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香怕齐晏伤了魏冉,更怕魏冉不要命,急忙上前挽住魏冉,道:“你不是要当天下第一的么?怎么不在剑宗好好练功?”
魏冉看一眼桑香,她是关切还是撇清?再看一眼齐晏,还有这满校武场上虎视眈眈,他一介无名小卒,想抢回心爱女人都无能为力!他一霎气颓,轻轻推开了桑香的手,转身就大步走了,桑香看他那样低落,想赶上去劝他几句,却被齐三公子拉住手臂,道:
“我去同他说几句。”
齐晏将新月剑递给桑香,缓步跟上了魏冉——两个大男人在一处,不知会生什么乱子?桑香举步犹疑,还是薄娘子上前来,安抚道:“你怕什么,怕三郎被魏小子伤了?三郎武功高强,那自然不必;若是怕魏小子被三郎伤了,那也不必,三郎会拿捏分寸的。”
桑香听了,这才作罢。
且说魏冉怒冲冲跑到一处假山园子,蛮力使来,忘了脚上的伤,一踹就踢向了一坨太湖石,哎呦一声他就疼得钻心一样倒在地上了,齐三公子缓步跟着过来,倒是哭笑不得——桑香怎么会招来这样一个活宝?他含着笑问道:“看来你下半辈子只想做个瘸子了?”
魏冉伤上加伤,真疼得全身发颤了,连牙齿都抖得说话不利索了,指着齐三公子骂道:“你这披着羊皮的——狼!你——你——你要不是长得像桑香梦里那——男人!我就不信——她能乖乖服帖了你!”
齐三公子眸光一滞,不解其意,什么梦中男人?他忽然好心起来,倾□给魏冉腿上点了穴,魏冉腿上一麻没了知觉,眼看着齐三公子竟亲手给他接起骨来,倒是很客气温和,再近看这齐三公子相貌,俊逸得不像世上的人,倒像古庙壁画上的神仙!他不由冷哼一声道:“难怪我老婆被你迷得三晕五倒的!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齐晏行事虽然随心所欲、百无禁忌,但满魏园几百号的人他都肯一一照拂,可见他骨子底是素有长者之风的,魏冉不过初出茅庐的混小子,齐三公子自然不跟他计较,就看魏冉这不沉静的火性子,没眼色、不怕死,计较了也是白搭!
齐三公子温和道:“你口口声声说桑香是你老婆,那你俩怎么没洞房呢?”
这话说得淡,可简直比刀刺进魏冉的心口还尖!魏冉气得脸都绿了!破口大骂道:“你!你!你当真占了我老婆的身子!”
魏冉脚上动不了,手上却还能动,拣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就要往三公子脑袋上抡去,齐晏虽一边故意跟魏冉说着刻薄话、有意压着他性子,另一边却是低着头在仔细揉接魏冉的腿脚——魏冉自以为定能一石头打得这混蛋头破血流!没想到齐三公子不知何时出了手?指尖运力狠狠按在魏冉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脚上!
魏冉哎呦大恸,手上握石头的力都没有了,痛麻得简直跟抽筋似的,不如死过去了!齐三公子倒从没见过这么能乍乍呼呼的无赖,最妙这个无赖有一股倔劲,百折不挠的,虽然嘴里呼天喊娘,可他身子骨若不能熬,哪里能喊得这么中气十足的?齐三公子这么一想,心里倒是对这魏冉多看了几眼——他这副面相,不像是久居人下的,与其将他让给剑宗,不如收入麾下,由自己使唤。
齐三公子厚颜无耻道:“我占了桑香的身子又怎样?你同她是明媒正娶了,还是早有婚约?你一个人说了可不算数。”
“我说了不算数谁算数!她的命是我救回来了的!你没瞧见她半死不活躺在竹溪边上的样子,如果没有我,她早见阎罗王去了!哪轮得到你坐享其成、夺人所好!”魏冉骂得起劲,一字一句却被齐晏都听得清清楚楚了,齐晏却没有开口追问魏冉——齐三公子晓得魏冉这类混混的性子,愈是当面问他,他愈得装模作样了,倒是随口提起、不咸不淡的,反而切中要害、知无不言了。
是而齐三公子不经意般道:“她要当真是你救回来的,我倒是亏欠你了。”
“我要你亏欠?皇天在上,那天要不是我去捞鱼挖笋打牙祭,能正好碰着桑香躺在沙边上,白纸一样的人,身上伤痕累累的!脖子上、后背上都是疤,眼睛还是瞎的!要不是我花了全身的家当给她看了病,她能活过来?她的命都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我就当她被你这恶狼咬了口!回头我们还得一块好好过日子!”
当听着那句脖子后背是疤、还是瞎眼的,齐三公子的手已经冻住了一般,顿着不动了,魏冉以为他服了软,认了栽,冷嘲热讽道:“这会晓得了罢?桑香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连她名字都是我给取的!我们本来好好一块住在桑香村,白头偕老,要不是她要找什么梦中的男人!轮得到你趁虚而入?”
魏冉说到后头又气恼了,一想到桑香会和这个齐三公子行苟且之事!他就一阵心酸,若桑香肯回头,他是不会嫌弃她的,最怕的是桑香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什么劳什子魏冉之主!——若非如此,她会轻易就范?那个什么剑宗少主楚凤瑜不也是人中龙凤么?可就没见着桑香对他动过一点心!换如今,她一碰上这个什么魏园之主才几天,转眼那副娇柔模样……
魏冉愈想愈气,一把就推开了滞愣不动的齐三公子,齐晏没提防,被魏冉推到背后假山乱石那头,棱棱角角的,直被戳得一阵硌疼,甚至还有尖石划破了他背上的衣裳,擦皮磨出血来。可齐三公子非但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欢喜,脸上竟露出笑意来!
魏冉瞧了只觉得一阵古怪,哪有人身上落了疼,脸上还挂着笑的?魏冉骂了句“疯子!”,一瘸一拐起了身要走,却被齐晏握紧了手腕,格外客气道:
“魏兄,留步!”
他那番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魏冉一阵发麻,齐三公子却愈发含笑道:“看来魏兄竟是我们魏园的贵客了,是我招待不周、怠慢多时了,走,我请你喝酒去!好多话你同我可以慢慢商量!”
“商量你个大头鬼!夺妻之恨也是酒桌上可以商量的么?别跟老子套近乎!”魏冉奋力要甩开齐三公子的手,可齐晏掌上功夫岂容他轻易挣开?魏冉又是脏话连篇,齐三公子却不以为忤,仍是眉眼含笑,再而腾出只手来握在魏冉肩头,用了力,直如拖着他走了!
一路魏冉呼天嚎地的,想挣开这齐晏桎梏,可齐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请他喝酒了,魏冉根本扭他不过,被他这番硬请,请到了兰若阁外的湖心亭。
齐三公子不知从哪召来的美婢?话说兰若阁向来只有童子小侍伺候,兴许是他一时高兴从别的院里喊来的罢?这会美婢们正给魏冉揉肩、捶那只好腿,另一只断腿呢,则被齐三公子喊来的陶五柳撩起了裤腿 ,仔细扎针诊疗。
这湖心亭外白鹤振羽,晴光四溢,细风细水的,齐三公子的心情简直好得吓人,但见他靠坐在一把锦垫攒拐子牡丹缠枝花椅上,嘴角的笑意半刻也没停下来,但看一旁的魏冉却从未被人这样服侍过,简直觉得这个魏园之主是得了失心疯了!——魏冉拿剑砍他、拿石头砸他、推他后背落了伤,他竟半点也不气!转眼云开雨霁的,还召来这么多人服侍他!
魏冉捉摸不透,他怎么就像魏园最尊重的贵客一样被供了起来?
魏冉“啊”的张了嘴,一个美婢的红酥手送来桂花云片糕!他饿得厉害呢,才这么些点心怎么够垫肚子的?他才皱了眉,一会立时就有丰盛酒菜送了上来,好几个美婢一匙汤、一筷肉地喂他,直捧得他跟神仙似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魏冉一边消受着这福份,一边腾出空来骂人道: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正给魏冉扎针的陶五柳简直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这世上哪个人敢指着齐三公子的鼻子问他有没有病呢!陶五柳忙不迭抬头瞧一眼齐三公子的脸色,三公子却半点没有恼,只是淡淡含笑,看着这笑,陶五柳简直如堕雾里,莫非公子真得病了不成?
齐三公子淡淡揩一把扇子,这大冷天地给自个儿扇起风来,他脸上薄薄的红,像是他心里真热得有一把大火在漫心漫肺地烧起来一般,他一边扇着风一边还颇有闲心同魏冉斗嘴道:
“你还是先治好腿上的病再说罢!不然怎么同我抢女人?我看你这功夫底子弱得还不如街上耍花枪的——不过你的身子倒像是铁打的,听闻你想做天下第一?兴许真有那么一天呢!”
齐三公子好心起来,简直令人如拂春风,陶五柳愈发不明白这三公子为何对这魏冉高看如斯了?陶五柳自然是不会明白的!齐三公子这是爱屋及乌呢!他要谢这魏冉救了桑香一命!或者不该再说桑香,该说是他的谢家宝燕!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还很长,没有那么快结束啦,等桑香恢复记忆再结束嘛,还会有很多人物出场,这会齐三公子认出阿弱了。
作者是看文不喜欢故事结束的类型,一散场多寂寞。
饲主最近爱上了检查身体的游戏,因为长期加班的饲主总觉得自己亚健康,指头在自个身上按来按去还不说,还要在作者身上检验、对照,作者生怕被她按着死穴,万一挂了岂不冤枉?只好婉拒了,可看着饲主在床上哎呦呦喊这疼那疼也怪吓人的,只好答应和她一块每天去跑步了,答应之时,作者似乎瞧见了饲主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勾笑……是幻觉是幻觉……
祝小白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金风玉露
湖心亭,瓦檐四角悬飒露紫铜铁马,玲珑空透,随晴风摇晃,在齐三公子心上叮当作响的,简直比书上绕梁三月的韶乐还好听!他赏湖、赏鹤、赏鲤了半晌,哪怕魏冉不识趣地骂了他半日连口水都快骂干了,齐三人公子仍是身处世外一般,怡然自得;唇角含着笑意。魏冉简直要被他的笑弄疯了,只好索性大吃大喝起来,尽兴地使唤这些美婢……
这时有青衣小侍过来亭子同齐三公子耳边说了几句话,齐晏便起了身,同陶五柳道:“你好好给魏公子扎针,让他舒舒坦坦的,别到处乱跑。”
公子说话总把要紧的留在话尾,陶五柳会意称是,魏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