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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筏速度本就不快,如今载着沉重的太阳能发电系统,又加上了四人的重量,飘得就更慢了,到了崖山脚下已经是下午了,再等众人把各项零件一一搬上山,已经是入夜了。
陈薇勉强做了个蛋炒饭,王路却连吃的心情也没有了,他出的力最多,那个机柜基本是他一个人用绳子勒在背上,一路背上山的。谢玲原想帮着抬,却被王路挡住了:“这机柜里的仪器也不知道能不能平放,还是我一个人竖着背来得保险。”
太阳能发电系统暂时放在大殿上,王比安倒也懂事,并没有嚷嚷着要王路立刻兑现让自己玩电脑游戏的承诺――山上也没电脑啊,匆匆扒了几口饭后,就很狗腿的给王路按摩腿上硬得发僵的肌肉。
王路累得只会拍拍王比安的手表示谢意。
谢玲帮着陈薇收拾了碗筷,回到大殿对王路道:“姐还给你留着点炒饭呢,你啥时想吃了,我给你端来。”
王路摆了摆手:“再说吧。”
这时陈薇也从厨房出来了,抬头看着已经星光闪烁的夜空道:“唉呀,星星都已经出来了,夜晚是发不了电了。王路你就好好休息着吧,等到了明天再摆弄这太阳能发电系统吧。”
王路从青石板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旁边眼巴巴看着自己,却又懂事得不忍心劳动自己的王比安脑瓜:“也歇够了,再说了,电池板夜里是发不了电,可蓄电池里的电还有不老少呢。”王路可记得,当初自己和谢玲拆机时,移动基站里的机器包括空调在内都还在运行呢。
王路打定主意,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就要让崖山重新回到电气化时代。辛辛苦苦,甚至以命相搏,不就是为了这嘛。
王路和谢玲互相提示着,照着回忆,把蓄电池重新联接了起来,又接到了控制机柜里,机柜里的几个仪表盘和指示灯立刻有反应了,开局大好。
崖山卧室和厨房里本就是通着电线的,这时王路又从早前从镇子里搬上山的电线里绞了一段,将卧室和厨房的外线接了起来,这一头零时找不到插头,就直接把两根袒露的线头塞到了控制柜上的一个家庭常用插座孔上。
“灯亮了”王比安欢呼起来。
王路也看到了,厨房里透出了光,是久违的灯光。想来也许当初断电时,那灯还没关吧。
陈薇看着依然黑沉沉的卧室:“卧室的灯怎么没亮?是开关没开还是线路有问题?我去看看。”
王比安抢着跑到前面:“妈,开关和线路都没问题,是前天我为了试试看能不能用电池点亮灯泡,把灯泡给摘下来了。我这就去装上。”
陈薇一把拉住了王比安的手:“别乱来,也不知道那灯座上现在带不带电呢,万一你拧灯泡的时候触电了可怎么办?”
王路连忙把插在控制机柜插座上的电线给拨了,厨房的灯光又灭了:“我已经断了电了,放心装灯泡吧。”
陈薇还是陪着王比安回到了卧室,用王比安的电池小灯珠照明,拧上了灯泡,王比安高声嚷嚷着:“爸,装好了。”
很快,对面的厨房灯亮了,王路的声音也远远传来:“电插上了。”
卧室的灯还是没亮,王比安急了:“是灯泡坏了吗?”。
只听嗒的一声,卧室里大放光明,陈薇拉着床边的开关绳笑道:“只是没开灯罢了。”
正说着,王路和谢玲也走了进来,谢玲眯着眼睛道:“嘿,还真有些不习惯看灯光了。”
王路碎碎念着:“这只是老式的白炽灯泡,耗电,亮度也低,明儿我去弄些节能灯来,5瓦的节能灯就比10多瓦的白炽灯都要亮。”说着又转身出门:“我去把厨房灯关了,那儿又没人,多浪费。”
陈薇抿着嘴笑,王路以前在阳光城,可是把几个房间都开着灯也甩手不管的人,王比安也是如此,从来是陈薇跟在父子两屁股后关灯的。
王路从厨房回来后,看着陈薇、王比安、谢玲正围着桌子忙碌着:“在做什么啊?”凑过去一看,桌子上放的是台学习机。正是自己和谢玲下山找喇叭时带上山的。
陈薇回头一笑:“听音乐啊。”
王路笑道:“家里哪有音乐磁带,学习机里装的是英语磁带好不,而且都已经掉进后隆村的涧……”
他突然住了声,陈薇冲着他举起手时的一样东西:“还有别的磁带啊。”正是那卷原本装在老式录音机里,带子都打了卷的磁带。陈薇正用小指轻轻挑动着理顺带子呢。
谢玲和王比安则忙着用酒精棉花清理复读机的磁头。
七手八脚,整理好的磁带放进了复读机。
王比安按下了播放鍵,一阵吱吱的走带声,起初,声音有些模糊,扭曲,走样,但转了一会儿,声音恢复了正常,复读机的小喇叭里传出了一个柔柔的女声,唱着: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麽憔悴
王比安一向听的是菊花台、爱情买卖、考试什么都去死吧,我要飞得更高……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软到骨子里的女声,好奇地道:“这是谁的歌啊,还蛮好听的。”
王路吹了声短促的口哨:“孟庭苇啊,好老的老歌了,你出生的时候,她正好退出歌坛出家去了,也难怪你没怎么听过她的歌,现在也只有电台的怀旧金曲里会偶然放放她的歌了。”
王比安好奇地问:“出家是当尼姑吗?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个人生活不幸福吧。”
看着王比安老三老四的样子,谢玲忍不住拧了一下他的耳边:“小小年纪懂什么个人生活不幸福。”
王比安歪着头嘟嚷着:“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是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要不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老天注定不能让我们在一起,老俗套了。”
谢玲差点一头栽倒,王比安居然也有八卦男的潜质啊,王比安趁机摆脱了谢玲的魔爪:“网上这种新闻不要太多啊。”
陈薇看着谢玲和王比安打闹,回忆道:“我读师范时,也很喜欢孟庭苇呢,自己买不起随身听,就借同学的,躲在被窝里能听到入睡,一大早醒来,才发现居然把电池都放光了,还好没弄坏随声听,要不然,一个月也就50元的生活费,根本陪都陪不起。”
听陈薇这么一说,王路也感怀起来:“我读大学时,一个寝室高低床睡8个男生,都很喜欢孟庭苇,谁要是买了她的磁带来,里面有她照片的封面都被人抢得撕破了,我还记得我抢到手里的半张封面,是孟庭苇光着脚站在窗户边的一张,那时候就觉得这样水一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啊。”
陈薇轻笑,谢玲扁扁嘴,王比安大叫“老爸好猪哥啊”。
谢玲故意拉长着声音道:“哥,你不会搂着那个照片睡觉吧――哇,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路老着脸皮:“那个那个,谁没有青春过呢。”这厮不敢说出口,想当年躲在被窝里还亲了封面几下呢。
陈薇冲着谢玲笑道:“你也别捉弄他了,其实我那班上,也有很多男生喜欢孟庭苇的,只是那时没有网络,要不然,组个全国性粉丝团啥的都是小意思,就连我也经常哼唱她的歌呢。”
复读机里正好响起“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陈薇道:“这首歌我也会唱。”
谢玲也听过孟庭苇的歌,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不喜欢,至于跟着唱――哼哼,还是算了吧。不过也有些好奇:“姐,唱个给我们听听。”
陈薇兴致正足,这下也不客套,跟着磁带的音乐节奏张嘴唱起来。
一听陈薇要唱歌,王路和王比安立刻苦起了脸,王比安还使劲冲谢玲挤眼睛,谢玲却没发觉,还兴致勃勃把复读机的音量旋大了点。
陈薇大大方方跟着复读机唱了几句,一转眼,只见王路和王比安苦脸依旧,谢玲却把一双原本就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陈薇的嗓音清脆响亮,你想想要给一个班40多号学生上课,不脆不亮可不行,平日里听着,谢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可陈薇一唱起歌来,声音立刻就走了调,连节奏都没有了,好好的孟庭苇的一曲柔柔的歌,被她唱的走音得一塌糊涂。
陈薇也看到了王路和王比安父子挤眉弄眼的样,气得停了歌喉,瞪起眼睛:“这个怪样子做什么?我唱得不好听?”
王路干笑着道:“还行还行。”
王比安却实话实说:“妈,你就别唱了,每次咱们家里自己唱卡拉OK,你永远是唱的最差的,机器打的分比我都低。”
谢玲使劲忍着笑,看到陈薇一幅要暴走的模样,连忙打岔道:“哥,家里还装了卡拉OK机啊,你兴致可真高,看来你也是麦霸级高手吧?”
王路嘿了一声:“哪有什么卡拉OK机啊,我就是拿电脑和液晶大屏幕联在一起,在电脑上装了个麦克疯网络家庭卡拉OK软件,接上话筒和功放,唱着玩玩的。”
王比安道:“姐,那麦克疯上还有打分系统呢,我唱‘隐形的翅膀’打的分最高了。”
陈薇气哼哼地道:“那也只是咱们家三个人里你最高的,你怎么不和麦克疯在线网上别的人比?连自己的唱歌录音都不敢上传,算什么麦霸啊。”
王路连忙打圆场:“其实陈薇唱得蛮不错的,只是没有K歌的机会,不象我,人家经常会邀请我去K厅唱个歌什么的。这歌嘛,唱得多,熟练了,就唱得好听了。过几天,我到山下歌厅里搬台专业的卡拉OK机来,配上最好的音箱,绝对让老婆大人你唱个过瘾。”
陈薇脸色这才好一点,没想到,谢玲听了王路的话,突然拉下脸:“哥,原来你经常上歌厅啊,我可是听说,现在歌厅里都是有陪唱的小姐的,而且不但陪唱,还陪别的呢。你又是媒体人,别人请客总是脱不了有求与你,不会光请你唱唱歌这样简单吧?”
谢玲话一出口,陈薇脸色也有些变了,强笑着道:“王路是个老实人,人家请他去玩,他都是事先向我汇报的。”
谢玲唉哟叫了一声:“姐,你怎么就这样本份,男人最会骗人了,明明做了亏心事,还能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王路一个头有三个大,谢玲这家伙,这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啊,什么“男人最会骗人”,你直接点着我的鼻子骂“王路最会骗人”不就结了。
王比安好奇地问:“唱歌也要人陪吗?噢,我知道了,男女声同唱一定要有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