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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总算问了个问题:“到底生什么事了?”
冯臻臻取过一个枕头拍了拍,然后垫到王路头下,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一点想不起来了?”
王路拧着眉想了半天:“是了,我在崖山仓库受到不明身份敌人的袭击,我也伤了他们一个领模样的人,在逃跑时中了枪……啊,是你将我救了出来,然后用动力伞逃走了……这是在哪儿?我们。应该不在崖山吧?”肯定不在崖山,要不然,自己怎么会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更重要的是,陈薇怎么不在身边。
冯臻臻点了点头:“我们是不在崖山,那天我带着你利用敌人的动力伞逃跑时,飞到了群山里,早就迷失了方向,这是山里一处不知名的小村庄。”
王路想起来。冯臻臻说自己睡了16天,他迟疑着问道:“我的伤,很严重吗?”
冯臻臻轻轻咬了咬唇:“你背上中了一枪,枪口距离心脏很近,我手头没有合用的手术器具。没法给你做开胸手术将子弹取出来,只能将伤口缝上了。”
王路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没有将子弹取出你居然敢缝伤口?你是救人还是坑人啊。但他很快平静下来,自己现在还活着,就说明,冯臻臻这样处理是对的。
王路道:“谢谢你。”是要谢谢人家,要不是冯臻臻,自己早就死在不明身份的敌人手里了。他喘了口气道:“大恩不言谢。冯臻臻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回报你都不足以感谢,只能在这里谢谢你。等我回到崖山,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得到我的回报。”
冯臻臻脸上突然一红。自己所做的一切吗?你在人家身上还做过那件羞人的事呢,你倒是说说怎么回报?
王路没察觉冯臻臻这个细微的神情,他挣扎着想起床,自己被人追杀离开崖山这样久。却不知道陈薇、王比安、谢玲他们怎么样了?忧心如焚是肯定的,但愿他们不要为了寻找自己。做出什么没头脑的傻事来,只要镇之以静,有封海齐这老江湖在,崖山应该不会乱到哪里去。
只是这一动,王路感到全身又痛又酸又麻,他禁不住又唉哟叫唤了一声。
冯臻臻忙摁住他的胸口:“别,你躺了那样长时间,虽说我天天给你按摩,但毕竟身体里有颗没有取出的子弹,难免体力不足,酸麻无力,你先不要急着起来。”
王路老老实实喔了一声。
冯臻臻道:“你醒来也好,总算能吃些流质食物了,这段时间只能灌盐糖水吊命,对身体不好,我刚刚弄了只野兔来,这就给你燉锅汤喝。”说着,匆匆下了楼。
王路听着冯臻臻的脚步下了楼,突然想起了什么,揭起盖在身上的毯子勉强抬起头瞄了一眼,全身是**的,又抬起胳膊,冲着腋窝抽了抽鼻子,没有异味--冯臻臻不仅替自己按摩还必然擦身--嗯,好吧,她原本就是医务人员,医者父母心,这很正常,很正常。
楼下传来哧哧的声音,却是高压锅在转,冯臻臻在燉兔子汤,16天啊,却不知道,这个外表纤弱的女子,是如何在荒山野岭,在无数丧尸潜伏的山林里,挣扎着生存了下来,还将自己照顾得妥妥帖帖。
自己欠下了一份天大的人情啊,无论怎么感谢冯臻臻都不为过,王路正在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脑海中闪过冯臻臻**裸的形象,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身下立刻竖起了旗杆--该死,禽兽,自己当真是禽兽,冯臻臻可是救命恩人,怎么可以拿她当性幻想对象,无耻,真是无耻到家了。
可偏偏心里越是自责,脑海中冯臻臻**的形象就越逼真,甚至那个娇弱的身影还做出种种不堪凌辱的势态来,王路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你妹的,你刚身受重伤清醒过来,就想这些事情,去死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隐隐有种感觉,脑海中冯臻臻受辱的样子,自己分明在哪里见过。饿米豆腐,色既是空,空既是色,不能想,不敢想。
过了一会儿,楼梯上脚步声响,冯臻臻端着一个汤碗走了上来:“肉要等会儿才能烂,我先给你端了碗汤来。”
王路忙谢过,暗暗将手伸入毯子,将不安份的小兄弟夹紧,省得出来丢人。
冯臻臻扶着王路半坐着,用调羹细细喂他喝了一碗兔肉汤,王路也是饿狠了,这碗只放了一点盐的汤喝得极香甜,一滴不剩。
喝完汤,王路精神大振,问冯臻臻道:“你有没有试着和崖山联系?”
冯臻臻摇了摇头:“我们安身的这座小村,很早以前就被遗弃了,不少房屋都损坏漏水,也就是这座房子还稍微完整点能住人,我四下走了走,也不敢离你太近,没看到什么正规的道路,连所在的方位都没搞清,更不要说和外界联系了。”
王路知道四明山脉里确有不少这样的村庄,因为劳动力的外流,逐渐变成了废村,有的村子会被改建成旅游点农家乐,但更多的村子就此彻底荒废。王路以前还遇到过有人推销这样的村庄里的老房子,全木制的两楼两底,2ooo元,租期1o年,和白送差不多。王路还和几个朋友到山里看过,这样的房子都极为偏僻,而且没水没电,住这儿,风景是好,但一到晚上就可以拍鬼片了。
王路安慰道:“没事儿,有村就有路,甬港市在农村基础建设这一块做得还是不错的,再偏远的山村,都能通硬化的水泥路,等我身体好了,我俩一起找路出山。”
第六百五十九章变化
王路心心念念着想回家,回崖山,回到陈薇、王比安、谢玲……身边,却没注意到,冯臻臻的脸色有些古怪,回家吗?崖山,其实并不是冯臻臻的家啊。相比崖山,这座不知名的小山村,给了冯臻臻更多家的感觉。
只有王路和她在一起。
白天,到附近的山林里下几个套子,掘几个陷坑,捉几只不开眼的鸟雀小兽,燉汤给王路喝,肉则自己吃掉。晚上,躺在王路身边,听着他绵长的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就这样,在月升月落中,同枕共眠,其实说不上眠,因为自己是不用睡觉的,但躺在王路身边,让自己很安心。
但这一切,在回到崖山后,就会都失去,别的不说,想想以前陈薇警惕的眼神和对自己小小的试探,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靠近王路。
难道又要过只能在王路受伤时到卫生院治疗时寻机“偷食”的日子?
偷人,偷男人,偷人家的男人。在影视剧里,这样的女人是千夫所指的贱货。
我不是贱货,我只是,想爱个人而已。
王路躺在床上,最初的激动过后,他才平息心情细细了解自己的伤情,很古怪,自己居然没有死。王路能感受到背上弹洞的痛疼,中了这样一枪,子弹还留在体内,自己却没死,如果说不是异能的功劳,那真是打死王路也不相信。但是,异能却真的动不起来了,王路试了好几回,想让自己智尸化,可都是徒劳无功,该死。如果能启用异能,那自己就可以不顾伤情,寻到出山的路,就算是不吃不喝,也得一口气走回家。
这批突然出现的入侵者太强大了,不知道崖山的家人会有什么危险。王路心急如焚,恨不能肋插双翅。
但是虚弱的身体和背上一阵急一阵缓的痛苦提醒他,没有异能相助,自己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酱油众。不要说走出这重重大山,就连下床都做不到。
王路怔怔地瞪着屋顶梁柱间的一只勤奋结网的蜘蛛,难道说,自己的异能又有什么进化?想当初自己感染二度生化病毒时苏醒后,也一样不知道自己已经身怀异能。是后来阴差阳错才现的,难道说,这次又要自己拿板砖砸脑门吗?王路苦笑了笑,自己对异能其实并不了解多少,但好歹知道,砸板砖绝对不是正确的办法,十有八九砸破头也不一定刺激出异能--该死。谁知道异能又变成了什么玩意儿。
唉,要到这具身体彻底地自然恢复,不知还要多长时间。
不知道自己和冯臻臻还要在这里住多长时间?
想到冯臻臻,王路侧头望去。这才现,冯臻臻收拾好汤碗后,就坐在旧沙上缝补着什么,新鲜空气有利王路的康复。所以门窗都开着,阳光照在冯臻臻的脸上。王路从床头斜望过去,她的肌肤如玉般透明。
王路呆中,半晌才问道:“你在做什么?”
冯臻臻没有抬头:“在给你缝衣服。”
“缝衣服?”
“是啊,我找遍了村子,没找到什么衣服,好不容易找到几张泛黄的窗帘,改成了你身上的毯子,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看你今儿清醒了,想着你可能会想活动活动,所以临时拿窗帘给你改套衣服穿。窗帘不大,勉强能做条短裤和背心。”
王路这才现,冯臻臻身上的连衣裙果然是窗帘做成的,料子有点薄,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能看到内里--她,似乎没有穿内衣,隔着胸口的衣服,能看到两处凸点。
王路不无尴尬地转过视线,含糊地道:“我们原来的衣服呢?”
“都扔了。”冯臻臻将两人抢了入侵者动力伞的事详细说了,王路越听眼神越不对,禁不住又对冯臻臻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这、这女人,真是崖山卫生院的医生吗?特种战士也不过这身手了。
他数次张了张嘴,想问问冯臻臻的过往,但终归还是闭上了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冯臻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的注意力很快转到冯臻臻驾着动力伞逃跑的路线上,照着冯臻臻描述,动力风扇还有燃料时,两人是向西直飞的,从时间推算,少说也飞了百多公里,然后,在抛弃风扇,动力伞变为滑翔伞后,方向就乱了,冯臻臻为了增加滞空时间,一直利用上升气流乱飞,具体的方向,也早就是一笔糊涂账。
王路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是在山里,四明--天台山脉里,离崖山直线距离百多公里啊,如果用两条腿走出这重重大山--天,想想都头大,俗话说得好,山里山,弯里绕,直线距离一公里,盘山公路有可能就是3、4公里,就算是找到了公路,没有车,光凭两条腿,猴年马月才能走出这大山。
着急之下,王路对冯臻臻都有了点埋怨,我的姑奶奶,虽说为了救我的命,你是要跑远点,可这也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