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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留条命,好看着你,福寿绵长的活到老。”钱策轻松打横抱起她,大步向床榻走去,候在外面的内侍已向宫女寻来烛火点燃两盏纱灯,放在外间,然后掩上雕花木门,退了出去。
内室唯有碧色隔扇窗纱透入的氤氲光线,温馨而静谧。
“哼,说的动听,”浣瑜把唇贴到他的胸前用力蹭了蹭,噘起小嘴,“不是新得了四位美人嘛,加上王妃、周侧妃。。。。。。”
“看来这几个美人也不是无用,一下子让我的瑜儿懂得吃醋了,”钱策有条不紊的解着她腰间的丝绦,“皑如崖上雪,皎若云间月,瑜儿穿纱衣,美的像仙子,”
“今天我去看泰宁,想着,如果这是你的孩子多好,瑜儿,给我生个孩子吧。”见浣瑜表情一滞,钱策温柔的轻笑,“你生的孩子,不论男孩、女孩,因为你,会是我最爱的孩子。”
浣瑜没有看他,只是将脸深深埋入他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不再说话。钱策扶起她,吻住她的樱唇,一点点将血腥舔舐干净,大手抓住纱衣用力一撕。。。。。。
俊美的眉眼在她眼前交替变幻着,一会是钱策,一会又是钱铮,她突然想挣开,却被捉住了手,
“瑜儿,看着我。”男人盯住她,瑜儿在哭,水朦朦的杏目,晶光闪闪,“为什么哭?”他问。
“铮,还活着吗?”她颤声问。
“活着。”
“还在柔,柔然?”已有些泣不成声了。
“是。”大掌轻轻为她抹了下眼泪,心似乎也跟着痛了。
“我。。。。。。”话音未落唇已被他封上。
“瑜儿,别再问了,你们注定无缘。”待浣瑜已近窒息,他移开唇让她呼吸。他自然明白她的挣扎,可他比她自己清楚,对他,她的感情并不少于钱铮,只是她羞于承认事实,因为接受他,代表背弃了族人所受的苦难,亵渎了和钱铮纯美的少年爱恋,她成了以身侍敌,不知廉耻的女人。
让她主动选择是痛苦、煎熬的,那他就帮她作选择,就让她觉得他强势霸住她吧,只要她心中舒服点。她再别扭,他钱策胸襟也容得下。
抱着心中残念,捧住她的小脸,四目相对,他一字一顿的说,“策,只爱瑜儿。”
身下的浣瑜听得心惊,钱策虽宠爱她,但为人骄傲,最多说过不负她,允诺她尊荣身份。这是钱策第一次向她表白,墨色双目中满是痛楚,似等候了许久,带着委屈、焦灼等着她回答。
“瑜儿,”她喃喃道,不知怎么接口。“瑜儿,”她无法吐出噙在舌间的那几个字。哪怕它们汹涌着几乎要脱口而出。
终是嚅了嚅唇,垂目扭开头,下一刻樱唇被含住。这里不再是燕军大营,无需担心侍卫的灵敏听觉。他狂野的驰骋着,甚至刻意让她痛。
孩子,有了孩子,她自然就认命了。
像只小舟被卷入暗黑海洋的巨浪,毫无招架之力,她一次次被淹没,被抛起,再坠落,她已不知道自己在何处。烟火环绕着她连续不绝的炫烂绽放,如年少时元宵佳节在琼台上看到的美丽夜景,光影交替间,轰,又一朵巨大的五彩光伞炸开。
“钱策。。。。。。”昏过去之前浣瑜恍然间吐出他的名字。
瞬时只觉得腰间的大掌一紧,伴着得意的朗声大笑,男人动作越发放肆了。
“晋王侧妃曾氏,”畅快淋漓的几番云雨过后,钱策满足的拥着昏死过去的女人,轻唤着她,这也是他和皇帝提出的交换条件,他覆灭黑甲军,他取消浣瑜奴籍,并允许册其为侧妃,加封一品诰命,入宗室玉碟。
如果可以,他还会给她更高的尊荣,侧妃对很多女人已是高不可攀的地位,可对浣瑜,钱策觉得远远不够。
“别再背叛我,否则。。。。。。”夜色中,钱策轻抚着睡美人如玉的面容喃喃道,目光越发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进了冬月,汴梁连下了几场雪,雾茫茫的大清早,晋王府所在的御街上行人寥寥,府墙北边位于巷内的角门突然开了,一顶小巧的青绸四人软轿被抬了出来,还跟着个衣着普通棉袍的丫环。
不消一会儿,又有几个强壮男仆打扮的从门内闪出来,散到四处,缓慢走着,目光皆盯着不远前刚刚出府的小轿。
“簪花,不冷吧!”轿内传出悦耳的女声问道。
“姑娘放心,簪花穿得厚实,姑娘给的小狐皮袄子套在里面了,热乎着呢。”陪侍在外的小丫头应到。晋王府在汴梁内城最好的地段上,今天她们却要穿过十条街去外城的曾府,因此事隐蔽,只能扮成普通主仆出行的模样。
最初簪花觉得姑娘为了利用她才刻意关心她,时间长了,一点点相处,渐渐两人倒培养出相依为命的意味来。
“我像簪花这么大时候,哪里要伺候人,乳娘天天围着我转,管东管西,我还嫌她啰嗦。比你小一岁的堂妹天天扒着我袖子要我陪她荡秋千,我却总不耐的推开她,怕她一手糖果粘污了我的罗裙,如今也不知。。。。。。”姑娘偶尔会向她提到过去的生活,往往提了几句就不再讲了,她也明白,这样的模样气质定是出身富贵,说的话并不是为了炫耀,只是长久的无人倾诉,心中感慨,又因些顾忌不能细讲。
姑娘背上有黥字,想来定是家中有人犯了案,受了牵连。此行目的她已知情,晋王想为姑娘寻个正经母家,朝廷中官员众多,晋王却特意找到了外城里曾大学士府上,会不会姑娘本姓曾呢?联想三年前,同为曾姓的曾太师府一门受株连倾覆,举国皆惊,她无意间将这些朝堂旧事当成谈资和她提过,姑娘只是听着却沉默不语,她有几分猜到姑娘的出身了。想着以后,再有关曾太师府的传闻,一定要嘴严点,免得姑娘难过。
可惜她嘴巴严,却管不了别人的。
几个抬轿太监走了几条街了,大冷的天也不嫌风大,嘴巴一直没闲着。
尤其抬前面的两个,一个脸尖细,一个脸方正,簪花瞄了他们一眼,抬个轿似委屈了他们似的,拉着脸,正抱怨轿子太重,不习惯,路又远,也是,晋王歇在姑娘这儿连着三天未出门的消息还未传出。
他们本是王府中一班负责抬辇的,平时接的是有位份的美人,哪想今天让他们抬了个半旧小轿,换了普通家仆布衫将绮思小筑里这位接出府送走,想是以后王府留不得的人,免不了心中轻视。
窄小的空间里,浣瑜倒是自得其乐,稍稍将窗帷翘起,欠个细缝,伴着轿夫讲的野闻趣事,瞄着外面的街面风光,已有商铺小厮打着哈欠一块块摘下门上的木栅板准备营业了。
景色一点点后退着,轿子前面的街口就是著名的石牌楼,两侧高耸的白石柱头雕着狰狞的兽首,白森森的横楣上悬着几个血迹斑斑的木框,听簪花讲过这里不久前斩首了几个江洋大盗,想是用来展示人头的,柱子下面的台墩子带着暗红的色泽,衬着略阴的天空,让人心头一紧,浣瑜合上帘子,一点缝隙也未留。
但愿轿夫脚步快点,这里向来是汴梁处斩要犯的行刑处,设在闹市也恰恰为了警示众人,她咬紧唇瓣,闭上双目。
三年前,祖父毕竟身为太师,并教导过先帝,钱铭下旨时赐了鸩酒,多少保存了体面离开人世。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她不忍再想。
“大成儿,知道这儿不?”尖脸的问旁边的方脸太监。
“咋不知道,这地方我还真不想沾脚儿,晦气,”大成接口道。
“谁说不是呢,出这趟差,偏得穿过牌楼街才能过去,大白天的,我都觉得后背阴风阵阵的!”
“呵呵,别是女鬼上身了吧!”尖脸太监嬉笑着。
“女鬼?这男鬼多,还有个京城第一美男鬼呢,哈哈哈。”大成笑得猥琐。
“公公安心抬轿吧,姑娘胆儿小,别吓着姑娘!”跟在轿旁的簪花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再不拦着没准再说些什么下流的。
“小姑娘,嘴长我们头上,哥儿几个辛苦抬轿讲几句笑话怎么了,切!”方脸太监使劲颠了下手中的抬杆,一脸不服气。
簪花气呼呼的没作声,她自然了解这些长时间作低等太监的,嘴里不干不净的,越说越下道,她可不忍姑娘听这些污糟糟的话。也不好和他街上吵,只待他再讲什么,她就打断他。
可接茬的尖脸太监倒感慨起来了,“谁说不是呢,可怜呐,汴梁城第一美男,才华横溢,大燕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礼部侍郎,竟然落得砍头问斩的下场,就因为倒霉的娶了何贵妃的妹子?”
“有时人倒霉,真就是因为作错一件事,娶谁不好呢,汴梁千金小姐们因为他熬成老姑娘的有多少。听说十多年前,这位和何家二小姐大婚时,陈国公家的小女儿伤心的吞了金,啧啧,这是死了的,没死的贵女们,不知多少蒙被嚎啕呢!”
“嗯,我也听说了,曾家男子问斩的时候,这儿里一圈外一圈的都是女人,哭声一片,结果把刽子手惹毛了。”
“底下哭的有他老婆怎的?”大成问。
“说是这么说,其实惹毛的是监斩的御史中丞徐义,据说当年求娶何家二小姐未果,如今二小姐姑爷落他手中能有好吗?何况汴梁第一美男,对女人说是这样,对男人呢,就是汴梁第一情敌!男人心眼儿小起来可比女人可怕多了。”
“这位徐御史不是娶了咱们王妃的庶妹了吗?怎么也是端城公主府的小姐,至于吗?”
“心头好没得着,心眼又小,慢慢就憋出坏来了,何家二小姐,何贵妃胞妹,听说比姐姐还漂亮几分,徐御史仰慕已久,求娶多次不得,又不敢得罪何太尉,只能忍着。偏偏何小姐喜欢上了曾家大公子曾湛,不光般配,两人也是情投意和呀。男人攀比心更强,徐御史英俊潇洒,可也比不过汴梁第一美男不是,有机会监斩情敌,没有比这更解恨的了。听说曾大公子被推到牌楼下时,已神思不清,披头散发脸上青肿得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