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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没有劝谢玲回去睡,反正时间还早,她绞了把盆里新换上山泉水的毛巾,又给王路擦身。
王路的身体角角落落都要擦到,陈薇伸手拎起了那话儿,仔细擦着。
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这话儿什么模样陈薇没见过,金刚怒目的样儿见过,墙头草一样软塌塌的样儿也见过,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至于一边的谢玲,嗯,她也并没有刻意侧过脸去,王路的下身她第一次见面时就“认识”了,此后更是没少见,没办法,为了生存这种所谓的礼仪早就荡然无存了,等到这几天帮王路全身上下擦身时更是被谢玲又模又看了个透透。在谢玲心里,王路现在也就和大商场里的塑料模特一个样――还没人家塑料模特形体好呢。真正是脸都不会红上一红。
陈薇细细擦了那话儿的上面下面里面外面,刚要放手,突然“咦”了一声。
谢玲问道:“怎么了?”
陈薇盯着自己手里的那话儿,犹疑不决道:“刚才它好像动了。”
谢玲一愣,想了想才明白陈薇嘴里说的“它”是什么,连忙放下手里扇子过来:“真的?我看看。”
陈薇像捧着什么宝物一样捧着那话儿,谢玲老学究一样侧着头看了半天,还一点不介意地伸出手指捅了捅:“没动静啊。是被风吹的吧。”
陈薇翻了个白眼,这丫头,什么样的风能把这话儿吹动啊。
谢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抿着嘴一笑:“姐,我看啊,不是它动了,是你的心动了。”
陈薇一开始没明白过来谢玲的话外之话,稍候才听懂,这丫头片子是说她手里拿着王路的那话儿,春心动了呢。
做死啦,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居然拿姐开这种玩笑,真是的,姐难道是见了男人就挪不动腿的骚婆娘?呸,老娘吃过的(次数),比你见过的还多哩。
陈薇又气又笑,摞下手里王路那话儿就想去拧谢玲的嘴。
突然,谢玲唉呀叫了一声:“姐,真动了。”
陈薇一扭头,这次她没看错了,王路的那话儿,真的在一动一动。
陈薇幸福得差点昏过去――这“小头儿子”都醒了,离“大头爸爸”醒来的日子还会远吗?
就在陈薇和谢玲满怀希望的注视中,那话儿突然射――射出一股尿液来。
王路小便了。
陈薇两眼哗一下流出泪来――动过手术的人会大便小便,就是他身体恢复的信号。
这段时间王路虽然始终昏迷着,但陈薇和谢玲想法方没法在给他喂流质,也一直在关注他的消化排泄情况。虽然是流质,不见得有大便,但小便总该有吧。可这6天下来,王路愣是一滴液体都没排出。
只可能存在两种情况:
王路的身体极度需要外来营养物质,所以把灌入的流质都彻底消化完了。
王路的身体机能没有完全恢复,还无法正常排泄。
如果是后者就糟糕了,废物积在人体内也是会产生毒素的,尿毒症也会死人的。
但今天,王路排便了,他的身体畅通了。
各项机能正在缓慢的,但却是全面的在恢复。
第一百七十一章终于醒了
谢玲也意识到了这点,她一把握住陈薇的手,声音都打颤了:“姐,哥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陈薇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谢玲。
6天6夜啊,徘徊在生死之间的6天6夜啊,如果不是时时想着要为了王比安而活下去,光这压力就能把陈薇逼疯了。
哪一个晚上,陈薇不是躺在王路床架边的席子上,瞪着眼睛盯着房梁难以入睡,指望着王路会突然睁开眼,嬉皮笑脸地对她说:“老婆,我只是吓吓你的。”
今天、今晚,终于守得云开见月出。
陈薇和谢玲两人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想起来,得赶紧给王路擦擦身体。
擦身体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喜讯――王路放了个屁。
没得说了,曙光就在眼前
陈薇和谢玲互相支撑着,坐在席子上盯着王路,指望着他下一刻就能睁开眼。
夜越来越深,王路却再没了新的动静。
谢玲最先支撑不住,在席子上蜷着身子睡着了。
陈薇强打着精神,一个哈欠一个哈欠打个不停,她看看已经入睡的谢玲,又看看身边竹席子上一动不动的王路,突然冒出个荒唐的主意――也许这样子也能验证王路的身体机能有没有完全恢复。
这主意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内心一发而不可收拾地疯长着,虽然陈薇知道这事儿太荒唐,可怎么也止不住这念头不再翻着泡儿的冒出来。
管它呢,多年夫妻了,有什么事儿没做过,更何况,这是为了救王路。
陈薇决心已下,悄悄爬到王路身边,扭头看看沉睡中的谢玲,见她并无动静,这才弯下腰,用自己的嘴含住了……
没一会儿,陈薇就抬起了头,轻轻喘息着,脸色酡红,如饮了一大杯生啤一样,心里是满满的满满的欢欣――那话儿高高地翘着,在夜晚微带凉意的空气中精神抖擞,怒目而张。
它醒了
浙江省首府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案子,一个男人把女人告了,告她把自己灌醉,违背自己的意愿,强干了他。法院的判决是男人败诉。理由是,现代医学证明,男人在失去意识、没有自己强烈意愿的情况下,是无法搏起的。你硬了,说明你愿意,你愿意,那就不是强干。这则新闻让全国人民开怀大笑,同时也普及了一下生理常识:男人只有醒着才能硬。
王路硬了,王路醒了。
陈薇扑到床头――王路的眼睛还是紧闭着。
有那么一刹那,陈薇很想再激励激励那话儿,让它喷发。没准那样就能让王路彻底清醒过来。
但也只是一转念,王路的身体毕竟太虚弱,稍稍的刺激有助于他的机能恢复,要是兴奋过头了,那可真是和《红楼梦》里照着风月宝镜精尽而亡的贾瑞一个下场了。
陈薇心情大好,调皮地伸出指头弹了下晃来晃去的那话儿,转身又去调了碗葡萄糖水,给王路灌下。
王路的身体在消化,在排泄,补充营养才是硬道理。
忙碌完这些事,陈薇打了个哈欠,挨着谢玲倒头就睡。这几天她嘴里说着不碍事,其实早就累坏了,如今心情舒畅,很快就安然入睡。
谢玲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头挨着头的陈薇的笑脸。
陈薇睡得正香,嘴角弯着,一幅做梦都要笑醒的样子。
谢玲自然明白陈薇的心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像从心头摆开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一样,昨夜居然塌实得一夜无梦。
谢玲站起身,抹了把颈子上的汗,大殿上虽然比卧室内凉快,她依然还是睡出了一身汗。
谢玲撑开领口瞟了眼胸口――都是这胸罩闹的。
谢玲的胸口原本就比别的女孩子发育良好,偏偏戴的胸罩又小了一号,紧紧地挤得她难受,睡觉前她都是脱了胸罩,内里真空才睡的。只是昨天陪着陈薇,迷迷糊糊睡着了,居然忘了脱。
谢玲有些懊恼,胸罩被汗浸湿了,背带和胸托湿漉漉勒在身上,别提有多难受了。
谢玲四下一打量,陈薇睡得正香,王比安睡着的卧室那儿也没动静,她两手一翻,把T恤脱了下来,背手解开了胸罩背带上的扣子,手一抬,把胸罩举过头顶,正想摘下来……
谢玲裸着上身,两团丰润正正好对着躺在竹席子上的王路头顶。
不知为什么,谢玲突然觉得异样,她头一低,猛地尖叫一声――陈薇一个激灵醒来过来,头一抬就看到了令她哭笑不得的一幕,谢玲半举着胸罩,裸着上身,站在王路头前――这、这,这丫头是在做什么啊?陈薇甚至荒唐地想到,她该不会是像自己昨晚那样,想给王路来点“刺激疗法”吧?这场景也太香艳了。
陈薇还在胡思乱猜,谢玲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扭头冲着陈薇急声道:“哥醒啦”
陈薇身一抖,视线刷一下转到王路身上――可不正是,王路睁着两只眼睛,正直愣愣地盯着垂在自己脸上的,谢玲的两团丰润。
陈薇的眼泪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她哽咽着,半晌才吐出一句:“死鬼,看你那死样”
王路当然不是死鬼,陈薇那句“死样”可真冤枉了他,他从昏迷中苏醒,虽然勉强睁开了眼,却像遇到煤矿事故的矿工一样,受不得强光刺激,此时天已蒙蒙亮,他的眼前白光一片,只隐约中看到人影,听到人声,谢玲那两团丰润和粉色的坚挺,虽然就在他眼前,他也一点没看见。
王路耳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的,那只是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但王路还是认出来了声音的主人――听了10多年,真正是再熟悉不过,这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过喃喃的情话,发出过激情的叹息,曾有失态的争吵,更有家长里短的絮叨――不是陈薇又是哪个。
王路努力侧了侧头,看着一个飞扑到自己身边的影子,喃喃道:“老婆。”
声音非常轻非常轻,但陈薇和谢玲都听到了。
王路,活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天下从来没巧合一说
谢玲往灶膛里又添了把柴,让火候更旺点,探头问道:“好了没?”
王比安站在灶台前的一个小凳子上,一手举着锅盖,一手拿着锅铲,正在锅里划着圈地转,想让粥煮得更烂点。
听到谢玲的问话,王比安眯着眼忍受着大团大团扑到脸上的热气:“不行,最多只能算泡饭,还得烧。”
谢玲嘀咕道:“泡饭可不行,就你爸爸那样儿,饭粒稍大点就能噎死他。”
王比安一听个“死”字就跳起来:“我爸爸才不会死呢,他活了他已经活了”他现在可最听不得把“爸爸”和“死”联在一起。
谢玲失笑道:“好好好,小祖宗你可别跳,从凳子上摔下来可有得你受的,还是想法子快点把粥煮好吧。你爸爸可饿坏了。”
王比安连忙往锅里添了一大勺水,继续在锅子里打着圈的转铲子,顺口问谢玲:“姐,要不要在粥里放些羊肉干?我把羊肉干切得细细的放粥里好不好,就象肉松一样,让爸爸多补充点营养。”
谢玲想了想:“算了,你爸爸整整一个星期没有颗粒下肚了,咱们得慢慢来,这就给他吃肉,搞不好反而弄坏他的肠胃。王比安,你别急,你爸爸前几天这样危险都挺了过来,肯定没事了,从今儿起只会一天