的便是皇甫仁谨焦急的脸。他张大夫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这夫妻之间吵吵闹闹本是常事,可这王爷也太不小心了,在这个关口惹到了王妃。张大夫自顾自的猜测。
他慢慢的松开沈菁的脉搏,皇甫仁谨忙不迭的把沈菁的手塞进锦被中,生怕沈菁染了风寒。
张大夫脸色微沉,一双老眼却格外明亮,“王爷不过是气急攻心,还有一些气血不足,并无大碍,待老夫开几贴汤药便可。只不过……”
皇甫仁谨屏住呼吸,生怕遗漏了张大夫后面的话。
张大夫见皇甫仁谨如此紧张王妃,忍不住笑了,站起身,又对着皇甫仁谨揖了揖,“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王妃有喜了!”
短短五个字,在皇甫仁谨脑中轰然炸开。就连在一旁的墨刃,呼吸都稍微停滞了一瞬。王妃她……墨刃只觉如鲠在喉。那日根本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孩子的父亲,墨刃自然猜得到,就不说皇甫仁谨了。
张大夫见皇甫仁谨脸色不好,有些琢磨不透,难道这孩子……张大夫甩甩胡乱的想法,这怎么可能。
“可是真的!那为何到现在人还没醒。”皇甫仁谨硬生生的挤出这句话。
张大夫被皇甫仁谨盯得不自在,轻轻咳了一声,“自然是喜脉。王爷还不相信老夫。”
155。卷二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五十九章 是因未果终不知 二
“自然是喜脉。王爷还不相信老夫。”张大夫皱了皱眉,老脸有些不悦,他张大夫虽比不上皇宫御医,但在京城民间,这医术也算是数一数二。张大夫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如他所想。
便在他胡思乱想之时,皇甫仁谨轻柔的撩开遮挡住沈菁容颜的一缕发丝,眸如温水,声如软玉,“菁儿,你可听见了,你肚子里有孩子了,以后可不能这般任性胡乱发脾气了。”
张大夫松了口气,果真是夫妻吵架,害他白白担心一场。
皇甫仁谨缓过神来,吩咐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王妈:“带张大夫去账房令些银两,府中的饷银增一倍。”
“哎!”王妈福了福身子,喜笑颜开,虽说王妃与王爷早已有了夫妻之实,算是抗旨了,不过,明年府上又要添一个世子,这比什么都来得好。
待王妈领着丫鬟婆子们出了屋,偌大的房里只剩下皇甫仁谨,墨刃还有沈菁的两个贴身丫鬟。他又差遣了墨刃和那两个丫头。
看着沈菁柔美的睡颜,皇甫仁谨只觉心中的苦涩更甚。他该把这孩子毁掉的,可这终究是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他始终下不了手。
…………
屋里缭绕着淡淡的熏香,沈菁动了动手指,浑身无力,那鼎里焚着艾草,可她依旧睡不踏实。
她竟然怀孕了?
终究纸包不住火,皇甫仁谨还是知道了。那日醒来,流云便把这事与她说了。她看见流云脸上的欢快只能苦笑。更让她没想到,皇甫仁谨竟然让知道这件事的丫鬟婆子们保密,送了张大夫好多银两。
恐怕那些丫鬟婆子很快就会消失在王府了。沈菁眼眸一黯。若她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些人就不会这么早回归。
因果?
沈菁哂笑。她不相信什么因果,却又不得不信。
她依旧记得那个模糊的声音告诉她:那些人因你而受苦,总有一天你也会还的,不管你是神,还是人,抑或是妖魔。你所遇到的人都因你而生,因你而死。而下一世,你也要为他们做一些事。
若是因果,她与皇甫仁谨又有什么因?这果子太苦了。
若是因果,她与皇甫辰逸又有什么果?这因由太模糊。
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隐隐约约听见窗外有动静。沈菁猛然惊醒,却见白云飞一脸笑意站在沈菁面前,而守在她身边的流云和汀兰早已经昏睡。
沈菁抿了抿嘴,疲惫的笑了笑,“白云飞,你若是想来杀我,就动手吧!”
“杀你?”白云飞眼中闪过一抹阴翳,扇子在手上轻轻敲了一下。“我为何要杀你?莫非王妃已不记得当日我白云飞为何如此狼狈?这不都是拜您所赐?”
白云飞摇摇头,嘲笑道:“看来来药仙儿王妃做久了,都不记得江湖了。”
沈菁半靠在床上,一时竟然拿捏不准白云飞的心思,江湖吗?她本就不属于江湖的。他到底要干什么?刚想张嘴,折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
“王妃别急,云飞只是想请王妃去做客而已,有些东西,是要还的。”白云飞很享受现在的感觉,这大半年,他总是不快,就因为面前的女子。
156。卷二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六十章 一
沈菁在心里呻吟,她想叫人,可她也知道,白云飞不会给她机会。或许去做客也没什么不好的。她默默点头,不自觉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心里有一丝安慰。
她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心中自是焦急万分。为何,已经过了这么久,没见一个人。沈菁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神定自若的白云飞,当下了然。既然白云飞这般有恃无恐,自然早已经把人摆平。
出了府,白云飞早已准备好马车。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她抬头回望谨王府,有些不舍。不等白云飞提醒,沈菁上了马车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