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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竟有些恶心的感觉。
毒,被陌潇然逼得差不多了。
陌潇然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再一次用了内力。
掌心绕着蔺冉的背,顺着她的丹田周围绕了好几圈。
直到她看着她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的时候,他才稍显放心地将手掌从蔺冉的背上收了回来。
由于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此时的陌潇然也有些累了。
伸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从蔺冉的背后走下床来。
伸手,轻轻地搭在她柔嫩的双肩上。
将她轻轻地平放在了床上。
“好了,没事了,先躺下来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就连眼神,都少了往日的光彩。
看着他这双眼眸,蔺冉明白——
他为她消耗了太多的内力了。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动容。
只不过,她从来不善于表现这些。
有些漠然地将视线从陌潇然的脸上收了回来。
“谢谢。”
声音带着清冷从嘴边扫过。
她将视线转向别处,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拉过被子。
将自己胸前的那寸春光给盖了起来。
刻意地忽视掉了刚才那让人羞涩的暧昧。
那道完谢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而她这声道谢,让陌潇然有些微怔。
、这该死的温柔
而她这声道谢,让陌潇然有些微怔。
看着她那有些泛红的侧脸,他忽的轻笑出声来了。
“难得娘子也会跟我说谢谢,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谈笑间,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温柔。
蔺冉的脸色有过片刻的僵硬。
视线却依旧静静地停留在别处。
陌潇然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嗯。”
回答他的,依旧是蔺冉那清冷的声音。
跟着,便将双眼缓缓地闭上了。
陌潇然看着她的侧脸,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俯下身,将被子给她盖好之后,他便出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蔺冉那微微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眼里划过的一阵失落。
转过身来,她看着那虚掩的房门,莫名地失神了。
娘子......娘子......
她的脑子里,不停地闪过陌潇然叫唤她的声音。
那充满磁性又柔软到暖到她心底的声音,总之在这时候莫名地让她心悸。
“该死!!!”
她皱了皱眉,低沉地咒骂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又加上中了毒。
配上陌潇然那温热的内力流转着她的全身。
她的眼皮有些疲累地沉了下来。
眼皮沉重地眨了几下,她便逐渐睡着了。
院子里,陌潇然冷着脸,看着地上的那几具尸体。
眼中划过一道寒意。
而跟在陌潇然之后离开的花娘正准备往前厅走,脚步却在经过竹园的时候停了下来。
视线,朝竹园投了过去。
“少主说要好好保护少夫人,还是去看看她吧。”
花娘看着竹园的方向,自语了一番之后——
便提起脚,朝竹园走了过去。
刚跨进竹园,院子里的那几句身着黑衣的尸体让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脸上有些微怔。
只是,见惯风浪的她,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一幕而出现了异样的神色。
、当初的目的似乎变质了
只是,见惯风浪的她,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一幕而出现了异样的神色。
只见陌潇然寒着脸,视线正停留在尸体的身上。
那极少出现的杀气在这时候笼罩着他的全身。
那飘扬的银丝在此时就好比几把锐利的钢丝,随时能划破敌人的咽喉。
一击毙命!
“少主!”
花娘提起脚,快步走了过去。
“把这些尸体处理掉。”
陌潇然的声音,至冷无比!
少了往日的轻佻跟玩世不恭,此时的他——
才是真正的那个所有人传闻中的鎏玉山庄的少主。
那个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的少主。
“是,少主。”
花娘领命,对陌潇然拱了拱手。
“还有,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是。”
“下去吧。”
陌潇然寒着脸,对花娘挥了挥手。
花娘退下之后,陌潇然再一次转过身来。
看着蔺冉的房间,视线不经意间变得柔和了下来。
可是,那柔和的眼神却带着难以言明的矛盾。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后悔将蔺冉牵扯进来。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更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他找上她,只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
可是,现在,他发现,这样的目的有些变质了。
一个不需要他去在乎,不需要他去保护的女人,
却逐渐地让他开始牵挂,开始担忧。
这......本不该出现的,不是么?
他——
应该遵守他们一开始的约定——
各取所需,互相合作......
为什么......会变质了?
皱了皱眉,他,看着那扇房门,渐渐地失神了。
那一个下午,他坐在竹园里都没有离开过。
竹园里的尸体很快便被花娘给处理干净了。
房间内,蔺冉在熟睡了一下午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他还没有走?
房间内,蔺冉在熟睡了一下午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身上依旧没有太多的力气。
当她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
月光顺着那竹窗从窗口透射进来。
让整个房间看起来稍显明亮了些。
房间内,那清新的竹香味让蔺冉知道,此时她还在竹园里头。
房间里,寂静得有些让人孤独的害怕。
只有这时候,蔺冉才会让那个软弱的自己有些奢侈地表现出来。
她的软弱,只能让她自己看到。
人前的她,永远是那个强到刀枪不入的蔺冉。
从床上爬起,她蜷缩着双膝,静静地坐在床上。
房内,除了她,谁都没有。
陌潇然......也不在。
蔺冉的脑子里突然间再一次想到了陌潇然。
想到他,她的心,突然变得有些讽刺了起来。
她跟陌潇然之间,除了一层合作意义上的夫妻关系之外,什么都不是。
她又有什么理由让陌潇然为她在这里留一下午呢?
她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苦涩地摇摇头,她从床上走了下来。
随手拿起被陌潇然扯下的那件外衣套在身上。
视线朝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淡淡地扫了一眼。
其实,很少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照样充斥着尔虞我诈,可从未真正地看过月光进门的那种柔和光线。
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她走到房门边上。
伸出双手,将房门打了开来。
右手被铁链伤到了筋骨,这不经意间的碰触让她痛得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皱了皱眉,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跨出前脚,便看到陌潇然一个人静静地背对着她坐在院子里头。
那抹白色的身影在这紧静谧的竹园里头,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孤独。
月光打在了他略显清瘦的背上。
那在月光下更加突兀的银丝在这黑夜里,透着更多更神秘的诱惑。
、他,何曾如此心疼过一个女人
那在月光下更加突兀的银丝在这黑夜里,透着更多更神秘的诱惑。
“他没有走?”
蔺冉站在门口,看着那抹白色的背影,轻声呢喃道。
那音调,有些不易察觉的惊喜。
心里,因为看到陌潇然的存在而出现了一抹小小的悸动。
原本的失落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她静静地站在门口,沉默了好久。
甚至,忘记了自己出来究竟是为了要做什么。
不远处,陌潇然在这时候缓缓地转过身来。
看到蔺冉正失神地站在门口,那身子,有些单薄了。
被他扯破的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
露出了那纤细白嫩的手臂。
见状,陌潇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快速朝她跑了过去。
“娘子,你醒了?”
边说,边将身上的衣服自然地脱下。
又是那么自然地朝蔺冉的肩上披了上去。
而他的声音,将蔺冉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尴尬跟心虚。
看着身上披着的这件白色外衣,上面还留着陌潇然淡淡的那让她有些熟悉的体香。
心跳,再一次没有规律地跳动了起来。
手心,因为紧张而握紧。
却忘记了,那只被铁链上的细针伤了筋脉的右手在这时候正带着重伤。
“呃......”
握拳的瞬间,让她下意识地吃痛着喊出声来。
“你这个女人,不要那么要强,行吗?”
责备的口气中,透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心疼。
他紧张地拉过蔺冉的右手,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她睡着的时候,陌潇然中途进来给她包扎好的。
看着她掌心上那鲜红的血液,还有那一点点被针扎破的伤口......
那时候的他,发现自己的心,不停地揪疼着。
他,何曾如此心疼过一个女人。
又何曾......如此紧张过一个女人。
、比这更重的伤我都经历过
他,何曾如此心疼过一个女人。
又何曾......如此紧张过一个女人。
蔺冉因为他这一声责备的语调而有些错愕。
抬眸,对上的是他那紧张又心疼的侧脸。
她的心,再度抽了一下。
手,下意识地从陌潇然的手中抽了回来。
面色依旧凛然。
“比这更重的伤我都经历过,这点小伤算什么。”
她,刻意地将自己的紧张给掩埋了起来。
也刻意地让自己无视掉陌潇然那双心疼又紧张的眼神。
绕过他,她朝院子里走去。
瑟瑟的西风让她下意识地将陌潇然披在她肩上的衣服给收紧了。
而刚才那句听起来如此随意的话却让她的心里瞬间闪过一阵苦涩。
从她进入地狱天使开始,她的命运便跟死神连在了一起。
每一次执行任务,她都在跟死神抢时间,跟死神比输赢。
而她——
只能赢。
而在加入地狱天使以前,她的日子——
猪狗不如。
而最后,让她过得猪狗不如的那个人——
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她的目光中闪过一道讽刺跟冰冷。
划过眼角的杀气让这黑夜多了一分肃杀之气。
陌潇然的眼眸顺着她投了过去。
那孤傲的背影,瘦弱的背影,孤独无助的背影......
都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全部停驻在了蔺冉的身上。
陌潇然的心,再一次心疼了起来。
转身朝她走了过去,他在她的身后停下了脚步。
伸手,再一次将披在她肩上的衣服稍稍拉紧了些。
他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