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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谢子墨看着倾城冷笑道。
“谢先生的意思是倾城乃是红颜祸水?”倾城轻扬臻首懵懂道。
“也不算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你不过是被别人利用来夺取权势的无辜女子。”
倾城怔怔的站在那里,神色迷茫。
谢子墨看着倾城的反应笑的鬼魅:“娘娘是个聪明人,在下的话已是说的如此通透了,娘娘许是早已知晓,不过只是不敢承认罢了。”如此,即便尘渊战败而亡,这个女子也会与尘渊一同共赴黄泉吧,朝着城下望了一眼,叹道:尘渊,子墨为你只能做这么多了,你一意孤行的御驾亲征,如此的结局你可满意?
倾城看着谢子墨怔怔的向后退去,思绪混乱。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也许正如谢子墨所言,是她不敢承认罢了。倾城失了神似的站在城楼上,连谢子墨离开都未发觉。缘起缘灭,可知生死有定?生离死别,这些皆是命中注定之事。当年了尘大师对她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求之太切,反而诸事皆成空。’如今,是她强求了吗?为何要如此惩罚她?这场战争真的是因为一个女子么?倾城轻蔑笑道:战争起于君主的私利,为了争夺这天下而起的战争,自己不过是纷争的借口罢了。
城下,君昊焱的军队阵地上有一家驷马高车,顶着荒罗伞盖,旁边的鼓车上,两个赤膊的汉子正在奋力擂鼓,鼓声震天,峫朝的大军越战越勇,正在酣战的殇朝大军慢慢的向城墙下收缩,峫朝的大军一步一步追了上来,城墙上的弓箭手迅速跑到了自己应守的位置上,搭箭上弦,漫天的箭雨飞入了敌军的阵营,跑在最前面的峫朝的士兵纷纷倒下,后面的士兵见势不妙,转身撤退,殇朝的大军乘胜追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峫朝的大军竟手持盾牌呼啸而来,殇朝大军节节败退,轩辕尘渊渐渐处于下风,战场上血流成河,大局早已定下。
轩辕尘渊低首看着贯穿胸前的长剑,缓缓抬首,一眼就看到满眼焦急朝着自己疾奔而来的谢子墨。血气上涌,口中一阵腥甜,硬是生生忍住,却是有一缕鲜红的血调皮的从嘴角溜了出来。转首痴痴地望向不远处的城墙之上,城墙之上那女子衣袂随风而飘,仿若九天玄女般。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痴恋地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一抹笑容溢出嘴角,虽然嘴角还有着血渍,那笑容却是绝美的。
时间定格在此处,这世间仿若只剩下他与那抹身影,再无其他。此刻才顿悟,原来在这世上只要能与她相守,即便是交付自己的一切也是心甘情愿的,即便是远远看着,也就满足了。现在才明白,那女子早已深植在他的心中,也许百花丛的那惊鸿一瞥便已将她放在心中了,却是没有好好珍惜。如今,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只是爱上她却是始料未及的,守着她就痴心起来,奢望起了生生世世。早就知她是个决绝的女子,尽管外表看起来柔弱的让人心生怜惜,可骨子里的倔强却是谁也比拟不了的。伤她如此重,早知会有今日的结局,当年便弃了权势岂不是更好,至少有了她的眷恋,有了她生生世世的陪伴。一开始的相遇便是逢场作戏,贪恋那绝世的容颜,淡然的性子,以及那些决绝的手段。怎料却将心遗失在那个偶尔天真有时可爱,却是魅惑人心,颠倒众生的决然女子身上。
她说‘往后还烦请王爷管好自己的妻妾,不要找瑾萱的麻烦便好。如此瑾萱也会安分守己的呆在畅清苑之中。’‘城儿,城儿没有讨厌你。’‘往后子卿唤我城儿可好?’‘城儿会好好珍惜的,倘若有一日……这扳指城儿亲手给了别的女子那定是城儿对子卿死了心,断了情,再无法挽回的。’‘梅声初闻,明珠玉露点绛唇,寒霜冬韵,独掏一枝春,娉婷傲立,天冷云袖稀。誓不移,梦犹相思,生死永相随。’‘嗯,城儿愿与子卿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子卿去哪城儿便跟到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呵呵……原来只是痴人说梦。是我太过天真了’‘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何不早告诉我?如若知道你早有妻女,城儿定不会交付自己的心。定不会的,定不会。’‘子卿,城儿有事想告诉你。’‘人世间的情爱,原来,不过是含笑饮毒酒。’爱,如此繁华却又如此寂寥。
人道,轻贱性命者,过鬼门,锁入第六殿枉死城,直至阳寿期满,方能再入轮回。城儿,当你得知自己一直在被人利用着,你定会舍了自己的性命罢,因你是那般的决绝。如此我们也总会在枉死城中相见了罢?如此你再也不能再离我而去了。城儿,黄泉路上你莫害怕,子卿会一直陪着你,无论是下地狱还是枉死城。轩辕尘渊笑的安详,无力支撑,终是丢了红尘。轩辕尘渊却不知此次的决绝注定了要与心爱的人错过生生,只因顾倾城并非枉死。
一个时辰后便被大批的军队围堵了起来。只见众人闪了一条道,君昊焱朝着倾城走来,后面还跟着将军顾弈城。
倾城看着面前的君昊焱以及曾依赖的哥哥顾弈城,王者姿态显露无遗。心中翻腾的厉害,颤声问道:“你,你,杀了……他了?”
君昊焱点头道:“是,他与轩辕浩然都囚禁了你,他们都该死。”
倾城看着面前的人突觉得陌生起来,心中针扎刀割般疼痛,痴痴地看着面前的人们。
君昊焱笑的诡异,冷声道:“如今不论你是莫若夕还是顾倾城,你依旧是朕的。”
倾城见君昊焱朝着她走来,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轻摇臻首出声道:“不,不要……不要再过来。”
君昊焱见面前的女子再退便至城墙的边缘,心惊,终是站在原地未动。笑道:“好,城儿,朕不过去。”
倾城笑道:“一开始便是设计好了的罢?将倾城换了顾瑾萱嫁与轩辕尘渊。将倾城送入皇宫以及哥哥对倾城的爱护。都是设计好的?”
“是”君昊焱看着倾城颔首答道。
“城儿……”顾弈城看着悲痛欲绝的倾城痛苦的唤道
“呵呵,让倾城猜猜好不好?”倾城看着众人笑了起来,笑的颠倒众生。继而又继续说道:“将倾城替了顾瑾萱嫁给尘渊怕是皇上您的主意吧?”转而看着顾弈城又继续道:“却又派了城儿最是喜欢的哥哥为难与我。”
顾弈城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依旧魅惑人心足以颠倒众生的妹妹,心痛、内疚、辛酸与疼惜一齐涌上心头。
“让城儿心甘情愿的来这殇朝和亲。,在倾城嫁给轩辕尘渊之时便已派了许多的细作在这帝都。利用倾城挑拨轩辕尘渊与轩辕浩然之间的兄弟之情,引其争斗,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想必那时圣上已是杀了天子吞噬了朝权。倾城原本就是个痴傻之人,用尽一切手段离了宫,只因倾城贪心不足,依旧走入了那权势的漩涡。呵呵……哥哥,倾城说的对是不对?”倾城走至顾弈城面前冷笑道。
“城儿,你……”心痛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时间却无言以对。那女子说的句句属实,自己还能解释什么?如今解释什么都是无用的吧?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倾城看着面前的每个人凄凉的笑了笑,原来她只不过是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世间所有的繁华,最后才发现身后无数的金丝银线,牵动着她哪怕是一举手,一投足。轻扬着长长的睫看着面前的众人喃喃自语道“早知结局如此不堪,何如当初莫相识。只是,倾城又何尝不是虚伪之人?”倾城怔怔的看着顾弈城笑道。“哥哥,你听说过吗?传说有一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长在三途河,盛开在七月下,绚烂绯红。传说是冥界的接引之花,名唤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说至此便停了停看着顾弈城笑的鬼魅。
众人听着倾城的话语不明白倾城要做什么,又为何突然停了。顾弈城怔怔的看着倾城不知她要说什么,只是心里忐忑不已。
半晌,倾城终出声道:“如若这世上真的有轮回,倾城只愿与这世上所有遇到的人如同彼岸花的花与叶。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说着不待顾弈城回答,只是轻扬臻首看着远处痴痴地笑开来。众人心惊却也只是痴痴的看着失了魂的倾城。在众人未有反应时将藏于手中的白玉钗深深地插入自己的心口处,汩汩的鲜血顺着玉钗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胸前的衣衫。
“城儿……”终是没有隐藏好自己的情绪,顾弈城急忙上前,却又见君昊焱已是先他一步,只得硬生生的停了脚步,抑下所有的情绪,讪讪的退至一旁。
“城儿你便是如此恨朕吗?要如此惩罚与朕?”君昊焱上前接住了倾城悲痛欲绝道。
倾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接住自己的那人,就那样跌坐在地上,死死地撑着身子看着那人冷然道:“不恨……只是,这样的人生,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眼神有些飘,突然想起了娘亲,那个淡然的美丽女子:
阳光下美丽的女子坐在摇椅上,怀中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在母亲怀中倒是安安静静,很是乖巧。那女子看着怀中的孩子,有些黯然的道:“城儿,不论往后发生什么事。城儿……可不可以不要怨恨他人呢?”
小女孩扬起小脸天真的问道:“为什么城儿不能怨恨任何人呢?恨又是什么呢?”
那女子失神的低声道:“恨,就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想念一个人,时时刻刻的……想念只是为了恨。怨恨一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低首爱怜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娘亲只要城儿无忧无虑的活着,娘亲不要城儿活的……很辛苦。”
小女孩扬起小脸很认真的问道:“娘亲不要城儿怨恨别人么?”
女子点头爱怜的道:“城儿啊,往后,无论别人如何的伤害你。你可以不恨他么?不要记得别人的……好,也不要……记着别人对你的伤害,不争不抢,不怨不恨的好好……活着,可以么?”
那小人儿低首思考了半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