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乐山小师妹-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了。洞里原就住着蛇,我忐忑地往地上看,只找到一根青黑的藤蔓。
  醒来不多久圣旨下,乐山弟子各司其所唯令不得从戎,我震惊。乐山素来刀法剑术、五行八卦见长,偏的都是武,既便五师兄,最拿手的还是剐肉接骨的外伤。浩然说师父接到旨意面色从容,似早有预料,只是当晚在师祖画像前跪立良久。
  当初的吴国大皇子,如今的太子秦岚枫终于还是成功卸了商国一条臂膀。
  三年来我远走他乡,住在盟国大褚,不敢在京城显眼,选了还算繁华的冀州城落脚。浩然有时会几经周折捎信给我,虽内容琐碎不重要,但怕引人怀疑,一年里也难得一趟。
  当初乐山遭皇室冷落,早年得罪的、不待见的来落井下石,看热闹看笑话的都有,一时发生许多事,然以一事为引让局势急转直下,使乐山人丁凋落,再不复从前。
  有一天山下做饼做豆腐的急急奔来,说乐山弟子采买时欠了两人钱款未还怕要赖账,实则大师兄之前揭穿二人在秤上做手脚,他们想胡搅一番。
  乐山弟子从不赊账,二师兄气不过,辩说间揣了对方一脚,两人之后便大叫着“打死人了——”冲下山去。不久衙役来了,卖饼的张麻子报了官,说乐山仗势欺人欠钱不还,欲草菅人命,知府派他们来抓人。
  这事惊动了师父,刘知府与师父也算旧识,本想网开一面赔些银钱了结,奈何张麻子不依不饶,事情终以二师兄牢狱半年为终结。小豆子说二师兄走时说了一句话:“亏的小七去了,若看到张麻子这小人嘴脸,不知该如何伤心。” 大约是记起我以前的荒唐。
  二师兄与我一直不待见。少年时他课业突出,能大段大段地背诵剑诀经文,叫我很是嫉妒不平,所以没事就与他作对、捉弄他。但我脑袋不太灵光,没什么创意,无非想到端盆冷水搁他门上或抓只臭虫塞他被窝,隔很久,才有灵光来袭,乐颠颠地把井水换成淘米水,臭虫换成米虫,足见课业比不得别人是多合情理。不管怎么说,记忆中,他不是湿淋淋就是臭烘烘,总倒提着扫把满山遍野地追打我。因此看到浩然这样写,有些感慨,二师兄并没有记得我的不好。
  宋黛青连自己徒弟都保不住,世人以此论断乐山是真正败了。日久,来寻晦气的人也渐少了。
  皇上不待见,拜师学艺至求医问药者远不如从前,山上过得日益艰苦,好在还能自给自足。众师兄起初有些失却方向,但看师父传授课业一如既往,慢慢也心领神会,反而少了外界干扰,师兄弟进步稳定,尤甚以往。
  难得的是多年来王巧儿对五师兄不离不弃,在乐山最困难的时候甚至冒了别人名字欲出钱出力,虽被师父识破,风口浪尖怕连累王家未作接受,却也对她刮目相看。世人多数擅锦上添花,愿雪中送炭者少之又少,五师兄这两年嘴上不说,显然早把巧儿当了自家人。
  朝堂之上梁赵二王意见相搏,已愈发水火不容,大商皇帝乐得坐山观虎斗,不但不拦反而有任其发展的态势。令我奇怪的是,我那抛妻弃女的父亲赵胤琪王爷以前一直低调隐忍,为人处事思虑周全,处处为国民考量,在民间素有贤王的美誉,这两年却一反常态,政事上建树不多,行事反而愈发随心所欲起来。可皇帝倒对他不似过去般冷淡,器重尤胜以往,今年褚国送来美人,甚至挑了两位绝色给他,赵王爷竟欣然接受了,叫商帝大为高兴,当场说“皇兄不拘泥,肖朕”。
  三年前靛兆关之战,无论在吴国还是褚国人心里,梁晨羽的名字算深深刻下了,尤其是在年轻姑娘们心里,不知怎么便把他传说成英俊不凡、战无不胜的神勇人物。梁将军五年大孝在身,可在她们心里,又成了用情至深的表现,纷纷飞蛾扑火般投身而去,扑晚了还怕落在灰里。
  连我远在冀州都有所耳闻,道今年褚国国宴,梁将军受邀前来,表面是褚国国君为表感谢,实则三公主褚欣有意于他。百姓们传得惟妙惟肖,两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桂树下英雄为美人簪花,眉宇间情意流转,将军归国后,二人书信不断。我心中几分滋味难辨,这守孝莫不只是说说做个样子?枉我感动一番,但一细想,也是,我人都死了,若他们真能成,倒也不失为商褚两国一段佳话,想完连自己都觉得做作。
  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一样的梦,反反复复。一条黑色而永无止境的路,我苦苦追着一个背影,那人行色匆匆正急急往前走,眼看越走越远,我想叫他,喉咙却堵着什么,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渐渐消失不见,焦急间我终于开得口来大喊一声“师叔——”。突然有一张脸凑到近前不断逼近,五官扭曲深恶痛绝,陌生得让人几乎不认识。
  大骇地猛然惊醒,面前赫然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漆黑深邃。
  二
  我浑身一抖,想叫又叫不出,本能往后仰,接着带翻凳子,只等四脚朝天,好在五师兄已起身拽住我。
  站稳后,忙不迭拍开他的手吼道:“你做什么鬼一样盯着我?!”刚才吓地不轻,气愤地拿眼睛横他。
  他扶起凳子笑嘻嘻,“见你睡地不安稳,便想看看。怎么吓成这样,这胆子,三年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做了什么亏心事,恁地怕鬼来找你?”说着自顾自坐下,拿起筷子在桌上敲了敲,夹块青菜塞进嘴里,边嚼边点头道:“唔,手艺有长进!”
  “胆子再大也经不起你这么吓,何况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说完又觉得心虚,亏心事做地岂止一件?看他风尘仆仆,忙绞了帕子递过去。
  他看我一眼,“你就是想地太多。 这么大的人了,要会得照顾自己,最近风寒咳嗽的多,这么坐着睡,仔细着凉。”他胡乱抹了把脸,又把帕子翻过来一边擦手一边打量四周,“简陋了些,再给你添些家舍。或者还是找个丫头吧,闲时也好有人陪着说说话,太冷清了。”
  我接过帕子在水里搓,“别再往我这儿搬东西了,平时想腾出个地方都难,跟仓库似的。至于丫鬟也不必,贴身的人,时间长了难免要看出什么。”把帕子挂好,转身过来,“习惯了一个人。”
  “从小毛躁,如今在外孤身一人,师父与我总不放心。”
  “怕什么?真有歹人,顺眼的就收了做小,看不顺眼就挠了他脑袋,叫他们个个有来无回。”
  “这话也是你女孩子该说的?没个正经,叫师父知道,仔细扒了你的皮。”
  “我会照顾自己,这三年不一直好好的?你下次回乐山叫师父放心。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年纪大了,不如以前硬朗,但还行,训起人来可厉害了。”
  “那叫老当益壮。”我笑,“饿了吧,先吃菜。我可是特地给你买了百花酿,另配冀州老字号的琵琶鸭,真是滋味无穷。”
  把包着鸭子的荷叶打开推到师兄面前,再把酒瓶塞子一拔,酒香混着肉香,低头深深一嗅,不由咽了口口水。
  师兄早拿过碗凑上来,“好,好,好!倒满,倒满!”
  ……
  我撅着嘴小酌了一口面前那碗浅浅的酒,可怜兮兮地朝他看。
  他瞟我一眼,视作不见,“女孩子家,陪着喝一点可以,不能喝醉。你要记得,外面人心险恶,出去万不能说你会喝酒。” 叮嘱完自己却端起酒来大喝一口,喳喳嘴道点头道,“痛快,好酒!唔,十年陈的,算你有良心。”
  我扫了眼搁在角落根本没派上用场的杯盏,又扭头看他端在手里的大海碗,朝师兄眨眨眼,“五师兄,巧儿姐等闲不许你喝酒吧?”
  他表情立僵,不自然地咳了咳,脸有些红,掩饰着给自己倒酒,“铺子里账目多,又要管出货进货的,哪有时间喝酒?何况我真要喝,她也拦不住。”
  “怎么脸红得跟猴子尻似的?说我呢,你这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猴子尻?够文雅的。脸红,我怎么会脸红?”
  “我去拿铜镜,”搁下鸭腿作势就要站起来,被拽住。
  我嬉皮笑脸地凑到他面前摇头晃脑,“诶呀呀!这回是真出事了,羞愧的这般模样,怎么了?你说说,把人家怎么了?”
  他脸上愈发红,连耳朵都渐渐烧起来,挥着手把我推开,“姑娘家家的没点稳重,去去去!”
  我大笑着倒回座位,“又把大师兄剥干净了?唉,师兄妹一场,我同情他,这么多年,总逃不去你的魔抓。”
  “谁说大师兄,不是他——”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说完便意识到上当,只好干瞪着我。
  “哦~原来不是他。那能叫你亏心亏得这样,恨不得挖地洞的,莫非是——”我看他目光闪避,整颗脑袋连着脖子根跟烫伤似的,“是——巧儿姐?”
  “胡说,不是她!”师兄这次明显底气不足,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只顾低头喝酒,几乎是拿碗挡脸。
  我拍手,“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巧儿姐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你害她等那么久,也该娶人家了。”
  见他不说话,辨他脸色,有些吃惊,“你该不会想抵赖吧?!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他一拍桌子,“谁想抵赖?大丈夫敢做敢当,虽是她主动亲的我,但我楚明既回应了,便不是这等不负责任的小人?!”
  我偷笑着忙给他碗里添菜,似乎有什么在脑里一闪而过,“好好好,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如今的处境,本不想拖累她,”师兄叹了口气,用筷子拨着自己碗里的琵琶鸭。
  我抬头看他,有些明白似乎又有些不明白。窗外天色渐暗,还没有黑已有一颗星星挂在西边。
  叹了口气,“师兄,你多虑了。当局者迷,依我看来,巧儿姐并不想住多大的院子,也不想过多富裕的生活,”见他张了张口,我摆摆手继续道:“知道你想说因为她早就有了,可那么多年,山下对你围追堵截时回回风餐露宿,再后来默默跟在你身边跟丫鬟似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