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冉忙不迭奔到窗前察看,那掷物的儿早不见了踪影,谢阿弱此时亦下得床来,点起烛火,拾起那包袱,桌上打开一看。但见裹着一个精巧非常的刻花红漆正方匣子,匣子上刻着四行诗,道:“山上有山归不得,千里哀草鹧鸪飞。有心寄语十八公,旧时日月已成灰。”
魏冉此时亦阖上窗,走近了,烛火前定睛看这匣子,莫名其妙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这匣子没有锁头,六面雕花,天衣无缝,魏冉忍不住捧起来细看,道:“怎么打不开?”
谢阿弱淡淡道:“这等精巧机关,想必是装着什么重要东西。”
“既是重要东西,哪个白送到咱房里来?莫不是武林秘笈,金银财宝?”魏冉左敲右叩这匣子,晃动之时,里头并无声响,当真是令摸不着头脑!他看看匣上诗句,疑心道:“这十八公又是哪个,莫非是这匣子的主?”
谢阿弱却不语,道:“这会子也说不得准,兴许只是哪个江湖同道情急之下丢到咱屋里,明早就会取回。还是将这盒子收好,莫要再摆弄了!”
作者有话要说:1、 帝饲指着电脑一张图:这个小孩很可怜啊,没办法养宠物,只好在小区遛鼠标。
作者:你在暗示什么?
帝饲:我给你织条围巾吧,超长的围巾,两米以上的。
作者:然后呢?
帝饲:然后我拽着围巾,遛着你在小区走!
作者:围巾太奢侈了,直接搞条狗链子吧?
帝饲:哎呀,我就随便聊聊,你别用狼狗的眼神看着我。
2、 帝饲在看恐怖片。
作者:不吓人吗?
帝饲:我挑战一下自己。
作者:没想到你心理素质还挺好。
帝饲:天天被你折磨,能不好吗?
、123遗失青砖
次日清早;谢阿弱梳洗过后,仍未见有来取那匣子;魏冉下楼,要向那掌柜打探可曾有报失东西。走到厅堂;却见掌柜正斥责小二;说客栈的东西被偷了去;要扣他工钱。
魏冉听了正合,但那小二却叫冤道:“掌柜的;旁的东西被客偷了去;哪怕一个枕头、一个金盆,小的还管的住,可好好的一间上房,被从墙角抠了两块青砖;小的怎么管得住?”
掌柜的却瞪眼骂道:“领进房的客偷了东西,怎不归管?照规矩,这帐上请泥水匠来一趟的饭钱、路钱、料钱,可都得从工钱上扣!”
魏冉听的莫名其妙,丢了两块青砖,他拣的可是个精巧匣子。
那小二垂头丧气,一边弯腰抹着桌子,一边骂骂咧咧道:“这长威镖局的也太不像样,一个个穿得光鲜,居然连客栈两块砖头都偷,趁天没亮就脚底抹油走了!亏还恭恭敬敬送他们上路,呸!真是缎子被面裹麻布——表里不一!”
此时,正有三位提刀的骑马江湖客,风尘仆仆地打客栈门首前过,耳朵尖尖听得长威镖局四个字,登时停住步子!急急下马,赶进门来!一旁的魏冉但见这三都穿着一身素白孝服,不知是给谁戴孝?三皆是一脸倦容,似是赶了彻夜的路!掌柜正嫌晦气,那为首的中年男子已伸手柜面放下一锭五两银子,客客气气道:
“掌柜的,向打听个消息!”
掌柜见有横财,怎舍的不发一笔?笑嘻嘻掂了那银子,足份足量,已收进袖底,道:“客倌有什么想问的,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男子道:“问,昨夜长威镖局的马歇家客栈?”
掌柜道:“正是!客倌问他们作什么,这批大清早已经走了!”
男子问道:“往哪走的?”
掌柜答道:“这可不晓得,走得那么早,还没起呢!小二,过来过来,送的,说说长威镖局马往哪儿走了?”
小二吃了长威镖局的亏,没好气道:“五更天暗摸摸,谁看得清他们往哪条道上走!”
掌柜一听不乐意了,骂道:“还滑头起来,天再黑,能连这长威镖局的往客栈门首左边走、右边走都看不清?还不快说!”
小二却愈发油腔滑调道:“掌柜的您手下留情,免扣工钱,兴许小的就记起来了!”
掌柜的一听,提着个鸡毛掸子就要绕出柜台打这小二,那男子却没耐性看这两个闹腾,已一抬手挡住掌柜的鸡毛掸子,转过身向那小二道:“尽管照实说,掌柜的扣多少工钱,补给就是了。”
小二得了这话,顿时脸上一喜,道:“眼见的为实,到手的为真,客倌莫要画饼充饥哩!”
中年男子也是个爽快,从袖底掏出二两银子就往那小二怀里丢!小二一见天降银子,忙不迭伸手来接,牙口一咬,如假包换的真银子!登时喜笑颜开,道:“不瞒客倌的,这长威镖局的大清早出的门,没往蜀中去,又往原路返了,一个个连镖旗都收起了,鬼鬼祟祟的!早该看出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亏心事!谁承想他们财大势大,连几块砖都偷呢!”
那中年男子一听,皱起眉来,拣要紧的问道:“小二可认得长威镖局孟长歌?他可随镖车走?”
小二收了银子,竹筒倒豆子,抖落得一干二净道:“小的也想不通,清早出镖时,只瞧见了穿紫衣的李爷,并未看见穿白衣的孟爷!小的也算是这条官道边上呆得年深日久,也见识过各式各样押镖的马,这总镖头不随镖还是头一回见!而这镖车没灾没祸、原路返回也是头一回见!还有一点怪事,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那两位随从似想起什么,快嘴道:“来的道上也瞧见一路押镖的,没个旗号,天光也不亮,看不大清,难道就是长威镖局的马?”
中年男子摆手,示意随从不必多嘴,单问这小二道:“小二哥,是什么怪事,说来听听?”
此时,魏冉一旁站得久了,怕起疑,还未和这些打照面,就索性折上楼去,躲绕廊柱后暗听!那小二收了银钱,嘴上不把门,道:“说来有些蹊跷,小的记得这长威镖局的镖车进咱家客栈后院时,七八辆镖车的车辙印可都浅得很!
依小的看来,倒像是押着七八口空箱子!可今早出门时,那车辙印儿重得很,碾得泥地里深深的,起码每口箱子都装了百来斤物什!这长威镖局一夜这间从哪偷来的上千斤东西,真是莫名其妙!就算他们偷了客栈两块砖,可也压不出这等痕迹呀!”
小二哥心念念被偷的两块青砖,那中年男子一听车辙印来时浅、去时深,孟长歌又失了踪,脸色不由一变!掌柜的也是个精明,胸有成竹训斥那小二道:“这滑头哪懂得什么江湖道理!走镖的防着盗匪,不一定把好东西都藏镖箱里呢!”
小二哥一听,倒想明白了,溜须拍马道:“掌柜的见多识广,那这长威镖局把好东西藏哪了?”
掌柜笑道:“那孟爷进咱客栈时,可看见他瞧身不离背着一个包袱?那包袱方方正正的,像是装着什么宝匣呢!”
魏冉听得这句,登时应验了他和阿弱房中那匣子,原来这东西是那孟长歌的!他思及昨夜送匣子的,武功了得,不露痕迹,这一个小小的客栈能有几个高手?极有可能那匣子就是那孟长歌亲自送来的!可为何要送到他魏冉手上?这孟长歌又去了何处?真是迷雾四起,不见端倪!
那两个随从一听孟长歌带着匣子,纷纷道:“咱御龙门的宝匣果然孟长歌手上!门主是老糊涂了,死前不将匣子传给林舵主,也不传给赵舵主,偏偏托付给外,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那中年男子一听,扬声斥责道:“老门主的心思岂是们能揣度的,他不传给林、赵二,定是觉得这二不够妥当!俩莫要多嘴多舌,先将马牵去喂些草料,等马歇缓了,立马回去追那镖车!”
魏冉听这口吻,原是一个叫御龙门的帮派刚死了门主,而那门主死前又将一个宝匣托付给了长威镖局的孟长歌押送。
按理东西该押到蜀中,但昨夜宿锦绣客栈后,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孟长歌失踪不说,还将宝匣扔到他魏冉的房里!而那镖局剩余的马又大清早折回京城,如今又有这些御龙门弟子来打探,看来这宝匣端的是个烫手的山竽!他和谢阿弱还逃奔之时,怎能再惹上祸端?不如将那宝匣原物送回御龙门哩!
此时,魏冉已走回房中,房内谢阿弱已将包袱打点齐整,魏冉阖上房门,将听得的来龙去脉细细同她说了一遍,要问她主意。谢阿弱一听那孟长歌受御龙门门主生前所托,押送宝匣上路,又失了踪,不免沉吟道:“看来昨夜极有可能是这孟长歌遇着什么不测,情急之下,才将这贵重东西丢到咱们房中。”
魏冉点头称是,谢阿弱疑心道:“可总镖头孟长歌失踪,这长威镖局的为何既不追查也不报官?反而大清早就离开客栈,折返京城?再据那小二所说,明明是同一批镖车,来时车辙印浅得很,走时却极为沉重!——这当中想必有什么不可告之事”
魏冉亦道:“那孟长歌房里的墙角青砖还被抠走了两块,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看咱俩还是别多管闲事,将那匣子悄悄还给楼下御龙门弟子,咱俩就脱身赶路!”
谢阿弱却摇头道:“江湖中受之托,忠之事。那御龙门门主既将宝匣特意交给孟长歌,想必极为贵重,而这孟长歌失踪前,又将宝匣送到毫不相识的房中,若不是情非得已,又怎会如此冒险?”
魏冉一听谢阿弱又要多管闲事,不免慨叹道:“这是过河泥佛救土佛,自身都难保,还要忠什么事!”
谢阿弱笑道:“不曾听说过赤焰掌孟长歌就罢了,难道也没有听说过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御龙门?”
魏冉自小桑香村游手好闲,闯荡武林时日尚浅,哪听过什么江湖典故?谢阿弱娓娓道:“这御龙门是京城天字第一号皇商,门内弟子大多习武,少说也有三千来号,走南闯北,为皇族采买各色物品,光仓禀就有上百座,金山银山也堆得下,堪称江湖第一富贵的门派。
传闻御龙门门主仇紫阳,半月前病死京中,但死前不曾留下遗命,是而御龙门名望最高的两位舵主,一位叫赵君南的,一位叫林相思的,为争夺门主之位,两派明争暗斗,不可开交,闹得武林中尽皆知!但赵、林二皆舀不出御龙门号令三千弟子的门主玉佩,是而相持不下,更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