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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陵浅也只是瞥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如风身上。
心中猜测如风对她在大厅之举会有什么想法,果然,如风一开口,她便知自己猜对了。
“西陵浅,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这楼背后的老板是谁?你以后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如风一开口就是一通责备,不过,却令西陵浅笑魇如花。
“这不是有你担着嘛!”西陵浅笑嘻嘻地道。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如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如风,你别生气嘛,若不是猜出你在,我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来玩,最多就是赚几两银子就走。”当然,还有就是令玉小双气得跳脚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又走光又被气昏。
“喂,你们俩当我是空气呀。”如旭在一旁不满地道,这两个人还真是熟稔得令人惊奇。
“把你当空气?你有那么重要吗?”如风对如旭打断他与西陵浅的谈话也很不满。
如旭一怔,“怎么说?”
西陵浅轻笑一声,“人没了空气,就会死掉,可是我们没了你,却没到要死掉的地步,所以我们没把你当空气。”
如旭眉一挑,“你俩还真有默契。”他朝西陵浅道:“喂,西陵小姑娘,刚才可是我替你解的围,你怎么不说声谢谢呀?”
“哦,谢谢。”西陵浅很没诚意地说了一声,又继续与如风道:“如风,这几日我一直想找你哩,待会你有没有空?跟我回家一趟吧。”
如风望了她一眼,“你搬家了?”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搬了,却不知怎么通知你。”西陵浅一听,立即笑道:“你是不是去找过我了?”
“嗯,要不是知道今日玉小双开阁,猜想你会来,不然还真不知道你哪里找你?”如风很自然地道。
“呵呵——”西陵浅吐吐舌头,“如风真了解我。”
“咳——咳——”如旭轻咳了两声,“你们两个,快走吧,再被你们无视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魅力了。”
这句话倒没被人无视,西陵浅与如风很听话地起身。
“如风!”
如风才走到门口,如旭便开口叫住他,“走之前记得回去看一趟父亲和娘。”
如风点点头。
西陵浅先出包间门,刚好看见韦一铭也下楼。
不过,他朝东边包间看了一眼,并不敢说什么。
反而是西陵浅笑嘻嘻地道:“记得给我抽水哦。”
韦一铭嘴角微抽,却不予理会地走了。
待与如风一同出了天下第一楼的大门,西陵浅方才定定地望着如风,问道:“你要离开京城?”
如风听着西陵浅语气里的不舍,不由得笑道:“怎么,怕我走了,京城你就没靠山了?”
不是,怕你这一走,就要近九年不能相见。西陵浅心道,怕你走,再见之时,会不记得我。
如风看着西陵浅有些黯然,便拍拍她的脑袋,“别担心,我走了,不是还有我三哥吗?三哥也很喜欢你,他会帮你。”
西陵浅深吸了一口气,如风离开,那是迟早的事,他有他的大事要做。
如今她能与如风做朋友,已比前世好了不知多少倍,她该珍惜才对。
于是,西陵浅努力换上笑脸,“好吧,有事我去找你三哥,不过,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如风听得心漏跳了一下,抬眸定定望着她黑黑亮亮的大眼睛,里面是一片真诚与纯真。
“嗯,那你就面朝北方吧,我大概会在那里。”
他知道,她真的是把他当成好朋友,朋友间的想念应该是正常的吧。
却不知为何,他心头却觉得怅然若失。
三月的春风,暖意融融。
夜幕下并肩而行的一高一矮,自然和谐温馨。
桔子在二人身后有一段距离的跟着,心中仍在想着刚才之前在第一楼发生的事情。
姑娘的行为,实在太令人震憾了!
而在随姑娘一同出来的少年眼中,她看到的,却是对姑娘的纵容,还有连他都没能察觉的对姑娘的疼惜。
西陵浅与淡如风回到杨桃巷的小院,思园。
东厢房,做了西陵浅的闺房。
此时,房内烛火通明,四下一片静悄悄的。
淡如风微愣地看着摆在他面前桌上的两本发黄的册子,盯着上面的册名,良久,才收起讶然的目光。
他抬眸慎重地对西陵浅道:“西陵浅,这两本册子,你要收好,最好是记熟内容后,烧掉。”
西陵浅点点头,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不过,她用手指点着那本《涅槃自在经》,“这本,是给你的。”
她原先是想把这秘笈给欧阳明月的对手郎奇,可后来一想,好东西还是要先跟朋友分享,于是,她就找了淡如风几日。
淡如风听到她的话,抬眸瞬也不瞬地望着她道:“你可知这本秘笈的珍贵?”
西陵浅点点头,“绝世珍宝。”
“那你还……”淡如风眼睛有着不解与惊讶。
西陵浅轻轻一笑,“我们是朋友,好东西自然是要与朋友分享。”话说得自然而天经地义般。
淡如风一颗心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他足足看了西陵浅那张美丽的容貌一盏茶的光景,随即便笑了,“的确,好东西自然是要与朋友分享。”他顿了一下,“不过,这次可能要拂朋友的好意了。”
西陵浅不解,“为什么?”
如风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淡淡一笑道:“因为……我的武功心法与这两本秘笈均是出于同处——般若大自在心经。”
西陵浅面露微讶,心底却是浅浅一笑,她早知道。
因为,在前世,他用他的武功心法救过她,所以她才想到把秘笈先给他应能助他一臂之力。
“这样岂不更好,同门心法,练起来,会事半功倍。”西陵浅定定地瞧着他。
淡如风摇摇头,“不需要,练一门,足矣,不能贪心,贪则杂而不精。”
“那这多出的一本,岂不白拿了。”西陵浅喃喃地道。
“你把它送给有缘人吧。”淡如风并不问秘笈的出处,只微笑看着她,“不然,毁了也可惜。”
西陵浅轻叹,“只能如此了。”看来,还是郎奇与这本秘笈有缘,不过,她想等后年武林大会时再给他。
淡如风看了一眼《般若随心经》,“你已经开始练了?”
西陵浅点点头。
“伸手给我,我要看看你的气脉。”淡如风微皱眉,有些不放心地道。
西陵浅不解地依言撩袖露出手腕来,心中却未有任何的别扭。
如风亦是自然地右手轻扣,西陵浅立即感到一股浑厚的内力从手腕窜入,然后向全身探去。
西陵浅很是惊讶,淡如风现今的功力竟然已是如此之高深,难怪他未来会成为力挽狂澜的风云人物。
内力行遍一周,淡如风便散去功力,低头沉思。
“怎么了?”看到如风若有所思的样子,西陵浅便问道。
淡如风抬头,眼有微惑,却又摇摇头,“没事,看来你还真是无师自通。”
接着他便仔细地交代了练功的注意事项,又郑重地叮嘱她不可急功近利,练功的事千万不能急,要一层一层地往上练,每一层都要练扎实了。
西陵浅乖巧地听着,用心地记着。
她知道,淡如风告诉她的,都是他练功的体会,很宝贵的经验。
房里低声如述,房外,西陵夫人嘴角挂着浅笑,悄悄地退了出去。
西陵浅天黑了带男人回家,一回就往香闺里钻,半晌不见出来,做娘的自然是不放心。
虽然那个男人还算不上是男人,也是那个她想要来做女婿的少年,但终是不能让女儿吃了亏去,女儿还这么小。
没想,这房里的二人竟是在讨论练功的问题,她是瞎操心了。
不过,淡如风待浅儿还真是不错,象这种武功心法的事,除了同门,没有哪一个师门允许如此相授。
她转到厨房煮宵夜去,这两个孩子这么用心地说话,待会肯定会肚子饿。
西陵夫人哪里知道,淡如风如此相授,那是因为他在西陵浅体内探出一丝不对劲,却因自己道行尚浅,不知是何原因,怕说出来吓着西陵浅,心下就想着要找师父商量。
可是,淡无畏神龙不见首尾,要马上找着,却还真不容易,又担心西陵浅继续按她自己的方法练下去出事,便擅自将自己的武功心法相授,师父若知,定也不会相怪,他们所练的武功同源,相信师父也会高兴多一个徒弟。
这当然是他自己的想法,当他师父得知自己的徒弟擅自替自己收了西陵浅这一个徒弟,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收谁不好,偏收了西陵浅,这是后话。
西陵浅本就聪颖,一点就通,因此很快就掌握了这门心法的要领。
如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西陵浅经如风这一指点,那进步可不是只一点点,简直是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往上提升。原本一掌打在水面最多只能荡起些水晕,现在可是能惊起白白的小浪花,再这样练个两三年,就能掀起惊天巨浪了。
次日大早,西陵浅睁开眼来,觉得全身飘飘然的,轻松得不得了,原本心口一直总感觉有点沉甸甸的阻滞,似乎也随着一夜的好觉,被带得远远的了。
她满心欢喜,知道这是淡如风相授的心法之故,想至此,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他的轻言低语。
只是,人已不在了。
他,走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瞬间,心中隐约有一处怅然骤起,牵扯不尽。
西陵浅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下床走出闺房,便见西陵夫人含笑地望着自己,一脸的慈祥,一脸的疼爱,所有的关切均化为简单的六个字,“过来吃早饭吧。”
西陵浅展颜一笑,“是,娘也吃早饭吧。”
温馨的早晨,有人关爱,心暖暖的。
吃过早饭,春风便如常地出门去了。
夏雨与秋霜到厨房里洗洗刷刷。
西陵夫人与迟妈妈仍旧是拿起针线缝缝补补,孩子们都在长身体,衣裳鞋子很快就变短了,再加上从西陵世家出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们每日也都在做绣活,竟成了习惯。
迟果果则去了学堂,他是这院子里唯一的男孩子,也只有他可以去上学堂。
东朝虽然民风开放,对女子的约束也不是很多,但除了世家大族自己办的学堂外,对外收录女子的学堂根本就没有。
因此,西陵浅与四婢倒也自由,不过自由虽自由,却比上学堂还要忙碌。
她们在忙着饭馆的筹备。
黄昏时分,桔子从面馆出去了,大约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