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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逸尘,可能怪我之前吃坏肚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还没有恢复。你不用管我,多陪陪三夫人就好。”
看着满脸愧疚自责的姬雅,唐逸尘突然有些不忍,只得转过头去不看她,只是轻轻地说道:“你有喜了。”
那四个字就像是四个石头一样砸在姬雅的心上,这不是她所能预料或是想到过的,他们成亲不到一年,她甚至没有考虑过孩子的事情。但从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来说,她并不排斥,甚至是欢喜的。所以才会在看到唐逸尘那样满布愁云的面容的时候,心轻轻地疼了一下。
“逸尘你,不喜欢孩子吗?”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唐逸尘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惊讶之后只是满满的无奈。他叹了口气,抚上她额角散落下来的黑发,“怎么会呢?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
然后,容不得姬雅继续问下去,便起身离开了。
“我去叫人帮你熬点你安胎的药。”
那为什么你那么的发愁……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一点开心的样子都看不到……
姬雅有些失落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拥有自己孩子的那一天……自己真的能够做一个好的母亲吗?这个孩子,又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怎么样的影响和改变呢?想到这些地方,她就头痛欲裂……这些东西,她要去问谁?尤其是刚刚看到三夫人跟唐逸尘吵得那么凶,自己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这样……不理解自己呢。
“柳炙,我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没有人的时候,她就总是喜欢问柳炙的意见,虽然每次不是没人搭理她就是简短的不知道,她还是乐此不疲地问着,以此来排遣自己的无聊。
“小姐,既然事已至此,你就留下那个孩子吧。”那个声音出乎意料地从屋顶传来,“毕竟是老城主的外孙。”
姬雅差点喷出来,虽然知道柳炙忠心,但是她从未预料过这家伙会这么思念她的父亲。提到姬恒,姬雅微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这也不算什么答案。我只是希望这孩子有一个温暖的家,而不是像我一样,被丢弃。”
那边突然就沉默了,屋外的人始终站在原地,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去追究那个男人是怎样进了他们的房间,也不知道他在以怎样的立场在跟姬雅说话,更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他只是静静地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汤,略有所思地站在门外,并没有推门进去的准备。
“你听到了,那个人就是柳炙。”
、不知道的事
如果柳炙当时没有沉浸在姬雅的悲伤里,如果他还保留有最后的一丝戒备和警惕,如果他至少还记得很多年前栽的跟头……那他就应该听到屋外的两个人是怎样发现了他的存在,那他就能够很好地处理一切,而不至于最后的后悔和不知所措。
“既然是与踏茹有关的人,我希望您不要伤害他。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也希望您想一想父亲。”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唐逸尘,面纱被风吹起了一个角,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虽然松弛但是还是晶莹的肌肤……她只是轻轻地将面纱随意地抚了抚,“想一想你的父亲?那你又何时为你娘想过?”
“您说这话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唐逸尘的脸也冷了下来,不再看她。
“你自己心里面清楚,我去看看阿泣。”她甩了一下袖子,有些不满地走出了屋子。
唐逸尘愣住,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随即便追了上去。
自己一个人坐在桌边的姬雅见三夫人来了,连忙站起身去,却不知道改叫什么,是叫“婆婆”,还是叫“娘”……可是她从未听过唐逸尘叫她“娘”……只好尴尬地笑笑,就像是唐逸尘那样轻轻地问道:“您怎么来了?”
“真是夫妻,连声娘也不愿叫。”三夫人的脸色阴了下来,没等姬雅解释,便继续说道,“算了,夫唱妇随这个理我也明白。只是听逸尘说你有喜了,这些日子你们夫妻要小心些,免得伤了孩子。”
话音一落,姬雅便脸红了,别扭地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过年轻,喊她“娘”本就不太开的了口,再在自己的面前谈论孙子的事情,确实让她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还好看到唐逸尘随后跟了过来,才可以让气氛没那么尴尬。
“怎么,还怕我会害我孙子不成?”
好吧,是姬雅自己多想了。
“您多虑了。”姬雅连忙打圆场道,“您是孩子的亲人,他的奶奶。”
三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握住姬雅的手,“你这孩子性子倒是很温和,不像逸尘,天天惹我生气。”
姬雅尴尬地笑着,唐逸尘的表情还是那样的纠结,就像是不满意一样。
“宫主,司徒公子来了。”
姬雅的手颤抖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还是引起了三夫人的注意。唐逸尘朝那侍女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三夫人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轻轻地问道:“怎么了?阿泣。”
姬雅只是尴尬地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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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司徒公子过来了。”荠月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让一直在神游的姬雅吓了一跳。
她是见过司徒翰的,那个长得极其的秀气,尤其是那长着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嘴唇的奇怪男子,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阴柔的男子,会是那个瘫在床上几乎命丧黄泉的废人……这才刚好印证了冰魄莲丹拥有着怎样神奇的作用。
“司徒公子,逸尘他……”
司徒翰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两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唐大哥他出去了,我只是听说你有喜了,过来瞧瞧。”
为什么本来应该是恭喜或者是客套的话,从司徒翰的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随意和别扭?姬雅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就那样僵在了原地,不知道他们之间能说些什么。
“你不必这么不自在。”见她不说话,司徒翰走过去,离她近了些,“真是奇怪,唐大哥喜欢上的却是你这样扭捏的女人。也罢,他的眼光我一向是不敢恭维的,只是,你既然是他的妻子,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姬雅愣了一下,她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冠冕堂皇地教她怎样做一个好妻子……这无论是谁听到了,都会觉得……很滑稽。
“司徒公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姬雅后退了几步,试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脸色有些不快,“我自然知道怎样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就算是我不知道,也会有我的丈夫,我的婆婆会教我。这般琐碎的事,怎好劳烦司徒公子呢?”
“你……”司徒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噎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姬雅得意地笑了笑,连她自己也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笑容吓了一跳。她何曾有过这样自以为是的笑容,何曾这样对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感到恐慌?恐慌到甚至想要以伤害他来换取自己的安全感和痛快……
那日姬雅只是想借着隐身之术到处溜达溜达,走着走着便到了唐逸尘的书房,她本不想打扰唐逸尘,想着就躲在外面看一看就好。谁知道,看到的并不是唐逸尘,而是一脸温柔的司徒翰。那日的场景长长出现在她的梦中,那样让她好几日地吃不下东西,却又不能说出口的污秽场景。
“司徒公子,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可以离开了。我有些乏了,得睡一会儿。”
司徒翰的脸色白了白,原本嘲讽的笑容也慢慢地温和下来,像是摒弃了刚才所有的蔑视和厌恶,只是彬彬有礼地说道:“夫人是个聪明的人,想来也是唐大哥想要好好保护的人,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在下奉劝夫人一句,早些脱身离开,未必不是件好事,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夫人自己。”
“司徒公子言重了,就算是你不相信逸尘,我也没有立场怀疑他。”
姬雅并没有看他,一脸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的话。比起唐逸尘来说,任何的男人都是极其复杂的,她看不透也猜不出他们的想法和计谋,不知道是他们掩饰得太好,还是自己太过愚钝。但是此刻,姬雅对于司徒翰的“奉劝”,不仅没有深究的欲望,连耐心都没有。
“如此的话,便是我多言了。”司徒翰抿了抿嘴角,转身便要离去,走到门口却又站定,飘忽的声音传到姬雅的耳朵里,竟有了些哀叹的意味,“夫人确是幸福的。”
“荠月,逸尘去哪儿了?”姬雅坐□,有些释然地松了口气。如果换做以前的自己,她是断然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的。
“听踏茹姐说宫主去了司徒府,因为走得有些匆忙就让我过来告诉夫人。司徒云好像中毒了,看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用。因为司徒公子过来求情,宫主才亲自前去的。”荠月将手里的安胎药端放在姬雅的面前,“不过夫人不必担心,这世间没有宫主解不了的毒。”
姬雅笑着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唐逸尘是怎样的人物,只是,对于司徒翰,她的心里还是戒备的。
“那司徒翰怎么还在这里?”
“哦,司徒公子说他还有要事要处理,明日就会离开这里。”
那个让她恶心的男人。
、重蹈何种覆辙
尽管讨厌司徒翰,但是打死她姬雅也没有想到,那样的一个男人会将唐逸尘又一次困在了司徒府。柳炙告诉姬雅唐逸尘被司徒云用奸计困在了司徒府的时候,她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姬雅,她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犹豫着要不要杀了唐逸尘的任泣儿……时过境迁,现在她已经是唐逸尘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该在这种时候犹豫的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去找踏茹。”
柳炙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挺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有些笨拙而且慌乱地朝外面跑去的时候,顿时有些心酸。
“可是,司徒云把宫主困住是为何?”踏茹轻轻地问出声,看向姬雅,“我们要不要告诉三夫人?”
姬雅想了想,皱起那好看的眉毛,“三夫人不是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