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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非然继续淡定:“你现在的内力只剩下三成不到,最近又一直被我惯的越发懒惰,你要是能背着那女的走出亦谷,我立刻派人帮你把她丢出去,怎么样?”。
“…玛德你这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我身上的伤可都没有完全好!”,千瑶笑瞪大了眼睛。
“要么背人,要么乖乖回去别再闹腾”,路非然凉凉的说道:“选项给你了,选哪个随你”。
“背就背!”,千瑶笑炸毛,蹭蹭蹭便向客房奔去。
路非然静静的看着千瑶笑活蹦乱跳的背影,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勾起。
亦谷的客房在谷中的西南部,即使长时间无人居住,仍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干净却并不豪华,只是像普通客栈的房间而已,千瑶笑走到了木门前,愣了愣,有些犹豫,但还是推开门走了过去。
房间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床上的人,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簪子,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睡着安静的躺在床上。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真的很美丽,可那日的话她还能记着。
每一句话,都引导着令千瑶笑万劫不复,倘若不是这个人,她的孩子…
千瑶笑紧握了拳头,眼中有一丝杀气闪过,又重新黯然下来,即使没有这个人,她的孩子也不可能生下来吧…
像这种善于后宫争斗的女子,后宫一抓一大把,南轩墨喜欢么?…
哼,千瑶笑不屑的冷哼,南轩墨的品味也不怎么样么…
手慢慢的松开,千瑶笑转身离开房间,至始至终都没有碰季沈情一下。
三天后,南轩墨来接季沈情,第一个见的人不是季沈情,也不是路非然,而是住在离客房有十万八千里的清宛的千瑶笑。
彼时,千瑶笑正在艰难的把石桌抬起来,移到桃花树下,然后手上忽然一轻,石桌便被轻轻松松的移到了桃花树下。
千瑶笑不看就知道不是路非然,那人身上的气味太过熟悉,是一种冷香的味道,非常让人记忆犹新,不想记得都不行,千瑶笑连笑容都懒得挂在脸上,转身就走,手腕却被那人拉住。
千瑶笑几乎是下意识的甩开那人的手,像被毒蛇咬了一般收回去,盯着南轩墨。
“南轩墨,这里是亦谷,不是你的睿王府!”。
南轩墨张了张口,良久才道:“很久都没有听你喊我的名字了”。
“想听的话有一大群女人会给你喊的”,千瑶笑冷笑:“离开这里,我不欢迎你”。
南轩墨沉默着没有说话,千瑶笑感觉有点不耐烦,转身就打算离开,手腕却又被狠狠的抓住,千瑶笑怒:“南轩墨!你…”。
话未说话,就被狠狠的吻住,几乎狂暴的吻,她被死死的压制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南轩墨!”,千瑶笑终于暴怒,右手拿过小腿边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他的身体。
锋利的尖刃划伤他的衣服,狠狠的刺入他的骨肉,南轩墨笑了笑,仿若没有感觉般的紧紧抱住千瑶笑,紧紧的抱住。
千瑶笑气急:“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南轩墨终于放开千瑶笑,不管背后的匕首后退了一步,匕首更加的深入,千瑶笑连忙惊吓般的拔出了匕首扔到了地上。
直到匕首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千瑶笑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为了弥补般冷冷道:“不可理喻!”,说罢急匆匆的离开。
鲜血从体内不受控制的流出,南轩墨只是静静的看着千瑶笑的背影。
“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路非然鬼魅般的出现在树后,有些讽刺的看着南轩墨的伤口。
南轩墨轻轻的笑了笑:“刺的不是我的心脏,笑笑还是在乎我的”。
“…”路非然呼吸一滞,低声说道:“疯子”。
南轩墨仿佛自言自语:“今天之后,笑笑会更厌恶我,这样就绝对不会出现在皇城了,再等等,再等等,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路非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
南轩墨恍若未闻。
永息湖畔,盛放着大片大片的金色花朵,就像一颗颗金色的星星躺在碧绿的叶片之间,但没有一种星,可以如此璀璨夺目,流光溢彩,妖艳得仿佛可以夺去人的呼吸。
湖面之上,一座雅致的水阁建在湖面中央,四周用蓝色的纱帘围起来,千瑶笑坐在木凳上,默默的看着湖面的花。
瑶组已经不行了,则字辈的只剩下了则沐,贴身的人也只剩下了相思,就连蓝卿姨也遭到了波及,倾雨阁更是一夕之间全灭,她也和北临皇室断绝了关系,这么一想,下半辈子只能蹭路非然了呢…
千瑶笑眯起眼睛,安静的赏花。
自己还真是没有志向,别的穿越者即使穿过来的时候条件怎么怎么差,照样混的翻云覆雨,而她,穿过来条件好的惊人,却是磕磕绊绊建立起瑶组最后还元气大伤,最可恶的竟然是她没有东山再起的念头。
啊…真是没有出息…
占着天时地利人和也懒得动一下,老天,不好意思啊,辜负了你的高看。
作者有话要说:
、心伤
在那天之后,千瑶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过南轩墨。
多长时间来着?千瑶笑歪了歪头,坐在桃花树前的石桌上,静静的想着。
“两个月零三天”。
嗯?千瑶笑抬头,便看到路非然冷淡的侧脸。
“我没有…”想他。
“那就没有吧”路非然打断千瑶笑的话,静静的说道:“三个消息,想听好的坏的还是不好不坏的?”。
千瑶笑撅了撅嘴,慢吞吞的说道:“好的吧”。
“南辰政变,季沈情被皇上挟持,南轩墨没有去,季沈情死了,南轩冥现在执掌朝政”,路非然利索的说出来几个重要点。
“活该”,千瑶笑耸了耸肩,道:“不好不坏的呢?”。
“兰月前前一任皇帝墓陵被动了,皇后的冰棺被人打开了,偷走了一样东西”。
千瑶笑皱了皱鼻子:“关我毛事?”。
“那个人是南轩墨”,路非然淡定的抛出关千瑶笑毛事的信息。
“…”,千瑶笑怔了怔,嘟囔道:“他的事和我也没关系”。
路非然抬眼看向千瑶笑:“最后一个消息”。
“南辰北临开打,南辰主将南轩冥,北临主将千裳阳,南辰步步紧逼,北临现在的局势很悬”。
千瑶笑的笑容僵到了脸上。
两个月零三天,第一次接触到南轩墨的消息,然后便是他攻打她的国家。
“你别多想,主将是南轩冥”,路非然皱着眉补充道。
“我就不信他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千瑶笑猛地抬头道:“路非然,你怎么一直帮南轩墨说话!”。
说罢,她挥袖离开,背影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路非然静静的看向一旁的桃树,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帮他?我只是说出了你内心的话而已”。
当天晚上,千瑶笑便离开了亦谷,快马加鞭赶去皇城,她想当面问问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从来都没有懂过他。
从头到尾。
从来没有。
连续五日的奔波,千瑶笑却不觉得疲惫,只觉得心寒,一点一点寒遍了整颗心脏。
第五日的晚上,她再次来到那个地方,威严高大的木门,上边书写着霸气的睿王府三字。
她看了看那三个字,吞下了路非然给她的药丸,可以抹去她的气息,更易于隐蔽,她轻巧的翻过墙壁,快速的向书房移动。
到让人意外,他并没有在书房。
千瑶笑抿了抿唇,随着自己的直觉去笑阁找了一圈,啊,果然不在。
下一个目标基本很明确了,他的院子,门口守着人最多的房间。
然后,门口人最多的,却是南轩墨睡觉的地方,千瑶笑愣了一下,南轩墨居然睡得这么早。
千瑶笑绕过院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南轩墨卧房的后面,忽然想起来南轩墨的房间里有个浴室,能看见个鸟。
然而,千瑶笑却在浴室里看到了南轩墨,千瑶笑悄声无息的藏到了树后,仔细的看去,果然是南轩墨!
房间内,南轩墨淡漠的将自己泡在冰水里,体内四处乱窜的真气也安稳了一会儿,鲜血倒流般的痛苦一阵一阵传来,南轩墨仿佛感觉不到般,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微微鼓起五厘米,黑色的蛊王隐隐可以看出来,蛊王猛地移动,筋脉寸断的感觉猛然袭上了南轩墨的大脑,南轩墨闷哼一声,咳出了一口鲜血。
殷红的血洒在冰水里,迅速的被分散,一眨眼已经看不出来血色。
浴室门被敲了敲,南轩墨抬眼道:“进来”。
门被从外面打开,南宫离夜脸色难看的带着一位老者走入,老者走到池边,看了看南轩墨露在水外的手腕,道:“就算泡在冰水里,蛊王还是蛊王,不会停止动作,你现在应该能感受到血液逆流吧?竟然能一声不响,倒是个能忍痛的人”。
南轩墨仿若未闻,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年轻人”,老者笑了笑:“你不会死的”。
南轩墨抬起头,冷漠的说道:“我不要像这样一直泡在冰水里面,我要表面看不出来,就像之前那样”。
老者叹息:“你去拜访邪医的时候,我给你强行将蛊王封住,只能维持一天,想必你也能记得回来的时候,被噬心头之血,血脉一点一点断裂的痛苦吧?我本以为你不会再次尝试,可不到三天你就又让我封住蛊王,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管其他的,只要让我表面上看起来无碍的都行,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南轩墨打断老者的话,冷冷的说道:“血脉寸断也没有关系,只要表面无碍就行了,寿命减短也没关系”。
老者摇了摇头:“这又是何必啊…”。
南轩墨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笑了笑:“没关系”。
千瑶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只觉得心脏很疼,最后的两句对话让她莫名想起易魂死去的那天晚上,路非然问她值得吗,她点了点头,说,嗯,值得的。
老者终是没有办法,叹息着离开了,千瑶笑看了一眼泡在冰水中的苍白青年,垂下了眸子,跟着老者走出了王府的大门,直到一个拐角处,老者忽然停下道:“别跟了,出来吧”。
千瑶笑无声无息的走到老者面前,开口:“你有办法的,对吧?”。
“当然”,老者笑了笑:“让他表面看起来无事并不是很难”。
千瑶笑抬头死死的看着老者:“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