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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惹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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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只见钟展长身立起,温柔和气的神情瞬间一滞,道:“她在哪儿?”
“外屋。”
他拂袖而去,桌上灯烛微晃倾倒,也不见扶,星星火苗翻落在地,顷刻间便熄灭了。一室黑暗中惟有难以觉察的异样波动,盘旋缠绕,滞留不去。
七年不见。林重夜呆了一呆,不由想起七年前……未及弱冠的九公子,已将所有的凌厉气势隐在温阳般的笑容之后,统领西北一十二郡,剑禹之都七狱权柄俱在他手中。他不若大城主一般锋芒毕露,暴戾无常,却更叫人惧怕。没有人猜得到他的心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么温和清浅的笑容,心却如冰砌雪垒,不可捉摸——
很少能见到他动容的模样——
×××××
钟展没有撑伞,一路快步走到外屋,进门的时候,半幅衣襟已经淋湿,几缕润湿的黑发贴在颊边,映出一张面色不虞的脸。而脸上的表情,更是因为看到趴在床上的人而变得愈加森冷。
林重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种眼神——似有千万种神色糅杂,最后全都归于一种——就是森冷,再无一点笑意。看着叫人心里发憷。
怎会是这样的表情?林重夜心里一跳,莫非这姑娘竟是他的仇家?
可是他虽然脸色不好,脚步却很轻巧,慢慢的走到床边,褪下外衫,盖在那女子的身上,动作温柔至极,半点不像有仇的样子。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呢?林重夜正想着,钟展已问道:“谁干的?”
“我不确定……”
“谁干的?”他干净利落的重复了一句,林重夜一惊。记忆中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再残忍的事也只是谈笑之间就灰飞烟灭了。除非——
他莫不是已动了杀机?
林重夜如实道:“我在归去崖边见到一名女子正在追杀这位姑娘,背后那一刀一掌便是那女子留下的,看武功路数应该是赤水夕雾庭的人。但这位姑娘体内气息滞涩,受伤之前应该还中了化功散之类的药物,而且她的身上……”
他没有再说下去,在她□的肌肤上,有很多淤青和掐痕,以及暧昧不明的红印。他已经三十六岁,当然知道这些痕迹从何而来。九公子当然也知道……
钟展凝视着床榻上紧皱着双眉的蜜色脸庞,轻轻的吸了口气,语气无波道:“重夜,去拿干净衣服过来。”
林重夜顿时回过神,应了一声,离开时顺手将木扉轻轻合上,将满天凄清风雨关在了屋外。小小的屋子里顿时静得出奇。钟展慢慢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抚上苏闲花的脸庞,拭去几缕细细的血丝,又柔柔的下滑,落在她颈项上的淤青处,动作轻柔的像是怕惊醒她,怕又伤到她,停驻了许久,连莹润的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前夜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她在他怀中手足无措,回房的时候蹿的像只兔子那么快……他以为还不是时候……
然而他忘了,他可以等,有些人却未必有那么好的耐心。
眼中的森冷慢慢淡去,化作一缕欲诉难休的痛惜和水般温柔。“花花,对不起……”,柔软微凉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落在她的额上,伴着低柔暗哑的声音:
“我不该走的。是我不好,怎能让你一人……”
××××××
苏闲花的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梦里各番滋味轮番上阵折磨,有的时候冷的如坠冰窖,有的时候却又热的如落沸水,有的时候疼的四肢百骸都要离散开来,像是有人拿着锯子沿着背脊将她锯成两半,怕是十八层炼狱也不过如此……然而更多的时候却是被温暖的气息包围,似乎有什么东西碰触着她的脸颊和嘴唇,温温的,软软的,说不出的舒服安心,让她像是溺水的孩子一般抓住不放。她做了很多梦,梦到了白念尘和司徒勿语一起朝她冷笑,也梦到了楚篁怨毒的眼神和致命的一刀,最后竟然还梦到了落羽山海棠花开的那一晚,唇齿纠缠间依稀如此,也是这般温温的,软软的……
她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甚为有神的眼睛,宽宽的下颚上有着青青的胡渣子。那张脸离她一尺远近,正带着某种古怪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大眼瞪小眼了也不知多久,苏闲花的神志才慢慢回到脑子里,轻咳了一声:“请问阁下是……”
那人犹如火烫一般弹了起来朝后退去,几乎带翻了床边的椅子,一双虎目晶光四溢,瞪着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不对不对……真像真像……”
苏闲花眨了眨眼,原来这位大叔是个脑子不大清爽的。
她想从床上支起身子,却发现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低头看着被褥间的缝隙,身子上竟然缠满了白布。堪堪想起这之前是受了楚篁一刀一掌,落下悬崖——怎么竟未死?
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灵活的投注在那个陌生男子身上:“大叔,是你救了我?多谢了……”
那人却又开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见苏闲花的眼神怪异,这才停下,叹道:“那日在归去崖的确是我救了你,但之后都是公子在照拂,要说谢谢,你还是要多谢公子才是。”
苏闲花皱了皱眉:“公子?哪里来的公子?”
陌生男子一愣:“你收了公子的信物,怎么不知道他是谁?”
她愈发迷茫:“哪里来的信物……”一想这个大叔恐怕是脑袋不大清楚的,便也不去计较,只问道:“不知大叔如何称呼?”
陌生男子一挑眉,云淡风清的一句:“我是林重夜。还有,不要叫我大叔。”
“那好,林大哥……”她改口,突然睁圆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朝前一挣“你……林重夜?”
这一下动弹,一阵剧痛几乎刺入骨髓,苏闲花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林重夜急忙上前扶她,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时手忙脚乱:“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你可别吓我……公子替你疗伤已经三日三夜未曾合眼,这才走开休息一会儿。我没他那么好的本领,若又有什么损伤,我……”话尾徒然收住,眼中露出一丝迷离茫然之色来。
苏闲花痛的龇牙咧嘴,倒也不强忍,“哎呦哎呦”的叫唤了几声,待的疼痛稍好些,又忍不住追问:“你……你真的是夜鹄林重夜林大侠?你没骗我吧?你……你怎么会救我的?还有,那个公子到底是谁?”
“问题可以一个一个的问,他不会跑的。”
林重夜没有回答她,回答的是一个温润如水的声音。
屋内的两人一齐转头看向门外,几乎同时道:
“九公子!”
“钟展?”
 
第三十章 九幽七狱
“九公子!”
“钟展?”
林重夜一瞪眼:“小姑娘,你怎么能直呼公子的名讳?”……其实他也不知道“九公子”的真名。认识十年居然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林重夜心里顿觉十分失败。
苏闲花眨了眨眼,显然还没有回过神,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钟展却只是莞尔一笑,进门将手中一只青瓷碗放在桌上,道:“重夜,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在。”
“可是公子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好不容易……”
“不妨事,你去吧。”温柔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调。林重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闲花,苏闲花却没空细想他那复杂的眼神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只是怔怔的看着钟展含笑的眉眼,不知道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却若无其事的坐在她床边,伸出手轻轻的触了触她的额角,柔声道:“醒了,喝不喝药?”
淡淡的木樨香味,清冽一如她昏昏沉沉的梦境中嗅到的味道。她的血气有点上涌。
“你就是林大侠说的‘公子’?”她一开口,问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傻的问题。
“嗯。”
“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算是吧。”他轻轻一笑,“有力气问话当是有力气喝药了。现在你醒着,喝药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费事。”
说罢俯身,单手搂起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小心。苏闲花原是俯卧着的,如今被他揽住,不由自主的侧身靠在他胸口,隔着衣衫听到一声又一声稳定强健的心跳,全身突然有种异样的轻颤,仿若蝴蝶振翅,蜻蜓点水,一瞬间有看不见的波纹痒痒的泛开。似感激又似感慨,还有那样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
陌生的感觉让她意外很乖巧的低头喝药,喝到一半,突然又问:“你那天先走,是为了到这里来找林大侠?”
钟展并不隐瞒:“诸事之一。”
“你……你当真为了救我三天没有睡?”声音低如蚊蚋,钟展忍不住一笑,将手中的碗放下,挑起她的下颚,捉牢那双左右躲闪的眸子,轻笑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想要问我?不用客气,那天我就说过,只要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苏闲花这才定睛看他,那双原本清湛的眼中有几缕深深的血丝,真的是没睡好的样子。她咬了咬唇,吸了口气慢慢道:“钟展,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他挑了挑眉,十分诧异。
“我们来打赌。”她捏了捏汗湿的手心,“若我猜出你是谁,你便告诉我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钟展一滞,皱眉:“花花,莫非你觉得我另有所图?”
真是明察秋毫……她既然已经明白了萧雪音的心思,又怎能对他毫不怀疑?虽然他远比萧雪音要难以捉摸,但这件事按照常理来说还是说不通的——他们的交情远远算不上亲厚,为什么他对她倒像认识了十多年那么熟稔,甚至连她喜欢吃什么都知道?哪怕亲密如秦韶,当初也没有三天三夜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这样的壮举。
——尤其是当她确定他是谁的时候。
只能认为他这么做是另有目的。尽管要承认这一点她自己也觉得特别的郁闷特别的烦恼特别的不开心。
“总之,”她毫不躲闪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们打赌吧。”
他一怔之后已经恢复笑意,眉眼弯弯,答了一声:“好。”放下抬着她下颚的手,让她继续靠在胸前,不急不缓的道:“慢慢说,不用急。”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她犹豫起来,半晌才道:“我虽然不大喜欢江湖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是重要的还是知道一些。比如——龙牙榜上有四庄,其中最负盛名的是绝云山下的剑禹之都,统领西北一十二郡,论天下剑法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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