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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站起身,用斧头背拍了拍头顶一只丧尸的腿:“我想做个试验。”
封海齐突然心中一动,似乎隐隐知道了王路想做什么,他突然道:“叫王比安来吧,这点小事,那孩子也做得来。”
王路一愣,转而一笑:“好,叫王比安来。”
谢玲忙道:“我去叫王比安。对了,还要带什么东西来吗?”
王路点点头:“叫王比安把钉耙带上。顺便带些吃剩下的鸡骨头来。”
谢玲不一会儿就把兴冲冲的王比安带了来,王比安大呼小叫道:“老爸,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好了。”
王路点点头:“好,没别的。就让你打一只丧尸,对了,下手别太重,别杀死了。”
王比安傻了眼,老爸带自己杀丧尸这并不是第一回,可要打而不能死。这是啥道理?
谢玲拍了拍王比安的肩:“别怕,姐在你身后。”
王比安挺了挺背:“老爸,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王路示意周春雨把树上吊着的一只二度生化感染丧尸给放下来,那丧尸一落地,立刻向众人中最矮小的王比安扑来――王路暗中点头。果然,差不多是狗以及三岁小孩子的智商,懂得柿子捡软的捏啊。王路命令王比安:“揍它。”
王比安早就紧紧握着钉耙柄在运气了,这时听到王路命令。立刻大叫一声,冲着扑过来的丧尸横扫过去,扑,钉耙如中败革,耙齿钉在了丧尸腰间。
但丧尸继续往前冲――王路一直盯着丧尸的脸部――丧尸没有一点疼痛的表情。看来一样还是没有痛感,智商是升高了,但神经方面的损坏依然没有恢复。
谢玲一脚把丧尸蹬回到了山道的石阶上。
王比安这时也已经看清了,丧尸的嘴是被卡住的。知道那丧尸伤害不了自己,这时趁机冲上去。没头没脑用钉耙就是一通乱砸,丧尸起初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反击。但一直紧跟着王比安的谢玲牢牢护在王比安身边,时不时给丧尸来上一脚。
一时之间,丧尸只有挨揍的选择,也无反抗的能力。
王比安下手也颇重,这时丧尸的头上、胸膛,都被钉耙齿挖了几个伤口出来,其中胸脯的衣服都耙烂了,一块巴掌大的肉挂在肋骨上。
突然间,那只丧尸不再动弹了,它只是缩在台阶的角落里,任王比安砸打着。
“王比安,歇一歇吧。”
王比安正兴奋地小脸通红,胸膛因为激动和用力而上下起伏着,这时听到王路的话,连忙收了手,退后了几步,擦起汗来。
王路和封海齐交换了个眼色,封海齐缓缓道:“光挨打不还击,是因为知道还击也没用吗?”
这时,丧尸动了动,想从地上爬起来,王路一声断喝:“王比安,继续打。”
王比安虽然在擦汗,却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这时听到命令,立刻上前又是一顿乱耙,丧尸又缩了回去。
如是再三,丧尸一看到王比安举着钉耙冲过来,就主动缩回到石阶下。
王路冷眼旁观至此,喝止了王比安:“干得不错,小子,休息一下吧。”
谢玲忙接过王比安手里的钉耙,让他坐到自己小椅子上,端过茶杯,还帮他扇扇子。
王比安却不肯坐。直直地站着,大口喝着水,还侧着身,不让谢玲给他煽风,红着脸道:“姐,我又不是梨头,还要人帮着煽风。”
王路有些兴奋,站起来原地转着圈,有智商和白痴的区别真是巨大啊,一个智商只相当于三岁孩子的丧尸。就已经能懂得武力的威胁,并相应做出反应了。
继续测试!
王路看了看王比安:“王比安,还干得动吗?”
王比安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没事,老爸,这又不累,比我每天的训练还轻松呢。”
“好。”王路道:“你不是带了些鸡骨头来吗?扔块给那只丧尸。”
王比安一愣,但他虽然不解王路这个古怪的命令,却还是造着做了。
骨头一扔到丧尸身边,就激发了丧飞的激烈反应,丧尸猛扑过来。贪婪地用被王路砸伤的指头勉强抓起了地上的骨头,一口吞到肚子里,然后,它贪婪的眼光死死盯上了王比安。发出众人无比熟悉的呵呵声,猛地扑了上来。
不用等王路吩咐,王比安和谢玲一起动手,一顿钉耙朴刀,生生砸断了丧尸的一条胳膊,才让它重新缩回石阶下。
王路再次让王比安扔出了块鸡骨头,于是,丧尸再扑过来,啃骨头,扑王比安。再被揍回去。
几次下来,王比安毕竟年纪小,打丧尸的动作轻多了,不过。丧尸现在在吃了鸡骨头后,不再向王比安扑过来了。
周春雨看着王比安紧闭着嘴,脸颊上全是汗痕,小脸涨得通红,对王路道:“王哥,让王比安休息一下吧,我来好了。”
王路没搭腔,对王比安道:“王比安。你行不行?如果不行,和爸爸说一声。”
王比安用袖子擦了下脸。重重喘着气道:“我没事。”
王路点点头:“好,再扔块骨头。只不过,这次别让丧尸吃掉。”
王比安有些傻了,这、这难度可太高了,不让丧尸吃就在嘴边的骨头,简直比不让狗吃屎还难。
但王比安没有迟疑,冲着丧尸扔了块骨头,这次他把骨头扔得离丧尸远了点,在丧尸扑向骨头时,挺着钉耙冲了上来。
受着近在眼前的骨头强烈引诱,丧尸凶猛地反击着王比安,差点扑到王比安身上来,这次周春雨也冲上来帮王比安的忙。
王比安、谢玲、周春雨齐心协力,不让丧尸吃扔在地上的骨头,这就比较难了,因为丧尸想抢夺一小块骨头还是很容易的。
骨头很快被抢走了。
于是,又一块骨头扔了过去。
又是一翻车**战。
王路摇了摇头,巴甫洛夫反应试验不是那样容易操作的啊。
封海齐已经理清了王路一连串试验的脉络,他走到王路身边,低声道:“你认为这二度生化感染丧尸有能力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吗?”
王路点了点:“三岁孩子能理解,狗也能理解。”
封海齐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它毕竟是丧尸。”
王路盯着王比安、谢玲和周春雨的又一次辛苦“教导”丧尸,随口道:“其实我们对什么是丧尸根本无从了解。这儿没有一个医生,没有病理学家,丧尸的形成机制我们也不了解,我们甚至无法对丧尸给出一个科学的定义。所以我只能用这种笨法子来了解丧尸。”
一袋鸡骨头用掉了一半,王比安、谢玲、周春雨人人一身大汗,终于,当王比安扔过去一块鸡骨头时,丧尸才没有扑上来。
它缩在石阶下,极度贪婪的眼光盯着一米远处的鸡骨头,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呵呵声,龇着牙,手指在石阶上下意识地扒拉着,却不敢扑上前,相反,当王比安冲着它举起钉耙时,还缩了缩身子。
这只二度生化感染丧尸已经体无完肤了,因为王比安、谢玲和周春雨为了“教”它“规矩”不得不下狠手,它的两条腿都断了,右脚只剩下层皮连在脚脖子上,胸口被耙出了个大洞,肠子都漏了出来,鼻子和耳朵也被朴刀和砍柴刀砍掉了,黑色的尸液沿着丧尸的下巴大滴大滴掉落下来。
王路大大哈了一声,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丧尸和它前面那块鸡骨头,对封海齐道:“老封,老封,你看见没?丧尸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嗯,让我想想,它是怎么理解这两个概念的呢?巴甫洛夫是通过电流伤害等**的刺激,但丧尸是没有痛觉的,不,不。它肯定不是因为怕痛而来理解‘好’、‘坏’的。那么是什么呢?对,我知道了,是**的残缺。它虽然不懂什么是痛,但**的残缺还是能理解的。如果它能理解什么是**的残缺,那么,它能不能理解什么是死亡呢?”
王路的眼睛冒着狂热的光,他拎起了小手斧,对周春雨道:“把那只丧尸拖过来。”
然后,他对王比安道:“好小子,今天干得不错。现在到旁边休息着吧,看老爸给你表演一场好戏。我们崖山接下来能否安然度过这次尸潮危机,就看老爸接下来演出的结果了。”
王比安对王路的话不太理解,但总算知道自己一翻辛苦得到表扬了。答应了一声,跑到旁边的小椅子上坐了下来。
王路对封海齐道:“老封,要麻烦你一下了。”
封海齐一笑:“客气什么,尽管说,要我做什么?”
王路点点依然吊在树上的那只二度生化感染丧尸:“老封,把这货放下来吧,让它看场好戏。”
封海齐依言把丧尸放了下来,重重一脚踩在它的背上,让它再怎么踢蹬也动弹不得。
王路对谢玲和周春雨道:“你们两个也休息一下吧。”
边说边上前,拖着缩在台阶上丧尸的一只胳膊。拉到了刚从树上放下来的丧尸前。
然后,王路把剩下的半袋鸡骨头,哗一下都倒在残缺的经过王比安“管教”的丧尸旁。
“管教”过的丧尸只敢拿眼盯着鸡骨头,却没有扑过去。反而缩着身子。
倒是踩在封海齐脚下的丧尸,冲着鸡骨头抓挠着,扒拉得地上泥土都翻了起来。
王路握着小手斧摇了摇头:“该用消防斧的,算了,凑合着用吧。”然后扭头开玩笑一样对封海齐脚下的丧尸道:“可看仔细了,这可是免费表演。”
话音未落,手起斧落,受过“管教”的丧尸还算完好的另一只脚被剁了下来。
受过“管教”的丧尸没有痛觉。只是呆呆地看着王路剁脚,王路并没有停手。举起斧头一通乱剁,费劲地剁下了丧尸的一条大腿。大腿骨太硬,王路剁得手都酸了,为了防止丧尸挣扎,他还踩住了丧尸的屁股。
受过“管教”的丧尸似乎真能理解自己的身体残缺了一部分,它呵呵叫着做了个令在旁边围观的王比安、谢玲、周春雨大吃一惊的动作――它挣扎着往旁边爬,想离开那堆鸡骨头远一点。
王路龇牙一笑,对王比安道:“看见没有,这就是你刚才教育它的成果,这只丧尸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受到我对它**的伤害,它正想离这‘错’也就是鸡骨头远一点。”
王路边说,边下手不停,又剁下了丧尸另一条腿,丧尸只有一条胳膊还完好,更是连爬都没法爬了。
王路踢了几脚只剩下上半身的丧尸,让它回到被封海齐踩着的丧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