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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动:“陈大伯,你说的那家养鸡大户现在在哪儿?”
陈老头脸色一暗:“他家运气不好,儿子是最先被发病的人咬的一批,很快也变成活死人――就是你说的丧尸了。他快70岁的老娘受不了这个,一头跳荷塘里淹死了。那时候村里早乱了套了,他家老头子也顾不上送老伴入土,听说开着车去绍兴的亲戚家了。嘿,他也是晕了头了,咱们这一个小村都闹成这样,你跑绍兴有什么用啊,城里必定比农村更乱,那儿人多啊。”
王路琢磨了一下,看来,养鸡大户一家并没有直接感染生化病毒。这算不算免疫呢。
自己一家和谢玲有可能是因为得过J流而免疫,从陈老头的话中分析,村里人有可能得到J流,同时也与禽流感有过接触,这兜兜转转的,生化病毒似乎与感冒纠缠不清。
当然,普通感冒并不会对生化病毒产生免疫力――谁没得过感冒啊,那不是人人都有免疫力了,生化病毒还得瑟个屁啊。只有J流,禽流感等高度变异病毒,才有可能激发人对生化病毒的部分免疫。
以上,纯属王路瞎猜。
想不明白就不想,再说还有件更重要的事等着王路去弄清楚。
王路靠近陈老头道:“老伯,你在村里进进出出的,根本不把那些丧尸放在眼里,可比我厉害多了。今天我和表妹差点就被几只丧尸吃了,幸好是大妈救了我们。别看我比你年轻力壮,这对付丧尸,还是你老人家经验足。”
陈老头听得乐得老脸皱成一团,连连摇手道:“说什么救不救的,搭把手的小事,是个人总不能看着你们被祸害不是,别说小王你对咱家有恩,就是浑不认识的陌生人,也该救啊。”
王路继续拍马:“有句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同一宝,我们年轻人做事靠的是冲劲,老伯你做事,那是讲智慧。放在以前,我压根儿不信,在一村的丧尸群里,你和你老伴还能象在太平年月里一样过着这悠闲的日子。靠的不就是陈老伯你经验老智慧足嘛。你可真不知道,你挑着一扁担菜从门外走进来时,我可有多佩服。”
陈老头除了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王路趁热打铁:“陈老伯,对付丧尸你比我经验丰富,你看看,这丧尸最近有没有什么古怪的行为,比如说,互相之间会配合。”王路一直对丧尸本能的觉醒耿耿于怀。
陈老头正乐呵着,听了王路的话一愣:“配合?啥意思?”
王路把自己在鄞江镇上对付丧尸时遇上的怪事说了说。陈老头迟疑了一会儿:“我和丧尸直接面对面动手的时候不多,也没注意到它们有没有啥子配合的,反正这些货很傻的,只知道一窝蜂往上冲,比狗还不如咧。说到狗,咱村里也有变异的狗,那些家伙才不好对付,费了我不少手脚才清除干净的。”
王路看着陈老头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看看,这才叫高手啊,轻描淡写一句“清除干净”,王路可知道丧尸狗有多难对付,特别是成年的大型狗,70多岁的陈老头居然把一村的丧尸狗都灭成渣了。怎一个牛字了得。
果然,农民,中国的农民,是最伟大的。
陈老头又想了想:“非要说有古怪,那也有。刚开始吧,那些丧尸满村瞎转悠,后来被我关到了村小学一部分,还有一些继续在村里瞎逛的。不过最近,有许多家伙白天很少出来走动,都猫在屋子里,晚上出来得就多了。小王啊,你们幸亏也是白天进的村,要是晚上来,可就没那么轻松喽。如今一到晚上,连我也不敢出门,不敢在家里整出大的动静。你说,是不是这些玩意儿觉得白天太阳晒得慌,这才躲在阴凉地里的?话说回来,这些东西都没见它们喝过水吃过饭,就不渴不饿不累吗?”。
王路听着陈老头叨唠,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这又是一种全新的动向,丧尸开始“趋利避害”。
丧尸的行动能力绝对是老厉害的,简直是小母牛开火车,厉害哄哄的,长久不进食不饮水,居然还能保持旺盛的活动能力。只不过,太阳的暴晒,对它们的身体还是会造成伤害。别的不说,脱水绝对是存在的。
丧尸们看来也感到了阳光照在身上很不“舒服”,所以,又一项本能觉醒了,就像正常人抬头直视太阳会反射性地眯上眼睛一样,丧尸们开始躲避阳光,转而在黑夜行动。
这就是趋利避害的本能。
狗啊猫啊鸡啊鸭啊都知道大热天躲树阴里了,凭什么丧尸就不会啊。
王路知道,如果这是一种本能的话,那就不单单是后隆村的丧尸会,鄞江村的丧尸,甬港市的丧尸,乃至全世界的丧尸都会。
差别只是这种本能的觉醒早晚而已。
一想到成群的丧尸躲藏在阴暗幽深的大楼里,等着不知情的到处搜索生存物资的活人突然闯入,被食物的气味和动静惊醒的丧尸在黑暗中,凭借灵敏的触觉和听觉猛扑上来……
天,从此以后,每座大城市,都将成为丧尸天然的狩猎场。
结构复杂的高楼,一重重的地下停车场,曲里拐弯的走廊,锅炉房空调机的管道,到处隐藏着丧尸。
谁进去,谁就死。
王路突然发现,自己以前老讨厌的鄞江镇上到处溜达的丧尸有多可爱,好歹在阳光下,它们总能被王路整出的歪点子收拾了。
一想到这些丧尸都躲到了房子里,昼伏夜出,王路就头大。
唉,讨生活不容易啊。
老少爷们正聊着,谢玲甩着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向陈老头笑了笑,挨到王路身边,轻声道:“哥,时间不早了,姐和王比安该等急了。”
王路连忙站了起来:“老伯,那我们走了。”
崔老太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唉,本来是想留你俩过一夜的,只是想着小陈老师还在家里等着,也就不留了。你等等啊,我给你备了些东西,一起带走吧。”
说着转身从厨房里拎出了一个竹筐,框上盖着竹匾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只是竹筐一动一动的,看上去很沉。
王路推挡着道:“这怎么行,阿婆你救了我们不说,还请我们吃饭,怎么还能拿你东西呢。”
崔老太不由分说,把竹筐上的提绳往王路手里一塞:“你要是不拿啊,下次就别再来了。拿着吧,这是我给小陈老师的。”
说着,把竹匾子揭开了,王路一看,里面是四只鸡,两只兔子。
崔老太笑着道:“我听小谢说,你们家里有的是鸭子,就是没鸡和兔子,就抓了几只让你给小陈老师带去。这鸡和兔子都是公母配好的,兔子只要喂得足,下小兔子可快了,也好养活,这小鸡如果小陈老师不会孵,你下次再来可以问我,要不直接抓些小鸡去也行。唉,实在是外面不方便带东西,要不,多抓几只去就是。我还想着抓着猪给你们呢。”
谢玲吃惊得嘴都合不拢:“这儿还有猪?”
“有,怎么会没有?”崔老太道:“虽然咱家嫌猪屎太臭没养,可村里养猪的人家还是有的,老头子把没被丧尸吃了的猪都收拢了来,养在靠溪边的一幢别墅里。只是因为没冰箱,这新鲜猪肉不经放,今儿个才没请你们吃猪肉。等下次你们再来,我让老头子想法子抓只整猪让你们带走,只是现在配种不方便,要不然以后再养个小猪什么的也行。”
谢玲奇道:“配种为什么不方便,公猪母猪在一起不就可以生小猪了嘛。”
王路在旁边听了这话禁不住双手捂脸,唉哟我的个亲娘啊,谢玲,你生理常识了解得蛮多,知道公猪母猪凑一块儿**着能下小猪,可你一点没有农村常识啊。
陈老头也笑了:“农村人养的猪为了让它快长肉,都是煽了的,想配种,要不去公家的配种站,要不专门有人养公猪送上门配种,有的地方方圆几个村才只有一头配种的公猪呢。”
谢玲还是有点不明白,悄声问王路:“什么是‘算’了?”
王路撑不住笑:“就是猪猪木有小**了。”
谢玲闹了个大红脸,羞得拿鞋跟狠狠踩了王路一脚。
王路接过了崔老太手里的竹筐,认认真真地道了声谢谢,这边厢陈老头已经到了门边,开了门道:“我先去看看路,下午回家时,村那头丧尸挺闹腾的。”
王路自然知道村里丧尸们闹腾的原因――肯定是自己和谢玲闹的动静把猫在房子里的丧尸吸引出来了。
陈老头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表情严肃:“有麻烦了,路口巷尾的都有丧尸,把路都堵住了。”
王路急了:“陈老伯,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出村?”
陈老头摇了摇头:“有一条弄堂是一定要经过的,我看过了光那条弄堂就有3只丧尸。”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也快暗下来了,到了夜里,出来乱逛的丧尸更多,更走不得了。”
崔老太听了在旁边劝道:“小王,小谢,你们别心急,实在不行在这儿住一夜,明天天亮了再走。”
王路苦着脸:“陈薇和王比安在山上要急死了”
谢玲也跺脚:“真是的,偏偏这段时间对讲机的电池都用完了,不然好歹能通个话。”
谢玲也是糊涂了,两人到后隆村离崖山不知有多远了,就算是有对讲机,也呼不通陈薇的。
王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院子中转了好几圈,吓得鸡鸭一阵连飞带跳,崔老太上前道:“小王啊,你现在急也急不来,小陈老师我看是个性子很稳的人,虽说一时失了你们的音讯,她也不会冒冒失失跑出来找你们,再说,你孩子不还在山上嘛。你放心,小陈老师一定会在山上等你们的。等明天早上,我让老头子早点送你走。”
也没别的办法了,那就住下吧。总算王路下山时也料到当天不一定赶得回去,叫陈薇不要太担心。
这真是人不留客天留客啊。不对,应该是丧尸情深留客住。
不提王路和谢玲在后隆村暂留下来,陈薇和王比安这一天也忙得团团转。
陈薇和王比安先是拿没有脱粒的谷子给山羊喂了,好让它多产奶。又下山割更多的稻子。
稻子其实还没完全成熟,但陈薇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再说,她心里也打算过,山上四个人,都是不务农活的,等稻谷成熟时,徒手割稻的话,也收不了多少,反正绝大多数稻谷都要烂在地里了,这让山羊多吃一口少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